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看着明美將那條竹葉青玩味的擺弄在手中,那竹葉青居然癱軟着一動不動,像是很享受的樣子,突然!明美用一把刀劃破了竹葉青的肚子,它的身體無力的捲曲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了,葉萱看着明美麻利的將竹葉青分泌出的口水滴到了碗裡,然後又用攻擊性的方法提取了另外兩個爲了保護自己而分泌出的毒液,明美將它們混合在一起微笑着將那些混合液滴在一片青菜葉子上,極其柔美的將葉子遞到那隻小白兔嘴邊,葉萱捂着嘴巴看着她一系列麻利的動作,她!一個外表如此美麗淡然的女子,居然是一個與毒物打交道的‘蛇蠍’美人!
葉萱看着那隻白兔子吃了那片明美遞過去的新鮮葉子,只是半刻便抖動了一下身子癱軟在那裡。
“死了?!”葉萱試探的問了一下。
明美緩緩的搖頭微微一笑:“奴婢今夜先告退了,奴婢相信依照主子的冰雪聰慧一定明白奴婢今夜的意圖。”
葉萱看着明美把那三具動物殘骸和三個曾經裝過它們的陶瓷罐子一起扔進了一個大大的布袋裡,然後朝葉萱府了俯身子朝外面緩緩的離去。
那隻還躺在籠子裡的小白兔,閉着雙眼無聲的哀怨着。
葉萱緩緩的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它的身體,冷!徹骨的冰涼,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僵硬的身體好像一塊木頭,它死了!
葉萱搖着頭踉蹌的朝後面退去:她說過不會讓它死,可爲什麼它死了,她送我一隻死掉的小白兔意欲何爲?
葉萱坐在地上,她不敢躺在牀上,她不敢面對眼前的東西,她雖然活了整整二十年,可現在她的身體只有十三歲,面對死人,面對那些嚇人的毒物,害怕!徹骨的害怕!
蜷縮在一角顫抖的看着空蕩蕩的萱伊苑:明美今晚爲何要如此?!她想對我說什麼?這十幾日相處下來,她不像是那種會隨意開玩笑,隨意嚇唬人的人,難道我看錯人了?又或者她就是想和我開一個玩笑?!
無盡的黑暗和倦意侵襲全身,葉萱就這樣蜷縮在一角緩緩的沉睡過去。
“皇子妃~皇子妃~”棋兒輕輕搖晃着靠着柱子就睡着了的葉萱,心疼、擔憂、疑惑!爲什麼有好好的牀不睡?!
葉萱從噩夢中驚醒,嚇得抱住棋兒的脖子:“不要,不要~不要!”
“沒事了!皇子妃,那只是一個夢,沒事了!”棋兒不知所然的拍打着葉萱的背脊,她想許是皇子妃做噩夢了。
葉萱回過神來的時候思緒已經清晰了不少,畫兒爲她梳理着頭髮,棋兒從外面爲她打來一盆清水。
“這兔子真可愛,皇子妃,是誰送您的啊!”畫兒看到擺放在圓桌上的鐵籠,鐵籠裡有一隻雪白的兔子,它正豎着兩隻耳朵旁若無人的吃着青菜。
葉萱聽到這裡猛的一轉身,昨夜早已經死的冷冰冰的白兔,此刻正一臉無辜的吃着東西。
“怎麼會~”葉萱拼命的跑上前拿起桌上的鐵籠仔細的打量着那隻活蹦亂跳的白兔:“怎麼會這樣,它~”
“皇子妃,出什麼事了,這隻兔子有問題嗎?”棋兒一臉擔憂的看着葉萱。
葉萱搖着腦袋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靜下來,許久她把鐵籠放回桌上,棋兒見她發着呆也不敢上前去打擾,畫兒想問什麼卻被棋兒阻止了。
葉萱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鐵籠裡的兔子:它的確是昨晚那隻本來已經死去的白兔,明美說不會讓它死,明美說讓我自己想她昨晚的做的一切,她定有深意!
“萱姐姐~”東方穎開心的跑進萱伊苑,她早就把萱伊苑當成自家的住所,來去輕鬆。
葉萱微微一笑好像想通了什麼,看着從外面跑進來的東方穎,她朝棋兒使了使眼色。
棋兒府了俯身子將那隻裝着白兔的鐵籠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今日穎兒你怎麼這麼開心?”葉萱微笑着看着一臉喜氣的東方穎,天庭飽滿,面色紅潤,是個祥兆。
東方穎一屁股坐在葉萱的對面:“當然咯,皇宮這幾日熱鬧非常,爲了爲八皇弟擺宴,全皇宮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父皇還特意下旨,這幾日南學宮的皇子公主可以不用去上書房!”
“哦?!”葉萱微微一笑:“算算日子也就是後天咯?”
“我還以爲萱姐姐你一點都不在乎呢,還好,萱姐姐還知道日子!”東方穎一臉俏皮的說道。
葉萱緩緩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的天:“看來這幾日是個好日子,晴空萬里,萬里無雲啊!”
東方穎不解的湊到葉萱身邊,一臉不知所云的抓了抓腦袋嘟嘟嘴疑惑的說道:“萱姐姐何事看起天象來了?!”
葉萱俏皮一笑輕輕的敲了東方穎腦袋一下然後看向畫兒:“去御膳房拿些食物過來吧。”想了想又囑咐道:“多拿些,二公主也還沒用早膳!”
“讓彩兒一起去吧!”說着東方穎揮了揮手。
彩兒和畫兒同時府了俯身子:“諾~”
棋兒爲葉萱換了身衣服,葉萱特意吩咐棋兒找一件可以去見皇后的衣服,於是今日穿的比往日華貴了些,只是顏色還是稍顯素雅。
棋兒邊爲葉萱整理衣服邊好奇的問道:“皇子妃今日爲何想穿的如此隆重呢?”
其實這件衣服在東方穎眼裡只能算是得體不能算是隆重,她每日穿的以及這宮裡的妃嬪穿的,相對於葉萱身上的這件華服,她們穿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因爲葉萱平日裡穿的都是些素雅閒適的衣服,所以這件華服便顯得特別了不少。
葉萱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頭髮:“上次去見皇后娘娘,她見我穿的素雅單薄便對我特意囑咐了一下,我想也是身爲三皇子的正妃怎能穿的那麼寒酸素淨,倒是讓他們皇家丟臉了,所以今日想着也許待會會去見皇后娘娘,做做樣子裝裝排場還是需要的,免得我再被訓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