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露出驚色,她忍不住把林帆的手抓過去,用內力細細探查起來,林帆也不抵抗,任由任我行查探。
但凡梟雄,都是不輕易信人的,有的東西,必須要親眼看過,他們纔會真正的相信。
任我行抓住林帆的手掌,用內力反覆探查,可是不管他怎麼探查,都沒有發覺到不對的地方。
“當真是神奇,若非是我親眼所見,定然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奇妙之物。”任我行讚歎道,旋即放開了林帆的手掌。
如果是普通人受了這樣一道傷,最起碼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夠癒合,這期間還不能夠沾水,而想要癒合到林帆現在這種程度,最起碼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就算是林帆體力已經高達二十五點,也最起碼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而任我行體內有着雄渾的內力,可以通過穴道止血,想要癒合到這種程度,也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而林帆的裝備,卻把這個過程加快了上百倍,這還只是一道普通的小傷口,如果是大傷口呢,如果是內傷呢,這個能力將會起到多麼重要的作用。
任我行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林帆手中裝備的作用,當即貪念大起,竟是起了殺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背叛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殺戮的,林帆也沒有想到,他把裝備給展示出來,任我行就會對他有殺戮之心。
財帛動人心,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一樣的,如果是金銀任我行不會在乎,可要是這種擁有神秘能力的寶物,就算任我行也受不了。
當即任我行就忍不住說道:“這把劍如此神奇,能否給予我一觀。”
觀看?而且還是親手交到任我行的手裡?
林帆心裡有些打鼓,要是這貨不還回來了怎麼辦,要知道他可打不過任我行啊,要是任我行隨便找個理由扣下來,那該怎麼辦。
比如任我行說,既然你那麼喜歡盈盈,那麼這把劍就當做聘禮什麼什麼的,林帆豈不是要哭。
他之所以敢和任我行平等對話,這把劍其實也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別看林帆很少用,實際上這才說明了這把劍對林帆的重要性,就像現代,正常人都不會把殺手鐗核武器亂用一樣,必須是到了萬分緊急的關頭纔會用。
現在林帆覺得這就是萬分緊急的關頭,因爲東方不敗實在是太強了,可是不料任我行卻生出了貪婪之心,這就是林帆的失策了。
“怎麼,我堂堂一教之主,不知道見過多少奇珍異寶,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搶你的東西不成。”
看見林帆扭捏,任我行故作不悅的說道。
“當然不是,既然教主想看,那借給教主一看又何妨。”林帆想了想,還是給了任我行。
因爲這件裝備已經認主了,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用不了,到了別人手裡就跟一把普通的劍一樣,也就稍微鋒利一點而已。
正是因爲如此,林帆纔敢把這把劍給任我行看,要不然他肯定會找個理由拒絕。
“當真是寶物啊。”任我行端詳着蔡瑁的長劍,好似撫摸情人一樣撫摸劍身。
“之前在你手中還不覺得,可是現在在我手中,我能夠感受到此劍內部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此劍如此神奇,想來就是因爲這神秘之力吧。”任我行認真的說道。
林帆靜靜等着任我行欣賞他的裝備,過了大概一會兒,估計差不多了,出聲催促道:“教主,是不是可以把劍還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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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的臉色一變,很多人都是這樣,東西到了自己手裡之後,想要出去就是千難萬難,任我行也是一樣,神劍在手,他不可抑止的起了貪婪之心。
美好的東西,任何人都想要佔有,這是人類的本性,只要還是個人,就無法避免。
但是林帆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幫手,他出身神秘,實力驚人,要是不還回去,恐怕就會徹底的得罪他。
任我行陷入了兩難,因此長時間沒有說話。
得了,任我行這個態度,林帆就已經看出來了,心裡有些後悔,但是,他也有辦法,冷聲說道:“教主,此劍乃是我密宗鎮宗至寶,若是被長輩們知道,恐會責怪於我,你該不會心生妄想吧。”
“況且此劍,除了我西域密宗之人,其他任何人都用不了,在你的手中只不過是一把凡兵而已,教主應該不會爲了一把凡兵,就不要自己的臉面吧。”
林帆先是端出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師門,然後又點明瞭這把劍其實她任我行用不了,如此雙管齊下,任我行果真是動搖了。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林帆這個年紀就有這麼強了,背後師門中人一定更強,這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強大力量。
偏偏林帆很少提到自己的師門,這個師門對於任我行來說是一個完全神秘的東西,如此一來,他心裡就有點打鼓了,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總是會有更多的忌憚,因爲他不知道這個西域的密宗到底有多強。
而且,任我行暗中試了試,還把自己的內力往這把劍上注入,想要看看能不能引出這種神秘的力量,結果幾次嘗試都失敗了。
如果單單只是一把普通的凡兵的話的,卻是不值得冒這個風險。
心中各種念頭不住閃動,任我行的臉色陰晴不定,林帆則是靜靜的看着任我行,看看任我行到底會做出什麼決定。
他相信,任我行還是會把裝備還給他的,因爲任我行是一個梟雄,他能夠看清楚眼下的局勢。
或許有的人會因爲一些蠅頭小利而不顧一切,但是任我行絕對不是這種人。
果然不出林帆所料,任我行心中把利弊思索數遍之後,哈哈一笑:“老弟,你誤會我了,我任我行,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只是沒有見過如此玄奇之物,所以一時失神,不想卻讓老弟你如此誤會啊。”
“來,東西給你。”任我行把長劍遞給了林帆,林帆微笑接過,就在任我行的面前把蔡瑁的佩劍藏好了,給藏在了隨身空間當中,當然表面上做了一點掩飾。
任我行露出驚色,他肯定不會想到隨身空間當中去,只是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面,自然而然的就對林帆生出了之前沒有的忌憚之心。
靠着一些小手段,林帆在任我行的心裡面的地位提升好大一截,微微一笑:“教主,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話了。”
“你是說...”任我行作爲一教之主,心裡立刻明白了林帆想說的話,就是通過這把劍,來陰東方不敗。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任我行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似乎是看到了東方不敗被他陰死那種憋屈憤恨的眼神。
接着兩個陰險的小人就在房間裡面偷偷摸摸的商量起如何陰死東方不敗的方法了。
商量的差不多之後,任我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忽然一拍腦袋說道:“我記得老弟你還沒有婚配吧。”
林帆心裡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發生了,可是偏偏又不能夠拒絕,要不然的話他這麼費心勞力的幫助任我行到底是徒什麼呢?
爲了任務?
沒有人會相信的。
似乎老天都在幫林帆,就在任我行說完這句話之後,猛地站起身來,風目含霜,面容露出扭曲的怒意:“好個卑鄙無恥小人。”
林帆還沒有什麼感覺,對於任我行突然發神經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門外傳來了混雜的人聲,好像有很多人包圍了這裡。
“任我行,你這個逆賊,你已經被包圍了,想要活命,就給我趕緊出來投降。”
林帆露出驚容,沒有想到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能夠被發現,站起來打開窗戶,谷外果然是日月神教的追兵。
這些追兵大概有五六十人,打頭的那人林帆很熟悉,趙不悔,之前是任我行的心腹,一手提拔起來的,估計現在應該是東方不敗的心腹,要拿任我行的人頭做他的踏腳石。
而趙不悔之所以能夠找到這裡,則是因爲有人帶路,這個帶路的人林帆也認識,山谷裡面隱居的任我行的心腹,想不到任我行纔剛剛把他派出去,他就把敵人給帶進來了。
而出去有任務的向問天,則是受了一些輕傷,身上帶着鮮血退到了谷內。
此時山谷裡面的人都已經被驚動了,紛紛拿出兵刃和外面的日月神教教徒對峙,不過他們的數量只有十幾人,和外面的人相比少了許多。
這就是江湖,就算是任我行隱居在這裡,他的仇家害怕他復仇,依然會來追殺他,其實就算他不想復仇,安心隱居,別人也不會放過他,因爲他的人頭,可以換來東方不敗的重視,可以換來一個光明的前途。
“上官雲,你這個叛徒,任教主這麼信任你,還叫你出去打探,結果你卻背叛了任教主,你這麼做,對得起教主對你栽培,對得起教主對你的養育之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