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刃一陣顫抖,空中綻放一抹璀璨的光華,修羅刃直接被磕飛,落在地上,直插地面,顫抖不已。
空中的璀璨讓衆人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六衛老大怒吼一聲,“公子。”
雲滄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厲的聲音傳到衆人耳裡,“念你與雪峰高僧有舊,留你一命。”
光華散盡後,衆人才看清場中,凌風受持修羅刃,穩穩的毅力在場中,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面色蒼白,胸口起伏不定,嘴角掛着一絲未乾的血跡。
夜無塵跪在凌風面前,身旁不遠處兩條斷臂靜靜的躺在地上,揹着衆人,看不清面容。
凌風收起修羅刃,夜無塵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地面,一片死灰色,他敗了,徹徹底底的完敗給這個男人,他知道剛纔若不是這個男人手下留情,那麼他失去的絕對不只是兩條手臂,而是他的生命。
凌風看了夜無塵一眼,不殺他,只是爲了償還那份情,但是不代表凌風會徹底繞過一個充滿威脅的人物,夜無塵活着,但是日後再也不可能對凌風有任何威脅了。
凌風有些虛弱的向前邁了一步,向鐵男的方向走去,鐵男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公子,眼中含淚,指甲已經潛入手心。
在凌風在他身邊走過時,“你見過我師父?”夜無塵的死灰般的眸子輕輕閉上,問道。
凌風點點頭,“嗯,他死了,爲救人而死。”話落向鐵男的方向走去。
“公子,”六衛的老大帶着哭腔叫道,鐵男一腳踢在老大的屁股上,“沒出息的東西,給公子丟臉,”老大被踢到一邊委屈的看着鐵男,凌風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看了一眼雲滄海說道:“我們走。”
雲滄海眼神中掠過一抹猶豫之色,想出聲卻終究沒有出聲,閉上了嘴,看着凌風離去。
鐵男、張偉其餘三位跟在凌風的身後,徑直消失在雲滄海的視線,離開莊園之後,凌風剛剛坐在車上,噗的一口鮮血噴車,捂着胸膛,剛纔強自振作,不過是爲了震懾雲滄海,讓他投鼠忌器,如今危險已去,意志頓時消散,再也堅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公子,”幾人同時叫道,看着幾人關心的神色,凌風蒼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不礙事的。”
“公子我們去哪?”鐵男問道,“去sh,”話落便閉上了眼睛,鐵男點點頭,直接疾馳離開。
張偉面露疑惑之色,“不明白公子爲何不去京華,路程近,而且還是自己的地盤呢?”
公子不說索性便也不猜,靠在凌風身邊,閉目養神起來。
凌風離去之後,雲滄海別有深意的看了玄武一眼,讓玄武心中微微一驚。
在玄武是聰明人,知道凌風別有深意的一眼,被生性多疑的雲滄海懷疑了,“門主,我可以對天發誓,屬下對洪門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玄武信誓旦旦的說道,企圖用誓言來保自己一命。
“你當真以爲門口的一幕我沒看見嗎?”雲滄海笑着說道,“那能證明什麼?根本就是這個公子在挑撥離間。”玄武冷笑着說道。
他是洪門堂主,即使門主要殺他,也要經過門中衆多骨幹的同意,這是洪門的規矩。
雲滄海嘴角掛着盈盈笑意,“玄武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雲滄海笑着說道。
玄武心中微微一驚,“雲滄海你是打算除掉我了。”“還算聰明。”雲滄海話落之際,玄武感覺背後一陣劇痛,利刃透體而過,回頭對上一雙冷酷毫無感情的眸子。
玄武頹廢的坐在地上,眼神漸漸渙散,“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不珍惜,若是你交交出玄武堂,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雲滄海長笑一聲,向外走去。
玄武看着雲滄海的背影,眼中充滿不甘,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自以爲自己聰明,可是終究沒有逃過雲滄海的毒手,玄武不甘心,可是沒有在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暗影,人訓練的如何了。”雲滄海問剛纔幹掉玄武的男子,“門主,暗衛三十六人,如今境界最弱的也是天位,最強是天位巔峰,辜負門主厚望沒有出現神位。”暗影說道,冰冷的語氣不似人間的人物,像是地獄的使者,沒有絲毫感情。
雲滄海點點頭,“不錯,把他的屍體清理掉吧。”暗影點點頭,消失在雲滄海的視線。
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廳,阻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都得死,當年的白虎朱雀如此,今天的玄武也是如此。
看着南方,“既然你要來,我便與你一戰,”苦心訓練暗衛,爲的不就是今天嗎?雲滄海終於拿出了他手上的底牌,可惜凌風卻絲毫不知。
經過一夜的顛簸,此時天已經微微亮,終於抵達了sh,一路上凌風都在閉上眼,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達sh之後,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公子,”鐵男輕輕的叫道,凌風睜開眼睛,“到了。”
鐵男點點頭,“到青幫總部了。”凌風起身打開車門,下車,呼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鮮空氣,“公子。”鐵男有些擔心的說道,凌風搖搖頭,面色紅潤了許多,雖然昨日受創頗重,但是武者真氣進階八級以後,修復能力極強,一夜之間,身體的創傷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了,不過內傷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這些已經絲毫不礙凌凌風與鐵男幾人徑直走進青幫總部,杜成聽到凌風到了的消息,匆忙趕來,在杜成的安排下,給凌風找了一間靜室,鐵男和張偉守護着,至於三衛已經先跑回龍門了,南方不像是東北,南方是凌風的大本營,不能有任何疏漏,如今與洪門大戰在即,幾人便匆忙的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