柳開貴見到好東西了,笑着說:“別怕別怕,這是值錢的主呀!發大財了!”‘玉’‘女’體內微微發紅,好似血管,仔細,‘玉’‘女’竟然和牆連在一起,一邊肩膀直接穿過牆,衣服拖到地上有好多褶皺。水汪汪的眸子裡面好像充滿了淚水,惟妙惟肖,堪稱一絕。柳開貴像牽着一個貴‘婦’人的手一樣,輕悄悄地捏着‘玉’‘女’的手指,在小拇指上發現一個微笑的“張”字,他拍手叫道:“果然是怪人張的傑作,他一手傳下來的技藝,後代徒弟雕琢出來的一個‘玉’雕就值小半個長安城,怪人張親刀雕作的,能買下一個長安城!”
李富商不相信,一個人的刀工再好,不過是玩偶愚人的死物,你說的可是天價了。柳開貴說:“有句謠你沒聽過嗎?南邊來了個怪人張,手端爛盆吃糟糠,懷揣彎刀兩寸長,削個‘女’人做衣裳,劉邦娶來做婆娘。自己剛纔都被嚇到了,還以爲是鬼魅呢?”
來怪人張的技藝不是吹的,猶如得到仙人附身,區區一把刀可以刻出時間萬物。柳開貴又說:“以往有錢人家都喜歡‘花’重金買怪人張一個‘女’人像,晚上聽人講‘女’人會活過來還可以和人‘洞’房,木頭雕的‘女’人膚質沒‘玉’雕的好,特別有錢的會提前準備好上等好‘玉’請怪人張刻像。”
李富商聽得一身熱,問怪人張死了沒?柳開貴說:“講死了也沒死,講沒死也沒人見過。自己手裡雕出來的‘女’人像可以變成活人還可以幹那事,有人就說他道德品行有問題,其實他自己不知道,後來有人說他傳授徒弟技藝時特地留了一手,徒弟們就再沒雕出可以活的‘女’像了,怪人張歸隱山林,說起來是唐以前的事了,你算算多少‘春’秋了,人還能活着嗎?”
物以稀爲貴,人死了好,好東西就得存世一兩件,這樣才能把價錢往死裡漲,纔有機會從中謀取暴利,李富商果然是個‘奸’商,一個人的‘性’格一般都是無意間在嘴上暴‘露’的。天降尤物於斯人也,必先下手爲強,李富商‘摸’了一把,‘玉’‘女’表面很粗糙而且比較暖,感覺不像是‘玉’石雕琢的,倒有幾分木頭的手感。
立即,‘玉’‘女’身上顏‘色’由白變屎黃,氣質在一瞬間喪失。李富商見此狀況,說一定是柳開貴的責任,陌生‘女’子的身體可以隨便‘摸’?範了忌諱了!柳開貴嘲笑他文盲不懂知識,自己卻也說不出個‘門’道,胡‘亂’解釋說‘玉’‘女’身上可能塗了層什麼東西,手‘摸’的時候把這層東西給揩掉了,所以‘玉’‘女’碰到空氣就成了這樣。
李富商說不是‘玉’做的,‘摸’了跟爛朽木一樣。柳開貴擊掌叫道:“對了,就是朽木,不過是白木!”
王芳捂着‘胸’口指責他::“還讓別人別大驚小怪,白木就白木,你喊什麼喊,心臟不好不給你嚇出病來!”
柳開貴說:“說出來你估計心真得從喉嚨裡躥出來了,白木白木,算了先和你們說烏木吧,烏木烏木聽過沒?”
王芳隨口問:“是黑‘色’的木頭?”
柳開貴說:“對對,就是黑‘色’的木頭,這種木頭常年累月被埋在地下,漸漸變質顏‘色’變黑,質地硬朗不容易碎,雖是朽木卻不是朽木,價值連城,一根桌‘腿’粗細長短的烏木可以換十兩銀子,但是這東西不是賣米,不能按多少算,價格吧,它是成倍速增長的,越大的烏木價格越高,有人曾經拿過一整座城池換一根五尺長的烏木。”
李富商哈哈大笑,說:“柳兄這是在拋磚引‘玉’,你給我們說說白木可以值到多少錢?”
柳開貴來了‘精’神,賊眼上下打量眼前現成的白木道:“不是給你們吃,一塊白木,就桌‘腿’那般粗細的就可以值一座城池,甚至買下整個長安都不成問題,朱元璋在金陵定都,我們跟他商討商討,把長安賣給我們也不是問題,白木只可緣而不可求,我們這回來時走了順運了,哈哈!”
什麼木頭如此珍貴,烏木是黑‘色’的木頭,白木一定是白‘色’的木頭嘍。柳開貴說是白‘色’的木頭,木頭埋在白石中形成的,白石,淘沙的時候經常可以淘出一團團米粒大小的白癜風斑一樣的白‘色’石粒,質地脆硬,有的山石屬白石不過很少,所以在裡面經過高壓碳化這樣一個長達千年萬年時間的孕育而成一棵白‘色’木頭,可想其珍惜度要超過國寶大熊貓。
‘玉’‘女’說是木頭吧,手感上可以說過去,但是表面模樣誰也想不出這是塊木頭。柳開貴給他們津津樂道完纔想到‘玉’‘女’已經變成了屎黃‘色’,惋惜不已呀,說不行了不行了。白木嬌嫩的很,他估計‘玉’‘女’身上是打了好蠟才得以保存至今。
衣服上的褶皺,王芳這回才佩服了怪人張的雕刻技藝如此高超。‘玉’‘女’臉黃肌瘦,別有一番風味,李富商打了個主意,“這東西也不值錢了,我喜歡收藏,正好缺個根雕,要是能帶回去豈不是天公作美。”李富商倒賣假‘藥’,旁‘門’左道認識不少人,盜墓的除了柳開貴他還結‘交’了不少好朋友,心想這白木要是能帶回去,對別人說白木中的‘精’品是要經過歲月的洗滌的,哪有完美的白木?自己哄擡價位卻不賣,坐等無限升值豈不快哉?
柳開貴李富商尖着嘴笑彎了腰,便問他何事如此快活?李富商忙住了嘴,搪塞道:“還不是見到自己喜歡的根雕了,以往啊,我買過根雕,哎!都不合我意,今天到這,算是一輩子難忘嘍!”
柳開貴很爽快,甩開手對李富商說:“李兄如此喜愛,按規矩講呢,應該是見者有份,既然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們也不和你爭奪,但是你得要把這東西給搬出去纔是呀!”何武聽到這話心裡不高興,何武一不高興喜歡用鼻子噴鼻屎,“吩吩”響。只是何武比較內斂不說出來,羅建樹比何武更秀,滿肚子意見不敢吱一聲。
李富商說:“挖走不簡單的很。”可是白木和牆連載一體,李富商觀察過來才覺得剛纔嘴說快了,要挖出來必須將牆砸倒。李富商晃晃‘玉’‘女’又發現它根部連着地上,褶皺部分就是白木的根鬚,這根白木是整根樹呀!他沾沾自喜,用長刀來割這些根鬚,結果剛斬斷一根,傷口立馬流出股白‘色’的液體。
吃了一驚,李富商喊他們。柳開貴沾了點液體放鼻子下聞沒有味道,說:“不會是水銀吧?”
奧!剛纔那棵古樹身上流出來的樹汁也是這種顏‘色’,柳開貴握着長刀對着地上就戳了幾刀,地上竟然也流出這種液體,接着刀割劃牆上同樣流出水銀。這裡外面四周不會是泡在水銀裡吧?柳開貴說可能是,而且牆上和地面不是石質料子而是木料的,牆上之所以‘摸’起來光滑滑的,那是樹流出來的油脂導致的,而樹自身吸收水銀,所以體液內流出的樹液和水銀十分接近。所以,柳開貴說他們可能處在樹根的一個根鬚中,樹身有這麼大的體積,根鬚這麼大不是很誇張。
李富商說:“這麼說,這不是白木呀!”
柳開貴說:“可能不是的奧,白木是人從地裡挖出來的,這東西是和樹根連爲一體,可能是樹木吸收了水銀起來就像那白木。你啊,空歡喜一場嘍!”
李富商計劃泡湯,氣得揮刀要斬,柳開貴一手攔住道:“我們是來者,少惹點事,不然吃虧的是我們,你若是戳破了牆,外面的水銀灌進來,我們不是要被毒死?”李富商把刀一放,地上慢慢往外冒水銀。
往前走了一截,右邊出現了一個同樣的根雕‘玉’‘女’,整個根鬚很長,路上一共遇到了座‘玉’‘女’,手指上都有一個“張”字。雖然不是白木,也是怪人張的傑作呀,李富商嘀咕了一路上,柳開貴說根雕和古樹是一體的,強扭下來,必然惹禍上身,好言相勸李富商好東西得機會拿,這裡不是外面,可以隨隨便便取走。
他們不知道根雕‘玉’‘女’的作用,隨即,事情出了,一面蜘蛛網擋住了去路。丈量下蜘蛛網的大小寬度,估計蜘蛛能有兩個人大。蜘蛛網上乾乾淨淨沒有捕捉到任何東西,柳開貴讓大家別動,眼睛四周巡視,找到右邊牆上方處躲着一隻黑蜘蛛,只腳尖前頭一截是一塊巴掌大的白斑。
不要驚慌不要緊張,一隻大蜘蛛而已,蜘蛛是被動捕獵者,獵物不動它便不動。蜘蛛網雖大,畢竟是圓形的,和兩面牆之間有縫隙,可以利用縫隙鑽過去的。柳開貴彎腰輕輕從縫隙中鑽過去,蜘蛛到是到了,就是不動,柳開貴小聲說千萬別碰到蜘蛛網。答應‘挺’好的,何武和李富商還沒過來,王囍碰着蜘蛛網了,蜘蛛反應迅捷爬到蜘蛛網上,舉着兩隻毒鉗嘴中發出怪聲。
王囍被蜘蛛網粘住跑不掉,柳開貴叫着脫了脫了衣服。振動產生‘波’,傳至蜘蛛那,蜘蛛確定了位置,朝着王囍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