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白歡呼雀躍。
“太好啦,季公子要成婚了,一個月後舉行婚禮,小姐,我們再在這邊待上一個月吧。”未白這幾天都出去玩了,一下子不捨得離開大成。
“婚禮不是已經辦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難道結婚成癮了嗎?”季流年依稀記得納蘭已經正式成爲了自己的嫂子。
“那次不夠盛大,季公子想弄得濃重一點唄。況且你又回來了,小姐,你才一個哥哥,不會那麼不給面子吧?納蘭又是你的好朋友,要是你就這樣走了,她該多傷心。季老爺不在了,納蘭只有一個爹爹尚在,真是太冷清了。要是小姐在,他們肯定很高興。我們就留在這邊吧,之前你什麼地方都沒有去,現在身子骨好了,我們好好玩一玩。”
“你呀,一天到晚就記掛着玩,大和那邊不要了嗎?”
“反正已經安排好了,又不會出什麼事。未央、肖文安、高曉峰都在那邊,還會出什麼事?!小姐,你不會真的走吧?”
“好啦好啦,我不怕哥哥責怪於我,可是畢竟我與納蘭還是好朋友,也經受不了你的囉嗦。”
成遵得知季流年還會待上一個月,心裡非常高興。連忙召見季柳梢,兩人喝酒玩樂。
“幸虧有你,季流年又可以多待一陣,不用我老是牽掛着她。”
“我事先說明,我不是爲了幫你才舉辦婚禮的,多待一個多月而已,她一回去又半年不回來。哎,我這個妹妹就是一副勞碌命。就她這樣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懷上孩子,懷上孩子也成天蹦蹦跳跳的,不小心就流產了。”季柳梢說的是心理話,可是成遵不大高興了。
“她又不是用紙做的,蹦蹦跳跳就流產了?那是一個陰謀,我是看出來了,可是她心善,不願意相信。”成遵現在從不單獨與婕貴妃在一起。
“我也略有所聞,還請遵兄多加照顧她,她就是這樣,對人沒有設防,人家對她好,她就把她當成好朋友了。”
“後宮這些東西,是防不勝防的。以前我還小的時候,就對後宮有點恐懼,那麼多女人,幾乎每天都有人自盡或者跳井或者打入冷宮,還有被毒死。”成遵想起以前,他的生母,如今的太后,據說也被打入過冷宮。
“那你也在重蹈覆轍呀,據說前不久又進行了一次大選秀,遵兄真是又飽受豔福,又心生恐懼,哈哈。”
“那是太后去做的,到現在我一次牌子都沒翻。弄得你們都認爲我夜夜笙歌美酒美女相伴,真是太冤枉了。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我不能不循例,真是頭疼。早知道做皇上有那麼多爲難的事,我就不做了,還弄得前太子爲了皇位受了那麼多苦。”成遵提起成沙,想到他現在的生活,肯定是優哉遊哉,無比快活。
“你要是真的想,現在退位讓賢也可以,哈哈。”季柳梢拍了一下成遵的肩膀。
“我也想,可是舉目望去,全都是沒有能力的人。就說我那個五弟吧,現在都不知道雲遊到什麼地方去了……要是我輕易退位的話,先帝在天之靈肯定責難於我。”
“看來你也的確挺爲難的。我可比你幸運多了,納蘭是我唯一鍾愛的女子,我與她一起白頭偕老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說了許多話,喝醉了就睡在地毯上面。
蘭春走了以後,婕貴妃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宮裡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她很少出去,整日只是做女紅與照顧大皇子。爲了不惹皇上討厭,她也很少去找季流年。季流年經常與未白跑到外面去,惹得太后經常暗暗生氣,可是沒有任何辦法,成遵一點都不管制。
季流年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季流年在醉生夢死樓取出一大筆錢,買了一個金色的浴桶,送到了造好不久的季府。
“哥哥,沒想到才過沒多久,你就收集了那麼多名貴的字畫、瓷器,真是了不起。看來你跟爹爹一樣,經商有頭腦。不過明天還是把一部分收起來吧,財多招賊,最好不外露。明天那個人肯定前來,他又是極愛字畫的人,要是看中了其中一副,你不好意思不給他,對吧?”
“還是妹妹好,只幫孃家人,哈哈。我聽你的話。不過我還是要回禮的,送給那個人金錠吧,他肯定覺得我在炫富,心裡不會舒服,也顯得我俗氣,隨意我還是選擇送書畫,這幅字畫雖然不是舉世無雙,可是也是很難尋找到真跡了。哥哥我想得同樣周到吧?哈哈。”
“聰明。納蘭呢?”
“按照習俗,她自然是在孃家,明日我就把她接過來。以後她就正式成爲你的嫂子,你凡事都不可以欺負她。”
“哥哥真討厭,我幾時欺負過別人?況且是哥哥的心愛之人,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
第二天,婚禮如期進行。京城的名流,達官貴人都紛紛前來,送來的禮物把一間房子都裝滿了,未白一邊幫忙放置,一邊琢磨着裡面是什麼東西。要是看見喜歡的,她肯定要向季柳梢討要。
“小姐,你快過來,好多東西,你家嫂子肯定開心死了。要是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的就好了。”
“大驚小怪,看見擺在大廳的浴桶了嗎?那是我昨晚送過來的。這些東西加起來都頂不過它呢。”季流年得意地說。
“那個是你送的?小姐真是大方。”
“要是你跟未央成婚了,我也可以送你們一人一個,哈哈。”
成遵看見季柳梢忙裡忙外的,自己也不上前打招呼了。瀏覽了一遍季府,看了看季柳梢的收藏。
“真了不起,你那麼快就收集了那麼多東西。送我一個如何?”
季柳梢心裡偷笑:果然被季流年猜對了,幸好有幾幅特別珍貴的字畫她已經收起來了。
“我已經爲遵兄備好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今天穿着真是樸素。”
“我總不能穿着龍袍來吧,那樣的話把你的客人都嚇跑了。我這樣打扮,反而輕鬆自如。那些大臣有些還沒有認出我來,哈哈。”
因爲客人太多,婚禮進行一天,可是酒席卻擺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下來,季柳梢累得要虛脫了。
“早知道把季府建大一點,一天就完成,累死我了。流年,這些東西你隨便挑幾個,喜歡的就拿去。未白,你也動手吧,不要客氣。剩下的我就不能再給你們了,全都給你的嫂子,哈哈。”
“季公子太好了,你說清楚一點,可以挑幾件?”未白喜滋滋地說。
“反正就被你剝削一次,我就大方一點,十件以下,夠意思吧?”
未白連忙動手。季流年翻了翻,都是金銀珠寶之類的,也有一些古董,可是沒有興趣,翻了幾下就撒手了。
“不要了,拿在手上不方便,還是留給嫂子吧。”
“妹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果然別人的東西都看不上。”季柳梢故意挖苦季流年。
“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鸞鳳宮大,擺這些東西綽綽有餘,怎麼樣?”
“那你嫂子還不罵死我,我氣你一下不可以嗎?”
“廢話能不說嗎?啊……”季流年大叫
未白在翻開一個小東西,不小心東西掉了下來,砸到了季流年的腳趾。
“你能不能小心一點,好像我平日裡多虧待你似的。”季流年看見鮮血冒了出來,連忙脫下鞋子,用手絹包紮了起來。
“別挑了,快去叫人把轎子準備好,我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