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司徒策低低的笑了一聲,身形飄飛不定,驀然出現在了林帆的身側,輕飄飄一掌就朝着林帆的印了過去。
林帆轉身凝氣,踮腳轉腰送肩,同樣一拳轟了過去。
拳掌相對,林帆只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是砸到人的肉掌上,而是砸到了一塊堅硬的老木,硬實無比,同時拳頭還有一種被針刺了一下的感覺。
而司徒策露出一絲訝色,身形迅速的往後飄去,離林帆數米遠,讓林帆想要近身都不可能。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原本厚實的老繭上出現一塊鮮明的紅印,隨後內力運轉過去,這塊紅印就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真是奇怪,明明體內沒有絲毫內息涌動的跡象,可是拳腳之威卻堪比練了數十年功夫的高手,這是什麼功夫,怎麼從來夠沒有聽說過?”司徒策感興趣的說道。
“莫非是傳說中少林寺的硬氣功和鐵布衫,可是硬氣功和鐵布衫修煉者身體好似精鋼一般堅硬,也不是你這樣的啊?”
“你真想知道?”林帆揚眉。
“還望賜教!”司徒策是真的有了一絲興趣。
“這門功夫的名字很簡單,叫做龍象般若神功,乃是西域密宗至高無上之絕學,共分十三層,每練成一層,就有一龍一象之力,練至第十三層,就有十三龍十三象之力,金剛不壞之身,無敵武林。”林帆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他根本沒有練過任何的傳統的武學功夫,看過金庸的可能知道,林帆說的其實是神鵰俠侶裡面金輪法王的功夫,他只是照搬了一下而已。
但是司徒策和任盈盈都不知道啊,他們沒有見過林帆的功夫路數,現在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竟然還相信了。
“原來如此!”司徒策微微點頭,“原來是西域密宗的無上神功,怪不得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武林中奇人異士何其之多哉,奇功妙法層出不窮啊。”
就連任盈盈也是暗地點頭:“原來這是西域密宗的無上神功,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功夫就比我還要厲害一些。”
“真是可惜,你有如此的神功,應該做出一番大事業纔是,爲什麼非要來阻止我,白白送了性命。”司徒策聽了林帆的忽悠,竟然是起了愛才之心,勸解道
“你年紀輕輕,正應該識時務,投豪傑,何必在荒山野地荒廢自己的生命呢?”
“我奉教主命令保護小姐,怎麼能說是荒廢自己的生命呢?”論起嘴炮,林帆也是不落下風。
“任我行自從當上教主,妄自尊大,不聽明意,任由紛爭,屢生事端,神教有累卵之危,苗人有倒懸之急。”
“東方教主神功蓋世,掃清六合,席捲八荒,教衆歸心,苗人歡喜,四方仰德。非爲教主權勢,實乃憂心教衆苗民。”
“教主他天命所歸,繼承大位,應天合人,法堯禪舜,乃是天命所歸之人。我看你性情堅韌,神功在身,乃是明事理之輩,爲何要強行逆天理,揹人情行事。”
“若非孤不聞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神教,人心向背,皆歸東方,諒耳米粒之光華,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
“豈不聞古人云,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如倒戈卸甲,以禮來歸,教主寬宏大量,必重視有才之人,順應天意,豈不美哉。”
林帆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便說了句,這位司徒大哥就說了這麼一大堆,而且張口就來,都不帶停頓的,很顯然是個文化人。
但是他的任務已經發布了,由不得他不接受,要不然或許還真的可以投靠一下東方不敗。
不過既然這個傢伙既然是個文化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文化的人,想必是個比較耿直的...
“呵呵。”林帆故意露出冷笑,接着說道:“我原以爲,你身爲一流高手,必然會有高論,誰知道竟然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我心向明月,何來粗鄙之說?”司徒策皺起眉頭。
“我有一言,你且細聽。”林帆曾經在三國世界待過一段時間,論起咬文嚼字,雖然比不上那些傳統的大儒,但對付一般人還是夠了。
“教主之位,得來天意,乃是名正言順,正統在身,東方不敗身爲副教主,深得教主信任,自當匡君輔教,安教興苗。誰料東方不敗狼子野心,禽獸之舉,反生叛逆之心,意在篡位,酒池肉林,華貴器皿,罪惡深重,天地不容。”
“你...你...你...住口!”司徒策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說任我行才能不行,做的事情太差,惹得民怨沸騰,所以東方不敗無奈上位。
而林帆就說東方不敗狼子野心,根本就是爲了自己的私利,絕對不是爲了什麼所謂的神教事業。
“怎麼,我說到了痛處,你就不讓我說了嗎?”林帆高聲道:“無恥老賊,安敢妄言日月,你個阿諛奉承之輩,只可潛身縮首,狗圖衣食,怎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你...你...”司徒策怒髮衝冠,實在是林帆這句話罵的太重了,既說他是一個無恥小人,又說他是一條狗。
大家都從前面他說的話裡面知道,這是一個文化人,從來都沒有人這麼罵過他,林帆算是開了個先河。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斷脊之犬...
說道這裡,林帆驟然變色,看向了司徒策的背後,露出驚訝,不敢置信,還有隱隱狂喜的神情,二話不說的就跪下,高聲道:“拜見教主,屬下不知教主聖臨,口舌粗鄙,還望教主恕罪。”
司徒策的內心升起的憤怒之火好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恐怖浸入骨髓,如果是任我行來了,他根本撐不過一個回合,就會慘死當場。
可是明明東方教主已經開始行動篡位了,爲什麼任我行還會出現在這裡?
恐懼,絕望,情不自禁的,司徒策慢慢的轉頭看了林帆所看的方向一眼...
清風吹過,落葉飄過,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影,哪裡有什麼任我行,更沒有什麼所謂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