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走到大青石前,輕撫大青石上的紋路,經過了太久的風吹雨打,青石的表面都以被磨平了。
人亦是如此,經歷的事多,棱角自然而然的被磨平了,或許初入社會時心裡會有一番雄心壯志,可是當真正步入到社會時,發現一切並不如想象般的美好,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的雙手得來,凌風能有今天,也是靠自己的拼搏得來的,不過唯一幸運的是他擁有了打拼的資本。
嘆息一聲,凌風向前走去,一間破舊的屋子內傳來了一戰喧鬧聲,整個房子只有一個房架,幾乎四面通風,很難想象在這物慾橫流的大都市中,還隱藏着如此貧困的地方。
這也許就是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吧,屋內有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還有一個年級不小的人,弓着腰背對着凌風。
正在吆喝着什麼,凌風看到這個情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只聽幾個小夥子嘆息一聲,背對着凌風的人哈哈大笑一聲,聽笑聲應該年級不小了。
接着舉起手中的竹筒,開始狠狠的搖晃着,嘴裡唸唸有詞,“萬水千山總是情,上把不贏下把贏。”聽着這熟悉的臺詞凌風撲哧一笑。
開口道:“糟老頭這麼多年了,你這個臺詞還沒有換換新的,”聽到凌風的嗤笑,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凌風身上,打量着凌風這個不速之客。
看凌風的穿着氣質顯然不凡,而且口音也不似本地人,離開那麼多年凌風的口音早就已經變了。
老頭子轉過身,隨手裝起一把硬幣,大多數是一塊的,還有一些五毛的,亂糟糟的頭髮,渾濁的眼神有些迷茫的打量着凌風,一身布衣有幾處已經開線了,充滿油污。
看到這一幕凌風卻倍感親切,真情流露的說道:“糟老頭還記得我嗎?”
穿着破衣的老頭子怒罵道:“原來是這個小王八蛋,怎麼現在混的不錯唄。”
凌風微微感動,老頭子也是他這次回來的目的,記得在凌風六歲的時候那個老頭子出現在了這個貧民窟,滿身血污,身上的傷口還流着血,是凌若晨救了他。
自此這個老頭就在這裡留下來了,記得小時候老頭子很疼愛凌風的,或許是凌若晨救他一命的原因,老頭子曾要教凌風賭術,那個時候凌風還小,不懂,以爲老頭子是忽悠他,所以拒絕了。
若是放到現在,結合老頭子滿身血污的出現在貧民區,凌風一定能聯想到很多。
記得那個時候糟老頭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的點點頭,“不學也好,這個東西終歸不是正道。”
雖然沒有答應老頭子,但是糟老頭依然對凌風很好,沒事經常小賭兩把,那個時候不過還是一分,二分五分的在那個時候的凌風心裡,對於糟老頭的感情不亞於對父親的感情,對於糟老頭有種莫名的依靠。
後來凌若晨走後,凌風也隨之消失了,那個時候凌風懂得他不應該拖累任何人,他要爲凌若晨討債,這裡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轉眼間兩人已經十年不見了,糟老頭除了多了幾許白髮,臉龐蒼老了一些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所以凌風一眼便能認出來,凌風卻以變化了太多,糟老頭一眼認出他,讓凌風有些感動。
想想在國外的八年。每年回來一次祭拜母親,都沒有看過他,凌風心裡有些愧疚,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仇敵太多,有些人想見不敢見。
“水老頭還玩不玩?”一個年輕男子仰着脖問道,水老頭嘿嘿一笑道:“今天有客人,不玩了,明天在戰啊。”
“切,”幾個年輕小夥罵罵咧咧的走了,水老頭也不以爲意,嘿嘿一笑。
“你還是一點沒變啊?”凌風笑着道,也不看牀上髒不髒,隨意坐下,水老頭嘿嘿一笑道:“你倒是變了許多,當年的小屁孩如今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嘍,”水老頭不勝唏噓。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太難的我可幫不上,要是借個十塊八塊錢的,沒問題,不過要還的哦。”水老頭笑呵呵的說道,不過眼神裡卻浮現一抹正色。
“當年拉斯維加斯與葡京的賭壇不敗小將還差這幾塊錢,”凌風笑眯眯的說道。
水老頭微微一嘆,“誰人年少不輕狂啊,那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不過是個將行就木的老頭子罷了。”
讓凌風頗爲有些意外的是水老頭就這麼痛快的承認了,凌風以爲要他說出身份還要廢一番手腳的,這次聯想到澳門之事,凌風纔想起這個老頭子,着手開始追查這個糟老頭的資料,要知道暗組的實力無疑是巨大的。
而且當年水老頭也是賭壇的風雲人物,所以並沒有什麼太難,想當年水老頭也風光無限,擁有一半葡京,那個時候何家的實力照水老頭也差了一籌。
當年的澳門黑道大佬尹國駒就是眼前的糟老頭在背後支撐的,不過最後被人暗算不知所終,一個賭壇奇蹟從此消失,纔開始了何家的崛起。
想來不難猜到動手的必是何家,凌風相信這點水老頭也應該心知肚明,這次正好對上的ao門何家,可以一舉解決ao門的威脅,還可以幫水老頭討還債務,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但是唯一的重點就是水老頭肯不肯出山,這點凌風自己也不敢保證,重要的要看水老頭是否放下了當年的事。
“這次我來是想請七更到了,第八更會晚,看成績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