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麪館老闆正坐在櫃檯裡清點着一天下來的營業額。
瞧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樣,這一天下來營收應該不是特別樂觀。
見王風和冬瓜來到麪館後,那麪館老闆連忙站起身來詢問:“兩位小兄弟是不是要吃點什麼再休息啊?”
現在,這麪店老闆對王風和冬瓜的態度別提有多好。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拳頭硬的人永遠都掌握話語權,而有錢人永遠站在制高點。
很顯然,這麪店的老闆還算是比較明事理,對王風和冬瓜是點頭哈腰,阿諛奉承。
只不過冬瓜對於這傢伙並不是特別感冒,他非常鄙夷的看着那面面店老闆一眼,轉而皺着眉頭看着王風。
王風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剛纔在外面吃過了,現在不要吃東西,只是在房間裡呆着,有些無聊,想過來和老闆聊聊天。”
聽到王風這麼一說,那麪店老闆眉頭一擰,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的確,這麪店老闆是個精明人,年過四旬,一副飽經世事的模樣,他自然也知道,王風這個點找自己聊天肯定不是白聊的,而且可能還沒有任何利益可圖。
之前他們在王風的身上吃過虧,現在變得精明瞭,儘管心裡有些不太願意,但對於王風的邀請,麪店老闆也沒敢說半個不字。
到時麪店老闆先起了話頭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在這緬北開店,營生簡直太不容易了,這地方本來消費水平就低,而且還參雜着各種風險,這一個月下來,我這小麪店也賺不了多少錢,張些時候對兩位兄弟,有些不太對付,是我做的不太對勁,所以這件事兒咱們就當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提了。”
麪店老闆生怕王風還拿之前的事情壓自己,索性先聲奪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而且主動認了錯,而諸如這樣認錯的話語,這麪店老闆之前可不止一次說過。
王風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哎,既然老闆你也說了,你有苦衷,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有什麼樣的苦衷啊?”
王風把話說得非常清楚,而麪店老闆面露難色。
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錢這玩意兒誰不想多掙,要擱以往,每個月能夠持平,營收在有些積雪會有多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這天有不測風雲,最近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急需要錢。”
緊接着拉麪店老闆非常坦然地說:“兩位小兄弟你們也知道,華夏人基本上能出得了國的都不是特別窮,而且在這窮鄉僻壤,多半都不會敢於反抗,所以我就想趁機,額上一筆錢,沒想到這年頭第一個對象就是你們,還在你們身上吃了鱉,你們說這算是什麼事兒?”
“你活該。”冬瓜沒好氣地回答。
“這位小兄弟你說的對,是我活該,誰讓我乾的都不是人乾的事情,不過我敢保證之前,在咱們麪店可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我這也是千百年來頭一遭。”
麪店老闆非常無辜的解釋。
儘管如此,王風依然不相信對方的鬼話,單單從之前他們敲詐囉嗦自己的
神態和動作來看,完全是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
如果只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像這麪店老闆這般非常嫺熟。
王風也並沒有和老闆去糾結這些事情,這些東西對於王風來說並不重要。
也就是說?你遇到了非常需要錢來解決的事情,所以想要通過這種途徑來快速的達到你想得到的目標,王風迷着眼睛打量着那麪店老闆如此說道。
王風自然也注意到。一旁的幾個小夥計,儘管看上去漫不經心的在打牌,但他們可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冬瓜和王風的身上。
畢竟他們也知道這兩個外來人,都不好對付,他們時時刻刻警惕着冬瓜和王風有可能會對自己的老闆動手。
但瞧這幫小夥子們的態度,王風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這家店,這時候王風可以確定的是,這時失主是一家黑店。
而至於這老闆所謂的自己有難處,完全都是在放屁,一個人說真話還是假話,王風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只不過很多事看破不說破,王風只是置之一笑,並沒有對這麪館老闆的話語,過於置評。
緊接着,王風裝作漫不經心地指着櫃檯旁邊的一雙黑色的鞋子,說道:“老闆,你這雙鞋子看上去款式非常不錯呀,究竟是什麼地方買的?
順着王風的視線,冬瓜這才發現了他手指的那雙鞋。
當看到那雙鞋之後,冬瓜算是全明白了,他現在才知道王風之前發現的異樣究竟是什麼?原來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這雙鞋的身上。
儘管,冬瓜之前和硫酸臉並沒有正面對抗過,但是他對於硫酸臉穿的鞋非常印象深刻。
這是一雙看上去全黑色的鞋,而且款式非常的醜,醜到這世界上基本上不可能再出現第二雙了。
任何一家企業的廠商,如果會批量生產這種鞋,腦子裡面有坑,估計也有水。
最重要的是,冬瓜是乎也注意到,那硫酸臉的兩隻腳的形狀並不一樣,偏差大概有一到兩碼之間,而現在擺放在櫃檯旁邊的那雙鞋也是大小不一的。
聽到王風這麼一問候,那麪店老闆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雙鞋。
隨後他本能地搖頭說道:“這位小兄弟,這雙鞋不是我的,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幫幫你問問那邊客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客人知道這開過房間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
面老闆如此一說,看上去漫不經心,但是冬瓜和王風兩人都聽得非常真切。
冬瓜王風更是心頭一沉,緊接着他又詢問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客人有這麼獨特的品味?這雙鞋在我看來好像有些不太一樣,款式也太他媽特別了。”
那麪店老闆搖了搖頭說:“當時我不在店裡,是店裡的夥計招待的,後來他還特意跟我說了一下,說那客人大熱天的穿着黑袍子,看上去像是中東過來的一樣,而且我還讓他特別留了個心眼,下次客人再來的時候,多多少少注意一下言行舉止。”
話說到這兒,基本上就沒跑了。
想來着之前到過緬北的人應該就是硫酸臉。
大熱天
穿着黑袍子的人,除了中東那邊來的,恐怕只有硫酸臉這個傢伙了。
冬瓜緊接着接過話頭說道:“這鞋的款式也真夠特別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腦殘設計師纔會設計出這樣的鞋,對了,你說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入住的,如果下次碰到他,我還跟你跟他交流交流心得,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心態纔會買這樣的鞋?”
儘管幾人的對話都是圍繞着這雙造型奇醜無比的鞋。
王風和冬瓜都想要知道,這雙鞋的主人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麪店老闆搖了搖頭回答道:“現在我們也不太清楚這麪店這傢伙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前天定下的房子這兩天都沒見人影了。”
就在此時,在一旁打牌的一名夥計大聲說道:“那傢伙也沒說幾句話,聲音有些沙啞,我看着就有些不正常,還想着什麼拒絕他在這住店呢,現在可好,兩天沒見着人影,估計早就離開緬北了,要不就是在某個地方被人給揍死了。”
說完這番話,幾名小夥就笑得是前仰後合。
如果對方不是硫酸臉,這種事在緬北發生的機率並不是沒有。
而且很高。
面對非法犯罪非常之多,警方能力有限,能管到的也非常,至少在緬北每年因打架鬥毆致死的人不計其數,真正得以繩之以法的人,屈指可數。
所以說這並不是一塊淨土,這是犯罪者的沃土。
冬瓜靠在一邊搖了搖頭,這條線索看上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
在冬瓜看來,他們不可能沿着這雙鞋找到硫酸臉的。
而且,硫酸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讓人知道他的蹤跡?
說不定這只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
王風似乎也洞穿了東二的想法,他並沒有在繼續追問着面老闆,關於這雙鞋的主人的信息。
言多必失,如果問多了,老闆必然會察覺出一些貓膩來。
時至凌晨,王風和冬瓜才離開了旅館,朝着酒店走去。
畢竟,唐雨柔現在還在酒店裡,如果發現王風和冬瓜突然間不見了,這姑娘八成會着急的。
在回去的路上,冬瓜皺眉說道:“按我的想法,硫酸臉現在在不在緬北還另當別論,畢竟他租下那間旅館的房間已經是前天的事情了,這兩天時間裡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硫酸臉到緬北來的目的,咱們現在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衝着這吊墜來的?也沒法下結論。”
冬瓜說了很多,末了看了一眼王風,補充道:“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王風認爲,這硫酸臉之所以回來緬北,肯定是和吊墜有關。
時至今日,事已至此,王風更關心的是,當初唐嫣然爲什麼會選擇將吊墜,放在緬北地區的羅斯福銀行?
根據王風的瞭解,羅斯福銀行在全球各地開設了衆多分行,光在華夏,每個城市基本上都有好幾十家。
但是在這偌大的緬北,也只有這一家羅斯福銀行。
因此唐嫣然當時的動機,她爲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解開這個難題的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