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王風一直認爲,冬瓜對於唐天下主持的事情一概不知,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冬瓜知道很多事情,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提及而已。
如果在這之前告訴王風,冬瓜也在調查唐天下組織的事情,就算是打死王風,他也不會相信。
但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如此。
而且,唐天下組織爲什麼會對冬瓜下手,也成了王風心中這疑惑的問題?
緊接着,王風對冬瓜詢問道:“唐天下組織究竟看中了你什麼東西纔會痛下殺手?”
儘管王風對於冬瓜死去的親人,深表同情,但是這種事情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同樣的道理,也沒有無理由的仇恨。
王風心想,冬瓜也許可能是得罪了唐天下組織的幕後主使,所以纔會遭此厄運。
冬瓜搖着頭,並沒有說話。
自打王風見到冬瓜之後,他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苦笑和搖頭。
如果負能量是可以用肉眼看見的,那麼現在冬瓜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滿滿的負能量。
既然冬瓜不說話,王風也沒有再開口。
在這裡這小小的空間之內,空氣猶如凝固一般,四周安靜的讓人髮指。
冬瓜苦笑一聲,最後還是先開了口,他對王風說道:“關於唐天下組織幕後黑手的身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王風最想搞清楚的就是這件事情。
而且,之前在山本太一那拿到了和自己,胸前佩戴的玉佩同樣是的玉佩時,他對於唐天下組織幕後黑手的身份就更加感興趣了。
“我當然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之前所發生的那麼多事情都是他捅出來的幺蛾子。
如果沒有這個傢伙,我想,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省去了很多麻煩。”
儘管對於,冬瓜的時候也非常同情。
同時王風心中也是竊喜的,至少他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失去了一個兄弟。
冬瓜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後擡眼看着王風說道:“如果我現在跟你說,何睿還活着,你會不會相信?”
聽聞冬瓜此言,王風猶如五雷轟頂,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時候不敢相信自己之前所聽到的。
“你在說什麼呢?”王風皺眉看着冬瓜,在他看來,冬瓜也許是喝多了。
這樣的話聽上去的確不可能。
何睿已經死了,早在五年前就已。
現在都關得提起這茬子事兒,而王風斷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何睿不是早就死了嗎?”王風如此說道。
冬瓜搖了搖頭,說道:“何睿並沒有死,如果我告訴你何睿就是他天下組織的幕後黑手,你相信嗎?”
“我不相信。”王風直言不諱,幾乎沒有猶豫,便回答了冬瓜的這個問題。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但是王風並不相信這些千奇百怪的事情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他堅信何睿已經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而且還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死去的。
冬瓜緊接着又說道:“既然你相信何睿死了,但是,你見過他的屍體嗎?”
冬瓜的這個問題着實把王風給難住了。
他啞口無言。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儘管何睿去執行任務,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說找到的也只不過是何睿戴着手錶的一隻手。
身首異處,死無全屍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關於何睿的死,王風之前已經不想再提,雖然冬瓜說起了這話茬,王風覺得,冬瓜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風和冬瓜兩人的性格是十分相似的。
也正是因爲相似的性格才讓冬瓜和王風成爲了至交。
兩人性格相似,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已經沒有確定的信息,冬瓜是不可能透露給任何人。
這也是之前冬瓜爲什麼會一直瞞着王風,哪怕是自己暗中調查,哪怕是自己被王風懷疑,他都沒有將這些事情透露給王風。
此時此刻,他將這件事情說出口,肯定是有原因的。
見王風遲遲不語,冬瓜緊接着說道:“我問你話呢,你見過何睿的屍體沒有?”
王風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冬瓜緊接着說道:“有很多事你都不是特別清楚,你總以爲自己明白很多,看透很多,掌握大局,但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不可否認這是冬瓜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看着王風的,眼神有些許的輕蔑。
是不是冬瓜爲了調查唐天下組織的幕後黑手究竟付出了什麼?
究竟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就連王風也沒有辦法猜測到這些。
而且最近事情上冬瓜究竟花費多長時間,也是王風所不知道的。
至少在這之前,冬瓜完全表現出來的姿態已經可以徹底的矇騙王風。
如果不是因爲冬瓜隱藏的太好,興許王風也可以察覺得到其中貓膩,但事實上他並沒有。
冬瓜緊接着說道:“其實,如果不是上次的那件意外,想來你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話鋒一轉,冬瓜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王風。
王風有些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有些意外的詢問道:“你小子沒開玩笑吧五年前我就死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呢?”
冬瓜非常嚴肅的說道:“如果不是當時有意外發生,你活不到今天。”
直到現在,冬瓜看上去都像是在胡言亂語。
即便有蛛絲馬跡,王風也沒有辦法理清楚冬瓜說這些話的邏輯究竟是什麼?
“不是冬瓜,你把事情給說清楚,你這麼解釋我是很難理解的。”
冬瓜挑了挑眉,說道:“難理解嗎?”
“當然非常難理解。”王風點頭說道。
冬瓜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時至今日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
從表面上聽來冬瓜像是又把話鋒給轉了一個話題,但實際上並沒有。
王風從茶几底下摸出來一瓶高度酒。
擰開之後和冬瓜一人一半,若是放在平時這種高
度酒,王風是連碰都不會碰的,但是碰到了煩心事兒,如果不一致以及千愁,那這個世界上還要發明酒做什麼呢!
冬瓜也絲毫沒有客氣,接過王風給他倒的酒後仰脖子,一口氣喝完。
大概兩百毫升的高度酒被冬瓜一口氣喝完之後,他打了個酒嗝,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疲憊。
冬瓜眯着眼睛打量着王風,隨後他帶着哭腔說道:“瘋子,你知道嗎?這麼多年過來,我都快撐不住了。”
王風並不瞭解冬瓜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也不知道他的心裡究竟擔負着多大的壓力,有的時候,無形的壓力,比有形的壓力更加致命。
王風有些急了,冬瓜儘管喋喋不休說了很多,但是好像沒有一句話是說在點子上的。
“有事說事,別磨磨唧唧的。”王風如此提醒他。
興許是被高度的酒精嗆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一大串淚水從冬瓜的眼眶奪眶而出。
冬瓜看着王風說道:“其實早在五年前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一直在我心裡面結成了疙瘩,時間越久,疙瘩結的就越緊,本來我還希望着時間久了,可以把那件事情給忘掉,但是噩夢永遠都不會有驅散的一天,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究竟什麼事兒?”
王風眉頭一擰,直到現在,冬瓜好像都沒有透露過太多有用的信息。
除了何睿還沒死這一句,在王風看來有些信口開河的話。
何睿沒有死,在這之前是王風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而冬瓜這句話可信度究竟有多高?王風也不能確定。
緊接着,王風目光炯炯地看着冬瓜。
他說道:“五年前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事兒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截了當的說吧!”
冬瓜看着王風說道:“五年前,我和何睿收了上架的錢,想要買你一條命,最後在緊要關頭,我選擇了退出,而何睿執意要完成那項任務,最後在執行任務前夕發生了意外,他非但沒能殺得了你拿到報酬,反倒差點把自己給作死了。”
聽聞冬瓜說,王風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指着冬瓜的鼻子非常憤怒的說道:“你他媽一派胡言,現在何睿都死了,再開這種玩笑有意義嗎?如果你想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我無話可說!”
冬瓜聳了聳肩,大笑了起來,他看着王風說道:“你還是那麼的自以爲是,知道我的老婆和孩子究竟是什麼人殺的嗎?就是何睿!”
王風瞪大眼睛看着冬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接話。
如果事實真的像冬瓜描述的那般,那簡直太可怕了。
不過話說回來,王風並不相信冬瓜的一派胡言。
“現在凡事都講究證據,你既沒有辦法證明你和唐天下組織沒有關係,你也沒有辦法證明,何睿還活着!”
聽聞王風此言,冬瓜的笑聲更大聲了。
轉而,他收起笑臉,目光嚴峻地看着王風說道:“你要證據是吧可以,我可以帶你去見何睿!一個活着的何睿!一個喪心病狂的何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