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啊,猶豫什麼?”說話間,林帆已經把馬蜂的成蟲吃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一些幼蟲以及蜂蛹,他打算留着明天再吃,說起來油炸蜂蛹挺好吃的,特別的美味。
“我不能一個人吃,除非你也吃一點。”任盈盈糾結了半天之後才說道。
林帆搖搖頭,搞不清楚任盈盈的思路,伸手抓起蜂窩,從上面掰下一塊,然後放進嘴裡,接着把剩下的蜂蛹遞給了任盈盈。
“謝謝。”任盈盈實在是餓了,倒了一聲謝,就把剩下蜂蛹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啃着。
蜂蛹也是非常好吃的,尤其是裡面還蘊含着蜂蜜,入口甘甜,這個蜂蜜可不像現代的作假的蜂蜜,是可以長久保存永遠都不腐化的天然蜂蜜。
吃過東西之後,兩人都要休息了,不過在睡之前任盈盈給林帆灑了一些藥物,保證他不受蚊蟲的侵擾。
一夜無話,兩人清醒之後,林帆將昨天晚上剩下的幾個幼蟲和蟲蛹給了任盈盈一半,和成蟲比起來,蜂蛹好好吃一點,能夠直接下嚥,所以任盈盈到還能吃的下去。
兩人補充完了食物之後,就直接出發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是自顧自的一直往山林深處走,據任盈盈所說,翻過這道山嶺,就是一個城市,裡面有日月神教的分壇,她到時候可以找人求援。
這一天也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追兵一直都沒有追上來,甚至林帆都有一種錯覺,他和任盈盈只是兩個互相旅遊的驢友,而不是被追殺的可憐蟲。
不過這種感覺終究是錯覺,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兩人前進沒有多長的時間,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嘯,前方的樹上忽然出現了一箇中年人的身影。
此人留着鬍子,身上穿的服飾和林帆差不多,是極其正常的苗人服飾,看起來十分普通,可是他的手掌卻是佈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看見他的瞬間,任盈盈精緻的俏臉瞬間變得凝重,手腕一抖,長鞭就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從小臂上落了下來,輕輕的砸在地面上。
“小心,這是追殺者的首領,叫做司徒策,他的掌法很厲害,可以直接打斷一顆大樹。”任盈盈輕聲提醒道。
“小姐,何必冥頑不靈呢,教主只是想請你過去做客,沒有任何的惡意,你幹嘛要讓我們這些手下難做呢。”司徒策高高站在離地數米高的樹枝上,身形穩穩當當,由這個可以看出來他的輕功絕對不弱,到了一定的火候。
“哼,司徒策,我爹那麼信任你,你偏偏去投靠東方不敗,你這麼做,對得起我爹嗎,對得起他的恩情嗎?”任盈盈嬌叱道。
“嘿嘿,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任我行妄自尊大,聽不進去任何其他的意見,自從他當上教主以來,我日月神教沒有任何發展。而東方不敗教主就不一樣,雄才大略,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只有他,纔可以帶領我們苗人走向巔峰。”司徒策冷冷的說道。
“哼,一派胡言。”任盈盈冷聲到:“你的那些手下呢,讓他們都出來吧。”
“他們趕路實在是太慢,已經被我給甩掉了,不過就算是隻剩下我一人,小姐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放下武器跟我走吧。”司徒策冷冷一笑,從樹枝上飄然落下,落地的時候,沒有沒有濺起一片落葉。
“你休想,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把小姐帶走。”這個時候,林帆也不能夠不站出來了,踏前一步,擋在了任盈盈的面前。
任盈盈心頭感動,在這種時候林帆居然還站在他的前面,要替他擋住司徒策這位高手。
“哦,你又是誰?”司徒策把終於把目光投向了林帆:“明明身上沒有任何的修過內力的痕跡,可是步伐卻如此的穩健,相比我的兩名手下的死,和你也脫不了關係吧。”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沒有因爲林帆身上沒有內力武功的痕跡就放鬆,反而因爲察覺了林帆的怪異之處之後更加的警惕小心,越是這樣的老狐狸,就越是活得比常人要長一些。
“沒錯,他們就是我殺的。”
這個時候,不承認也沒有意義了,林帆露出凝重的神色,根據這兩天的觀察,他自認爲和任盈盈的實力差不多,他在硬實力上比任盈盈要強一點,而任盈盈的手段又比他要複雜一點,如果真的要拼命的話,林帆只有動用底牌才能夠在不受嚴重傷勢的情況下殺了任盈盈。
可是這位,從任盈盈對待他的態度上就可以知道,實力絕對超過任盈盈不止一籌。數量的優勢只有在兩者實力相差不是很多的情況下才能夠起到作用,要是實力相差太多,數量的多寡並不是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
“哼,小姐是教主獨女,我不敢殺她,可是你這個傢伙,既然敢殺掉我的手下,那我就只能用你的性命來補償他們了。”司徒策說話不帶絲毫煙火氣息,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高手的特徵也說不定。
“你敢。”任盈盈着急的說道,經過兩天的相處,她已經從心底裡把林帆當做了朋友,自然而然的不忍心看見林帆慘死於身前。
其實人和人的關係是很簡單的,不是看人品,而是看互相熟悉的程度,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呆,哪怕是不對路,只要不是那種越看越不順眼的,自然而然就會變成朋友,時間越久,關係也就越好。
任盈盈的話語對於司徒策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甚至他連一個表情都懶得做,腳尖一點,就以一種違反物理定律,能夠讓牛頓死不瞑目的速度朝着林帆飄然而去。
林帆露出凝重的神色,司徒策的速度雖快,但還沒有超脫他的動態視力範圍,也就說他,他還能夠反應的過來。
默默深吸了一口氣,林帆同樣朝着司徒策衝了過去,他要想辦法藉助衝鋒時的慣性,用來加強自己的出手時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