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江若晴輕輕蹲下,“你叫什麼名字呀,能告訴阿姨嗎?”
江若晴一臉笑意,眼眸中氾濫着疼愛之意,輕聲問道,黛兒抱着許詩晴的大腿,將小腦袋露出來,“我叫黛兒,凌黛兒。(,)江若晴微微一震,暗道:“莫不是他的女兒。”
許詩晴對江若晴輕輕點頭,顯然證實了江若晴的猜想,江若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出聲,“若晴,”江老呼喚一聲,江若晴對許詩晴點點頭,捏了捏黛兒的小臉蛋,露出一個慈愛的笑意,跟在江老身邊離去。
“晴姨娘,她是誰啊?”黛兒對江若晴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顯然不滿,皺着小臉問道,爲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捏她的臉蛋呢?
許詩晴看黛兒可愛的小模樣,展顏一笑,“她是你那個色狼爸爸給你找的另一個姨娘。”“那他會像晴姨娘這樣疼黛兒嗎?”黛兒天真的問道。
“會的,”許詩晴有些酸楚,無論在大度,她也是個女人,女人又的小情緒她一樣會有。
粟晚清微微有些心疼,黛兒茫然不知,天真的眸子閃爍着可愛的笑意,“那我要爸爸給我找好多好多姨娘來疼黛兒。”若是凌風在,那麼一定狠狠親黛兒一口,“還是寶貝女兒好,懂得爸爸的心意。”
粟晚清握了握許詩晴的手,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這麼多優秀的女孩都圍着兒子轉,粟晚清要求不高,只希望凌風和許詩晴開開心心就夠了,許詩晴微微一笑,示意粟晚清自己沒事。
粟晚清點點頭,畢竟是年輕人的事,她也不好過多參與,況且整個許家對凌風都有一份愧疚,若不是當年丟了風兒,也不是今日的情景,只得感嘆命運弄人。
”奶奶,黛兒的胸口不舒服呢,黛兒想爸爸了,“就在粟晚清想入非非之際,黛兒稚嫩的童音想起在粟晚清的耳邊,皺着小臉,大眼睛中佈滿淚滴。
一聽說寶貝孫女不舒服,粟晚清顧不得其他,抱起黛兒,“告訴奶奶,黛兒哪不舒服了?”聽說黛兒不舒服,兩個老爺子和許冰倩也圍了過來。
“這裡,”黛兒指着胸口,“媽,我頭有點暈,感覺心跳的好快。”許詩晴摸着頭,嬌軀搖搖欲墜,許冰倩一把扶住,如今也顧不得祈福,一大一小都不舒服,一家人立刻向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以後,專家醫生自然不敢怠慢,許家,隱隱有京華第一世家的趨勢,仔細檢查了一番,並不大礙,小黛兒已經不喊着不舒服了,躺在牀上悶悶不樂的。
無論兩個老爺子怎麼逗,都不笑一下,許詩晴躺在船上,俏臉上隱現一絲蒼白,“詩晴,你好些了嗎?”粟晚清握着許詩晴的手“媽。我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是不是風他出事了?”許詩晴緊張道,粟晚清微微一震,父女連心,黛兒這樣,許詩晴也這樣,要知道許詩晴腹中有着風兒的骨肉,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粟晚清無法想象若是兩年前的一幕重演,那又該如何,不止是她,整個許家是否能夠承受這個打擊。
不過許詩晴懷有身孕在身,粟晚清如今不能跟着瞎着急,“詩晴你多心了,可能是懷孕時正常的妊娠反應,當年媽懷風兒的時候也有過的。”粟晚清輕聲安慰。
許詩晴心下稍安,可是她畢竟乖巧懂事,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便把這份擔心埋在了心底,暗暗祈禱,凌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粟晚清來到黛兒的房間,兩個老爺子都在,許冰倩在陪着許詩晴,粟晚清在兩個老爺子耳邊低語一番,兩個老爺子微微一震,詩晴有這種預感,說是妊娠時期的心緒不寧,可是黛兒也這樣,不由的值得推敲了。
許老爺子喚來警衛,撥通凌風的專線電話,得到的答案卻是關機,粟晚清是女人,在兩位老爺子面前,頓時忍不住了,眼淚就流了下來。
“晚清你不要擔心,風兒不是小孩子了,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正在解決。”許老爺子安慰道,整個歡樂的許家頓時愁雲慘霧。
此時的凌風怒指南天,身上散發着一個凜然的殺意,強大的氣勢,連暴雨都退避三分,一步一步走向對方的陣營,每一步似乎都在點綴對方心頭壓抑的恐懼。
衆人蠢蠢欲動,卻沒有一個敢貿然出手,一人之威,強悍至斯,他們不出手,不代表凌風會放過他們,敢傷了他的女人,那麼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一怒驚天下,這樣的男人究竟要以怎麼樣的方式宣泄他的憤怒呢,沒有人知道答案,小貝斯在遠方看着這一幕,嘴角的笑容越發幸災樂禍。
暴雨,越下越大,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凌風是氣勢越加強大。
傾盆的暴雨,對莊園的排水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西西半島已經很多呢沒有下過這樣的大雨了,地面已經開始積水,漸漸有成河之勢,偌大的雨幕也無法掩飾這個男人肆虐的殺意。
“啊,”終於有人忍不住心裡的壓力,暴怒出手,手掌離凌風胸前只差一許,凌風的左手奇蹟般的握住了他的手掌,面色不變,只覺手腕疼痛欲裂,想努力掙脫出來,但是他沒有那個機會,僅僅在這一瞬間,一顆人頭沖天而起。
沒有華麗,只有最原始最殘忍的殺戮,很多人認識出手的那個男子,世界殺手榜第七位,地獄使者,卻被悍然秒殺。
看着戰神之子所在的方向,凌風嘴眼神冰冷,身體緩慢加速,腦海中回想起與清月的一幕幕,一個甘心跟隨在他身邊五年,默默守候。沒有絲毫怨言的女人,一個爲了她背叛民族背叛家庭的女人,傷害她,不可寬恕。
即便是神,這一刻凌風也要讓他永墮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