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想我大概瞭解這些人的底細了。”貝當走進指揮所,把槍摔在了指揮桌上。貝當剛剛打退了另一邊的梅林的部隊,馬上就回到了指揮所。
“哦?說來聽聽。”羅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他已經一夜沒有閉眼了。
貝當把槍向前推到了羅德的面前,點了點槍身上的一串德語。“那些卑鄙的德國人,他們竟然暗中資助那些公社人?他們難道不怕引火上身嗎?”羅德苦笑:“我們已經和德國人談過好幾次了,他們能開出的條件我們無法接受,而他們也不肯降低條件,那麼他們肯定是要尋找一個能接受的咯。”羅德伸了個懶腰,又趴在了桌子上。“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我們繼續行軍,早日結束吧。”“是的。”
另外一邊,梅林和他的士兵們正在樹林中休整。打了敗仗,每個人都不好受,而梅林一定是最不好受的。一是自己即將接受巴黎方面的審判,可能會被判處死刑,而是失去了自己最親密的夥伴 。
“休整一下,我們馬上回巴黎,我們要將情報報告給上級。這些敵人不是我們能夠擊敗的,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梅林搖搖頭,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冷靜,自己是指揮官,最不能因爲情緒影響自己的判斷。梅林擡起頭,望向北方,巴黎所在的位置,他不知道回去之後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軍事法庭?就地正法?算了,現在還是不要想了,先保住手上的這些人吧。
他現在手上有大約三千人,如果拼死一搏,只能死,沒得搏。很快就到了晚上,一路人開始向北行軍,撤回巴黎,接受自己的歸宿。仰望星空,風兒向北吹去,而自己的歸宿還是未知。
視線回到色當,又是這個小鎮。這次,色當聚集了全德意志最出衆的將領,政治家,外交官,而這麼大陣仗,是爲了和法國人決一死戰,無論是公社還是資產階級。
“各位,我想是時候讓這一切結束了,德意志萬歲!”俾斯麥宰相高呼。在場的人並沒有被他的口號感染,他們在思考行動的可行度。當他們得到行動幾乎不會失敗的結論之後,每個人的臉上才露出了虛僞的笑容。俾斯麥當然知道,但是他不在乎。自從他步入政壇,這些虛僞的笑容就迷惑不了他了。“那麼,我的夥伴們,就讓我們的軍隊碾碎一切阻礙吧。德意志萬歲!”俾斯麥又一次高呼。
隨着命令的下達,前線已經休整了近一個月的德軍又一次整裝待發。在前面的戰鬥中,他們已經明白了,這個叫做法蘭西的國家已經不復拿破崙時期的榮光,現在他就像是一座腐朽的木房子,只要隨便跺上一腳,整棟房子便會倒塌。
在法德停火線的公社士兵們很快就察覺到了德軍的異動,向上層層彙報,很快,在巴黎的瓦爾蘭就受到了消息。
“德國人又要搞些什麼?難道就不怕我們撕毀密約嗎?”瓦爾蘭氣憤地說。“但是,好像是我們更怕他們撕毀條約。要知道我們現在的武裝完全依賴於德國人,那些資本家們南下的時候也不忘帶走了工廠的設備。”瓦爾蘭嘆了口氣。他已經收到了梅林戰敗的消息,本來準備審判梅林的他又一次不得不放過梅林,讓他去和德國人談判。
奧爾良距離巴黎並不遠,梅林經過一夜的撤退,在黎明時就到達了巴黎。在巴黎城外,他看見了瓦爾蘭的手下。
“梅林,命令你去和德國人談判,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麼。如果他們同意不進攻我們,我們可以開放邊界。”瓦爾蘭的走狗說道。梅林對這條命令極其不屑,但是出於對公社的忠誠,他還是接受了。也就是在馬車上,梅林才瞭解到了事情的緣由,馬車向着色當駛去……
與此同時,德意志各個邦國的軍隊在普軍的帶領下也正式南下。緊急徵召的民兵不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普軍的對手,何況自己這邊彈藥武器都不足,只能是盡力反抗,最後戰死沙場。
腓特烈親王一步步走到戰場上,看着戰場上慘烈的景象,腓特烈親王不爲所動。他是一位自幼接受軍事化訓練的久經沙場的將軍,在看了腳邊的一個法軍士兵之後,他拔腳就走,但是誰曾想,這個法軍士兵並未死亡。在聽到耳邊的動靜之後,這個士兵慢慢睜開了眼,抄起手中的步槍,對準腓特烈親王。
“砰!”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只見得那個法軍士兵手中的槍槍膛炸裂,而那個士兵也就因爲槍膛爆炸而死。腓特烈親王雙手合十,他認爲這是上帝保佑自己,但是事實上卻是自己的兒子鍾離和俾斯麥的功勞。
經過之前起義的戰爭,鍾離提供給法蘭西公社的槍械大多已經完全損壞,這次戰鬥中幾乎沒有德意志人受傷,但是取得的戰果卻十分顯赫。
“尊敬的親王殿下,這次我們的前線向南推進了大約二十公里,殲滅敵人共一萬人,我方死傷二十一人。”魯登道夫彙報。因爲威廉一世不允許自己的孫子到前線,擔心他會有危險,於是命令他和俾斯麥宰相在一起。魯登道夫因爲不甘於做後勤工作,申請到前線去,於是他到了腓特烈親王手下。
暈死,還是當副手。
“繼續前進,我要第一個踏入巴黎!”法蘭西公社的宿命就此註定。
很快,也就是在戰鬥結束之後,毫不知情的梅林到達了色當。他的心中充滿了怒火,該死的德國人,絲毫不講信譽,竟然背棄密約。
“梅林先生,最近如何啊?”梅林在鎮政府門口微笑着等待梅林。梅林壓了壓心中的火:“我們還是進去談吧。”
兩個人坐好,梅林一拍桌子:“你們在搞什麼名堂?爲什麼會違揹我們的條約?”鍾離笑笑,從抽屜中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