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在巴黎凡爾賽宮內的館長(凡爾賽宮在1833年後被改爲歷史博物館)驚奇的發現,在凡爾賽宮門口,聚集了一幫人。他們的衣着表明了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巴黎的工人,而其中那個衣着華麗的就是他們的領袖之一,路易斯·歐仁·瓦爾蘭。這位工人階級的領導者開始時是資本家,後來纔開始領導工人階級。
“如今,敵人已經逼近巴黎,我們的工業基礎已經大半被佔領,我們已經沒有了戰鬥下去的能力。可是我們的資產階級的政府不顧人們的意願,一意孤行,堅決和德意志各個邦國戰爭,進行不義的戰爭。”
瓦爾蘭轉頭指向了凡爾賽宮。“就是這幫資本家們,他們強迫我們工作,壓榨我們,我們今天就要舉起反抗的大旗,推翻資產階級的暴政。”瓦爾蘭接過身旁梅林遞過的大錘,一錘子砸開了裝有德國軍火的箱子,向周圍的工人們分發武器。
在凡爾賽宮的館長當然看到了這一幕,馬上就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一切。館長飛奔下樓,馬上就向巴黎市政府發去了一封電報,告訴了他們在凡爾賽宮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現在還沒有到巴黎市政府的上班時間。在巴黎裡的底層工人們每天僅僅有不到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可是巴黎的公務員們早早就享受到了朝十晚六的生活,所以,館長的電報會因爲無人應答而被忽略,而革命的最後阻礙也就被清除了。
早上十點,巴黎市政府的那幫大老爺們照常上班,但是情況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原來的巴黎市政府一天都收不到幾封電報,可是現在一封封的電報,一批批的信使,都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平常任他們宰割的那幫工人們,突然拿起了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武器,開始反抗自己,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而臨時議長夏普當然是最心急的人了。
夏普當然忘不了自己在短短几天前當着興登堡的面說出的那一番話,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但是現在不是顧及自己面子的時候,而是要解決公社威脅的時候。想到這裡,夏普嘆了一口氣,下令道:“去,和普魯士王國取得聯繫,我想我們是時候該談一談了。”
不久之後,在色當的鐘離就收到了消息,接見了特使,但是特使卻沒有能夠見到威廉一世和俾斯麥,二人共同回到了普魯士王國去安撫西里西亞的工人們,就是在二十年前,西里西亞的紡織工人們也發動過一次起義,但是馬上就被平定了,他們這次回去就是爲了用從法國工人那裡獲取的黃金髮展國內的重工業,同時也提高一下工人們的待遇。這次的法國革命讓他們學到了不少……
法國的特使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鐘離。鍾離正把玩着手中的槍,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殿下,我想我們也許可以談談了。”特使首先開口。鍾離聽到這句話,只是笑了笑。特使有些着急了:“殿下,您在笑什麼,我們還是快點開始談判吧。”鍾離轉過頭來,看着特使。“當初是誰拒絕了我們的提議的?我想我們的提議並不過分,可是貴方不僅拒絕,而且公然挑釁我國,現在……”特使突然打斷鍾離的話:“殿下,如果您能夠降低一下要求,我們是可以同意的,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拿我們的領土來換得和平。”
鍾離露出了冷笑。“哼,你們的領土?阿爾薩斯公國和洛林公國是你們的領土?難道阿爾薩斯公國和洛林公國不是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的邦國?難道不是你們強迫這兩個公國的居民學習法語?如果你們不願意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那麼,就讓公社把你們這些資本家的頭顱掛在凱旋門上吧。”說完,鍾離揮了揮手,一旁的魯登道夫淺鞠一躬,向大門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特使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在離開之前,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憤慨,沒有向鍾離鞠躬,鍾離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搖了搖頭。
“殿下,這個法國人簡直是太無禮了。不是說法國人是歐洲最有禮貌的嗎?”魯登道夫聳了聳肩。鍾離起身,站到牀邊,看着那位法國特使遠去的身影,一字一句冷冷地說:“他們會因此付出代價的。”魯登道夫也向窗外看去,那個特使登上馬車,向這裡看了一下,但是彷彿是看到了鍾離,眼神馬上縮了回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嘆了一口氣。
經過一天的奔馳,馬車終於進入了巴黎近郊,可是沒有人來迎接他。特使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向窗外看去,看到的不是法蘭西的三色旗,看到的卻是一面面紅旗,聯想到自己爲什麼去和德國人和談,他突然想到了,但是爲時已晚。馬車馬上被一幫憤怒的人羣逼停,圍攻。特使被憤怒的法國人民拖出了馬車,被扔在了大街上。
特使一分鐘前還是坐在馬車上的外交官,可是現在他已經被押上了囚車,正在被押往臨時法庭。馬上就到臨時法庭了,但是他仍然在可憐夏普,他覺得如果自己如此,那麼夏普應該已經被該死的臨時法庭審判並且被處以死刑了,但是他所可憐的夏普,現在正在趕往南部城市維希的路上。
“據我們所瞭解,談判破裂了,那些德國人還是不願意降低他們的要求。”阿爾貝·勒布倫,夏普的副手如是彙報。夏普點點頭,看向了窗外一望無際的田野。“看來我們誰也靠不住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現在我們的軍隊行進到哪裡了?”“現在已經到了奧爾良(巴黎南方不遠的一個城市)了,我們就能拿下巴黎了。”勒布倫安慰夏普說。“但是,我們也必須做好最後的準備,現在把德國人的方案交給下面的人,讓他們討論是否可行。”夏普嘆了一口氣:“國家的尊嚴換不來國家的強大,但是妥協可以。”
與此同時,巴黎的梅林正在組織一場大規模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