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三碗牛肉麪,和昨天一樣的。”剛進了麪館,王風便如此吆喝着。
然而,回答他的卻並不是飯店的老闆,是一名比較面生的夥計。
“三碗牛肉麪是吧?行勒!馬上就來。”那夥計還算是和善,應了一聲之後便寫了菜單,朝着後廚走去。
王風使用天眼查看了一番,不光是麪店的老闆不在,就連他的兩個兒子也不在麪館,這不由讓王風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來說,剛纔與那兩個小男孩打過照面之後,他們理所應當地應該回到麪館纔是。
弟弟在外扒竊,被哥哥抓了個正着,而且瞧哥哥的樣子像是非常生氣,在這種情況之下,怎麼着也得領回家來訓斥一通。
但現在,在麪館當中,王風並未見到兩人,甚至連麪館的老闆都沒見着人影。
王風覺得這太過蹊蹺,如果這兩兄弟的姐姐是稀疏平常的病情,只需要錢而已,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
由始至終,冬瓜一直在皺眉,似乎在想王風在想的問題。
只不過,在這一番思量下來之後,冬瓜也沒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
轉而,冬瓜皺眉打量了一番王風說道:“瘋子,我現在好像有點知道你究竟顧慮的是什麼玩意兒了。”
“哦?你說來看看,我只不過是想到這來吃碗牛肉麪而已,瞧你說成什麼樣子了?”王風鄭州漫不經心的說道。
然而此時此刻,唐雨柔這一個勁的抱怨這麪館的牛肉麪並不好吃,王風爲什麼要叫三碗牛肉麪,她並不想吃這裡的面。
很顯然,唐雨柔是關注錯了重點。
在這種時候吃麪並不是重點,麪店的老闆,以及他的兒子纔是重點。
如果說,當初王風並沒有在麪館裡察覺到硫酸臉的東西,興許現在他也不會如此上心這件事情。
但正是因爲之前的發現,讓王風心中起了芥蒂,如果說硫酸臉沒有到過這兒,便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但他來過這,而根據王風的觀察,昨天發現硫酸臉的那雙鞋現在已經不在了。
大約過了幾分鐘,夥計將三碗牛肉麪上來上來。
王風裝作不經意的說道:“你們老闆呢?昨天他還特意說今天給我們多加牛肉,你這牛肉還是昨天的分量吃起來不過癮。”
“老闆啊,剛纔和他兩個孩子出去了,匆匆忙忙的,這段時間老闆比較忙,照顧不周的地方您多擔待點,我這就讓後廚再給你們加上一碗牛肉,咱們老闆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仗義的很。”
那夥計如此一說,冬瓜更是成嗤之以鼻。
這飯店的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冬瓜和王風的人都見識過,所以當這夥計如此評價自己老闆時,他們是壓根不相信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
過了不多會兒,果不其然,這夥計從後廚端了一碟牛肉出來,並且聲稱是免費送給王風等人的。
本來這麪館的客人就稀疏數人,王風等人到來之後,兩位食客吃完飯便離開了,偌大的麪館之中只有王風冬瓜和唐雨柔三人。
唐雨柔挑了兩筷子面之後,便意興闌珊,靠在一邊把玩着
手機,而冬瓜一邊吃麪,一邊在心想王風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在這之前,王風並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的人,但這段時間來他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若有似無的變化。
畢竟人在很多階段裡,他所經歷的事情也造就了他當下的性格。
王風再回到凌雲市之後,尤其身邊多出了這麼多人,讓他考慮的問題角度發生了變化,並不是說王風因此變得優柔寡斷,或者說他變得多慮了。
也正是因爲他的多慮,才使得現在他覺得這件事情當中有貓膩,如果放在從前,王風斷然不會再在緬北逗留。
哪怕是趕不上當天晚上的飛機,他們想必也會搬離到距離緬北飛機場更近一些的旅館,以便明天可以正常的行程不被打亂。
但現在王風並沒有這樣做,他依舊留在這個相對邊緣的地方,如果明天出發,還得趕上五六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夠到緬北飛機場。
如果說王風沒有另有所圖,必然是說不過去的冬瓜儘管心中疑惑,但王風閉口不談,他也沒法撬開王風的嘴。
此時,王風已經將一碗牛肉麪吃完,他拍了拍肚皮,隨後將碗碟裡剩下的幾片牛肉一併解決。
儘管冬瓜對於這牛肉麪館裡的面的味道也是頗有微詞,但爲了能夠填飽肚子,他還是將面給吃完了。
他們這幫人就有一點好,就是不挑食,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只要能夠填飽肚子,維持身體所需要的熱量和能量就可以了。
儘管再回到凌雲市的這麼長時間裡,冬瓜也養成了挑食的壞毛病,但在此時的環境之下,冬瓜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面對怎麼樣的情況,如果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他現在就必須要填飽肚子。
見王風一聲不響地將一碗牛肉麪消滅乾淨後,冬瓜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儘管他不知道王風究竟在想些什麼,但冬瓜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恐怕有大動作要發生。
反觀唐雨柔則氣定神閒,她不慌不忙地把玩着手機,對於現在所處的環境,是一點都不操心,她覺得有王風在身邊應該是安全的。
畢竟在這之前,王風替唐雨柔化解了多次危機。
儘管唐雨柔平日裡對王風非常不待見,也僅僅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打心底來說,她對王風已經形成了某種依賴,潛移默化的有一種讓王風唐雨柔的心中有一種安全感般的存在。
“我說你們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咱們就回酒店吧,回去的路上多少還有些當地的小吃,儘管不是特別可口,但比這的牛肉麪好多了。”唐雨柔如此建議道。
冬瓜只是輕笑了一聲,並沒有言語。
如果三人僅僅是隻爲了吃一碗牛肉麪,他們斷然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轉而冬瓜將視線轉移到了王風身上。
而王風也在看着冬瓜,隨後他將手伸到了東方的面前。
“啥意思啊?”冬瓜一頭霧水,撓了撓後腦勺。
“給我支菸,我煙抽完了,緬北當地的煙沒沒敢買。”王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冬瓜不由分說將口袋裡未拆封的一包煙扔給王
風。
緬北當地的香菸他們的確是不敢購買,且不說能買到假煙,有可能會混合着一些上癮性的東西,爲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他們在來之前,冬瓜還特意準備了一條。
“你小子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事兒,就不能開誠佈公的告訴我嗎?難不成就因爲昨天的那雙鞋嗎?”
聽到冬瓜這麼一說,王風釋然一笑。
“沒想到你小子心思還是挺縝密的,回凌雲市這麼多年來,你考慮事情也越來越周全了,如果放在幾年前這些小細節,你恐怕不會放在心上,只有大難臨頭的時候,纔會想着解決的辦法。”
王風這句話對於冬瓜而言,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貶低。
總而言之,他如此正面的回答,也間接的確定了冬瓜的猜測是成立的。
“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因爲那雙鞋,所以你才賴着不走?有什麼問題直截了當的和麪館的老闆問一下不就行了嗎?”
“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的話,當時那小男孩恐怕就已經把原委告訴我了吧,但是他絕口不提,難道你不覺得這是這其中有問題嗎?”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有難言之隱,所以纔會避而不談他姐姐的病情?”冬瓜如此猜測。
王風搖了搖頭回答道:“現在還沒到板上釘釘的時候,我也不敢斷言我的猜測就是對的,總而言之,咱們再看看吧。即便是再怎麼樣的問題,總歸有答案的時候。”
唐雨柔在一旁撓了撓腦袋,她壓根就想不清楚,冬瓜和王風之間的談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關於昨天王風的發現,唐雨柔並不知情。
所以她現在滿心想着的,就是離開緬北迴到華夏去。
這個地方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人情風俗不好,總而言之各種不好,唐雨柔巴不得現在連夜就離開,只不過條件不允許,她也只能忍耐一晚。
ωwш ttka n ¢ ○ “明天一早咱們就回華夏,你們可千萬別變故了,我在這呆着都快長毛了,如果再在這呆下去,估計我就要減肥成功了。”唐雨柔拍了拍自己飢腸轆轆的小肚子,對王風說道。
王風壓根就沒理會這女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唐雨柔的這一層身份,是取得吊墜的必要條件,王風壓根就不會帶唐雨柔到這來。
但現在事已至此,王風也只是想盡快的將這件事情解決,隨後返回華夏。
他也知道,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很有可能都會和硫酸臉有交集,這種交集自打當初在南郊山頭山神廟發生衝突之後,就已經註定的了。
這種無形的羈絆也間接的,讓王風潛移默化的必須朝前走。
然而,就在王風與冬瓜的人剛吃完麪之時,王風突然眉頭一擰!
冬瓜顯然也察覺到了端倪,只有唐雨柔傻不愣登地東張西望。
通過天眼,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在距離麪館隔着一堵牆的小巷裡,麪店的老闆帶着自己兩個兒子,緩緩的朝麪館這邊走,而在他們的身邊,有一個穿着黑袍子的人!
王風只感覺頭皮發麻,他覺得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纔會使得硫酸臉盯住了這麪店的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