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她的要求了嗎?”王風看着劉斌那越發深重的眉頭,如此問道。
劉斌點了點頭,並沒有贅言。
而兩人之間的對話,讓劉星和他的弟弟是一頭霧水。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姐姐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們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姐姐之間究竟做了怎樣的承諾。
“爸!究竟怎麼回事?”劉星一頭霧水的問道。
劉斌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帶孩子的腦袋,說道:“去給你姐說兩句話,她明天就要走了。”
“爲什麼?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就算是再苦再難,也得把姐姐的病治好,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你不管她了嗎!”
劉星說着,眼眶一紅便哭了出來。
劉斌這個時候站在自己兒子身邊,顯得特別尷尬,面對自己兒子的質問,他有些氣憤,有些無奈。
再怎麼說,他也只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面對自己父親所說的這些話,他一時之間沒法接受。
無論是劉星,還是他的弟弟,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爲自己姐姐的病情作出努力。
儘管他們的能力非常卑微,但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他們沒有必要去放棄自己姐姐。
在這兩個小男孩看來,他父親所做出來的決定,無外呼就是放棄了自己的姐姐,將她交由給面前這個他們並不信任的男人。
王風一直站在一邊,並沒有說話,他也知道現在劉家人的心裡非常難受。
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如果他不把這件事情給查出個究竟來,那麼陰影將永遠都籠罩着這家人身上。
他也知道黑袍子背後的那幫人,不可能善罷甘休,儘管黑袍這個任務失敗了,但絕對會有人在頂上。
無論是什麼樣的組織,想來內部結構和殺手組織都是一樣的。
儘管一個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可能會失敗,有可能會死亡,但是這個接下任務的組織來說,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絕對會有另外的人頂替原來人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黑袍子雖然死掉了,以後還會有第二個黑袍子,第三個黑袍子,如果王風這個時候不把劉雪帶走,那麼他們家將永無寧日。
劉斌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最後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接受自己女兒的要求。
見自己的孩子如此不懂事的表現,劉斌本來就非常煩惱,現在他更加惱怒了。
“你媽死的時候你怎麼跟我說的,以後要聽我的話,無論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有苦衷的。”
劉斌如此說着,他並沒有對自己的兒子過多於責備,他的語氣更像是這一個朋友,或者是這一個同齡人而言的。
劉斌儘管非常不能理解,他非常憤怒的看了一眼王風,但還是接受了現實。
緊接着,劉星帶着自己的弟弟進入到了裡屋。
隨後二十分鐘,轉眼即逝。
當劉星和他的弟弟紅着眼眶從裡屋出來的時候,王風就知道,他們一家人
的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我帶她走,你們也絕對不要在緬北地區再繼續留下去了。”
儘管王風的目的,是想要查清楚劉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及黑袍子背後的組織究竟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但於情於理來說,他並不想讓劉家人出任何情況。
倘若劉雪的病情最後真的能夠得到醫治,一家人和和滿滿,最後還是可以團圓的。
王風並沒有經歷過劉家人所經歷的經歷,自然也無法體會到他們在現在這種絕望,王風還是心懷希望的。
劉斌非常艱難的點了點頭,認同了王風的安排。
他現在無能爲力,好不容易有一個稍微有本事的華夏人,願意幫助他家,劉斌也只能選擇接受。
“我把女兒交給你,是因爲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劉斌非常鄭重地對王風說道,至少自打王風認識這麪館老闆以來,從來都沒有見過他臉上也會有如此嚴重的表情。
王風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劉斌接着說道:“哪怕是我女兒的病最後真的沒得治了,麻煩你再把她送回來。”
王風將一張寫着自己聯繫方式的紙遞給了劉斌說道:“咱們保持聯繫就行,還是之前那句話,緬北這個地方不宜久留了。”
王風自然知道,現在自己帶着劉雪離開,劉斌一家人不可能第一時間離開緬北。
如果他們走得稍晚一些,被對方察覺到了貓膩,他們一家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情況我都知道,現在那傢伙的死估計還沒有多少人知曉,到時候消息走漏了,他們肯定會再次找上門來的,我會第一時間帶着兩個兒子離開,可能是回華夏,可能是去其他的地方,總之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安危。”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過來接她。”王風如此安排。
劉斌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他無話可說,或者說有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等王風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成一片。
冬瓜一直在酒店的大廳焦急等待,而唐雨柔這個時候恐怕已經休息了。
“究竟怎麼個情況?你這一走就是大半天。”冬瓜皺着鼻子,嗅了嗅王風的身上,好像沒有發現什麼血腥的味道。
“究竟找到那傢伙沒有?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跟我說說唄!”冬瓜看上去非常焦急,拉着王風問長問短。
王風輕描淡寫的說道:“暫時沒什麼大問題,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早回華夏。”
王風這樣說,基本上已經化解了危機。
但是冬瓜還是不太清楚,麪館老闆與他們之前所發現那雙黑鞋子,究竟有什麼關係?
至於王風之前和黑袍者之間發生的糾葛,冬瓜也是不知情的。
緊接着王風又對冬瓜說道:“明天我們要多帶一個人回去,你能搞得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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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小事情。”冬瓜無所謂的說道。
一夜無話,第
二天清晨五點鐘,王風變成睡夢中醒了過來。
這一夜,他基本上沒有怎麼睡着。
他在想很多事情,有很多問題都在困擾着他。
原本他們只是到緬北來取一塊吊墜,在王風看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卻節外生枝遇到了這麼多沒法解決的難題。
好在現在劉雪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接下來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的顧慮。
按照之前的約定,王風將身體虛弱的劉雪接到了酒店,與冬瓜和唐雨柔會合。
當看到劉雪之後,唐雨柔和冬瓜都蒙逼了,他們由始至終可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這什麼人啊?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唐雨柔一臉疑惑的問道,隨後對着劉雪甜甜一笑。
冬瓜在一旁說道:“這姑娘長得還挺正的,你從什麼地方坑蒙拐騙過來的?”
冬瓜此言一出,讓劉雪的臉上有一絲厭惡之情。
儘管冬瓜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但劉雪並不這麼認爲。
王風當即沒好氣的在冬瓜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厲聲呵斥道:“正經點,這是麪館老闆的女兒,我們要帶她回華夏治病。”
“啊?”冬瓜一臉不理解的看着王風,心想這小子腦子沒問題吧!
以冬瓜對王風的瞭解,他可不是什麼熱心青年,他們與麪館老闆前前後後也只不過有兩面之緣。
在和對方沒有交情的情況之下,王風居然會帶着對方的女兒到華夏去尋醫治病,這件事太稀奇了,至少冬瓜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瘋子你變了!“冬瓜依舊是那幅半開玩笑的語氣,對王風說道。
“總之這件事有時間我和你慢慢解釋,現在當務之急是回華夏,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出什麼貓膩兒,大約過了十個小時,王風與冬瓜等人才衝緬北的邊境回到了華夏凌雲市機場。
等飛機在凌雲市機場降落的時候,王風心中的石頭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他也可以非常清楚地注意到,由始至終劉雪都是一副一臉心事的模樣。
的確,這姑娘一直在顧慮着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她的家人現在還在緬北,究竟會不會遇到危險沒有人知道。
剛從機場出來之後劉雪便拉住了王風的衣角。
他自然知道這姑娘有話要說。
緊接着劉雪說道:“儘管我跟你回了華夏,但是我只給你十天時間,如果十天時間還是沒有救治方案的話,我選擇離開,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干涉我。”
王風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十天足夠了,五天就夠了。”
儘管王風這麼說,但在他看來,只要兩天的時間就可以確定,劉雪這病到底有沒有治,而且是最多兩天。
按照王風的計劃,他先要去馬萬里和王忠明那裡確認,他們對於劉雪這病症有沒有獨到的見解,如果沒有再折轉去找柳重陽。
如果馬萬里王忠明和柳重陽,對於劉雪這病情都是束手無策,那麼王風最後的這一絲希望也將化爲泡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