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暢音閣的大戲臺是每逢年節,新帝登基及帝后生辰及隆重慶典時,皇帝率領后妃、命婦與諸王公大臣們在此 共享歌舞昇平吉祥神仙曲之所。嬪妃若是閒來想聽曲兒解悶多是叫南府自養的戲班子來唱幾齣,唱的多半是 京城各大戲樓叫座的好戲,南府的戲班子演起來也絕不遜色於宮外的戲班子。

暢音閣最頂層的福臺內,繡鸞繡鳳帶着宮女們準備了五個火盆給沐婉芙取暖,暗夜被遣去景陽宮傳話,留在 沐婉芙身邊的也就只有寶娟一人了。

自坤寧宮回宮後,沐婉芙已重新換上了煙紫玫瑰蹙金五福捧壽錦袍,袖口用銀色絲線各繡了四團纏枝葳蕤團 花,正攏着紫金手爐顧自發呆。

“主子。”寶娟輕輕的話語將沐婉芙拉回了現實,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隻青花山水圖茶盞,“這裡寒氣重,主 子還是喝些熱茶驅驅寒。”

沐婉芙接過了茶盞,感慨着:“其實料梢的春寒終究還是抵不過人心的陰寒。人之所以畏寒,不過是因爲隆 冬的蕭瑟和風雪肆虐,天寒地凍的三九天氣只會暫時將四肢凍得麻木不知,然而人心纔是最難揣測的。”

寶娟見沐婉芙的眉間多有不快,只隨口答了:“主子的話自有道理是不錯,但奴婢卻以爲,天寒地凍終究不 會長久,暮冬退去之後,終會迎來春日的暖陽。能掌握人心固然是好,但真正懂得進退的纔是聰明人。所以 主子根本無需爲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費心。”

因爲坐的高,沐婉芙遠遠的便瞧見佟香雪的輦轎往暢音閣這邊駛來。因隔得遠,沐婉芙並不能一樣看見佟香 雪此刻鬥敗的模樣,在皇后那裡偷雞不成蝕把米,想來回到她的景陽宮也沒少鬧脾氣。已經過去五年了,看 來她還是一點長勁都沒有。

“你去御膳房拿碗雞血來。”沐婉芙吩咐寶娟。

寶娟也瞧見了佟香雪的輦轎遠遠的朝這邊來了,“主子……”寶娟有些猶豫地看向沐婉芙。

“放心的去準備吧。這裡畢竟不是福泰宮,本宮知道分寸的,你的擔心多餘了。”沐婉芙讓寶娟不必多慮, 又催促她,“下去準備吧。”

寶娟見沐婉芙這麼說便也下去準備了。

急促的下樓聲讓沐婉芙果斷的在心中做了決定:婦人之仁果然不能的。她這個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今佟香雪的挑釁已經撂倒家門口了,若是自己再不應戰的話倒是有顯得很窩囊。

輦轎在暢音閣外停了下來,佟香雪今兒個在坤寧宮討了個沒趣兒,索性也就不在宮中裝病了。只是珍妃平白 無故的約她來暢音閣聽戲倒讓她有些疑惑,只是翊坤宮差人來傳話了,不管這暢音閣內有沒有搭戲臺,這一 趟都少不了。

佟香雪身着一襲乳白色猞猁裘鶴氅款款走下輦轎,苑枝看向寂靜如常的暢音閣,疑惑道:“娘娘,那個奴才 是不是傳錯了話呀,奴婢瞅着暢音閣今兒個這麼靜,珍妃娘娘怎麼可能請娘娘來這兒聽戲了。”

佟香雪攏着袖套內暖爐並不在意苑枝的話,一壁說一壁扶着苑枝踏進了抄手遊廊,“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必在這裡揣測。”

“是!”苑枝恭順地應了是。

從一樓的壽臺走到二樓祿臺皆是空無一人,靜謐宏偉的大戲樓空曠的讓人有些不安,戲樓是三層的歇山頂式 建築,精美的和璽彩畫粉飾着整個戲樓。戲樓的最頂層,福臺的天花槽井是用一整塊黃花梨雕琢而成的,整 個戲樓的構造與槽井的設計都是爲了攏音而精心設計的,所以在暢音閣演戲的角兒們絕不會擔心自己會唱得 上氣不接下氣。

福臺內,已有兩個宮女提前候着了,光是取暖的黃銅火盆就備了五個,瓜果點心和茶水更是早早的備下了。 火盆,茶水、瓜果點心一一備齊,一對紫檀木鏤刻鯉魚躍龍門太師椅臨着戲樓擺放,椅子上也已墊上羽清鴨 絨墊子。一切都準備妥當,唯獨不見的卻是珍妃。苑枝上前接過猞猁裘鶴氅,退去了猞猁裘鶴氅,佟香雪一 襲明豔海棠紅暗花綾紋緞繡折枝西府海棠棉袍露了出來,較之今日在坤寧宮的虛浮氣色,此時佟香雪氣色紅 潤,肌膚吹彈可破,恰到好處的裝飾讓她更添幾分明麗之色。

“怎麼,姐姐這是等人嗎?”沐婉芙煙紫色的錦袍從戲樓的另一頭走了出來。

佟香雪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是珍妃約我來聽戲嗎?怎麼來的人是你?”

沐婉芙款步走到了佟香雪的面前,反問她:“姐姐這話說的可就是生分了,難不成就只有珍妃姐姐才能請得 動姐姐。其實說起來,也是宮人們口,至始至終約見姐姐的都是妹妹我,到讓珍妃姐姐白擔了罪名。”

佟香雪根本不理會沐婉芙,重新穿上了猞猁裘鶴氅,“禧妃既想見本宮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只需去趟景陽 宮便是了。本宮今日身子不適,就不陪禧妃在這裡看風景說胡話了,自便。”

“纔來這麼一會兒就想走嗎?姐姐一向最喜歡看戲的,難不成今兒是轉性了?”沐婉芙任由着佟香雪穿上鶴 氅,自己則悠閒地落座於臨窗的太師椅上,“今日坤寧宮的好戲還沒演完了,姐姐不想跟妹妹說說故事的結 局嘛。說本宮與宮中的太醫有染倒也沒什麼,找來那麼一個下作的東西連自己進宮幾天都鬧不明白,還敢睜 着眼睛說瞎話。”剔着盞中的茶沫,沐婉芙才繼續道:“不知姐姐聽說了沒有,那宮女的嘴風倒是挺嚴,主 事的來說一通板子打下來倒底什麼也沒問出來。審到一半兒,那丫頭敵不過刑罰竟然咬舌自盡了,可見是不 能背地裡害人的,否則也就落得個棄屍荒野的下場。姐姐你說呢?”

佟香雪繫着絲帶的手終於停了下來,苑枝連忙上前接下了猞猁裘,“是不是做戲當然瞞不過禧妃這等高手, 怪也只怪那奴才太不知死活,姐姐我也替妹妹很不值呢。所幸,那個下作的東西也是死有餘辜,妹妹日後也 可以高枕無憂了。”

“現在說高枕無憂似乎太早了些。”沐婉芙見佟香雪遲遲不肯坐下才起身走了過去,佟香雪見沐婉芙向自己 走來,也向前挪了兩步,爲的就是不與她比肩同行。

“如今太子之位沒有確立,姐姐和我又如何能高枕無憂了。妹妹也是做母親的人,自然能明白姐姐現在心中 所憂慮的一切,而我們姐妹之間今日不分出個所以然來,怕是日後大家在宮中都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了是不 是。”沐婉芙直白地說出了佟香雪的心裡話,“我的立場姐姐早該知道的。我沐婉芙在宮中的處事原則一向 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不讓她好過。”

佟香雪又向前走了兩步,輕蔑地笑着,“禧妃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去了。一個能拿自己親生骨肉性命玩笑的 狠毒女人也不像是心地善良的女人,試問一個心胸狹隘的女人怎能容得下旁人比她強呢。你說的沒錯,只要 沒到最後一刻,我們任何人都不是輸家。我們現在同是從二品的妃位,就算蓉妃和錦妃都已經是一尊尊牌位 被高高奉起,你也一樣沒有得到什麼。聽說靈素與你這個親生額娘似乎不是很親近呢,永珎又病病歪歪的, 讓姐姐我更爲好奇的是,若是讓永璘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和瑪法的死因、而他又是怎麼變成孤兒的,你說他會 不會再管你叫母妃?”

只在一瞬,沐婉芙單手掐住佟香雪的脖子,將她拖到了戲樓的護欄前死死地按着她,讓她不得動彈,只要沐 婉芙再用些力氣她便會墜樓身亡,“本宮早就說過你不要挑戰本宮的耐心,因爲我實在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你記不記得當年你被瑛嬪和靜嬪奚落的時候是誰幫了你,一個小小的宮女都可以任意辱罵你,你不會連這 些事情都忘記了吧!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你是怎麼將紅花強灌給我喝下的,若不是看着你爲皇上生養了永璉 的份兒上,你以爲你能安安穩穩的做你的麗貴嬪嗎?”

“禧妃娘娘您別亂來,若是我家娘娘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您也脫不了干係的,還望您三思而後行呀。”苑枝抱 着猞猁裘連連提醒着沐婉芙。

“哼,是嘛!!”沐婉芙看着滿臉驚恐而且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佟香雪,看着佟香雪瞳仁裡自己的倒影,心 中越發的快意,“到要謝謝苑枝姑娘提醒本宮。若是從這三層高的戲樓上摔下去,不知道是頭先着地呢,還 是腳先着地。不管你家娘娘從這兒摔下去是死是活,這份兒責任都不會算到本宮的身上來,有你家娘娘在下 面給本宮做墊背,你來猜猜看先摔死的會是誰呢?本宮可是好奇的很呢。”沐婉芙婉轉的話語讓人有種毛骨 悚然的感覺。

佟香雪知道暢音閣戲樓的高度絕不壓與沉香亭的高度,若從這裡摔下去的話她定是必死無疑的,用餘光瞟了 眼已經探出護欄的身子,顫抖道:“禧妃…沐婉芙…,本宮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還未說完, 佟香雪已經閉上了眼睛。她自小便恐高,沐婉芙與她自幼熟識,她約自己來暢音閣根本就是別有居心,而自 己還蠢笨的着了她的道。

“否則什麼?”沐婉芙若無其事地反問她,隨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佟香雪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墜樓的可能, 沐婉芙又親暱道:“現在主導權在本宮的手裡,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與本宮談條件?或許你死了也是件 好事,至少沒有子嗣的淳妃日後也能有撫育永璉的權利了,而我與淳妃的關係也會更進一步。淳妃入宮多年 一直都沒有生養,我卻知道她一直想要個孩子在身邊排遣寂寞,你說本宮就做個順水人情把永璉送去淳妃的 宮裡給她撫養好不好,香雪姐姐?”

“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我!!”佟香雪幾乎是尖叫地怒吼。

寶娟從御膳房拿了新鮮的雞血回到暢音閣時,卻發現沐婉芙已將佟香雪推出了護欄之外,連忙端着雞血上樓 去阻止。

“主子…主子…”寶娟氣喘吁吁地跑上了戲樓,斷斷續續地喚着沐婉芙。

佟香雪似乎看到了救星,忙向寶娟求救:“寶娟姑娘,救救本宮…救救本宮…”

“主子,您還是放麗妃娘娘下來吧。麗妃娘娘從前是對不起您沒錯,可是就爲了這麼一個人犧牲您自己值得 嗎?”寶娟端着雞血跑到了沐婉芙的身邊極力地勸阻她。

沐婉芙慢悠悠地看了眼佟香雪,“本宮說過自有分寸,你只需將本宮要的東西交給本宮便可。你放心,本宮 與麗妃娘娘的感情非比尋常、又怎麼捨得讓她輕易赴死呢。”見寶娟仍在猶豫,沐婉芙奪過了寶娟手中的細 瓷碗,“當年你是怎麼給本宮灌下紅花的還記得嗎?今日本宮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你也嚐嚐被人強灌 下毒藥的滋味。”語畢,沐婉芙便不由分說的將雞血灌向佟香雪,佟香雪聽是毒藥本能的求救呼叫,如此倒 是更方便了沐婉芙行事。

“哐!!”

瓷碗的碎裂聲伴隨着佟香雪的乾嘔聲迴盪在偌大的戲樓上,沐婉芙厭惡地將手中的污血擦在佟香雪海棠紅的 棉袍上,本就豔麗的折枝西府海棠在染上了血滴子之後變得更加妖豔了。

“寶娟說的沒錯。這樣一個賤人根本不值得本宮正眼瞧她,今日不過是對她略施小懲罷了,本宮處處讓着你 並不是惺惺作態,不過是不屑與你鬥而已,你竟然不自量力以爲自己有隻手翻天的本事,如今落得現在這個 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沐婉芙走到苑枝的身邊拿過佟香雪的猞猁裘鶴氅丟到了佟香雪的腳邊,“麗妃胡亂闖 進暢音閣胡言亂語,如今更是儀容不整,有失婦德。本宮既然身爲六宮嬪妃,還有皇后娘娘欽賜的協理六宮 之權,所以往後的半年內,麗妃都不必侍寢了。還是好好的在宮中靜思經過吧。”

佟香雪吞了生血,噁心乾嘔的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苑枝更是不敢反駁半個字,“本宮乏了,回宮吧。”沐 婉芙如常吩咐寶娟。

“是!”寶娟應了是,便爲沐婉芙奉上了紫金手爐,又爲沐婉芙披上了妝花緞銀鼠皮狐裘。

沐婉芙帶着寶娟且言且行地走下戲樓,只餘下佟香雪主僕在暢音閣內出醜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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