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先生,你這也太過於擡舉我了吧,我李瞎子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是清楚的,所以你就算是再怎麼擡舉我,沒有金剛鑽也不攬瓷器活。”
李瞎子是敵進我退,就算是劉老柳重陽對於李瞎子是一番肯定,但他就是不接這個茬。
柳重陽則不可置否的說道:“總而言之,只要你是李瞎子,而且是漁村的那個李瞎子,那麼,定位萬澤之地對於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就是你們之前說的要找風水師的原因?”李瞎子看了一眼王風,詢問道。
王風不可置否的點頭,回答道:“聽柳老先生這麼一說,這事應該不怎麼難吧?”
在這之前,王風儘管對於這一類類似於風水迷信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但是算命的給人看風水的事兒,也是非常常見的。
在他看來,這些事頂多耗費些時間,但應該不是特別複雜的,加之柳重陽的態度如此堅決,他認定李瞎子絕對能把這件事情給辦了,這也無形中給王風吃了一顆定心丸。
如果要說接下來的事兒當中,有什麼不確定因素的話,那麼李瞎子的絕對就是最最不確定的因素之一。
如果當事人撂擔子,或者是從中使使什麼幺蛾子,必然會直接導致最後的結果失敗。
王風就是想要避免這種可能的發生。
緊接着,柳重陽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出來,這張泛黃的紙上寫了一個水字,而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王風並不能一眼看清。
在王風的仔細觀察之下,他可以非常驚奇的發現,有些字自己居然不認識。
王風雖然不是學富五車,也不是才華橫溢,但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漢字,只要是日常使用的自己大概應該都認識。
但是在柳重陽拿出來的這張泛黃的紙上,王風能夠認全的字只有一半。
柳重陽給李瞎子比劃了個手勢,隨後將那張紙交給了李瞎子。
讓王風更更沒想到的是,李瞎子在接過那張紙後,居然看得是有模有樣。
“我之前就說過了吧,這事兒對於你來說太簡單了。”柳重陽眯着眼睛樂呵呵地笑道。
李瞎子眉頭深皺,隨後又將那張紙遞給了柳重陽,他回答道:“難倒是不難,但是看風水這事兒我已經很多年沒幹過了,風水羅盤什麼的,我現在手頭都沒有,想定位到這個地方,必須得藉助這些器具。”
“這些東西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去買?我來去辦吧!”王風毛遂自薦,主動請纓。
然而,李瞎子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王老弟,我說的這些東西買來的可不頂用,之前在漁村我有個朋友,跟我幹過幾年,現在手頭裡應該還有這些工具,如果咱們接下來提現是要定位於萬澤之地,容我先回漁村,把那樣器具給借回來再說。”
常言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預想成其事,必先利其器。
所以,王風對於李瞎子的提議是舉雙手贊成的,只有把最基礎的問題給解決了,之後纔有可
能運行的順暢。
“你的意思就是說,只要能夠借到命理羅盤,接下來定位萬澤之地對於你來說,不在話下吧?”柳重陽將這問題的最根本的問了出來。
而李瞎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之前還以爲是什麼困難的事兒呢,不就是定位一個風水方位嗎?只要有命理羅盤,這樣事並不難,頂多兩天我就給你搞定了。”
對於李瞎子這番回答,柳重陽看上去非常滿意。
而李瞎子在短短時間之內的態度轉折,讓王風心裡有些意外。
來這之前,你現在可是三令五申的強調自己可能沒本事攬下這活計,但現在他的態度可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要不這樣,咱們明天下午再回漁村去,我去把東西給借了,然後明天晚上咱們就動身,最快後天上午就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等到塵埃落定,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我這胳膊也不老王老弟去治了,我自己自然有分寸,所以王老弟你怎麼看?”
讓王風有些意外的是,在這之前,李瞎子並不是一個善於計劃的人,他像是被王風牽着鼻子走到了這裡一般,而且隨時隨地都是保持着一種非常迷茫的狀態。
但在,柳重陽將那張紙遞給李瞎子看後,李瞎子的態度完全變了,他變得非常有自信,而且說起話來也是非常有條理,甚至連之後的計劃都定製好了。
王風在腦海裡將李瞎子提到這些建議,多多少少過了一遍。
在一番思忖之下,王風居然驚奇的發現李瞎子的這個提議,看上去是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破綻。
只不過爲什麼要到明天下午纔回漁村,這成了王風唯一顧慮的節約一點。
王風也是有一有一說一的人,他直截了當地將自己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既然咱們要回漁村借東西,爲什麼非得下午而不是上午?”
李瞎子晴笑着說:“今天晚上我是不願意跟你回去了,我現在累的很,最起碼也得明天早上動身,明天早上動身,這一路上車程六個小時,不得明天下午才能到漁村了嗎?”
李瞎子的這番解釋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正確的,王風之前忽略了最主要的行程問題。
在敲定了相關事宜之後,王風便和李瞎子在柳重陽的居所暫住了一夜。
這一夜的時間裡,王風都在想,如果接下來能夠找到一隻好劉雪病情的藥引,以此入藥來祛除病因,那麼劉雪將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這也間接的讓黑袍子背後的組織,對劉雪徹底失去興趣,畢竟他們可不會對於一個普通人大費周章,也不會惡意的去綁架一個普通之人。
這麼一來,劉雪就變得沒有價值,這纔是王風所想要看到的。
他就是要嚴防死守,逐個擊破那些黑袍者組織想要得到的東西或者是物件,哪怕是他們想要傷害的人,王風都從中作梗。
也只有將對方徹底激怒,他們纔可能主動找上門來,只有這樣,王風才能夠揪出背後的幕後黑手。
如果不能夠將黑袍子組織的多莫後黑手給揪出來,王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時至今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王風爲的就是這個目的。
第二天一早,早晨六點不到的時間,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簡單吃罷早飯後,王風便和李瞎子踏上了歸途。
與前來南山時一樣,這一路王風使用了六個小時,中午時分兩人抵達凌雲市,他們幾乎沒有在凌雲多做停留,便直接朝着漁村趕去。
既然現在事情的大方向已經非常明確,李瞎子需要回漁村去借命裡羅盤,以此來定位,柳重陽所謂的萬澤之地。
而在他們離開之前,柳重陽也特地將那張泛黃的紙張遞給了李瞎子。
李瞎子帶着泛黃的紙,與王風一同回到了漁村。
自打上次碰到李瞎子,直到今天,前前後後也只不過過了兩個晚上的時間。
王風並不知道,王二狗在這兩天的時間之內有沒有作出行動。
在這之前,王風已經非常確定,王二狗必然會逃離家中,只不過他還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
王風與李瞎子結伴到了村中之後,李瞎子指了指前面院落的大鐵門說道:“這戶人家的男人以前跟我幹過一段時間風水,我去詢問一下他家裡命裡羅盤有沒有留着?如果有保留的話,我把它借過來用一下。”
王風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緊隨李瞎子身後。
然而到了距離院落大鐵門不遠處時,李瞎子卻突然定在了原地,轉而他回頭對王風詢問道:“你是跟我一塊進去,還是在這等一會兒?”
王風又不是不識相的人,他自然知道你李瞎子這麼問,就是不想帶着自己一起進去。
王風索性聳了聳肩,他瞅了一眼王二狗家的方向說道:“我去溜達一圈,待會我回來這會合。”
“那敢情好,我去去就來。”李瞎子小跑着跑到那大鐵門前,通通通的敲了幾下。
那道鐵門裡養了一條大狼狗,被李瞎子敲門驚動之後,狼狗是沒命地歇斯底里地叫喊起來。
大約敲了兩分鐘的門,這戶人家的女主人才將鐵門打開,在看到李瞎子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情。
她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番李瞎子,但還是讓他進了院子。
李瞎子平日裡在外招搖撞騙,不學無術,這一點與村裡的村民們都知道,所以對於這吊兒郎當的江湖術士,大多數人都心生厭惡,包括之前李瞎子敲門的那一戶人家的女主人。
李瞎子進到院子去借東西后,王風便越過一排低矮的房子,走進了王二狗家的院子。
瞧這陣仗,王二狗的老爹把陳有時去地裡幹活了,而且王風在透過天眼的情況之下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此時李二狗正趴窗戶對着自己傻笑。
因爲那窗戶過於模糊,有些污濁,尋常人用肉眼壓根就看不到王二狗現在的狀態。
王風使用天眼才能夠看到的情形,而看到李二狗那有些詭異的笑意,讓王風心中不寒而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