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看着輪則爾。
“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知道存在,這是讓我擔心的,如果他們出來,我們這些當,恐怕就是俯首稱臣了。”
“他們不是沒有出來過嗎?”
“我父親說,出來過,五太爺似乎經歷過。”
“那發生了什麼呢?”
“談而色變,我父親不說。”
江豐總是覺得,有些事情就像傳說的一樣,增加了不少色彩,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可怕。
江豐並沒有覺得會怎麼樣。
他們喝到下午的時候,輪則爾看着樹林的深處,不錯眼睛的,江豐就緊張了,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的,養主十年,慢慢的就會有這種感覺,主事是可以感覺到一些要發生的事情的,這是一個好主事,就江大海,那就是一個混事的主事罷了,永遠那德行。
江豐感覺到了風來了,那不是正常的山風,而是一種流動着的風,繞着他轉着,輪則爾看了江豐一眼說。
“我們恐怕是要惹上麻煩了。”
“怎麼說呢?”
“我就感覺這段日子要有壞事,我準備跑,回懸壁。”
“輪則爾,你總是跑,有意思嗎?”
“我靠,廳族就剩下我這半條命了,我不跑,再死了,那廳族就徹底的完蛋了,我那個能替代我的骨化還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才成。”
“至於那麼可怕嗎?何況我們是兄弟,我會幫你的。”
“得,你自己都保不了自己。”
“那你把我扔了,就不是兄弟了。”
“這樣,跟我一起進懸壁,那兒沒有能進去,因爲輪柄給了封。”
輪則爾叫他父親叫名字,有的時候還叫大哥,有點二乎乎的感覺。
“江家三百多人,這麼一折騰,那又是大的損失。”
“我看是保命要緊。”
“你確定。”
輪則爾點頭。
“什麼時候?”
“明天夜裡,你馬上回去。”
“這可不是小事,你能確定嗎?”
“我們是兄弟,我不知道你拿我當兄弟沒有,聽我的沒有錯,就這麼一次機會,進懸壁就封,再進就進不去。”
“那是什麼?”
“我說的那個當,確定。”
江豐的汗就下來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那麼怎麼辦呢?江豐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江豐回去,沒有跟江媚商量,而是自己坐在那兒喝啤酒,他在分析着,他現在分析的只能是輪則爾,是不是玩他?耍他。
如果看輪則爾的情形,不像,他把他騙到懸壁去,不過就是一些骨化人和他,就是生死的一拼,輪則爾也是佔不一以便宜。
“江媚,把上通知江家人,收拾東西,簡單方便的,其它的不要,明天半夜出現。”
“什麼?”
江媚當時就傻了。
“按我說的做,不要讓外人知道。”
“爲什麼?”
江媚有點火了。
“不要問爲什麼?”
江媚鎖着眉頭不動。
“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我沒有理由。”
江豐很不痛快,他叫來人,通知下去,保密。
江媚回房間,她想不明白。
江豐坐到半夜,睡了,早晨起來,他去古城,地下村,巷道看了,江家人都在準備着,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江豐是絕對不說的。
江豐此刻也是在想着,對於自己的決定對還是錯,他不知道,如果錯了,江家又是一個損失。
匯豐回去,江媚說。
“哥,你總得給一個理由,三百多口人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別問那麼多。”
江豐鎖着眉頭,腦袋有點疼,他感覺到了害怕。
他又去了輪則爾那兒,骨化人也在收拾能拿走的東西。
“我吩咐下去了。”
“好了,不說這事,我們喝酒,今天半夜就走。”
江豐不再問這事,既然決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那個當什麼時候能到?”
“風繞三天之內。”
“他們出來幹什麼呢?”
“不知道,輪柄談而色變。”
江豐也知道,五太爺提起來的時候,也是臉色不太好,他感覺到了緊張,害怕。
“那是什麼當?”
“不知道,說實話,我也想了解,但是輪柄只是說過,那不是人當,而是另一種東西在交易着當,我用骨化人來做當,這是我將來的想法,至於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實現,都不好說,而這個隱形的當,是在用另一種形式,而不是人在做,至於那邊到底有多少人,什麼情況,反正是不知道。”
輪則爾說起這事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嚴肅。
江豐沒有想到,扎一給江豐打電話,他本不想接,可是還是接了。
“江豐,城外六號我等你。”
城外六號是一個酒店,全城最小的酒店,低調的一種奢華的酒店,只有六個間。
江豐過去的時候,扎一已經到了,進了間裡,點菜,倒酒,扎一冷着臉。
江豐也拉着臉,他感覺到了,他們真的就不是哥們了,甚至朋友都不是了,他第一次看扎一會是這樣的不舒服,甚至的仇恨生出來。
“你們江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或者我可以幫你。”
江豐一愣,這事是誰也不讓說的。
“你怎麼知道的?”
“江媚和莫青是好姐妹,她擔心你……”
江豐生氣了,但是忍着。
“沒有,只是一種演習罷了。”
“江豐,你別騙我了,我們哥們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嗎?”
“你不。”
江豐瞪着扎一。
“就莫青的事,我是不夠哥們,可是那是宿命,是改變不了的,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你別跟我提宿命的事情。”
“那好,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告訴你,沒有事情。”
江豐把酒杯摔到桌子上就走了。
他回去,江媚正坐在那兒發呆。
“江媚,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不要跟任何人說,你怎麼就跟莫青說了?”
“我……”
“你什麼?你懂什麼?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江豐大發光火。
“你至少讓我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是夫妻,我是害怕你出事。”
“我出不
出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們走了,你也走,都走了到是乾淨了。”
江媚就哭了。
江豐說完就走了,他坐在河邊,看着河邊流淌,心慢慢的靜下來,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想想,江媚爲了自己失去了多少,幫着自己,可是自己到頭來,竟然這樣對江媚。
江豐回去天黑了,江媚把菜擺在桌子上。
“對不起,媚媚。”
“沒事。”
江豐就跟江媚說了要發生的事情,江媚一哆嗦。
“你肯定?”
“我肯定不了,輪則爾肯定的,但是我感覺到了那風,是繞着我的,和山風是不一樣的風,我能感覺到,那是不安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走,總是避一下,不是就回來,有一些損失,但是人重要,只是這個輪則爾……”
“我分析過了,應該是沒問題,今天半夜就走。”
“我想莫青……”
“我們真的顧不了那麼多,如果當都走了,那麻煩就更大了。”
江媚不說話了。
“你收拾一下,我們提前走。”
江豐睡了一會兒,起來,帶着江媚就去了陵村。
輪則爾看到江媚,就犯暈,精神頭就來了,又是弄菜,又是弄酒的。
“沒有多少時間了?”
“吃一點是一點,也不給你弄的。”
“輪則爾,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收拾你。”
“哥,我開玩笑,其實,人都有宿命的,你還沒養到十年,十年就可以看到了,不過會痛苦的,那是改變不了的……”
“閉上你的臭嘴,以後再跟我提宿命,我就讓你命宿了。”
“臥槽。”
半夜,他們出發了,那個普通人需要走是一天的跑,他們不過就十幾分鍾。
懸壁的洞門都打開着,人也陸續的進來了。
“哥,我封懸壁了,大概要十天半個月的,不進不出的,我們兩個可以進可以出,其它的人不行。”
“好的。”
懸壁封了,江豐坐在口那兒往外看,一直到天亮,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哥,你睡吧,在這兒沒事。”
輪則爾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裡了。
江豐睡到中午,輪則爾叫江豐過去吃飯,骨化人跑來跑去的忙着。
“哥,我們天黑後出去看看。”
江豐點頭,他也要知道這個隱藏的當,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邪惡的當,中國最邪惡的當,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天黑了,江豐和輪則爾出去,他們先去的就是歷城。
坐在半山腰看着,歷城死靜,誰都不說話,等着,看着。
快半夜了,江豐想,也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輪則爾突然指了一下歷城的房頂說。
“看到沒有。”
江豐真的沒有看到。
“你再看,似乎有人影。”
江豐看到了,人影在動着,十多個。
“那是什麼?”
“哼,沒有想到,果然是我猜測的那樣。”
輪則爾說出來,江豐傻在那兒了,他是想不出來的。 此刻想起來,五太爺那個時候說得莫名其妙的話來,似乎就是跟這個有關係,江豐的冷汗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