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風的質問,山本太一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王先生,我可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請你兌現之前的諾言,放我一馬。”
山本太一看着大廳裡血流了一地,他之前累計出來的家業,眼看着就要毀於一旦。
一個人一輩子累積了再多的財產,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從事的是不正當的職業,賺得都是些黑心的錢,到頭來馬失前蹄,陰溝裡翻了船,所有的一切都將付之一炬。
那些錢在來幾張銀行卡里,也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
對於現在的山本太一來說,沒有什麼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即便讓他一貧如洗,讓他從頭再來。
王風皺了皺眉頭,隨後對山本太一質問道:“我好像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問。”
“王先生,您但說無妨。”
山本太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王風,眼神有些殷切。
因爲在山本太一看來,現在王風詢問的問題越多,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有儘可能地幫王風解決了難題,纔有可能成爲自己活下去的籌碼。
王風的餘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拐角處垃圾桶上方的錦盒。
此時此刻,那個圓形的玉佩沉浸悄悄的躺在錦盒裡面,猶如沉睡的睡美人一般。
那塊玉佩實在太美,自打王風見到那玉佩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款也絕非是平凡之物。
在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王風也越發覺得,那錦盒裡躺着的那塊玉佩要比自己身上攜帶的這一塊,更加的好看一些。
儘管王風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以貌取物的人。
但是現在,他所看到的這塊玉佩,的的確確直觀上給人的感覺非常的好。
王風緊接着問道:“這塊玉佩究竟是什麼人給你的?”
山本太一幾乎沒有猶豫,便回答道:“是唐天下組織的頭頭交給我,只要有這塊玉佩就可以請你到這裡。”
山本太一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便被王風給打斷了。
王風緊接着詢問道:“按照你們之前的計劃,就是使用這塊玉佩把我引到這,然後把我殺了,隨後你再把這塊玉佩原封不動的,還給他的原來的主人。”
聽聞王風的一番分析之後,山本太一頭如搗蒜。
山本太一非常肯定的說道:“事實情況就是這樣的王先生,只要能夠把你給殺了,這塊玉佩我還會原封不動地交還給唐天下組織的頭領。”
王風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就在王風話音剛落之際,他手稍稍一用力,鋒利的朧村正妖刀猶如劃開雞蛋豆腐一般,將,山本太一的喉嚨管切出一道口子來!
當他的喉嚨被切開之後,鮮血噴涌而出,猶如沒有關房門的水龍頭一般。
山本太一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想要用自己愚蠢的動作來抑制住脖子正在迅速流失的鮮血。
因爲喉嚨管被切斷,山本太一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他瞪大眼睛無比驚恐的看着王風。
而他的眼神從之前的驚愕變成憤怒。
王風最終還是食言了。
在這之前,他可是答應過山本太一留他一條性命。
畢竟在一番思考
之後,王風並沒有尋找到不殺山本太一的理由。
這傢伙,自打自己來到島國之後就一直改在給自己使絆子。
無論是起先的那兩名中忍,還是在川崎碼頭髮生的事件,亦或者是之前在飯館中遭遇的十一名上忍。
這三個事件當中,無論是哪一齣王風只要稍不留神,可能就會死掉。
對於這個三次威脅自己性命的人,王風實在提不起任何的同情心來,現在山本太一幾乎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全都抖了出來。
這傢伙已經完全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一個已經被價格查幹剩餘價值的人,對於王風來說沒有絲毫利用的意義。
一個沒有被利用價值的人,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更何況山本太一之前無數次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成王敗寇,敗了的人死不足息。
山本太一在地上掙扎了幾分之後,最終還是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能夠閉上眼睛。
他看着自己那富麗堂皇的別墅,這一切的一切本來都屬於他,現在也屬於他,但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此時此刻,寬敞的別墅大廳中,悄無聲息。
王風每踏出一步,鞋跟撞擊着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有些好聽,但是並不悅耳。
在王風的身後,幾乎已經血流成河。
那些腥臭凝固的血液,流了滿地板都是。
在經過氧氣的氧化之後,那些鮮血開始凝固成塊,發出腥臭得讓人作嘔的氣息。
王風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他討厭這種氣味。
在離開之前,王風點了一把火,直接將山本太一的別墅付之一炬。
如果只是單單一具屍體,尚且有化屍水可以消災,可以消除痕跡。
作爲清理屍體的不二之選,王風最喜歡用的就是化屍水。
但現在,在山本太一的別墅當中,前前後後死了接近六十個,如此大的攤子想要處理起來,顯然是有些麻煩的。
何不一把火燒的乾淨。
王風帶着錦盒離開山本太一別墅的時候,之前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已經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夏天的天氣盛夏時節,就是如此。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眼看着之前無星無月的夜空,已經有星星點綴。
圓盤一般的月亮散發着皎潔的月光。
雨過天晴,雲淡風輕,王風帶着那錦盒,駕車返回了二階堂鹿角的住處。
這一路上,王風幾乎都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錦盒內的玉佩上。
現在已經知道這玉佩的原主人究竟是什麼人。
而唐天下組織的頭目爲什麼會有和自己一樣的玉佩?
這是王風怎麼也想不清楚的事。
當然這也間接地說明唐天下組織的頭目很有可能潛移默化之間和王風有潛在的關係。
當然,這些都只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
眼下王風甚至連一次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很多問題,也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答案。
在這之前,王風甚至還心想,唐天下組織背後的頭目很有可能就是冬瓜。
儘管這個設想有些大膽,甚至有些瘋狂,從之前島國所發生的種種事蹟,王風也逐漸的堅定自己的想法。
山本太一的一番話也讓王風之前的構想全部都被推翻。
一個毀容的人肯定不是冬瓜,單單從外表特徵上來說,他的形象和冬瓜就有着天壤之別。
當王風回到二階堂的住所時,而且長鹿角和橫山美雪都沒有睡守在大廳。
在等王風回來。
因爲害怕給王風添麻煩,所以兩人都沒有前往現場。
在看到自己的車停在院落門口的時候,二階堂鹿角猶如屁股被針紮了一般,猛然的從塌塌米上站了起來。
他有些欣喜地看着窗外停下來的車,以及車上走下來的王風。
但是轉念一想,二階堂鹿角又感覺有些不太對。
王風大概在十一點多離開,此時是凌晨一點鐘。
也就是說,如果王風真的去了山本太一的住處,壓根就沒有停留一個小時的時間。
二階堂鹿角並不認爲,想要殺山本太一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二階堂鹿角甚至心想,王風此行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但是,轉念想來,王風是一個可以創造不可能的人,二階堂鹿角也並沒有多想,他拉開移門,朝着王風走了過來。
“王先生,事情辦的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我和橫山姑娘一直都在等你。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
二階堂鹿角話音剛落,橫山美雪也從裡屋衝了出來。
她跑到王風的面前後便站住了腳步。
橫山美雪目光急切地打量着王風。
似乎在他的身上想要尋找到有傷口一般。
如果王風受了傷回來,那就說明這事辦成了,但是在一番觀察之後,橫山美雪並沒有在王風的身上發現有任何的傷痕。
他毫髮無傷的回來,那就說明之前可能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更別說殺了山本太一了。
然而,就在橫山美雪這樣想着的時候,她皺了皺鼻子,在空氣中聞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
“事情辦的怎麼樣?你沒事吧?”橫山美雪如此問道。
王風氣定神閒地搖了搖頭,有些自吹自擂的說道:“我辦事你們還不放心嗎?山本太一已經被我殺了,而且他的別墅也被我燒了。”
聽聞王風此言,二階堂鹿角突然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王先生辦事怎麼可能會沒有結果呢?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二階堂鹿角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王風手裡拿着的那個錦盒上。
王風輕描淡寫的說道:“從山本太一別墅裡送回來的小物件而已,看着喜歡就拿回來了。”
儘管,二階堂鹿角看上去非常高興。
王風也是比較淡然自若。
但此時此刻站在一邊的橫山美雪卻紅了眼眶。
“你沒有騙我嗎?”橫山美雪像是並不相信王風之前說的話,她再次確認道。
王風聳了聳肩,不以爲然的說道:“你愛信不信,如果你真的不相信的話,明天早上記得買一份報紙,你應該會得到結果。”
王風此言一出,橫山美雪突然之間躥到了王風面前,一把將他抱得緊緊的。
不可否認的是,這場面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再怎麼說二階堂鹿角還在身邊呢!
王風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寬慰橫山美雪。
好在現在一切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