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晚,紐約市
鍾離一個人走在紐約市的大街上,路邊的街燈十分昏暗,忽明忽暗。鍾離懷中懷揣的,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以自己爲當地的黑幫老大殺人爲代價而獲得的一萬美金,這些美金,馬上就要被送到醫院去,去救治自己的孩子的,想到這裡,他馬上加緊了自己的步伐。
“小子,站住。”街邊的陰影下,一幫人影走出,鍾離認識領頭的那個,就是當地的一個小混混。“鍾離大老闆,有錢了啊,是不是該給我們兄弟接濟點啊?”鍾離皺起了眉頭。“你們想幹什麼?”“別裝啊,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說着,他揮了揮手中的相機。
“你們這羣無恥之徒!”鍾離紅着眼撲向了他們,想要搶下他們手中的相機。那個小混混也不是一般人,是一個退役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因爲身手不錯,很快便“征服”了幾條街上的小混混,成爲了他們的頭領。在鍾離撲向他的一瞬間,一拳打在了鍾離的太陽穴上,鍾離的腦袋一下撞在了旁邊的路燈上,再也沒起來。
“老大,你看,這……”小混混看了看。“還能怎麼辦啊,趕緊把錢拿了走啊。”幾人趕緊四散開來。
1870年,色當城外
鍾離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見了前面的沙盤上一羣軍官正在反覆推演戰局。鍾離使勁揉了揉眼睛,一瞬間,不知何處的記憶涌進了自己的腦間.自己在經歷了前世的那一次搶劫之後,自己的意識進入了這個身體內,這個叫做弗里德里希·威廉·維克托·艾伯特·馮·霍亨索倫的人,也就是之後的威廉二世。
“殿下,你醒了?”一旁的一個上尉走了過來,憑藉記憶,鍾離清楚的辨識出了,這就是小毛奇,歷史上威廉二世最信任的軍事主官。
“當然,再睡下去的話,我們就看不到法國人們投降了啊。”鍾離的話在指揮室裡面捲起了一陣歡笑。“殿下,雖然我們的戰術已經成功實施,但是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投降呢?要知道,我們可不能一天打到巴黎去。”指揮室裡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鍾離搖搖頭,擲地有聲地說到:“尊敬的先生們,現在請你們看向沙盤。”將軍們雖然不相信這個毛頭小子能說出什麼,但是礙於普魯士國王孫子的面子,還是不得不走到沙盤旁邊。
“據我們所知,拿破崙三世即將抵達小城色當。現在法國的國家機器還未完全開動,徵兵還未進行完全,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段空隙,包圍他們,吃掉它們。”在場的所有將軍們都把它當作笑談,一個剛剛走出學校的學生能說出什麼戰略呢,要不是他要求觀摩戰爭,他怎麼能拿到這個所謂上尉軍銜到指揮室觀看呢?可是,僅僅過了幾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打臉了。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拿破崙三世,拿破崙大帝的侄子,帶領大軍進軍色當,最終被包圍,號稱歐陸第一強國的法國就這樣倒在了普魯士的馬蹄之下,令世人所震驚,而歐洲各國都開始重新審視對於這個新興的龐大帝國的態度了。
拿破崙三世的投降立即在法國國內掀起了一陣風暴。所有的法國人都認爲拿破崙三世不應該也沒有資格繼續作爲法蘭西帝國皇帝來執掌這個國家,爲此,休會多年的國民大會又一次召開了。這一次國民大會的議題就是,接下來,法國該走什麼樣的道路,該由誰接管這個國家,這些都是現在急需解決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怎樣處理好與德國的關係,是戰是和,都由這次會議決定。
“德國人步步緊逼,法蘭西已經到了不可再退的地步了,只有建立工人專政的國家才能拯救法蘭西,才能把德國人打回老家去。”一個工黨人士在國民議會上振臂高喊,旁邊立刻站起了一個衣着整齊,風度翩翩的男人,他叫做沃恩·夏普,是一個波旁王朝的忠實擁護者,他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恢復波旁王朝的統治。
“現在德國人的大軍壓境,而他們的主力是普魯士人。普魯士人素來以善戰而聞名,我們想要擊敗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者,這場戰爭本就是拿破崙三世挑起的,是一場不正義的戰爭,我們必須糾正這個錯誤。”夏普的話立刻在議會裡掀起了一陣騷亂,工團人士們馬上開始喧譁,而那些資本家們以更大的聲音壓制了工人們的聲音。最後達成了一個決議,將工人的代表驅趕出了國民議會。
沒有了工團主義者的阻撓,很快國民議會就達成了第一個決議,那就是馬上與德國達成和解,接下來就是讓在場的這些資本家們都心潮澎湃的一件事了——究竟誰可以成爲下一個執政的人呢?不解決這個問題,也無法派出任何人與德國人進行和解。可是這又是最難的問題,沒有誰會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但是,法國目前的命運,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夠掌管得了,至少在德國人的合約簽訂之前是無法掌管的了。
科多·梅林,之前的那個被驅逐出的發言人,怒氣填膺地回到了工團總部,控訴着那些資本家們醜惡的嘴臉。“他們不分青紅皁白就將我們驅逐了出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們最終會讓他們嚐到我們的厲害的。”此時,一個工人衝了進來,把一張紙條交給了梅林,向梅林使了個眼色,便退了出去,梅林完成了演講之後,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偷偷打開了紙條,是德國皇孫的一封信,信中說明想要梅林發動一場起義,自己會盡可能爲他提供幫助,甚至是軍火。
梅林知道,皇孫威廉沒有什麼好心思,但是發動起義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呢?自己已經受夠了那些資本家的壓迫,既然這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