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亦如當年,沒有人敢出聲,等待着那個如神般的女人做決定,而結局已然明瞭。
“殺,”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之中,“今日之事,誰若阻我,我便殺誰。”一些反對的人,頭垂然落下,事已成定局,他們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跳動月神的怒火。否則死了也是白死,還要冠上對家族不忠的名聲,這個結局沒有人願意承受。
隨着那名月神家族高層的隕落,月神家族再無任何反對聲音,“那摩多,通知三大長老隨我去歐洲。”月神冷冷的說道。
“是,”那摩多恭敬的點頭,身影消失在大殿上,靜靜的看着天空,月神清冷的目光中,隱隱有晶瑩之色,可惜無人敢正視這個女人的容顏。
“等我,你若死了,我便讓這天下爲你陪葬,”看着上空,眼神近乎癡怨,月神輕聲呢喃道。
凌風瞳孔猛縮,隨着一招將戰神家族的另一名長老拋飛,已經止不住落下的身形,而低眉怒目的蓄力一擊,凌風已經無法避開,儼然一切已成定局,這一擊無論如何,凌風都無法避開。
凌風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既然無法避開,那不避又如何,猛然蓄力,凌風落下的身影,驟然加速,在有些人驚恐的目光中,凌風迎着浩然的蓮花印法,傳聞佛宗的第一神技,第二次與之交鋒,另一把修羅刃閃電般的出現在手中。
武者真氣運轉,強大到八級巔峰的武者真氣,只差一步,便是無上的九級,可惜差這一步,否則當今天下誰是凌風的對手,又怎麼會有今日之局,圍殺凌風,那還不如說讓凌風來個反屠殺貼切。
終究是差這一步,修羅刃毫無保留的洞穿蓮花印法,金色浩瀚的法印,輕易被修羅刃洞穿,兩個禿驢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修羅刃雖然洞穿了他們苦心凝結的蓮花印法,終究還是沒有毀掉,也未傷到他們。
而下一刻,便是凌風付出代價的時候,凌風的眼神越加瘋狂,修羅刃在凌風的手中旋轉速度越發加快,以至於整個周遭的氣息都顯得暴躁不已。
凌風眼神閃過一抹失望,蓮花印不愧是佛宗最強大的神技,在凌風的努力下,終究沒有毀滅掉,而接下來便是凌風承受這一擊的苦果的時刻。
凌風的身體猛然落下,“就在這一刻,”低眉怒目兩人暴起,將蓮花印送出,務求這一擊讓凌風隕落,即使不能也要給凌風造成最大的傷害、就在這個時候凌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兩人猛然意識到一絲不妙,不過一切僅僅在一瞬間,凌風身體微側,避開了要害,蓮花印法毫無保留的轟擊在了凌風的側身上,擦着腰腹而過,這一擊雖然沒有轟實,但是凌風生生承受了這一擊,連退避都沒有退避,卸力之法,此刻凌風也不屑再用,若是卸力,只怕北美皇族的兩大尊者早已在他的下一個落腳點等待,若是這樣下去,拖只怕便被拖死了。
雖然這一擊讓凌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是凌風逆其道而行,也打破了他們的計劃,雖然以一敵六,這個時候受傷對於凌風來說並不是一件太樂觀的事。
但是沒有辦法,這是生死之戰,不是他死,便是你亡,這是一場沒有過多時間考慮佈局的博弈,一切的決定僅僅在一瞬間。
下一刻,便是這兩個打傷他的禿驢要付出代價的時候,自己受傷,自然不能白受,要最大程度的殺傷對手,在凌風的眼中,殘了,死了,遠比重傷要慘的多。
凌風此刻的眸子近乎一種紅褐色,那不是人的眸子,是冰冷瘋狂的野獸的眸子。
兩大長老第一時間感到不妙,還沒有來得及退避,低眉,佛宗的大長老,猛然感覺一條手臂,被鐵鉗夾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感覺這條手臂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僅僅一瞬間,這條手臂似乎從自己的身體剝離的錯覺。
可惜那不是錯覺,一股劇痛傳來,而凌風的身體晃動這玄奧的軌跡,與之擦身而過,手中握着一條手臂,鮮血淋漓,凌風的整個身上也濺滿了鮮血,如同怒目修羅一般,屹立在佛宗兩大尊者的後面。
嘴角掛着一抹猙獰的笑意,殘了遠比重傷要慘的多,重傷能好,但是若是殘了,即使養好了傷,以後的實力只怕也要大打折扣。
凌風不惜一切代價的出手,那麼對手不死即殘,這便是凌風的信念。
一聲聲痛呼,看向那個男人的眼光,佛宗兩大尊者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恨意,今日之後,若是此時誅殺了這個男人,那麼佛宗日後無疑比其他的兩大家族弱上一籌。
即便是那個剛剛出現的聖城,也要凌駕在他們之上了,今日的聯盟,看似牢不可破,那只是在今日,這個男人隕落之後,重新劃分爭奪利益,佛宗無疑少了許多底氣。
這也爲佛宗日後敗亡埋下了伏筆,況且還有一個月神家族一直未動,“恨,真的很恨。”
凌風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今日果,他日因,若不是你們一再苦苦相*,怎麼又會有今日之局,既然你們要殺我,我凌風沒理由送上脖子讓你們宰。”
“哼,不殺你,難道放縱你成長,日後家族千年基業拱手贈與你不成。”怒目冷哼。一切都是野心,只因爲這個男人的野心太大了。
凌風長笑一聲,“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既然你們可以羣起而攻之,凌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剛纔的一擊已經讓他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但是對於此時近乎瘋狂的他,已經無所謂,“再來,”凌風怒吼一聲,目標自然是佛宗的兩大尊者。
“小子,狂妄,”北美皇族的兩大尊者終於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