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心細。”穆眠翹着嘴角看盛錦妍:“有點兒謀略,我都聽你的。”
此案就是這樣的結果了,衆妃嬪天天哭鬧,皇帝的眼睛都氣爆了,下旨把魏家人在西菜市斬立決,皇帝連皇后都想一起斬殺,被穆眠勸下了:“怎麼能斬皇后?太丟皇家的臉面了。”
皇帝要給皇后白綾鴆酒讓她自裁,還是被穆眠勸阻了。
皇后這樣惡毒的人,不應該死,得讓她慢慢地受罪,讓她生不如死,活着對某個人來說不見得是好事,人能痛快的死,比煎熬着活着要幸福得多。
穆眠不但是給前穆眠的母親報仇,也是給盛錦妍報仇,皇后給盛錦妍下藥,想禍害她,就得讓她活受罪。
皇后被打入冷宮了,穆眠給了冷宮的嬤嬤一包藥,就是三九二八地給皇后吃點,讓她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境界。
皇后的一家解決了,魏湟源的命運就徹底的完了,可是這女人很命硬,那樣的待遇竟然沒死,一點一點的還好起來了,她還想報仇。
穆謙看魏湟源就是一塊病,站着正妃的位子,耽誤他的事。
盛錦珠更想報仇,魏湟源害她失去了孩子,她雖不喜歡穆謙了,可是她離了安樂王府還能找到什麼好主兒,穆眠一定不會要她了,只有一個五皇子,還是傻了吧唧的。
其餘的皇子的死光了,她找誰去,只有盯上穆謙了。
自己要做正妃,一定搶過來這個位子!
魏湟源務必得死,盛錦珠設陷阱算計魏湟源,魏湟源在安樂王手裡失~寵。
安樂王是個勢利小人,整個安樂王府的奴才更是勢利小人,魏家人被斬盡殺絕,也沒有禍滅九族,皇上是想禍滅九族的,被穆眠勸下了,魏家有罪,他親戚無罪,魏湟源是嫁進皇家,是不被牽連的。
這就沒有讓安樂王如願的除去魏湟源,他惦記的人是盛錦妍,他恨不得除掉魏湟源。
府裡的奴才捧高踩低,沒人拿着魏湟源當個人看了,連她的貼身丫鬟都不好好地伺候她,都壯起了膽子往穆謙的牀上爬,丫頭都是很標緻的,調教得很乖巧伶俐,會討男人歡心。
穆謙滿腹的鬱悶,魏家滅了,他也失去了一切,他每天借酒消愁,在有就是牀第歡愉。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穆謙更甚,四個丫環輪番來,把穆謙玩得暈暈乎乎的,丫環們擔心魏湟源被穆謙整死,她們就是被賣的下場,這叫先下手爲強,安排了自己的後事,沒人管魏湟源怎麼樣的下場,一個忠心的也沒有。
穆謙整日花天酒地玩樂,榮妃氣得不行,招了穆謙進宮,狠狠地訓斥一頓。
“兩宮太后不喜歡盛家女,你偏偏就惦記她,你丟棄的東西非要往回撿,這就是沒有志氣,皇后必須是墨家人,你要是娶了墨家女,儲君之位不就是你的了嗎!
那盛家女當個玩物不就行了,等你成爲儲君,她還不得巴巴地追着你。”榮妃苦心勸,爲的是自己的兒子好,榮妃也明白她的兒子最重視的還是儲位,逮着他的七寸,他就順遛聽話了,果然穆謙點了頭,權力的欲~望讓他咬咬牙。
榮妃沒了皇后的支柱,就聯合起陶貴人,二人預謀了一會,陶貴人就鼓動死了皇子的妃嬪找穆眠算賬。
賢妃把陶貴人的意圖跟虞呈祥一說,虞呈祥制止了她的心動,虞呈祥命她去探探德妃的動靜,看看德妃是什麼心思。
德妃果然被陶貴人鼓搗起恨意,穆眠找不回她的兒子,皇帝的賜婚詔書就得收回。
賢妃沒有勸了,幾個人先見兩宮太后,兩宮太后正想反悔,這些人一來,她們也有了藉口,是被太后招去慈安殿,太后說明了她們一幫人的意見,皇帝心裡這個氣呀。
“給你們找出了殺人兇手,給你們報了仇,你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想要活的兒子?自己長本事去找!”皇帝兩眼噴火,兩宮太后什麼都想摻一腳,向來給他添亂,他受夠了,老皇帝給了他江山,也給了他兩個管家婆,兩個束縛他的致命傷。
皇后非得墨家女?真真是豈有此理!
皇帝甩袖子走人,兩宮太后的面子都掃了,兩個太后宣佈撤銷懿旨,賜婚作廢。
寧可自己威信掃地,也不讓穆眠得償所願。
“看到了吧,上牆抽梯的把戲玩慣了,陶貴人出手保穆謙了,就讓她總保穆謙吧,讓她的兒子永遠的失蹤。”就知道這幫女人不是講信用的,過河拆橋是皇宮女人的本色。
“我們還是進山吧!”穆眠一個現代人根本不在乎做什麼皇帝,他就是爲了給盛錦妍一個正大光明的角色。
臨走時穆眠在御書房和皇帝告別了,時間不短,盛錦妍不問他們談了什麼,穆眠也沒有說。
幾天後,賢妃的二皇子穆炫被人送回來。
皇宮立時開了鍋,幾個丟兒子的妃嬪瘋了似的追問他的歷險經過,穆炫說了自己被殺手組織帶走半路被人救走。
任幾個妃嬪再追問,他只是含糊地說不明白。
妃嬪們胡思亂想猜了漫天的理由,也不會往穆眠救了他們上頭想,她們沒有那樣的好心,豈會想別人會那樣幹,如果她們有那個本事,逮一個就殺一個,一個也不留!
人家的兒子回來了,陶貴人大哭一場,穆謙的奪儲之路又多了一個絆腳石攔路虎。她的兒子沒了,也只有依仗穆謙了,穆炫又成了她的死對頭,要是能把賢妃打入冷宮,穆炫的地位就完了。
母憑子貴,子也憑母貴,榮妃可比賢妃得寵,倆人又開始合謀害賢妃。
穆謙爲了早日娶到墨家女,得兩宮太后的扶植,對魏湟源也要下手。
穆謙現在是不得罪盛錦珠,還對她親近有加,把盛錦華他這個喜愛的人兒都荒廢了,穆謙成天和盛錦珠膩,盛錦華氣得要死發瘋。
前階段穆謙跟魏湟源親近,魏湟源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往死裡整,魏湟源的慘狀她也看到,讓她的心裡發寒。
大概被穆謙親近都沒有好事,魏湟源因爲穆謙家破人亡,盛錦珠被親近也不會有好下場。
穆謙花言巧語會哄人,每晚鼓搗完,就在一個被窩裡摟着盛錦珠引誘她上當:“魏湟源那個賤~人怎麼還不死?站着正妃之位影響本王的心情,讓本王喜歡的人成不了正妃,真是頭疼。”
穆謙的一頓抱怨,讓盛錦珠喜上眉梢,她就想讓魏湟源快快死,自己不但報仇還得了正妃之位,盛錦珠是個心機深沉的性格,在被窩就醞釀好了殺魏湟源的理由。
魏湟源的病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穆謙一天比一天鬧心,用什麼方法讓她死呢?穆謙暫時沒有主意,一個王妃不會無緣無故地死,看病的御醫都有記錄。
穆謙是不想給魏湟源醫治的,盛錦妍不會給穆謙這樣的機會,穆眠跟皇帝一說,皇帝派的御醫,皇帝有旨意,不把魏湟源醫治好太醫院也就別待了。
所以魏湟源好了,穆謙阻擋不了御醫,心裡也鬱悶。
盛錦珠讓小陶氏安排了一個暗衛,把魏湟源給姦污了,那個暗衛就跑掉了,魏湟源心口插了一把刀,自殺了。
案子還是得報衙門,查證的結果就是自殺,她的四個丫環也作證,小姐被姦污,求死心切,一小會兒沒有注意,就自殺了。
一條人命就要這樣完結了,穆眠不是想給魏湟源伸冤,冤死的人多了,他是管不過來的,重要的目的就是打擊穆謙,盛錦妍說了務必讓穆謙身敗名裂,他就要他身敗名裂。
御史參奏穆謙有殺妻之嫌,朝臣提議穆眠回來偵破此案。
穆眠和盛錦妍回來,提出疑問,盛錦妍斷定魏湟源的死是蓄意謀殺。
穆謙強烈抗議,魏湟源是王妃的身份,糊里糊塗的死會被國人議論。
皇帝準了御史們的奏章,大理寺組成了專案組,大理寺卿親自插手,穆眠和盛錦妍擔起偵查工作。
穆眠是現代人,對查案還是有點先進的招數。
盛錦妍並不怕死人,檢查了魏湟源的手腳,她的指甲裡有人的血肉,斷定指甲裡的東西就是那個賊人的。
她當時反抗很激烈,她的四個丫環在哪裡?貼身的丫環不在身邊,證明了就是有預謀。
官府上次的偵查記錄可沒有丫環被迷暈的記錄,這就是一個最大的疏忽,官府就是敷衍了事,在掩蓋什麼?
四個丫環被分別詢問了,說了四樣結果,都是在遮掩。
魏湟源是仰躺着自殺的,以她身體的狀況,和手的力度,不可能刺進去那麼深。
在古代驗指紋是辦不到,刀把早就被人抹光,驗指紋也驗不出來。
只有審問魏湟源的四個丫環,她們是知情者無疑,專案組突審了三天,這些個丫環嘴硬得很,使了多少招兒,都沒有供詞。
盛錦妍觀察四個丫環,她從冬葵那裡得到了消息,四個丫環都爬上了穆謙的牀,現在沒有證據她們是不會承認和穆謙的關係,都在躲這個官司的麻煩。
四個人分別被看着,一個一個地觀察,盛錦妍發現一個食慾不振的。
“找太醫檢查。”盛錦妍跟穆眠說,當即太醫就來了,給這個丫環診脈,已經懷孕倆月了。
穆眠問:“她懷孕代表什麼?”
“代表她和穆謙關係密切,她們不承認爬了穆謙的牀,她的孩子哪來的?”盛錦妍一說,穆眠也是恍然。
抓住了她的軟肋,看她說不說?
果然從這個丫頭的嘴裡攻破,是另一個丫頭下的手,是魏湟源最信得過的貼身大丫鬟乾的。
最後這殺人的丫環交代了穆謙主使她殺魏湟源,做成自殺的假象。
穆謙主使的,卻沒有牽連盛錦珠,錦珠沒有參與嗎?盛錦妍就就覺得奇怪?
魏湟源的死跟自己前世的死法兒一樣,魏湟源是被污後自殺而死。
自己前世是被盛錦珠污衊,和穆謙合謀指使掌刑的婆子殺死她的,處置了婆子那個替罪羊,元兇是得逞了。
魏湟源死的更冤,臨死被人侮辱,死的也夠慘的,她也是個無辜的,被家族牽累,她的父親要不是爲了穆謙的大業惹了天大的禍事,他們好好地,穆謙也不敢殺她。
其中要是沒有盛錦珠的參與,盛錦妍真的不信。
穆謙就是不承認他指使丫環的殺人事,咬死了是魏湟源狠辣,打得丫環急眼才殺她。
盛錦妍鬱悶,不能狠狠地懲治穆謙,她心裡憋氣。穆眠知道魏湟源出事前小陶氏進了安樂王府,絕對與她們母女脫不了乾乾系,抓不到證據,沒人承認,只有讓兇手逍遙法外。
總之這個案子也算破了,魏湟源也不算白死,殺她的丫環被處決,那幾個知情者進了牢房,別的都是猜測,算不了證據。
魏湟源的死和自己前世何其的相像。有同命相連之感,盛錦妍爲魏湟源憤慨了一陣。
穆謙又是被皇帝降爵,消去了安樂王,皇帝還有沒有別的懲治辦法?降爵,不痛不癢的懲罰,過些日子再恢復了,一點兒也教育不了他,皇帝做事護犢子,是榮妃得逞的原因嗎?這樣放縱行兇者,真是天理不容。盛錦妍爲魏湟源抱不平。
“這樣輕率放過穆謙?還是繼續爲惡。”盛錦妍憤然道。
“皇家有特權。”穆眠譏諷道。
“不是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嗎?自己制定的法律就不遵守!”盛錦妍憤憤!
“誰定的法律隨誰玩兒。”穆眠的觀念還是和盛錦妍的不一樣,他的意思穆謙指使殺人,穆謙應該抵命纔對,丫環是受穆謙指使。她們沒有權力拒絕,責任重的是穆謙。
盛錦妍受了穆眠的影響不小,她一個古人是很懼怕皇權的,皇家人殺人怎麼會抵命呢,都是說的好聽,哪有幹真事兒的。
皇子想殺人還不是隨手拈來,何況魏湟源也沒有人爲她伸冤了,要不是穆眠想讓穆謙身敗名裂,他也不會鼓搗御史參奏穆謙,伸手抓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