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趙正德認真的批改着奏摺,一旁的蕭公公則安靜的站在旁邊爲主子研磨。
“怎麼樣了,楚妃失去的那段記憶若是一直解不開心結便一直不能夠找得回了嗎?”將批改好了的奏摺放在一邊趙正德忽然擡頭看向蕭常理。
“回皇上的話,太醫所言正是如此!”見得皇上有此問,蕭常理立刻躬身回答。
“哎!”趙正德忍不住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見“嗖!”的一聲,門外一支短箭忽然射了進來,見此門外的禁衛急忙匆匆的衝了進來護在趙正德的身邊,而還有的則在外面大呼,“來人啊,有刺客!來……”
“無礙!”看着那明顯不是朝着他射來的短箭,趙正德擺了擺手,目光落在那短箭之上附着的紙條上面,趙正德不由得蹙了蹙眉走上前去將那短箭從牆上拔了出來,取下附着在牆上的紙條之後,趙正德目光一掃,在看到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之後,目光之中一股凌厲的殺氣頓時一閃即逝。
“廣陵俊,玄鈺你隨朕一起出宮到春風樓去,記得多帶些練家子,要厲害些的!”
……
模仿着五皇子的筆跡,玄鈺寫下一封書信給了程旭,讓人連夜送到了那個靖國的使者所在的地方,直到那信件遞交到靖國使者的手中了便能夠回來了。
玄鈺所寫的信函的內容無非是關於凌天帝國的軍事機密有關的內容,但是具體詳談卻是要求兩人須得約在春風樓見面,等到他到了春風樓的時候便派人通知五皇子,五皇子便會盡快趕到。
當然這信函上面所言的軍事機密自然是作假的,不過前世她所出的家庭她……前世的父親,對於國家的軍事是有很深的瞭解的,所以即便玄鈺並沒有參與到凌天帝國的軍事當中去,但是別忘了她現在是兵部侍郎,所以對於凌天的軍事瞭解怎麼着也比外人瞭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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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的一封信件交到一個對凌天帝國的軍事完全一無所知的人的手上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破綻的。
當那封信件最後交到那個靖國使者的手中的時候,果然不出玄鈺所料,那靖國使者拿到信函的時候大喜,急忙便寫信給了五皇子,回覆他第二天兩人一同到春風樓詳談。
至於那個靖國使者所寫的信,半路上自然被一直關注的玄鈺給劫下了,書信的內容自然也做了改動,在改動了之後方纔命人暗中將那書信交到了五皇子的手中。
“明日未時到春風樓詳談,有重要事情相商?”在接到這書信的時候,五皇子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在看到這封信函的時候心裡面直覺的有些不妥,但是具體不妥在哪裡他卻又說不上來。
“前些天不是剛剛纔見過面的嗎,怎麼又有事,不過一向都是我約他,今日他如此約我莫不是當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五皇子越想眉頭蹙得越深,靜靜的看了那信件半晌,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厲害了,但是想着自己自從那次劫殺了玄鈺之後心裡面就一直沒有安下來過,五皇子罵了一聲自己,然後便開始吩咐手下的人開始準備明日去春風樓的時候一切行動的保密措施。
……
芳華宮,宮女印雪茹小心的抱着一盆葉子形狀長得十分美好的植物走了進來,輕輕的放在了楚妃的宮殿之中。
昨日她假裝不小心將楚妃宮中的一盆盆栽給碰倒摔碎了,所以今日她特地將家裡那盆皇后宮中的最高女官送來的盆栽給搬了過來。
這盆盆栽在搬來之前她都小心的檢驗了一下,發現無論是和任何的氣味混合或者是食用其根莖葉都是沒有任何的毒性的,見此印雪茹方纔小心翼翼的將這盆盆栽端到了楚妃的芳華宮中。
在進宮來的這段日子楚妃待她不薄,所以她也生不出要害楚妃或者背叛楚妃的心來,但是此刻她的家人落在了別人的手上,若是她不按照別人的吩咐來的話,那麼她的家人的命就保不住了,雖然她也覺得這盆盆栽肯定又問題,但是經過檢驗之後發現都是無毒的,想來即便有什麼問題,問題也該是不大的吧。
反正她家住在山裡,若是問起就說這盆栽是她從家後面的山林裡面挖到的,她家山林之中所生的植物衆多,而這盆栽她觀察了一下在她家的山後也是能夠成活的,所以她纔敢搬到這宮中來。
不過此時將這盆夜闌花搬到楚妃宮中的宮女卻並不知道,這夜闌花的根莖葉都是無毒的,有毒的只是其所開之花和其花的芳香以及果實而已!
而夜闌花的花期和普通的花都是不同的,夜闌花和菊花一樣都是盛開在秋季,而結果則是在冬季,當然這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植物的人來說,是完全不知道的。
與印雪茹一樣,宮中的女官也對其搬來的這盆盆栽進行了檢驗,但是可惜的是查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同樣在這盆栽之中檢查不出來有任何的問題。
見着即便是宮中其他專門檢驗花草的女官也檢查不出來任何的問題,印雪茹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來應該是皇后宮中的那位女官在考驗自己是否能夠控制的吧。
想到這裡印雪茹的眼中不由的升起了一抹悲哀,她不想背叛楚妃的,但是以後恐怕是要身不由己了!
雖然楚妃的宮中添置盆栽的事情十分的微不起眼,但是對於那盆夜闌花是否放到了楚妃宮中的事情十分關心的皇后卻是命手下的眼線稟報了上去。
當聽到那個楚妃宮中的女官將那夜闌花搬到楚妃宮中之後,皇后的臉上終於忍不住泛起了冷笑,看着窗外瑩瑩的綠色,鳥啼蟬鳴,口中忍不住到了句,“再過不久就該入秋了吧!”
入秋了花蕾就會很快長出來吧,這花長出花蕾到鮮花開放的時間不過七天而已,楚妃,這一次本宮本來不想對付你的,但是可惜你太不知道好歹了,難道你以爲你晉升到了四妃之首如今又聖寵無邊,便可以將這後宮的規矩給忘了嗎?
既然你忘了,那麼本宮總得想法子讓你想起來不是?
……
着了一身便裝,趙正德出了皇宮,簡單的易了下容,便按照信紙上面所說的春風樓行去。
在這些日子,春風樓經過玄鈺的改造已然與之前的風格大不相同,再加上之前那個所謂的清風姑娘的一舞,生意便是再度火了起來,而且看這趨勢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進入春風樓的瞬間,即便身爲天子,趙正德也不由的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此時的春風樓再也不是之前那樣,除了吹拉彈唱以及皮肉之歡以外便再無其他。
雖然花樓之中的規矩和之前變得沒有多少,但是卻新增了衆多的娛樂性的活動,以及專門針對一些高檔次的客人所專設的一些措施,以及特殊的服務內容。
不過他今日可不是來逛這花樓的,所以也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並且便向着花樓中的管事要了一間能夠看到整個花樓,但是卻不容被衆人看到的雅間坐下。
坐在雅間當中,直到暗中佈置的人都已經隱藏好了之後又過了整整一個時辰,一個說話帶着些鄰國口音的中年男子纔在趙正德的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那個男子一看不是那種尋歡作樂的,只是在樓下低聲的和花樓的管事交談了幾句之後便進入呢相鄰的房間之中,見此趙正德的目光微沉,卻並沒有半點波瀾。
但是很快的,那雙凌厲的黑眸之中卻開始逐漸的現出了兩個幽深的漩渦。
因爲在他的注視下,五皇子穿着一身極不起眼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同樣的在和花樓的管事一陣交談之後也同樣進了隔壁相鄰的房間之中。
見到此幕,趙正德的目光頓時暗沉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引他來的人故意爲之的原因,趙正德所坐的這個雅間完全能夠聽得到隔壁之人談話的聲音。
隔壁,當靖國使者再次見到五皇子的時候態度忽然變得比上幾次熱情了許多,“五皇子,你終於來了,快來坐下!”
見着明顯熱情了許多的靖國使者,五皇子的大腦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但是卻也隨着對方熱情的招待坐了下來。
兩人在剛剛坐下的時候都沒有先開口提信函的事情,而是一陣熱情的寒暄,但是隔壁的趙正德在聽清楚這些寒暄的內容的時候,一雙龍目之中頓時殺氣四溢。
尤其是聽到那句:“本殿下是參與了刺殺九弟的事情當中,但是父皇當年不也是踩着他的兄弟的血爬上來的嗎,竟然想將我的尊皇子封號撤去,提前奉我爲王。封王啊,這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告訴我從今往後我便徹底的與皇位無緣了,那個老不死的,看來真的是老了!”
接着便聞那個靖國使者道:“確實,以五皇子殿下的才能,不爲凌天之皇實在是可惜了,如今五皇子殿下與我等合作,到時候殿下若是想要登上這凌天帝國的皇位了,那麼我靖國必定鼎力支持!”
越聽下去趙正德的臉色越黑,但是隔壁房間之中的兩人卻絲毫也未曾察覺。
“對了,五皇子今日約本官來不是說有關於凌天帝國的軍事部署要說的嗎?”桌子上面的飯菜吃了一半,酒也喝了一壺之後,這靖國使者終於切入了這次見面的正題。
“軍事部署?”五皇子的心中頓時疑惑,他什麼時候說過,“難道不是你約我到春風樓說是有要事相商的嗎?”
話說到這裡,兩人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正欲起身匆匆的離開雅間,但聞“砰!”的一聲,雅間的門頓時被人踢開了。
五皇子一驚,正欲呵斥,但是目光在落在那個在門被踢開之後隨後黑着臉進來的人身上的時候倏地變了。
一張紅潤肥胖的臉在剎那間變得蒼白無比,整個身體頓時抖得像篩子一樣,至於一旁的靖國使者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是看着五皇子此刻的樣子也隱隱猜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臉色也同樣爲之一變。
……
鈺華宮,玄鈺在寫好了岑太傅交代下來的論文之後,靜靜的站在書房中,直到聽到房樑上忽然傳來一聲輕響,嘴角頓時勾了起來。
“如何?他們可都去到了春風樓中!”
“回稟主子,都去了!”一個翻身落在了地面上,程旭單膝跪在了玄鈺的面前。
聞言玄鈺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走,去芳華宮,本殿下除了回來的那天以外好幾天都沒有給母妃請安了,是時候去看一下母妃了!”玄鈺起身道。
“呵呵,娘娘也好些日子沒見着你了正在念叨着呢,你去看看也好,讓娘娘心裡面也要高興一些!”見此程旭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又幾個起伏離開了鈺華宮。
看着逐漸走遠的程旭,玄鈺嘆了口氣,她忍不住又想到繁華了,聽春風樓的人說繁華找到了,因爲水凝的照顧,繁華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就在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卻有被人劫走了。
據春風樓中的人所述,劫走繁華的人是一個模樣長得十分俊秀的且自稱姓牧的青年,玄鈺想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想到在京城之中她熟悉的人模樣長得極其俊秀且又姓牧青年的。
她所認識的人,除了那個太息郡錦裡縣的那個縣令以外,便沒有誰的模樣長得極爲俊秀了吧!而且人家的是姓林又不是姓牧。
想不到玄鈺便暫且將此放到了一邊,她記得繁華說過,只要他還活着那麼他就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來的!
……
太息郡,牧家堡。
牧天啓看着在和九皇子簽訂了合約之後便沒有在回來的兒子,深深的嘆氣。
“這次是做什麼,送那個曾盟主的兒子回去?”看着來去匆匆的兒子牧天啓的心中頓時騰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難道就因爲當年的一次錯誤,他就要這麼怨他一輩子嗎,他難道忘了他牧天啓是他的親生父親。
“是,曾伯母爲了曾伯父曾經受過傷,所以曾伯父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娶其他的女人,而曾伯母卻因爲那一次受傷再也不可能生育了,至於那個男人狠可能是曾伯父唯一的兒子了,我如何能夠不放在心上!”牧少翎說罷便直接讓人下藥將房間裡面的那個已經養好了傷的人直接搬上了馬車。
“你,不是還有太息郡的事情沒有解決完嗎?”看着說罷這句話之後轉過身便走的兒子,牧天啓呼吸一促,趕緊上前追了幾步。
“沒事的,從之前錦裡衙門裡面提升上來的師爺能夠處理好!”牧少翎說罷,翻身躍上了馬車,那車伕看着門口站立的牧天啓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便在馬車之中牧少翎的催促下揚鞭趕車了。
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牧天啓眼中蒙上了一層悔恨,如果當年他知道有這麼一天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會……。
“堡主,其實您不必那麼悲觀,聽這次和少爺一起去京城的人說,在劫下那位公子的時候,少堡主用上的自稱便是牧,所以其實現在少爺在下意識的已經接受了你了,只是依舊有些放不開當年的事情而已!”
“你是說他在京城曾經自稱自己姓牧?”聞言,牧天啓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喜色,驚喜的回頭看着身後的管家。
“是的,堡主!”管家見此肯定的點頭。
“看來我這些年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只希望他終有一天能夠徹底的放開心中的心結,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聽到他喚我一聲‘爹’!”知道兒子那堅硬的心在一點點的被自己融化了之後,牧天啓的表情頓時柔和了許多。
“會有這麼一天的!”管家附和着。
……
春風樓。
踢開雅間的門,看着那個和鄰國使者站在一起的兒子,趙正德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但是此刻跪在地上的五皇子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的父皇身上那濃濃的殺氣。
“父皇,兒子是被冤枉的啊!父皇,兒子真的是比冤枉的,兒子真的不知道這個靖國的使者怎麼會在這裡的!”五皇子吞了吞口水,即便他曾經隨着趙正德征戰過,所經歷的殺伐也不是不少,但是在他的父皇的面前,他依舊是害怕的。
這就是帝王身上那種掌握生殺大權極端的殺伐的震懾吧!
“冤枉,呵!”趙正德只是冷笑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目光一轉冷冷的看到那個站在五皇子身邊的靖國使者的身上。
“大人不遠千里來我凌天帝國還真是辛苦大人了啊!”身上的殺氣一點點的收斂了起來,趙正德的目光落在靖國使者的身上的時候眼中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但是在看到這樣子的笑容的時候,靖國使者的臉色卻頓時變得難看了,眼前這位凌天帝國的皇帝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待一個死人的眼神。
沒有了殺氣,也沒有怒火,有的只是平靜的無波無瀾的聲音及眼神,趙正德分明是對他存了必殺之心。
“陛下哪裡的話,李晨來此不過是覺得凌天帝國的民俗風情甚是宜人,所以特來觀賞一番的!”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
趙正德嘴角的笑容逐漸拉大,對着身邊的人道:“將這位靖國的李大人帶回去吧,既然他這麼想要了解我凌天帝國的民俗風情,那麼就讓他永遠呆在凌天吧!”
隨着趙正德的話落,即便這位靖國使者心裡面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依舊十分的驚慌。
“陛下,我乃是鄰國的使者,陛下若是殺了我,那麼便是陛下蓄意破壞兩國的邦交!便是……”
“哦~”趙正德側目,“朕倒是想要看看,想你這樣妄圖盜取我凌天帝國軍事機密的人在被抓到之後貴國皇帝會出面保下你?”
說罷這句話,趙正德冷冷的笑了一聲,“看來我凌天帝國這些年沒有怎麼出動,你們便當我凌天帝國是好惹的了,既然如此,那麼朕便殺一儆百吧!”
當這番話說完之後趙正德看也不看身旁衆人的臉色,轉過身便對着身後衝出來的衆人道:“將這兩人給朕打入天牢!”
……
從鈺華軒中行出,一路到到得芳華宮,遠遠的便見着楚妃站在了那裡。
“母妃!”見此,玄鈺的臉上頓時盪開了層層笑意,在楚妃的面前她覺得她有種越活越回去了的感覺,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或者,無論多大年紀的人在自己的父母親的面前都像個小孩子吧。
“最近是不是又沒有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了,看最近都瘦了這麼多!”看着楚妃那關切的眼神,玄鈺一時間忍不住眼眶有些發熱。
能夠又一個人這樣疼着自己,寵着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
親親的扶着女兒烏黑的頭髮,楚妃嘆了口氣,什麼時候她的女兒才能夠穿上女裝嫁人啊,不過嫁人的話,嫁誰好呢?
恩,她得好好的想想了。
南宮家的那個兒子倒是不錯,只是他那閨女貌似看上了她這女兒,後面要是她女兒的身份暴露了,那麼那女孩子會不會恨死她家鈺兒?
不行,不能嫁南宮家,那麼祿親王家的那個世子不是一直喜歡鈺兒嗎,若是能夠嫁與他也是好的,只是這姓氏相同倒是個麻煩。
若是……
玄鈺柔順的靠在楚妃的懷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母妃心裡面正打算着如何將她賣了。
隨着楚妃進的芳華宮中,玄鈺起初沒有注意,但是坐在殿中之後目光一轉卻落在了一盆綠色的盆栽上面,面色倏地就變了。
“母妃,這盆夜闌花是哪裡來的?”
夜闌花夏季開花,若是花朵不開倒還沒事,但是一開花,花粉之中含有的一種劇毒物質鉀氰化物卻是致命的毒素,這種毒素前世她在步入毒巫的殿門的時候便是研習過的,起初來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盆栽,以爲要麼是宮中之人知道,要麼就是這裡根本就沒有,沒想到這樣的盆栽在皇宮之中還能見到,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母妃的宮中。
這樣看來必定是有人要害她的母妃!
想到這裡,玄鈺的目光一沉,看來她之前所有的手段都太過溫和了,她需要震懾一下,不然別人似乎都當她是軟柿子,很好捏了!
隨着玄鈺的話落,一旁隨着楚妃站在一起的印雪茹心中頓時一驚,九皇子竟然認出這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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