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汀神色卻是流露出絲絲黯然,自從他離開了王志翔那個家之後,恍惚間,竟然已經有兩年之久了,這兩年,她從未見過葉凡和王志翔,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
“也只有沒出息的人,纔會在這裡緬懷過去。”穿着一套名貴的白色西裝的揭飛宇冷不丁說道,身穿白色西服的他身高一米八許,身材顯得無比勻稱,白色西裝讓他本就白淨的皮膚顯得越的白皙,白色會讓人顯得陽光帥氣,但揭飛宇臉上就是有這一股說不出的陰冷,或許說不可一世的高傲。
跟着王剛工作的他藉着和王剛的關係平步青雲,現在混得有模有樣,也算是個年輕的小企業家,有房有車有情人。
他身邊還站在三個生意場上的朋友,也都是些富二代,藉着家裡的一桶基金做些生意,就以爲自己是什麼成功的企業家,無非就是些自以爲是的傢伙。
“飛宇兄,你認識他們?”一名富二代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瞥了劉海瑞等人那邊一眼,便迅收回了不屑的視線。
“以前的同事,沒想到五年時間,他們還只是混成這樣,我說出來都覺得丟人。”揭飛宇不屑一顧說道。
“那飛宇兄不妨就提拔提拔他們啊,省的他們說你飛黃騰達了,卻不念舊情。”那名富二代戲謔笑道:“要不就讓他們到我公司來上班,剛好缺幾個門衛。”
劉海瑞,劉潺,樂小寶,陳俠等人確實還沒有什麼事也,至今他們仍舊只能算是一個白領,和揭飛宇這種小企業家比起來,差距太大,大到他們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無論說些什麼,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他們唯有忍氣吞聲。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讓年少輕狂的他們改變最大的便是他們學會了忍,他們懂得了很多事不是拳頭能夠改變的,想要安定的生活,那麼唯有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爛泥扶不上牆,不用兄弟你操心了。”揭飛宇不以爲然說道:“連做過小姐的人都請來,真不知歡歡她是不是神經。”
“哇,小姐,不會吧,哪個?”三名富二代立即好奇起來,故意提高音量,吸引了不少目光投射過來,彷如在動物園看猴子一般打量着王嬋,小雪等女孩子。
“喏,那個看上去無比純潔的。”揭飛宇朝小雪努了努嘴。
“看不出來啊,這樣的話,那我們有空還可以去捧捧場呢,她在哪個夜總會?”富二代玩味笑道。
“你不如去問問她自己。”揭飛宇冷然說道。
小雪看着周圍投來的嘲諷和鄙夷的目光,羞愧的無地自容,這是她一段痛苦的回憶,她多麼希望將這段記憶永久的刪除,永遠的埋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去碰觸。
每每想到這些遭遇,她便會揪心一般的疼痛,如今傷疤被當衆揭穿,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就彷如一把把尖利的刺刀,一刀一刀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身體,刺破了她的心臟,讓她想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宇,好歹相識一場,你放尊重點行不行。”丁汀惡狠狠瞪了揭飛宇一眼,旋即對小雪說道:“不要理這種神經病。”
丁汀的話,對於揭飛宇來說還是有一點威懾力的,揭飛宇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說話。
小雪忍受不了周圍那些嘲諷的目光,羞辱的語言讓委屈悔恨羞愧的淚水沾溼了那張粉嫩的臉龐,她掩着哭花的臉,嚶嚶抽泣朝門外跑去。
“小雪……”王嬋見狀,急忙轉身要去追小雪,卻又停下來,轉身將一樣東西交給丁汀,道:“這是王歡的禮物,待會兒要是敢不回來,你就幫忙交給歡歡。”
揭飛宇身邊一名富二代迅疾抓過那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挑起一條項鍊,立即誇張的大叫起來:“哇,兩百塊的項鍊,太奢侈了吧。”
王嬋家並不是什麼富裕的家庭,而且最近因爲家裡的一些事情,讓她連工作都沒有,這條項鍊還是她找朋友借錢買的,此時被這般羞辱,也頓時顏面無存,周圍再次爆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你們真是無聊啊,跟人家普通階層的人較什麼勁。”有人貌似好心,其實更加傷人自尊。
王嬋也被氣得淚眼婆娑,在家裡受到的委屈,在這裡受的羞辱,讓她強擠出來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一切被淚水取代。
這時,小雪卻是自己走了回來,而摟着她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着名貴華麗西裝和披風的白男子,僅僅是那套西裝,就足以吸引住不少人的眼球,那順滑的面料,無比修身勻稱的線條,剛好襯托皮膚的顏色,無疑不是巧奪天工之作,光是看光鮮的外表,已經知道是頂級名牌西裝。
葉凡矯健勻稱的身材配上這套西裝,倒是頗有些貴族氣質,外加王志翔,血手這羣穿着同樣震驚四座的帥哥美女走在葉凡後面造勢,更是讓葉凡氣場十足,儼然喧賓奪主,成爲整個王家最爲顯眼的存在。
俊朗帥氣的王志翔,血手,施華,冷峻異常的萬孜亮,陽光型男的永純成爲衆多女性牲口的視線聚焦點,而譬如殷雪琪,豔舞等女性,便是衆多男性牲口關注焦點,一大羣帥的一塌糊塗,美的讓人心醉的帥哥美女降臨,讓人不禁眼前一亮,也紛紛猜測這羣看似來頭很大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嘿,那不是王志翔嗎?”劉海瑞眼尖,在王志翔拿下墨鏡的一時間便認了出來,立即驚呼起來,而後王嬋,丁汀等人循聲看去,果不其然,王志翔一如既往保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帥氣陽光帶點小壞。
劉海瑞,王嬋,丁汀,陳俠等一衆天倫王朝的員工紛紛小跑過去,驚訝絕倫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志翔,瞪得眼球都快掉出來了,一套範思哲男裝,世界頂級名牌,這一身行頭下來,少說也得十幾二十萬,劉海瑞等人不禁汗顏,他們即便一年不吃不喝也買不起一套啊。
揭飛宇看着王志翔,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套行頭他也想買一套擺擺闊,但價格實在不菲,讓人望而興嘆。
劉海瑞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打趣道:“翔崽,這幾年混的不錯啊,都穿上一身範思哲了。”
“哎,租的,都是租的。”王志翔揶揄笑道,其實他也看到了劉海瑞,劉潺等人臉上的尷尬,便故意這麼說,這樣讓他們心裡會平衡一點。
做人的差距便從這些小細節就足以看出,揭飛宇大加羞辱,王志翔謙遜不驕,不讓他們丟面子,劉海瑞自然知道誰纔是值得交的朋友。
但王志翔這麼一說,卻遭到不少人的鄙視,尤其是揭飛宇,他冷笑道:“沒有那個資本,就不要擺闊,你們只會讓這套西服貶值。”
劉海瑞也不去跟這種人計較,跟王志翔七嘴八舌的寒暄起來,詢問着這些年的情況,末了,王嬋不解問道:“你不是跟小凡一直住在一起嗎,小凡呢?”
劉海瑞道:“他畢竟和王歡有一段不愉快的過去,現在王歡要嫁人了,他不來也無可厚非啊。”
“額。”王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真是可惜。”
“恩恩……”葉凡被冷落了這麼久,心裡一直有點小糾結,現在終於被人想起來了,頓時有點小安慰,故意假哼了幾聲了,企圖吸引王嬋的視線,卻不想王嬋瞥了葉凡一眼,又將視線放在王志翔身上,不折不撓的問道:“快說啊,小凡怎麼沒來,我好想看他噴鼻血的樣子呢。”
再一次被忽視的葉凡快別過頭,此朵男子的寂寞,揚起45度角的臉龐淚流滿面。
“那多不好啊。”王志翔隱晦的說道,對於葉凡的遭遇,他深表同情。
“我要讓他每個月都流一次血……”王嬋也是個單純的女孩,簡直是語出驚人,驚的周圍的人直覺驚心動魄。
葉凡頓時菊花一緊,拿下墨鏡,嘴角抽搐着轉身面對王嬋,一臉兇狠,道:“小妞,你說什麼玩意兒呢?”
“大叔,我沒說你,別誤會啊。”王嬋趕忙解釋。
“大叔?”葉凡忍住哭泣的衝動,轉身問其他人:“我真的像大叔嗎?”
“恩……”血手,王志翔等人異口同聲。
葉凡這麼理性的男人絕不會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轉而嚴肅對萬孜亮說道:“亮崽,平時你說話最肯,最實誠,你說,我真的像大叔嗎?”
萬孜亮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想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罵了隔壁的。”葉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王嬋不禁好奇的打量着葉凡,突然大驚道:“我現越看你越覺得像一個人,真的好像。”
葉凡甚感安慰,甩了甩頭,騷灑的笑道:“你覺得像誰?”
“老頑童周伯通。”王嬋一本正經的說,還朝劉海瑞等人說道:“你們看嘛,好像的。”
“確實。”衆人點頭。
“蛋定,小凡哥,你是大人物,你一定要蛋定。”葉凡不斷警告自己,安撫自己暴躁的情緒。
王志翔笑道:“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他就是葉凡嗎?”
“天啊?”王嬋轉頭凝視着葉凡,滿是不敢置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怎麼變成這麼有型了?”
“說來話長,總之時代造就了我,我也即將開闢一個新時代。”葉凡無比自戀的甩了甩頭。
“除了樣子變了,說話還是一樣。”陳俠笑道。
丁汀笑道:“小凡就是個音樂初學者,時而不着調,時而不靠譜。”
“精闢。”衆人點頭同意。
這時,揭飛宇和那三名富二代突然走了過來,看那神情,似乎又是吃飽了打算找點樂子,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的快樂,一般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只有站在葉凡等人身邊,他們纔會有一種巨大的優越感。
更新了兩章,白天去提親遇到些問題,一直沒狀態碼字,不過辣椒拼着熬夜還是更新完兩章了,爆的事情,辣椒其實也是有心無力,不敢保證,只能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