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進京城,有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身邊韓通、韓進兩人都不願意和自己分開,一旦自己要他們離開自己,就拿刀子向脖子抹,搞得兩個大男人和怨婦似的。
韓通、韓進兩人跟隨時間最長,對張小凡的行爲也最敬畏。
當初張小凡拿出海量的丹藥扔進所謂的藥酒裡,那藥酒立刻就變成了大補酒。可是自己和公爺呆了二十年,也沒發現公爺身邊裝了什麼乾坤袋,更沒見公爺煉過丹藥,那麼那些丹藥究竟從什麼地方變出來的?
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公爺是天上星君下凡,只有天上的星君才能和公爺相提並論。
這樣的結論也是張小凡爲了打造三萬大軍,出現的弊端,畢竟總有一些事需要下屬幫助去做,韓通、韓進是最貼心的心腹,不找他們找誰啊。
對於兩個心腹的猜測,張小凡不予置評。
反正這次《龍門飛甲》卷軸世界完成就可以回到現實中了。
一個月前,張小凡接到系統提示。
“發現獎勵任務《龍門飛甲》卷軸世界,主線任務:一、保護凌雁秋不受傷,二、擊敗雨化田,三、白一國皇宮收集黃金。三條主線任務都是獎勵任務,請宿主努力完成。”
“獎勵任務《龍門飛甲》卷軸世界,還是第一次碰上,不知道有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爲了保護凌雁秋不受傷,張小凡第一時間,就收拾乾淨,離開寶島,化妝一番,向京城趕來,只有韓通、韓進隨行。
“公子,打聽到消息了,雨化田三天前已經帶着大隊人馬出京,順着運河向西去了,至於最近傳說中的趙懷安倒是影蹤詭秘,不好查探。”
有幾個趙懷安,影蹤當然詭秘了。
因爲近二十年的規劃建設,大明國力強橫,在荒災之年,以工代賑,建設了不少大型工程,其中黃土高原的植樹造林只能說最小的。
最大的工程是黃河治理。
近一百萬河工,連續八年的日夜奮鬥,終於製造了一條綠色走廊,順着黃河兩岸全是溼地保護公園。因此也影響了地球大氣候,北方最近兩年都是風調雨順,所以大明上下都以爲大明朝皇權天定,註定國祚萬年。
而大明軍艦可以順着黃河從北京直接走到蘭州附近。
張小凡一路緊趕慢趕,還是找到了正帶着一個宮女去玉門關的凌雁秋。
這劇情已經走了一半了。
“是你……”凌雁秋滿面風塵,看到張小凡時,神情呆滯,渾然忘記自己身處追鋪當中。
這眼神很清澈,張小凡自問自己絕對沒見過迅哥兒,但是凌雁秋看自己目光絕對是熟人。
“你不記得我了嗎?”凌雁秋自嘲一笑,從懷裡掏出一些幹黃的紙張。
張小凡接過來,一看每一張都是京城老字號的銀票,很熟悉……
“你是金鑲玉?”
這玩笑開大了,經過兩個卷軸世界,任盈盈還是阿敏不是關之玲,但爲什麼從《新龍門客棧》到《龍門飛甲》就換人了呢?
莫非周淮安也變人了?
滿心思的疑惑,張小凡盯看着迅哥兒那樣小臉,還是無法和張嫚玉臉蛋聯繫起來,如果硬要說兩人有什麼相似之處,就是兩人身體都不算豐滿,只能算是玲瓏小巧。
“喂,你怎麼盯着張大哥,看的不停?”宮女走過來,揮揮手。
張小凡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銀票遞給金鑲玉。
“金鑲玉是我的綽號,出來混的人,有混得好,有混得壞,混得好就衣錦還鄉,大勢揚名立萬;混的壞的,就盯着一個名號繼續在江湖上鬼混下去。”
張小凡尷尬一笑,問道:“那你的真名字叫做什麼?”
“我姓凌,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雁秋。”
“雁秋?公子,意思是不是,秋天的大雁要向南飛,她這是向你表白啊。”韓通一臉壞笑的走過來。
張小凡被封爲平海公,大明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金鑲玉如果想要投奔自己,肯定早就去了。偏偏因爲以前兩人相處時,自己表現處處介意她的身份。
現在金鑲玉沒了,世上多了一個叫做凌雁秋的女人,日日夜夜盼着向南飛。
沒有再問長相的問題,二十年的生涯,張小凡已經見多了易容術,凌雁秋在龍門客棧做了皮肉生意,給自己換了相貌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張小凡陪着凌雁秋繼續向西走,二十年的風霜,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動,所以時間在臉上留不下痕跡,凌雁秋相貌還如同三十歲左右,只是風沙特別大,略顯黃瘦。
其實真的算一算,凌雁秋年齡已經四十了。
找了一個宿營地,讓韓通兄弟看住那名宮女,自己則是帶着凌雁秋跑到幾裡外。
左右都是荒山野嶺,只是靠近小河,有些青石。
張小凡坐到一塊青石上,脫下鞋襪,洗了一下,看到凌雁秋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凌姑娘,不要客氣,一起洗洗啊。”
這樣的算不算邀請?
凌雁秋微微收氣平息,也脫掉鞋襪,露出白玉一般金蓮玉足,放進小溪裡,自顧自的開始洗起來。
如今雖然已經進入秋天,大西北也有如此清澈的溪水,真是難得,想一想現實世界這樣的地方越來越少,乾脆脫下衣服,跑的遠一些洗個澡算了,和凌雁秋打了一個招呼,就跑到下游,尋了一塊深入水中的大青石,脫了衣服,把自己泡進去。
就算自己實力驚人,但是日夜兼程還要用神識查看周圍動靜,就怕把凌雁秋錯過去,精神很疲憊,現在能夠好好休息一下,真的很舒服。
到了晚上,附近各種蟲子因爲秋天的到來,開始拼命的鳴叫。
張小凡過了一會慢慢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張小凡才醒轉過來,身體已經被水泡的發白了。
擦淨身體,穿好衣服,就見凌雁秋的衣服也放在河沿,順着河流,就看到距離自己不遠,一個白玉美人橫臥一塊青石上,白色月光下美輪美奐,纖細的腰姿,眉目之間竟然還有幾分恐懼,似乎經歷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樣的女人,自己錯過好嗎?
又重新看了一眼兩人洗澡的距離,張小凡重新跳進水裡,慢慢遊過去,這麼近的距離,這婆娘擺明了不把自己當做外人,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是這幾天,再不趁這個機會拿下她,恐怕沒機會了。
肌膚接觸,驚醒了凌雁秋,不得不說,雖然臉蛋膚色飽受風霜,但女人特有的膚感還是那麼嫵媚迷人。
“你打算幹什麼?”
張小凡控制了女人雙手,這時候不需要回答,狠狠地吻下去,昏天暗地。後世有一首歌,叫做‘月亮代表我的心’恰如此情此景。
“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凌雁秋自卑的心理又發作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張小凡最怕女人哭了,一哭所有感覺都沒了,這時候只能哄一鬨。
“什麼好不好的,我就問你,你還打算等幾年……”
一句話打開了玉美人的防衛:“都已經四十了,人生有幾個四十,自己不就是等着他嗎?”
當兩人第二天踩着露水回到營地,韓通兩個傢伙笑的特別淫/蕩。
那名宮女自稱叫做‘素慧容’,張小凡一詢問韓通兄弟意思,韓進比較喜歡這種類型,賞給他了。
韓通兄弟在圍剿倭寇時,沒少找女人,稱心如意帶回去做老婆的就十幾個,不過大部分都是丫鬟身份,娶了三個妻子,四個小妾,其餘都是丫鬟身份。
原因就是爲了等級觀念。
公爺都只有八個老婆,下屬誰的女人敢多過八個,會活生生拆了四肢做成人棍。
當天晚上,韓進就抱起素慧容跑出去,營地只留下韓通一個人。
一行五個人騎馬快行,到了龍門客棧,整個客棧從廚子到小二都已經換了一遍,熟識的面孔就剩下一個老闆,是以前的店小二。
看到老闆這張臉,想起自己給他打賞過幾次散碎銀子,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現在張小凡每日裡只負責和凌雁秋親親我我,對事務一概不理。
韓進有了新老婆,雖然護衛時還算盡職盡責,但一換崗,就會跑回自己房間,找自己小老婆耍耍。
韓通則是也碰上喜歡的女人,他對韃子女首領怪異的氣質很喜歡,整日裡圍着她轉個不停。
張小凡知道如果是這個速度,恐怕自己走之前,他追不上常小文。
這一日,張小凡剛剛從凌雁秋身上下來,兩人都出了一身汗,準備擦洗一下。
突然天空傳來高音鳴震。
張小凡臉上露出意思鄭重,匆匆擦拭一下,就穿上衣服,凌雁秋把肚兜向牀裡一塞,外面就裹了兩層衣服,跟着出了門。
遠處遮天蔽日的西北寒鴉自西向東飛來。
“這是……”
“黑沙暴就要來了,”凌雁秋回憶道:“以前我在龍門開設客棧,就是爲了等待黑沙暴。”
張小凡不願意聽故事,等西北寒鴉離開,遙遠的東方又傳來馬蹄聲,肯定是西廠的番子跑過來了。
韓通韓進兩人之前隸屬東廠,對西廠人馬橫看鼻子豎看眼,怎麼着都是毛病。一看到西廠三個檔頭領着二十多個番子出現,手裡都有些癢癢。
“算了,都回房去,就等明天,預料不錯的話,雨化田回過來,到時候一併料理了就是。”張小凡如今對幾十個番子很看不上眼。
韓通兄弟一想,手裡癢癢,找這些小嘍嘍也沒什麼意思,收了兵器回房休息。
素慧容雖然經過西廠的訓練,但面對一個強有力男人的攻勢,還是不夠看的,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屬於當前大明朝第一勢力平海王的心腹大將。面對昔日同僚,連給他們報訊的想法都沒有。
至於那些韃子們本來就和老闆一夥,雙方還在演戲。
“大哥,既然番子來了,不如避一避?”凌雁秋似乎想起往事,開口問道。
“也行,我們就避一避。”
五人收拾了行禮,摸索到地道下面,這裡被擴大不少。
其實不單單是地下通道,就連客棧規模也大了。
五人鋪好了軟墊,坐下喝喝茶水,倒也靜坐安穩。只是上面刀光劍影,差點不鬧出人命。等人都散了,店老闆帶着韃子和顧少堂、風裡刀下到密室,開始合計明日盜取寶藏一事。
不一會,風裡刀被安排上去詐騙消息。
素慧容沒有再不小心露出馬腳,幾個普通江湖中人,自然發現不了張小凡五人行蹤。
密室裡陷入安靜,不過盞茶功夫,岔道口出現六個身影。
“是他們……”凌雁秋最近情緒波動很大,再次見到以前熟人,壓抑不住情緒,不小心低語出聲。
顧少棠幾人本打算出手,張小凡五人自行站出來,門口六人跳下來,幹忙阻攔:“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