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怎麼也沒有想到,當那硫酸臉男握緊拳頭的同時,他的幾名手下口中居然紛紛吐出了鮮血。
緊接着,那幾名手下應聲倒地,他們雙手捂着胸口,看上去表情非常難受。
此時發生在王風面前的情形,讓他大跌眼睛,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僅僅是那硫酸臉輕微的一個動作,就使得他的幾名手下如此這般。
在王風看來,這完全是符不符合常理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讓王風對於那硫酸臉更加好奇和厭惡。
王風甚至想不清楚,這傢伙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如果不憑藉比較特殊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王風也清楚這硫酸臉男肯定異於常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
單從之前王風對於對方的瞭解,就不難看出,這傢伙不但心理有些變態,甚至非常殘忍。
單單酒之前他拿宋海洋和韓康健做實驗來看,他壓根就沒把人命當回事。
王風如此驚訝的表情,硫酸臉自然也看在眼中,他似乎非常滿意王風此時的狀態。
他輕笑了一聲,隨口說道:“你也別太驚訝,我只是想着現場的人太多了,畢竟接下來是咱們兩個人的遊戲,人多了反倒礙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王先生可能都已經快忘記我了吧!”
硫酸臉的這句話讓王風震驚不已,之前王風還覺得,硫酸臉所提到的虧心事,只是隨口一說,但正因爲對方的言辭,讓王風幾乎可以篤定心中的想法。
莫非這傢伙就是多年前的那個人?王風心中這樣想着,眉頭皺得更緊。
此時,王風身後椅子上的何潔依舊昏迷不醒,王風希望在戰局結束之前,何潔都不要醒來。
緊接着,王風笑着說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不清楚,大家都是男人,既然現在已經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何不分出高下,贏的人從這裡離開,輸的人在這裡死去。”
王風把話說得非常明白,那硫酸臉只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王風。
他那張原本已經扭曲的臉,在王風看來如同惡魔一般,他笑起來,更是比哭還要難看。
儘管在這麼多年間,王風見過很多人,面目全非的人他見過不少,但如同這硫酸臉男這樣的駭人面貌,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硫酸臉則輕笑着對王風說:“難道你不記得三年前,你製造的滅門慘案了嗎?很不幸,在外界看來你的任務的確是完成了,但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這硫酸臉的話幾乎已經把事情說得非常清楚了,而王風之前所顧慮的,也正是因爲那件事情。
但時至今日,王風也沒有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什麼。
“對待不同的情況使用不同的辦法,這是每個人都喜歡慣用的手法而已,再說如果你是當年倖存下來的那個人,我爲你感到難過,你如此面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
任何樂趣可言,如果殺害和虐待別人,就是你引以爲傲的樂趣,那麼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你這僅有的樂趣也將在今天結束了!”
三年前,王風曾經接到過一個任務,而且還是要要求滅門對方一家五口。
這一家五口,是遊歷在華緬邊境的毒梟,每年銷售的毒品足以殘害好幾十萬人。
而王風所接到的這個任務,當時聽說是由公安部門下發的,正是因爲這個任務的特殊性讓王風記憶猶新。
公安部門也不是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戰神,很多時候他們所掌握到的信息有限,派出去的線人有可能一去無回,在案件膠着,證據確鑿卻拿不下罪犯的情況下,警方也會使用殺手組織,來爲其消滅罪犯。
儘管法律聽上去莊嚴肅穆,但警察辦案也是講究證據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無法給罪犯定罪,而那些狡猾的毒梟往往會和案情偏離的太遠,他們已經隱藏了所有可以給自己定罪的證據,以此來逍遙法外。
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海洛因將一家五口全部殺死。
海洛因本來在提純之後,靜脈注射就已經對人體的危害相當之大,如果直接服用,將直接導致死亡,而王風這個手法可以說得上是殘忍。
但爲了能夠達到目的,而且是行之有效最爲快速的達到目的,王風也只有選擇這個方法,最後他也的確成功了。
也正是因爲當年王風完成了這個任務,直接導致境外毒販毒集團羣龍無首,整個偌大的販毒團伙內部發生分歧之後,自相殘殺,內部發生巨大的動盪,也導致了最後警方可以乘虛而入,直接破獲了案件。
在外人看來,殺手組織與公安機關之間是分庭抗禮相互違背的,但在很多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又是相輔相成的。
因此王風並不覺得自己當年究竟做錯了什麼,他的這個舉動儘管殺死了一家五口,但是無形中也挽回了很多人的生命,和他們原本完整的家庭。
這麼多年以來,王風最爲清楚的就是,賭博和毒品是最不能碰的兩樣東西,而多年前他殺死的目標人物,就是如同惡魔一般存在的人物。
儘管,當王風得知這硫酸臉就是三年前倖存下來的一員時,稍稍有些震驚,但思來想去,王風也想通了,他們罪有應得,罪該萬死,而這硫酸臉能夠活下來,纔是最大的罪過。
興許也就是因爲之前的遭遇,讓硫酸臉的形態發生了完全的扭曲。
現在王風才真正明白過來,爲什麼那火爐之上的烙鐵會是一個唐字,當年王風所殺死的那一家人,正是姓唐。
“三年的時間,對於一個人來說,或許上不了多長時間,但對我來說,漫長得讓人髮指,我常常在每一個深夜都睡不着覺,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時至今日,我非但要殺了你,還要完成我自己的計劃!”那硫酸臉男如此說道,眼神中滿是自信。
他彷彿吃定了王風一樣,王風今天像是必然會死在這裡一般,這硫酸臉男無論是說話的神態,還是語氣都穩操勝券,王風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哪來的如此勇氣。
緊接着,那硫酸臉男從手裡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來。
這匕首與王風手持的那把匕首,體積相當,造型也差不多相同。
那硫酸臉說道:“既然你用匕首,我也用匕首吧,興許三年前我戰勝不了你,但三年之後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王總壓根就沒把這傢伙的話放在心裡,既然當年自己斬草未除根,現在有何妨不決個高下,讓這件事塵埃落定。
王風在做殺手的這麼多年時間裡,最討厭的就是斬草不除根這種事情。
後患無窮不說,還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生命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儘管殺手的任務就是終結別人的生命,但他們對於自己的生命卻是非常看重。
然而現在他所要面臨的,就是曾經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形,儘管王風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但對於當年自己犯下來的錯誤,還是需要做出彌補的。
但是王風並不覺得這硫酸臉在做了這麼多事情,只不過是爲了找自己尋仇。
韓氏製藥的藥物研發計劃,在王風看來始終是個謎團。
這硫酸臉一手操控着整個計劃,爲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他只是想要報復自己,完全可以選擇很多種方式與自己一決高下,最後分個生死。
藥物研發計劃的時間線會拉得很長,儘管王風是個局外人,他也可以非常的明白,硫酸臉操控整個藥物研發計劃,而他所掌握的讓人匪夷所思的藥物有多少種,這一點王風始終想不明白。
而關於那些硫酸臉手下慘死的原因,王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儘管心中有太多疑惑,但現下王風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而不是那些懸而未決的問題。
想到這裡,王風也沒多想,他緊緊握着手裡的匕首,徑直朝着那硫酸臉衝了過去!
汀!!!
儘管王風的動作非常之迅猛,但硫酸臉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在王風伸出匕首朝着對方刺去之時,他揚起手中那短短的匕首,徑直擋住了王風遲來的匕首。
第一首與匕首之間碰撞,插出些許火星,同時併發出刺耳的聲音。
山神廟的窗戶大開,不遠處的冬瓜也可以非常清楚地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打鬥的聲音。
儘管知道王風現在已經和對方起了衝突,冬瓜依舊潛伏在原地,沒有動作。
他是王風在危急時刻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現在出面,恐怕到時候會適得其反。
如果放在任何人的身上,在發生危機的情況下,肯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前去爲王風幫手,但冬瓜並不是這樣想的。
只有他在這潛伏的時間越長,對方纔會越發相信王風沒有幫手,在危機時刻,出其不意,才能夠事半功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