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總之這件事情如果沒個定論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老東西你難辭其咎!如果我爹醉酒下來,你八條命都不夠死的!”姓徐的姑娘無比刁蠻說道。
宋海洋在中醫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被這姓徐的姑娘當面數落,老頭在顏面上自然是掛不住的。
但再怎麼說,這姑娘可是首長的女兒,他宋海洋再怎麼囂張跋扈也不可能對這姑娘有所偏見。
儘管被這姑娘一通數落,宋海洋還是陪着笑臉說道:“徐姑娘,老頭子我這不是正在給你尋找方法嗎?如果我真的對你這病情不管不問,按照之前的方法跟你一直下去不就行了,現在我可是拉着臉求大家賣我個面子,爲了您這病情,老頭子我可操了不少心。”
馬萬里和王忠明靠在椅子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由始至終,兩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而王風只覺得這姑娘有意思,至於其他,王風也沒有過多在意。
只不過,宋海洋此言一出,讓那名姓徐的姑娘又是一通指責。
這姑娘氣呼呼的說道:“現在我不管你拉不拉下面子,你治不好我的病只能說明你沒本事,就算是別人不給你面子關我屁事!既然話都說開了,在座的各位如果有人能夠爲本姑娘醫治好病情,我答應他一個要求,只要不太過分,我一定滿足!”
無論從各個方面來看,這個姓徐的姑娘精神狀態很好,而且說話也非常有底氣,看上去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病殃殃的病人。
而王風這一通觀察下來,多多少少也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徐姑娘身體上的水分穴,神闕穴氣海穴,建裡穴以及關元穴都散發着絲絲淡藍色的氣。
這些氣的聚集,也直接導致了這姑娘腿部的足三裡以及上巨虛變的氣象非常虛弱。
因此王風判斷,這姑娘之所以會坐上輪椅,因爲腿使不上力氣。
見王風觀察的如此仔細,王忠明在一旁插話道:“哎小王!瞅你這模樣,好像看出些端倪來了?有什麼見解跟老頭子我說說!”
王風卻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王老您言重了,我哪能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如果我能看出端倪來那可不就成神醫了。”
王風半開玩笑地如此說道:“只不過……”
緊接着,王風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馬萬里也來了興趣。
“來小王!你說說,這麼一番觀察下來,你究竟察覺到了什麼?大膽的說,說錯也沒關係!”
馬四方眯着眼睛樂呵呵的看着王風,眼神中一絲難以察覺的玩味。
王風心想,自己這天眼若是不能活學活用,要了又有何用?
他倒是想借着這個機會,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想。
緊接着王風便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王忠明和馬萬里。
王忠明聽完之後目瞪口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而馬萬里在反應過來後,怔怔地看着王忠明,幾秒鐘的沉默後,馬萬里說道:“王忠明,這小子八成是糊弄咱倆呢!之前我
就懷疑,現在他說他對中醫一竅不通,就算是打死老頭子我都不會相信!”
王風只不過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卻沒想到引得王忠明和馬萬里如此大的反應。
緊接着王忠明非常嚴肅的對王風問道:“小王,你究竟是怎麼察覺到這些的?”
“猜的,憑直覺猜的。”王風編造了一個非常生硬的理由,如此回答道。
王忠明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不老實,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把握的話,搭配着之前魏乾坤教過你的柳氏九針,沒準還真能博得這姑娘芳心呢!我記着小王應該還是單身吧,藉着這個機會你好好表現表現,再說了,我跟馬萬里在身後做你的擁躉,也能給你獻計獻策,這病情不瞞你說,我們倆老頭子也知道些,只不過這宋海洋沒有金剛鑽就把自己活給攬了,咱們也懶得插這個手,若他沒有接過這個病人,本來我和馬萬里是打算接手了。”
王忠明此言一出讓王風驚訝萬分。
他心想,既然如此,宋海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貿然接過了病人,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
顯然也看出了王風的疑惑,馬萬里緊接着說道:“宋海洋這如意算盤算是打砸了,他原本打算藉着首長的女兒,順道推銷一番他們萬和堂新推出來的藥品,這傢伙估計以爲這首長女兒也只不過是一般的病,無外乎幾幅藥方調理一番應該就會見效。可不承想,這一來二去病沒治好,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馬四方樂呵呵的說着,彷彿這宋海洋倒黴是一件非常過癮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這許姑娘的一番話,讓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大喘氣。
萬一一個噴嚏打得響了一些,都會引起別人注意。
簡單直白點來說,這是姑娘就是塊燙手的山芋,儘管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大快人心,將宋海洋噎的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但若是想要讓他們來接受這個病人,卻是非常困難的。
且不說在座的這幫子老中醫究竟資質有多高,儘管他們一個比一個頭銜高,但不見得本事真的能見真章。
若是這一塊燙手的山芋落在自己手裡,稍有不慎,那可就把手上燙出大泡來了。
見臺下無人反應,那徐姑娘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道:“剛纔看你們一個個高談闊論,好像一個比一個有能耐一樣,不枉你們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連一個自信的人都沒有,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難纏倒也罷了,今天這事兒到此爲止,還有,宋海洋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這段話,徐姑娘便吩咐身後那個瘦小的軍人推自己離開宴會大廳。
在這一番瞭解之後,徐姑娘對於這幾十個中藥界的老油條們失望透頂,彷彿這宴會廳飄散的都是污濁的混氣。
然而,就在徐姑娘打算離開的時候,穿着花襯衫的馬萬里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不要緊,在座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朝着馬萬里投來。
本來氣氛就非常之尷尬,馬萬里這麼突
然站起身來,無疑讓這幫老中醫們是非常的惱怒。
“這老頭是不是馬萬里啊?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就是!年輕的時候就不務正業,現在到老了一事無成。”
“聽說這宴會都沒邀請他,他和王忠明兩個就自顧自的跑來了,你這老頭沒個本事還想強出頭,待會看他怎麼收場!”
一旁的賓客竊竊私語,都在等着看馬萬里的笑話。
在王風觀察就可以看出,馬萬里和王忠明這兩老頭在這羣人當中好像是不受待見。
簡單來說,就是有些不合羣。
馬萬里站起身後,那姓徐的姑娘也將目光投來。
“怎麼?前輩你有什麼見地?”
儘管,許姑娘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宴會大廳,但她心裡還是期望有人能夠獻計獻策,將她這病根祛除。
沒有一個病人希望被病魔糾纏的,儘管徐姑娘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馬萬里眯着眼睛笑了笑,隨後說道:“姑娘,你這病有得治,而且還不是什麼大病,如果你相信咱們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
“你們?”徐姑娘定定的看着馬萬里。
隨後她順着馬萬里的視線,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王忠明和王風的身上。
馬萬里又補充道:“確切的來說是他。”
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王忠明下意識地將座椅朝後挪了挪。
這樣一來,王風顯得坐的就突出了一些。
被馬萬里這麼一指,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王風的身上。
現在王風連把馬萬里扔下樓去的心都有了,這老頭壓根就沒打自己招呼,自顧自的站起來毛遂自薦不說,最後還把擔子扔到了自己肩上。
就在王風打算否定馬萬里的提議時,那徐姑娘去輕蔑的發出一聲嘆息。
“哎,算了吧,老中醫我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這年輕人?想泡妞你來錯地方了。”
王風心想這姑娘是心裡一點話都藏不住,有什麼說什麼。
也正是因爲這姑娘的一句話,讓王風有些坐不住了。
王風現在纔不管她這句話究竟是激將法,還是真正的輕蔑自己。
王風站起來說道:“反正現在你這病也沒人管了,病急亂投醫,你這病現在還沒到急的時候。如果我的治療方法有效,算你得了個便宜,如果無效,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惡化。”
王風心想,之前他看到的這幾個有問題的穴位,完全可以利用之前魏乾坤交給他的柳氏九針,以此來化解這體內的濁氣。
說是柳氏九針,魏乾坤只學了六針,而根據另外乾坤之前所提過的,王忠明可是學會了柳氏九針的八針,最後一針就連王忠明都無法施展。
儘管王風對於這中醫不太感興趣,但是鍼灸的神奇效用卻讓王風有些好奇。
聽到王風所言,那姑娘挑了挑眉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王風。
隨後,她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