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認爲自己,從來都是一個會迎難而上的人,但是在面對冬瓜這個問題的時候,想過要逃避。
如果這件事可以避而不談,他完全可以和冬瓜像從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有些事兒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的的確確是存在的,猶如一個疙瘩一般在王風的心中猶如心結一樣,永遠也解不開了。
晨光灑下之後,王風早早起牀了,他昨天晚上和冬瓜有過約定,今天他會親自到冬瓜的住處。
而就在王東洗漱完畢之後,冬瓜如約打來電話。
他像是生怕王風忘了之前答應自己的事一般。
“瘋子你說過今天回來見我?怎麼沒動靜?”
電話那頭冬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冬瓜昨天晚上應該一夜沒睡。
王風是指心想,也許都怪之前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徹夜難眠也只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昨天說過今天回去,今天就一定會去,我現在已經出門了。”
王風如此回答道。
“我等你。”冬瓜說完這番話後沒等王風迴應,便掛斷了電話。
說來也非常奇怪,自打王風回到凌雲之後,壓根就沒有去過冬瓜,現在的住處也只不過是去過他的工作室而已。
根據冬瓜提供的地址,王風很快便找到了冬瓜居住的小區。
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老舊小區,看上去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產物。
小區的樓道非常成長並且六成的建築,看上去有些落伍和時代格格不入。
王風順着冬瓜給出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小區的21棟五樓的506房間。
說實話,只是幾個王風心中是非常糾結的。
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面貌去面對冬瓜,畢竟什麼事都必須先得有個由頭,這樣事必須得解決,他需要開誠佈公的和冬瓜坐下來詳談。
哪怕冬瓜之前的確做出了很多讓王風嗤之以鼻的事情。
只要冬瓜肯坦誠的話比較告知原因,想來王風可能會原諒自己曾經的同伴,然而王風的這些構想,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對於沒有確切,做實的事情,王風儘管已經有很多線索可以指明冬瓜是有貓膩的,但他仍然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
王風低頭點了一支菸,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按下了門鈴。
門鈴沒響,想來這破舊的房屋已經很久都沒有更換電池的門鈴的電池了。
緊接着王風通通通的敲了幾下門,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冬瓜這纔將門打開。
門打開之後,王風整個人都徹底傻掉了。
今晚王風之前從來都沒有到冬瓜家來過,但是根據他的猜測,冬瓜家裡面,應該是比較整潔的。
畢竟,家裡有老婆打理,畢竟孩子生存的環境必須要打點好。
但是當冬瓜開門之後,王風所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那昏暗的屋子,窗簾被緊緊的關着。
採光不足,看上去非常的混亂成雜,而且因爲長期
的,因爲因爲窗簾長期富強去放下,整個房間,幾乎都是接受不到陽光的,空氣中透露出一身黴味,甚至潮溼的讓人有些,渾身不舒坦。
在這之前,王風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冬瓜居然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而且是此刻冬瓜可以算得上是無頭鬼面,他的頭髮揉成雞窩一般對着腦袋之上,他叼着一根菸,臉上的鬍鬚已經有些濃墨重彩。
在看到王風之後,冬瓜對王風點了點頭,隨後就這樣轉身示意王風進屋裡說話。
對於面前說看到這使得這一切對於王風造成了極大的震撼,這完全出乎了他之前的所有料的,冬瓜不應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王風一時之間驚訝得不能自已。
“爲什麼會這樣?”王風看着冬瓜,不知該從何說起。
冬瓜爽的瞬間自我嘲笑一般,輕笑了一聲,回答道:“怎麼不能夠這樣呢?這樣多自然。”
昏暗的房間大概只有四五十個平方,在茶几之上,菸灰缸裡已經塞滿了菸蒂,很多人並無錯可,甚至菸灰缸拿了出來,就連茶几上都閃亮了很多的菸頭。
除此之外,還有橫七豎八倒了的酒瓶,這些全部都是高度的烈酒。
根據王風對於冬瓜的瞭解,這傢伙之前儘管抽菸,但是很少喝酒,即便抽菸也並沒有多大的煙癮,此時此刻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和,王風印象中的冬瓜格格不入。
冬瓜靠在沙發上,給王風遞了一支菸,迷着眼睛看起來像是要睡着了一樣。
他的眼眶有些發黑,顯然昨天一夜沒睡,在客廳的另外一角,放着一臺滾動着數據的電腦。
而在電腦旁邊,情形和茶几上基本上一樣,菸灰缸裡已經塞不下的菸蒂以及橫七豎八倒下的酒瓶。
這些頹廢的元素時候,構成了冬瓜生活的全部。
最讓王風感到疑惑的是,冬瓜的老婆孩子,爲什麼憑空消失了?
緊接着,王風聞訊道:“這不會也是你的工作室吧?和之前的地方可是差別太大了。“
冬瓜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家。“
此時此刻,王風面前的冬瓜看上去熟悉而又陌生,他依舊桀驁不馴,吊兒郎當。
讓人陌生的是,在王風的印象當中,冬瓜並不是一個自我頹廢的人,只不過王風說看到這一切啊,幾乎讓他刷新了對於冬瓜的認知。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冬瓜。
嗯,然而,在王風的透視眼天眼的透視能力的窺探之下,他發現了兩樣讓自己非常驚訝的東西。
冬瓜靠在沙發上,對王風說:“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對我起了疑心,之前在島國我就發現了這一點,我知道有很多事兒對你是瞞不住的。“
在王風目所能及的地方,尤其是在冬瓜臥室的衣櫃裡,他發現了大約有五六件曾經見過的黑袍子。
之前王風這招擊倒的任何一個唐天下組織的人,幾乎都是穿着這種黑袍子。
而同樣的黑袍爲什麼會在冬瓜的臥室裡也存在着,並且還有五六件之多?
而且冬瓜這是另外一角,王風發現了冬瓜妻子和女兒的遺照。
黑白照片上,冬瓜的妻子和女兒笑得非常開心。
王風甚至不知道冬瓜的妻子和女兒究竟是怎麼死的,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人世的?
這些事兒,冬瓜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而且王風之前還一起妻子和女兒。
和冬瓜開過不止一次玩笑,當時他並沒有在冬瓜的臉上發現有任何異樣的情色。
但現在,王風所看到的無疑讓他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聽冬瓜所言,王風將目光定格在了冬瓜的身上。
他那張頹廢的臉看上去飽經滄桑,在這之前,王風從來都沒有在冬瓜臉上看到過如此挫敗的表情。
時至今日,王風甚至感覺到一些諷刺,就連自己這一生親近的兄弟,也是在無時無刻帶着一具面具示人。
冬瓜之前一直都在僞裝,她說經歷的這些都給他買場在心底最深處。
王風緊接着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有些事兒,其實我一早就已經察覺了端倪了,但我希望,我是想的並不是事實。”
冬瓜看着王風欲言又止。
王風並不知道冬瓜這個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唯一可以清楚的是,冬瓜現在內心非常之糾結。
冬瓜說道:“有關唐天下組織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明一下了。”
說話間,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不知爲何,冬瓜距離王風見到他上一次,已經蒼老了大概有十歲左右,這種直觀上的改變,讓王風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想來也是。
冬瓜像是受到了什麼樣的特別沉重的打擊,纔會讓他一夜之間彷彿老了這麼多歲。
王風心想,無論冬瓜與唐嫣下組織有沒有關係,現在唐天下組織所需要的三樣物件全部在自己手裡,而且他還殺了三本太一,奪走了對方那一塊玉佩。
如果冬瓜真的和對方有關聯。
甚至說冬瓜,如果真的是唐天下組織的幕後主使,這個時候他挫敗失意,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別說是一夜蒼老十歲,蒼老五十歲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看着王風如此認真的表情,冬瓜緊接着說道:“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你只不過是覺得自己掌握了很重要的信息而已,瘋子,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其實有些事如果我能夠一個人扛下來,絕對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你。”
王風發現,冬瓜的笑容之中,有些許嘲笑的意味。
王風緊接着開門見山的詢問道:“冬瓜,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唐天下組織究竟有沒有關係?”
冬瓜苦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非得說有關係的話,你也有關係。”
冬瓜這話雖然沒有說明,但王風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別說了,我都明白了,你和唐天下組織沒有關係,我纔不相信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牛我是一櫃裡的黑袍子,究竟作何解釋?”
等王風說出這樣一番話之後,冬瓜徹底沉默無語了。
想來他並不知道王風居然能夠看清楚自己櫃裡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