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的人不像剛纔那麼起鬨後,林帆微微鬆了口氣,黃瑜卻是有些惱羞成怒,蠻橫的大叫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走,你跟我去大都督,看看他是怎麼說。”
一邊說着,黃瑜一邊伸手,卻是要拉着美美去見蔡瑁。如果真的被他這樣做了,那林帆的臉也就丟盡了,還會有把柄落在蔡瑁的手中。
美美花容失色,連連向後躲避,林帆沉着臉迅速的擋在了她的前面,厲聲喝道:“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執行軍紀。”
黃瑜被林帆問的氣勢一窒,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林帆不等他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我如果犯了錯,自然會主動向丞相請罪,倒是你,膽敢管我這個副都督的私事,該當何罪。”
“我有什麼罪?”黃瑜蠻橫勁發作,朝着林帆憤怒質問。
“李豹,不敬上官,不服從軍令,是什麼罪名。”林帆反問身後的李豹。
“大人,不敬上官,不服從軍令,按律當斬,以正軍紀。”李豹上前一步說道。
周圍的士兵一律譁然,在軍隊裡面,最嚴重的就是不服從命令,從古至今都是這樣,黃瑜剛剛的表現還真的可以勉強扯上。
黃瑜臉色一變,有些畏縮不前,至此,他終於被林帆的氣勢所壓倒,畢竟林帆是上官,是他的上級,先天就有着優勢。不過他也不可能背上這樣一個罪名,一旦坐實,就算他是黃家的人也是討不了好。
“你胡說八道。”黃瑜冷聲說道。
“哼,你在軍營門口大聲喧譁,見了我不行禮,這難道不是不敬上官,丞相賜給我一個美人,你非要過問,這難道不是不尊軍令,今天我就要把你給拿下。”
林帆連珠炮似的說道,迅速把腰間的長刀拔出,惡狠狠的朝着黃瑜斬去。因爲速度太過於迅捷,周圍的士兵甚至聽到了一陣呼嘯的聲音。
“你敢動手?”黃瑜臉色大變,面對林帆這早有預謀的一刀,竟是來不及閃避,不過他也算是狠辣,竟然擡臂來擋,最重要的就是,他不相信林帆真的敢當着衆人的面的砍他。
噗嗤,林帆的基礎力量已經高達十四點之高,加上各項屬性的加成,林帆的力量達到的正常人的三倍之多。這一刀在他強大力量的驅使下是又快又急,竟然直接把黃瑜的手腕連根斬斷。
血光一現,黃瑜的臉色蒼白無血,他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直到手臂的疼痛傳到了他的腦海中時,他才大聲慘嚎。
斷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之極的弧線,啪嗒一聲掉落在地,血液緩緩滲出,染紅了附近的地面。周圍的士兵均是咂舌,沒有想到林帆竟然下手這麼狠,心中不自覺的就對這個水軍都督有了畏懼之意,再也不敢小瞧林帆。
“你敢動手,你要造反嗎?你們還在愣什麼,趕緊給我上,他要造反。”黃瑜一邊痛呼,一邊瘋狂的大叫起來,就要讓周圍的士兵圍攻敢於動手的林帆。
“我看誰敢!”林帆把刀橫在胸前,冷冷的環視周圍士兵一眼,在他蕭殺的眼神下,這些驕兵悍將竟然一時爲他所攝,不敢上前。
“我是丞相親自任命的水軍都督,代表的是丞相,黃瑜不服上官,不從軍令,不尊丞相,我現在代表丞相將他就地正法,你們誰敢上前,誰就是黃瑜的同黨。”
林帆扯虎皮做大旗,還真的把這些精悍兵將給震懾住了,他們不是怕林帆,而是怕林帆背後的曹操。那些本來想要幫助黃瑜的人,在林帆的話語下,畏縮後退,而有一些人,更是趁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有的時候,柔軟的語言甚至比鋒利的刀劍還要管用,還要能夠震懾人心。
當然了,林帆可以說服那些不想關的人不動手,可是這招對於黃瑜的親兵來說,卻是根本不管用,他們的榮辱早就和主將黃瑜緊緊的聯結在了一起,是不會被林帆的話語所左右的。
不過這也夠了,黃瑜有親兵,他林帆又何嘗沒有,在他的背後,李豹帶着林帆的十個親兵,迎上了黃瑜的親兵,雙方可以算得上是戰友,可現在卻成爲了生死仇敵。
美美見到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她哪裡見過如此血腥而又殘酷的場面。
林帆沒有參與這場親兵之間的混鬥,而是提着刀子,朝着黃瑜冷冷的逼了過去,帶着一股攝魂奪魄的味道,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經歷過不少殺伐,現在這麼行動起來,還真是有種威嚴。
黃瑜臉色有些白,這不僅僅是因爲手腕的血液流失太多,更多的是後悔,他後悔招惹了林帆這個殺神,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不過到了這種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善了了,只有分出一個生死,也只能夠分出一個生死。
面對林帆不懷好意的逼近,黃瑜發出了狼一樣兇狠的咆哮,眼神當中也是出現了惡狠狠的光芒,同樣抽出長刀,等到林帆逼近身前,一刀惡狠狠的斬了過去。
林帆不閃不避,眼中反而出現了刺目的火焰,那是興奮而又灼熱的火焰,等到黃瑜砍過來的時候,他同樣一刀反砍回去。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震,這種痛苦,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了的,林帆身上多出了一道血肉翻卷的傷口,血液幾乎染紅了半邊衣衫。黃瑜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的一道傷口,甚至林帆造成的傷口比他還大,還深,他的血留的也比林帆要多得多。
就算是這樣,兩人依舊沒有遲疑,同時拔刀,然後再度互砍,身上又一次的多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周圍的人看的直咂舌,心裡也是大受震撼。
身上已經有兩道傷口,林帆的眼神依然沒有任何波動,痛苦是他的力量源泉,傷痕反而讓他更加振奮,他眼神中的火焰更加的灼熱而懾人,毫不猶豫的,林帆拔刀,再度朝着黃瑜的身上砍去,竟然又是要以傷換傷。
林帆無所謂,可是黃瑜終於是忍不住了,跌嗆後退,他本來就有傷,哪裡敢繼續和林帆以傷換傷,加上他從小就養尊處優,地位尊貴,在這種情況下,竟是沒有了林帆對抗的勇氣。
瘋子,他是瘋子,黃瑜瘋狂後退,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找蔡瑁,讓他來主持公道。
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退,誰就要吃虧,黃瑜被林帆的氣勢所奪,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冷笑着追了下去,一刀一刀的追砍黃瑜。
這個時候,黃瑜的親兵也是氣勢大泄,古代爲什麼要鬥將,就是爲了提升己方的士氣,古代打仗打的就是士氣,現在他們的老大跑了,這些親兵怎麼會有士氣可言。
當場就有五個親兵抽刀後退,可是他們退,林帆手下的親兵卻沒有後退,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猛然砍對手。
黃瑜以爲自己能跑,可是他忘了一點,也是最爲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受了傷,根本就跑不動,更何況林帆的速度比他還快,他哪裡跑得掉,他轉身後退的唯一後果,就是背部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還沒有跑出兩步,黃瑜就因爲失血過多虛弱倒地,林帆見此,不僅沒有住手的意思,反而趁機落井下石,一刀把黃瑜的腦袋給劈了下來,提着這個血淋淋的腦袋,惡狠狠的看向周圍。
他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些因爲他迅速上位而不滿的荊州本土士族,他們把持着水軍的重要職位,這些時間老是對林帆下絆子。他要藉此威懾他們,嚇倒他們。
果不其然,看到林帆的眼神,這些士族軍官,一片譁然,公然殺人,這件事情就變了性質,這些軍官毫無疑問分成了兩邊,一邊是開始畏懼林帆,害怕會不會變成林帆第二,一邊則是怒火萬丈,想要給黃瑜報仇。
任何時候,都會有抱團現象,荊州士族作爲本土集團,肯定會抱團,現在黃瑜被殺了,他的朋友怎麼可能忍得住。
不少人都躍躍欲試,眼見的就要發展成爲一場武鬥,也就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蔡瑁終於來了。
蔡瑁一般來的是比較晚的,但他趕到的時候,黃瑜已經死了,林帆沸騰的熱血也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蔡瑁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面,嘴脣都變得青紫了,不停的哆嗦。
“是這樣的,將軍。”林帆站起身來,把事情詳細的給蔡瑁解釋了一邊,當聽到是黃瑜不尊軍令被殺的時候,蔡瑁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一點,然而他還是十分不滿:
“風正,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動手殺人啊,你可是黃家是荊州城內的大家族。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當然知道。”林帆笑了笑,接着又偷偷摸摸的走到蔡瑁的身邊,低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關鍵在於將軍你是怎麼想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