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南京!”林帆看了看城牆,微微一笑,朝着城內走了過去。
當然了,這個時候,入城是需要交稅的,不過,這對林帆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走城門,直接從城牆上跳了進去,保證沒有任何人發現。
不管是明朝,還是日月神朝,其實對於南京城內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每年,權利頂峰上的人爲了權利都會殺來殺去,但是,不管是誰掌握了權利,他們的生活都不會有改變。
當得知了任我行要將任盈盈嫁給左意遠的消息之後,向問天這些老人終於是坐不住了,以他們的層次,是無法接觸到更上層的力量的,所以,這一個事件,被他們認爲是左意遠即將攫取日月神朝大權,壟斷朝廷話語權的一種手段。
本來,他們就已經在和左意遠的爭鬥中處於下風了,現在左意遠要迎娶任盈盈,此消彼長之下,他們還能夠繼續在日月神朝中混下去嗎?
有感於形勢的嚴峻,向問天,範元海,藍風雨,董方宇這些日月神教的老人,全部都聚集起來,秘密商議該怎麼辦。
爲此,他們秘密聚集在城內一家小酒樓,商量到底該怎麼辦,最重要的是,如何遏制左意遠的權利不停膨脹。
當然了,他們並不知道左意遠的武功蓋世,已經和任我行持平這件事情,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敢對付左意遠,這畢竟是一個個人武俠世界,個人武力最爲重要。
在表面上,左意遠只是一個武功一般的將軍,只不過是善於帶兵而已。
當酒菜都上齊之後,四位日月神教的老人讓周圍的侍從們下去,他們自己,則是開始秘密交談。
“三位,現在的情況你們已經知道了,左意遠這個奸賊,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討的了教主的歡心,不但得到了神策軍的軍權,而且還要在近日迎娶教主的女兒。”
“要是讓他取了盈盈小姐,他在朝中的話語權必然大增,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又該置於何地呢?”
向問天首先把情況說了一下。
其實,嚴格來說,他和範元海,藍風雨,董方宇這些人,也算不上一派,當初範元海,藍風雨,董方宇這些人都曾經背叛過任我行,只有他一個人對於任我行是始終不離不棄。
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向問天和範元海,藍風雨,董方宇這些人是始終都保持距離,以免被牽連。
可是,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向問天,範元海,藍風雨,董方宇這些人,終究還算得上是熟悉。加上左意遠對他們的態度十分冷漠,他們自覺抱團,以免話語權被不斷的削弱。
“關鍵在於,教主對於此事的態度,自從定都南京之後,教主閉門謝客,很少見我們,我們就是想要阻止,也很難啊。”範元海捋者鬍鬚皺着眉頭說道。
“是啊。”
。。。。。。
就在日月神教的老高層,爲此事憂愁煩心之際,林帆本身也陷入了一種較爲膽怯的狀態之中。
“要不然,先去見見老朋友,向問天?”林帆在城內稍微轉了轉,知道了目前最新的情況之後,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有點不太敢去見任盈盈了。
而在笑傲江湖世界,他除了任盈盈,任我行之外,最熟悉的人就是向問天了,而且,三個人之中,和他關係最好的也是向問天,他曾經還救過向問天的性命。
另外,向問天和他處交情的時候,正是他最爲落魄的時候,所以兩個人的感情也顯得最爲真摯一些。
想要找向問天也比較簡單,作爲日月神朝最高層的那羣人,他的住處極爲的好打聽,然而等林帆過去找向問天的時候卻遭到了門房的冷遇,他說自己是向問天的舊識,結果門房直接讓他從哪來滾哪去。
對此,林帆有點鬱悶,但是也能夠理解,畢竟現在向問天是大人物,想找他的人肯定很多,他又沒有什麼憑證,也沒有名氣,遭到這樣的對待也是正常之事。
索性,林帆也不走正門了,直接潛入了進去,略微尋找一下,沒有找到,就乾脆找了個房間躲起來了。
不得不說現在日月神教的生活真的是好了,這座宅院佔地廣大,院內有小橋流水,有萬紫千紅,甚至林帆還聞到了很多脂粉之氣,沒有想到向問天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傢伙還有這種心思。
很快,向問天就回來了,這次的商議基本上沒有取得什麼結果,畢竟有任我行在鎮着,他們有很多手段施展不了。
其實這也是對他們的保護,以左意遠的功夫,如果不是顧忌任我行的存在,要殺他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皺着眉頭,向問天回到了宅院內,下人十分殷勤的奉上美食,飲品,熱水還有其他的奢華之物。
身份地位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向問天生活的享受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揮揮手讓下人下去,向問天眉頭深深皺起,仍然在煩惱左意遠將要迎娶任盈盈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向問天的武功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雖然他能夠得到比起以前更多的資源,更多的天材地寶,可是,因爲要和其他人勾心鬥角,挖空心思給別人挖坑或者防止別人給他挖坑,所以,向問天的功夫已經多年沒有進步了。
另外還有比較重要的就是,向問天日子過得舒服的不得了,而練功又是一個比較累的活,所以他在心裡面也不太樂意練功。
“向兄,好久不見啊。”就在向問天靜心思考朝中之事的時候,忽然,房間內響起了一道較爲揶揄的聲音。
突的,向問天本來微閉的眼睛瞬間睜開,房間內好似打了一道冷電,雖然他的功夫已經多年沒有進步,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武功在當世也是一流水準,是誰,能夠無聲無息的欺進他的房間內,還讓他沒有任何察覺。
向問天擡眼望去,竟然看見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數年之前,他曾經和這個人一起出生入死保下任我行的性命,也曾經一起剷除東方不敗。然而,就在剷除東方不敗即將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他有突然消失不見,成爲教內上下的一個禁忌。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林帆,他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不得不說,能夠遇見一個可以說得上話,並且還算是熟悉的人,讓他的心情很高興。
林帆的心情很高興,然而,向問天的心情就比較複雜了,他先是驚訝,然後恍然,接着,又是複雜。
越是站在權利高峰的人,心思就越是複雜,越難以擁有純粹的友情。
所以說,突然看見林帆,向問天的心情很複雜,他的心情,老友相見的欣喜只是佔了三分,更多的是一種思考,林帆突然出現,會給現在的局勢帶來什麼影響,他又能夠利用這件事情得到什麼利益。
“怎麼,愣住了,還是懷疑我是假的。”林帆心思如電,從臉色就能夠大致看出向問天的心情,不過他並不在意,向問天如何想,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高處不勝寒,他並不在乎向問天的想法,他只是想要見見向問天而已。
“呵呵。”向問天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林兄啊,當初日月宮一別,算來已經有五載了啊。”
“是啊,好多年了。”林帆點點頭,對於向問天來說兩人分別有五年左右的時間,對他來說,還要長很多,論起年紀,他說不定比起向問天都要大了。
“五年過去,林兄的相貌竟然一點沒有變,而且變得更加年輕了,真是令人羨慕啊。”向問天微微一笑。
接着他就請林帆坐下,兩人嘮嗑了幾句,接着向問天問出了一個極爲重要的問題:
“當初剷除東方不敗之後,聖主本欲封賞林兄,爲何林兄卻突然不辭而別呢。”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成爲了向問天的一個心病,當然除了林帆之外,任何人他都不會說。
“實話實說吧,想必向兄也知道,任我行陰陽錯亂的秘密,所以,爲了防止我被滅口,不得不離開貴教。”林帆基本上實話實說,反正到了他這個程度,一些東西不用太顧及。
聽到林帆直呼其名,還有錯亂陰陽這個詞,向問天眼神閃爍了下,有點心驚肉跳。
這個秘密他可是到死都不敢吐露,結果就被林帆這麼說出來了。爲了避嫌,他也不敢答腔,只能夠轉移話題道:“那麼,林兄隱遁世間如此些年,爲何又突然出世,此次出現,又是意欲何爲呢?”
“不怕向兄笑話,如今我神功大成,自問依然不懼任我行,所以,我打算去見見他,化解一下恩怨,另外...另外就是去見一見盈盈,想要知道她的心思。”
林帆猶豫了一下,接着又十分果斷的說出來,感情這東西,就是要大聲說出來,悶在心裡面,一錢不值。
“原來如此。”向問天點點頭,沒有感覺意外,這和他估計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