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王這樣哭喊,那意思還是別人害死了他母妃,墨十娘都被抓起來了,賢太妃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很蠢的兒子,岳陽王沒有幹過什麼事情,真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性格,還這樣問,就證明他的腦子有問題。
這樣的人還能輔佐君王?可嘆了賢太妃和虞呈祥的智慧和沉穩,心胸,謀略,樣樣周全,賢太妃可比這個兒子聰明多了,虞呈祥是個多麼睿智的人,他怎麼就不傍虞呈祥一點,太上皇也不是昏庸之人,怎麼就造就了岳陽王這樣的人?
他的一哭一鬧,一問,盛錦妍就看透了他的人性,不算他寵妾滅妻的性格,盛錦妍就已經看透他了,他的前途是無望了,只有做一個庸庸碌碌的,混吃等死花天酒地的王爺罷了,爲國建功立業的事是找不到他了,這樣昏庸的人,幹什麼都不會幹好,幸好賢太妃不敢爲他爭皇位,就是爭,也是個滅國的君王。
這樣的人能爭到皇位纔怪!
太上皇那麼英明,怎麼就生了一大堆膿包兒子,只有穆眠一個有智慧的,盛錦妍怎麼知道穆眠是換了瓤子的?
如果是前身,也不一定如現穆眠這樣智慧,這個穆眠身具一個千多年後的靈魂,多少朝代更替,多少歷史經驗,他還是個史學愛好者,重點大學的文科高材生,博士後的文憑和學問,社會經驗多少年。
腦子極靈光,膽量極超強,身具現代武功,繼承了前穆眠的絕世武功,可是個文武兼備的皇帝,要不是有這樣的資質,太上皇也不會堅決把皇位傳給他。
證明太上皇是個有腦子有眼光,有識人之明,盛錦妍對老皇帝很敬佩了。
盛錦妍吩咐御醫看賢太妃的症狀,隨後仵作就來了。
盛錦妍讓岳陽王去看賢太妃的眼睛,被謀殺的人,眼裡有兇手的影像,雖然看不真,眼看到很淺的影兒,特別是賢太妃始終瞪着墨十娘,不留下痕跡纔怪,這些東西都是穆眠教他的,只要有特殊的方法,肉眼也會看出來。
“等等!”皇上駕到!胡道義尖喊一聲,穆眠大步進來,盛錦妍看穆眠下朝了,她懶得跟岳陽王廢話,那樣的庸人她都懶得搭理。
穆眠一來,跪了滿屋子的人,盛錦妍也只有彎腰接駕“穆眠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盛錦妍就回話“皇上,賢太妃被人謀殺了。”
穆眠走進看賢太妃的慘狀,不由得激凌凌渾身冷戰,鴆酒殺人就是這樣的慘相?
胡道義命人給皇上擺座,穆眠坐下來,看到岳陽王傻傻地愣着,都沒有敢近賢太妃跟前。
穆眠睨他一眼再不看他,一眼就瞧不起他了,自己的母親被人謀殺,一點兒激憤沒有,也難怪賢太妃不爭,她是明白自己的兒子成不了龍,做個混吃等死的王爺差不多,看虞呈祥的面子穆眠想重用他,穆眠也是不瞭解他,要是賢太妃不死,穆眠就要留下他在京城,盛錦妍爲了盛錦鳳,願意他留下來,就這個德性的,穆眠怎麼會用他,還是讓他回封地去享福吧!
仵作只是看了看外表,沒有動賢太妃的身體,還是那樣躺着。
她的眼睛閉不上,是因爲兒子的小妾害她的命,她不會甘心。
穆眠讓岳陽王去看賢太妃的眼仁兒,他沒有看出來什麼,穆眠指導他,看了十幾遍,他才發現模糊的影像,只是看得恍惚,墨十孃的含糊影像在賢太妃的眼仁兒裡留下了印記
穆眠告訴他,這是賢太妃臨死之時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這人死了,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兇手。
岳陽王不信墨十娘會殺人,穆眠笑道“這個案子交給你破,就看你的能力了。”穆眠想想,就看他有多糊塗了?
岳陽王痛快的接下了這個案子,他就是怕有人陷害墨十娘,穆眠也沒有交到大理寺,叫虞呈祥看看他這個外甥的本事,穆眠把這個案子就交給了虞呈祥甥舅倆。
穆眠不會管這個案子的,他也不會讓盛錦妍費那個心,都不是他們該管的。
“賢太妃即聰明又明白,怎麼就養了岳陽王這樣一個庸才?”盛錦妍有些鬱悶說道。
“怎麼回事?”穆眠和盛錦妍回到琨瑜殿,就說起了岳陽王的事。
“都把墨十娘抓起來了,知道了墨十娘是殺他母妃的兇手,還大喊大叫誰殺了他母妃,你說他的腦子是不是有病?”盛錦妍氣憤道“好像別人殺了賢太妃,嫁禍墨十孃的架子,真是個二百五!”
“他是極愛墨十娘,我看你妹妹嫁給他不是什麼好事兒,盛錦鳳那個死板樣兒,恐怕岳陽王不會喜歡,特別是墨十娘要是死了,他更會想她。”穆眠覺得愛上一個人後,就不會愛上第二個人,或許接受不了。
“那些個王子公主的對誰有真愛?哪個不是摟七個抱八個的,跟哪個是真心?只不過是取樂而已,”盛錦妍認爲真愛是不可求的,特別是皇家人,公主都摟一堆面首,哪個有真感情?
穆眠笑了“我不是皇家人嗎?我怎麼有真感情呢?”
盛錦妍大笑“誰知你是真是假呢?”
“怎麼能假呢?朕都不納妃,就抱着你一個人。”穆眠嘻嘻的笑,就抱了她放牀上。
盛錦妍再次的笑“你沒那膽量!”
穆眠大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皇帝可是榜樣,白日他從不亂來。
“還想用岳陽王否?”盛錦妍問道。
聽聽虞呈祥怎麼評論他的外甥“看看他的能力吧,我看夠嗆,着事就迷的人怎麼能用?辦不了事情反添亂。”穆眠對岳陽王雖不怎麼了解,一件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能力。
賢太妃死了,讓幾個太妃嘴撇了又撇,她不爭能怎麼樣,不也是死了嗎,還不知是誰害死的呢,許是皇帝爲了打擊岳陽王專門害死賢太妃。
幾個太妃就在皇宮瞎猜亂想編排人,藉機攻擊皇上,賢太妃一死,岳陽王得守孝三年,就得回封地老實的待着,朝廷的大事他就不能摻和,臣子的父母去世,還要守孝三年,何況是個王爺。
幾個太妃就是故意嚼舌根肆意地給皇上抹黑,穆眠都蒐集到了她們的言論,不屑的理她們,穆眠纔不在乎她們嚼舌根,事實才是真的,總胡說八道,沒人再會信她們。
她們只是氣恨自己的兒子不是皇帝,看穆眠不順眼,穆眠是看太上皇的面子不苛待她們,要不把她們的供應減半,看她們還嚼動舌根了不?
謠言不用破,置之不理自破。
虞呈祥和岳陽王破了三天案,虞呈祥氣得不輕,岳陽王狠狠的刑罰宮人,硬讓她們承認是她們把鴆酒給賢太妃灌的,是賢太妃懲罰了她們,她們記恨賢太妃,趁賢太妃要毒死側妃的時候,把酒灌進了賢太妃肚裡。
岳陽王就這樣明晃晃地陷害宮人,爲墨十娘開脫,前兩天虞呈祥只看不插言,宮人怎麼會承認?承認了就是死罪。
岳陽王就仗着打人,等到宮人受刑不過的時候,有兩個招認的,一個是至死不認,已經奄奄一息,虞呈祥制止了岳陽王,找太醫給宮人治傷,等宮人恢復了神志,還是照樣不招,虞呈祥都沒有見過這樣有骨氣的。
那兩個宮人也翻案,咬定墨十娘從太妃的屋子出來,她們進去太妃已經死了。
她們說的是事實,沒有一點兒虛假,事實證明墨十娘就是兇手,是墨十娘攆她們出去的,岳陽王就是不接受這個事實,還要繼續打人。
虞呈祥氣得不行,自己還想讓他輔佐皇上,這樣的人輔佐誰也不能幹出好事,朝綱都得被他攪亂,虞呈祥這個失望,跟皇上說,把墨十娘交大理寺審判,他懶得和這個外甥打交道。
以前知道他沒有帝王之才,真不知道他這樣昏庸,瞪眼保殺她生母的人,不是昏庸是什麼?
虞呈祥對這個外甥很失望。
不交給大理寺也不行,岳陽王是審不明這個案子的。對待殺母仇人這樣維護的兒子還真是天下唯一。
虞呈祥恨不得這個外甥快點走,離得越遠越好。
這就是穆眠的聰明之處,也有盛錦妍的提醒,讓岳陽王和虞呈祥審這個案子,就是讓虞呈祥看透他的外甥是不是一塊好料。
虞呈祥很樂意他外甥扶保皇上,可他也是一個忠於穆眠,識人善用有眼光的,不會糊塗地一意偏向外甥,穆眠對虞呈祥還是很瞭解的。
墨十娘終於伏法,謀害太妃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墨家人全部被牽連,穆眠是看先太后,也是前穆眠的生母的份上,沒有把墨家人全部斬首,抄了家發配邊疆,墨十娘自然是掉了腦袋。
賢太妃就這樣好歹地死了,死的那叫一個冤,要是她的兒子審案,連仇都報不了,養了這樣一個兒子,她在地下有知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真是好人沒長壽,禍事一千年,那幾個挑三禍四的太妃,怎麼沒有人殺?
盛錦鳳的婚期是推遲了,可是盛錦妍覺得盛錦鳳跟岳陽王不會有什麼幸福可言,岳陽王的心付給了墨十娘,怎麼還有別人的份兒?
岳陽王倒是個癡情的種子,這就是隨太上皇了,太上皇始終想着墨玉如。
是因爲墨玉如早就死了嗎?要是那樣的話,岳陽王也會一直想着墨十娘,可那是他的殺母仇人,跟太上皇和墨玉如的關係不一樣。
盛錦妍如實的跟盛錦鳳說明岳陽王的脾性,和他的處事作風,還有對墨十孃的感情。盛錦妍不想擔什麼責任,她現在都不想盛錦鳳嫁給岳陽王了,就看盛錦鳳母女的章程了。
盛錦妍因爲這事回了家,讓人叫來盛錦鳳母女,如實的詳細的一說,母女們沒有說什麼,就是一心嫁給岳陽王了。
全跟你們攤牌,以後好壞就不用埋怨別人,三年的時光能不能等,十四歲的姑娘就等到十七歲了。
盛錦鳳母女甘願等,看來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盛錦妍也沒有深勸,做到仁至義盡就夠了,她們既然捨不得富貴,就是再勸,也不會放棄。
盛錦妍想,有那個功夫還不抵和母親親近一會兒呢。
盛錦妍回了皇宮,接母親去住幾天,大陶氏怎麼敢離開國公府?諸葛千英正在養胎,她得支護府裡的事情。
岳陽王是不能留下了,等過了五七,穆眠就會下旨讓他走了。
墨十娘被處決,那些個太妃的破嘴也閉上了。
再說小陶氏和盛錦玉逃走,帶了不少細軟,也沒有護衛,逃出京城後,就到海邊坐了船,由於她們們穿戴奢華,還帶了沉甸甸的包袱,裡邊金銀珠寶,玉器銀票,很多財寶。
船上有匪類,專門盯着有錢人,小陶氏和盛錦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們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不敢把財寶留在國公府,恐怕到了別人手裡。
等到了東海海灘,上了岸,小陶氏和盛錦玉,還有冬繡,一個小陶氏身邊的婆子,冬繡和婆子背的倆大包袱,一看就是富有人家的女人,身嬌肉貴,細白嫩肉,四個彪形大漢,前後堵截,把小陶氏母女堵在中間。
小衚衕很窄,一個也跑不了。
四個女人嚇壞了,盛錦玉也沒有以往的威風,小陶氏的算計也是不靈了。
結果,小陶氏四個人不但被搶了包袱還被幾個匪徒姦污。差點沒有要了她們的命,什麼財寶,什麼銀錢也不抵留命。
小陶氏母女要飯到了東海,成了真正的叫化子,直到了東海王府,東海王就不認得她了,落拓之人輪到了小陶氏母女,小陶氏真感到無地自容,她恨大陶氏恨盛錦妍,恨盛偉岸,就是不恨自己母女,後悔往這裡跑了,要是往南詔去,還不會遇上這樣的事。
小陶氏是真後悔,自己千金之軀競被貧賤的匪類玷污。
小陶氏恨極,日夜咒罵人,她就是不知道後悔自己的行爲,謀殺親夫她都幹得出來,也不認爲自己是錯的,她不想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總是別人的錯。
依仗着下了船才被劫,要是上船前被劫,她們就來不到東海了,只有束手就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