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已經不想再聽冬瓜江蘇之前關於何睿的事情。
緊接着王風對冬瓜說的:“之前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去見何睿嗎?我想見他一面,居然這麼多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你想殺了他嗎?”冬瓜直言不諱的問道。
王風聳了聳肩,拐彎抹角的回答道:“我只是想要幫他解脫而已,之前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他還挺可憐的,如果一個人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活着必須都得死,活着就是向死而生。
如果一個人連自我了結的權利都沒有,那他在喪失了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權利之一。
另外一方面,王風倒是想要看看一個連自己自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冬瓜嘆了口氣,對王風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之前我答應過何睿一件事情。”
王風挑了挑眉,對冬瓜詢問道:“你答應過他什麼事情?”
冬瓜說道:“我答應過他要帶你去見他一面。”
“當然可以,剛好我也想見見他,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何睿所需要的三樣東西都在我這兒,我也有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問他。”
在這之前,王風在山本太一那裡拿到了和自己胸前玉佩一樣的玉佩,如果山本太一也沒有對自己說謊的話,這塊玉佩就是何睿的。
何睿之前並沒有跟王風說過,自己也有一塊同樣的玉佩。
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冬瓜之外,也只有何睿知道自己擁有一塊這樣的玉佩。
之前王風和瑞已經死了,所以自動的將和瑞除掉認爲只是三本太一用那塊玉佩,引領自己前往,和山本太一見面的人是冬瓜。
但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何睿。
冬瓜從茶几上摸出了一張地圖,這張地圖看上去非常之破舊,而且還是手工畫出來的。
冬瓜叫那張破舊的地圖遞給王風,隨後說道:“這張地圖是我自己畫的,根據何睿的敘述,禁忌之門就在這個地方,只要有三樣物品就可以開啓。”
“這是之前的幾年時間裡,他所做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而已,只不過五年過去了,他並沒有收集到任何一樣東西,反倒潛移默化之間都被你給弄去了,我想即便你和他見了面,也免不了一場衝突。”
冬瓜說完這番話,手頭的香菸已經燒到了過濾嘴。
五年前,冬瓜王風和何睿,三人之間親密無間,猶如親兄弟一般,但是現在卻鬧到了這份境地。
這是王風之前說始料未及的,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扭轉局面。
世事難料,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們想要怎樣就能夠怎樣的。
王風看着那張畫得有些潦草的地圖,擡頭對冬瓜詢問道:“如果想要找到何睿是不是找到禁區之門就可以了?”
冬瓜搖了搖頭,靠在沙發上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有愧於何睿,如果當時我沒有臨時變卦,或許他也不會死。”
冬瓜完全玩王風完全聽不懂冬瓜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所以呢?”王風聳了聳肩問道。
冬瓜
說道:“所以爲了彌補當年我心中的遺憾以及對他的愧疚,我答應了他一件事情。”
“遺憾愧疚你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殺了你的親人,難道你還想要彌補他嗎?”
冬瓜直言不諱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彌補,我只是覺得有些虧欠他人而已,所以按照他的吩咐,今天我把你叫到了這裡。”
冬瓜此言一出,王風便去感覺有些貓膩。
他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沒有什麼簡單。
隨即,王風使用天眼的透視能力查看了一番冬瓜,房間周邊的情況。
此時此刻,在客廳大門外站着一個穿着黑袍子的人。
王風轉眼看着冬瓜,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想要說的是什麼?”
“既然不用大老遠的跑到那個所謂禁忌之門去尋找何睿自然是最好不過。”
“五年沒見,我也想好想和他聊聊,當時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王風話音剛落,咔嚓一聲,客廳的門被人打開。
當客廳的門被打開之時,一股無語名狀的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之前王風和唐天下的人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此時此刻他可以非常清楚地分辨得到,這有些讓人作嘔的氣味就是散發總算髮自何睿的身上。
“你來啦?”
王風如此說的語氣非常平常,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五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何睿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彷彿聲帶受到了劇烈的損傷一般。
在王風的記憶當中,曾經的何睿聲音是富有磁性的,而且非常好聽。
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和當年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冬瓜看着一身黑袍子的何睿,以及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儘管空氣中瀰漫着腥臭的味道,冬瓜和王風都不在意。
曾幾何時,王風認爲何睿已經在五年前的某次任務中暴斃身亡,但他沒有想到,時隔五年,他們三人還能夠齊聚一堂。
只不過氣息中,多了一絲或多或少的尷尬氣氛。
何睿重重地咳嗽了兩聲,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王風可以注意得到,他的黑袍子之上已經滿是鮮血。
“爲什麼會弄成這樣?爲什麼局面會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風深深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曾經的殺手組織當中,除了他和冬瓜之外,何睿算得上是最爲穩重的一個人。
當年在得知何睿執行任務失敗,而死於非命之時,王風還頗爲詫異,在他看來,何睿小心謹慎,怎麼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了呢!
事實也的確如此,也正是因爲何睿過於精明,才使得最後的最後鬧到這幅局面。
何睿琪了指自己被鮮血浸透的黑袍子,那黑袍者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凝固的血液,覆蓋着,剛剛流出來的鮮血,這也是何睿身上散發出難聞氣味的原因。
何睿解釋道:“這些流出來的已經不是血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臨死都沒辦法做到,真的是,太難受。”
何睿的聲音沙啞哽咽,聽上去有帶着哭腔的感覺。
王
風緊接着詢問道:“這麼多年來,你是怎麼過來的?”
何睿說:“有目標,人就不會孤獨,但是因爲你的再次出現,讓我連目標都沒有了。”
王風也沒有打算和何睿周旋。
畢竟在多年眼前,何睿居然會爲了錢,而對自己痛下殺手儘管最後目的並未達成。
但是在王風的心中是沒有背叛沒有辦法被原諒的罪行,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哪怕自己當時並沒有受到真正的威脅。
更何況,在之前與唐天下組織的人中博弈之中,王風也差點死於非命,這也說明這麼多年來,何睿還是想要殺了自己。
緊接着王風說道:“咱哥幾個也就別磨磨唧唧的,拐彎抹角有什麼意思啊你讓冬瓜贏我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殺了我還是想讓我殺了你?”
何睿語氣平靜的說道:“把你收集的那三樣東西交給我,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以後,再無瓜葛,我知道五年前的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
王風輕笑一聲,回答道:“的確如此,五年前你沒有對我的生命造成任何的威脅,但是過年之後的現在你差點派人殺了我。”
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你,念在咱們兄弟一場的情分上把那三樣東西給我。
何睿的語氣當中已經,充斥着一絲乞求的意味,他希望王風可以將他收集的三樣物品交給自己,因爲只有這樣,和瑞才能夠打開禁忌之門的第二層。
要麼獲得新生,要麼迎接負面總比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強上百倍。
王風眯着眼睛笑着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願意呢?”
冬瓜只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王風說道:“瘋子,之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
王風並沒有理會冬瓜,畢竟在五年之前冬瓜可是何睿的同謀。
緊接着,王風眯着眼睛看着何睿說道:“你知道嗎?這答案你死了之後這麼多年來,你的妹妹是怎麼過來的嗎?”
何睿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只在乎自己不在乎任何人。”
當身體形式發生改變的時候,一個人的心智也會隨着發生改變。
在王風看來,現在何睿已經不只是一個怪物,而且是一個心理扭曲的怪物。
王風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何睿啊,何睿,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要不這樣吧,既然你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也算是哥哥我送你最後一程了!”
“我想要你收集的三樣東西,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需要我再多說幾遍呢!”
何睿聲音冰冷的說道。
如果說,何睿此時的態度可以更加親和一些。
王風興許,可以答應對方的要求,但是現在何睿完全是用一種命令一樣的姿態,向王風尋求那三樣物品。
這是王風沒有辦法接受的。
王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五年的時間,可以把一個人改變成如此。
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可以和自己共患難同生死的兄弟。
而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