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莊園門口,凌風的身影出現,男人,無論在忙再累,也要抽時間回家看看,不要讓家裡的人擔心,況且家裡還有懷孕的女人在等着你。
上次西西半島的一戰許詩晴的擔心並不是毫無根據,而自從打完電話,凌風一直想抽時間回家看看。
邁步走進許家莊園,傳來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凌風自然知道,一定是寶貝女兒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初爲人父,對這個寶貝女兒自然是疼愛至極,小傢伙看似一副萌萌的樣子,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鬼。
而偏偏又表現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再加上兩個老爺子和粟晚清的疼愛,在家裡就如小祖宗般的存在。
在院中,如同一個小天使一般,穿着花色的裙子,猶如以只漂亮的花蝴蝶般搖曳生姿,看着凌風的身影,黛兒眼中露出一抹雀躍,凌風張來雙臂,小傢伙撲入凌風的懷中。
用小腦袋輕輕蹭着凌風的下巴,一臉親暱的樣子,凌風抱起黛兒,輕輕用下巴蹭了蹭黛兒光華的額頭,“爸爸的鬍子好扎人。”黛兒躲在凌風的懷中咯咯的樂。
“爺爺,外公,我回來了。”凌風跟兩個老爺子打招呼,“恩恩,回來就好,去看看詩晴吧,詩晴一直擔心你呢?”許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凌風點點頭,摸了摸黛兒的小腦袋,“爸爸去見你晴姨娘,黛兒先跟爺爺玩,好不好?”
黛兒乖巧的點點頭,凌風將黛兒輕輕放下,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有種倦鳥歸巢的感覺。
許詩晴如今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平時每天除了正常的散散步以外,大多時候都是躺在牀上,整個人看上去豐滿了許多,一種慵懶的嬌態在許詩晴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手中還是如上次一般,拿着一本《資治通鑑》以至於凌風的出現,許詩晴都沒有注意到。
凌風輕輕走過去,將許詩晴的書奪過,放在一旁,許詩晴看到凌風眸子中充滿喜悅之色,如今每天她的情緒並不是很好,這是孕婦的正常表現,只是許詩晴善解人意,而小黛兒乖巧,經常溜鬚許詩晴,也只有真正見到這個男人,她纔可以法子內心的高興。
“回來了。”許詩晴起身,溫柔如妻子般的將凌風的外套卸下,凌風輕輕抱住許詩晴的嬌軀,聞着她身上的那抹熟悉的馨香,似乎漂泊的心找到了依靠。
陡然發現凌風的那抹愁緒,“怎麼了?”許詩晴輕聲問道,凌風搖搖頭,“沒事。”
眉宇間的那抹疲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若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凌風放心並且能夠安心休息的地方也只有這裡,確切的說是許詩晴的懷中。
凌風靜靜的靠在許詩晴的懷中,如同一個不久便沉沉睡去,許詩晴看着這個猶在睡夢之中,還皺着眉頭的男人,眼中佈滿細碎的疼惜,想伸出手,爲他抹平眉宇之間的那抹憂愁,卻生怕驚醒了他。
就任由他躺在那裡,許詩晴從骨子裡是個乖巧賢惠的女人,他的事,他不說,她自然不會去問,她不想給凌風造成任何負擔,聰慧的她,絕對知道這個男人面對的危機有多大,許詩晴只想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不給他任何負擔,或許尋常女人,矯揉造作顯示自己的關心,而喋喋不休,殊不知那對男人無疑是一種負擔。
溫柔鄉,即是梟雄冢,當有一天沉迷於這種溫柔而無法自拔,瞻前顧後,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失去了,那麼無疑這個男人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許詩晴懂得,凌風每一次回家因爲不能有太多的時間停留,每一次離開都會滿懷心事的走,作爲一個女人,就是不要給他任何負擔,累了倦了,想家了,就回來看看,她永遠等着他,況且她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這個男人身上已經經歷過了太多的挫折,看他滿身的傷疤就知道,他的世界是如何的兇險,看着他*的上身,又再添幾道新傷,便知道他所揹負的該有多麼沉重了。
曾經親眼見過凌風出手的,許詩晴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強大,這個時候許詩晴終於懂得當年那個男人所說的相濡以沫,廝守終身,那是他對那種生活的嚮往,很大程度上再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
強大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凌風這樣的心機極深的傢伙,強大就意味着你面對的對手無疑也是極其強大的,人的一生,想稱雄稱霸,就要踩下幾個能與之匹敵的對手,作爲你踏上巔峰的踏腳石。
直到黃昏時分,凌風才悠悠轉醒,看着許詩晴在怔怔發呆,兩人之間的默契,僅僅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所想的。
輕輕握住許詩晴的柔荑,“怎麼你的男人是不是太帥,看的都入迷了,”凌風輕笑道。
這個男人還是這般每個正行,也許是他沉重背後所謂的放鬆吧,許詩晴也就任由他去了。
給了凌風一個白眼,別過頭去,不理會這個自戀的傢伙,“都老夫老妻還害羞什麼?”凌風無恥的笑道,攬住許詩晴的嬌軀,“混蛋這是白天。”許詩晴終於慌張了,對於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許詩晴無疑是極其無奈的。
“白天怎麼了,難道白天不能抱老婆嗎?”凌風一臉無辜。
許詩晴恨不得掐死這個無恥的傢伙,別過頭去幹脆不理他,“詩晴小寶貝怎麼了?”凌風軟語安慰。
凌風一拍額頭,對於這個極品的傢伙,許詩晴徹底無奈了,“要是你不怕傷到孩子的話,我沒意見,”許詩晴冷冷的說道,如今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凌風可不想孩子有什麼損傷,到時候許家可就真的沒有凌風的容身之地的,這一招對凌風無疑是極其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