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妍一怔之際,墨眠就把她拉上馬來:“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盛錦妍拘束的說道。
墨眠笑道:“你現在是男人打扮。”
“打扮與真實怎麼能相提並論?”盛錦妍可不是現代人,雖然死過一次,雖然被人污了名節,可她骨子裡是男女大防極深的觀念,是逼得走投無路,纔去軍營,還是在父親的賬下。
去樑國臥底也是被墨眠一個欽差的身份壓着去的,她真心的不想和男人交往,可是形勢逼人,她不得不利用墨眠的權勢爲母子們謀劃前程。
這又是墨眠在作怪,男女同乘,叫她羞愧難當,可是墨眠看她不情願的樣子,就把她拎到馬前。
雙臂挾緊了她,盛錦妍面色通紅:“你……你想敗壞我名聲?”盛錦妍說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都被他控制了,說什麼還有用嗎,自己還能掙脫跳下馬去嗎?這不是被他調~戲了嗎!
“不要擔憂,有不嫌棄你的就行唄,不要擔心嫁不出去!”墨眠有調笑的意味,盛錦妍羞得滿臉紅暈。
“滿嘴噴糞,就一個紈絝,狗改不了****!”盛錦妍氣得口不擇言。
“我們可是同類……”墨眠說了半截兒,想到了好男不和女鬥,立即閉了嘴,盛錦妍覺得說不過她,氣得默默不語。
墨眠再也沒有吱聲,加快了速度,盛錦妍有些慌神兒:他這是去哪裡?
馬馳如飛,只有風聲入耳,鳥鳴蝶舞瞬間即逝,盛錦妍倒沒有覺得多大不適,她發現墨眠把鞍乘讓給了她,他自己卻坐在了鞍後,盛錦妍覺得他一定會很硌屁~股。
不由得心裡一絲暖意:“阡陌呢?”她問道。
“在後邊!”墨眠的話語簡單。
盛錦妍回頭望:“注意,迷眼睛。”墨眠提醒道。
真的迷眼了,盛錦妍也沒有看到阡陌在哪裡。
好長時間,馬的速度慢下來,後邊的馬蹄聲漸漸地清晰。
盛錦妍還是回頭看,阡陌坐在墨眠侍衛明眼的馬上,後邊只有兩人一騎。
盛錦妍想:這傢伙有暗衛,身份一定不簡單,他爲什麼一定要隱瞞身份呢?
搞不懂的問題不再想,只要阡陌不丟就行。
前面是一大片林子,到了林間小路,馬兒只是慢走,盛錦妍納罕,就是看一下兒飛炮的威力,值得跑這麼遠?
那飛炮的聲音不太響,只要幾裡地就不會聽到響聲,跑幾十裡地幹什麼?
“顯得沒事幹,看看跑出來幾十裡,也不是去遊山玩水,鳥語花香有什麼用?”盛錦妍不屑地說道。
“到前邊你一看就高興了。”墨眠不在意地說道。
走了一陣進了一個大山谷,山谷裡的景色震呆了盛錦妍,山谷裡柏樹翠綠,榕樹花海一樣地粉紅。
野刺玫花香襲人,百合,達達香,羊奶香,萱草花香,幾十種的野花遍山谷。
谷間的幽蘭淡雅清香,藥草遍地散佈,盛錦妍驚喜,這裡可是採藥的好地方,那些野花野草樣樣都是藥草,大約有幾百種的樣子。
“這個地方美不美?”墨眠笑問。
“這個地方不僅美,還很值錢。”盛錦妍惦記上了這些藥草。
“你要拿這些藥草煉丹,那就太奢侈了,破壞了這樣的美景很可惜。”墨眠本意不是讓她惦記上這些藥草,是想借試飛炮的機會帶她來這裡觀景的。
這裡的鳥叫特別悅耳,比大提琴彈奏的樂曲動聽得多:“你聽!鳥叫……”墨眠提醒她。
鳥叫她是聽到了,可是她惦記的是藥草。
她不能捉些個鳥兒用來煉丹,那樣真是太可惜了,鳥兒畢竟是生命,殺生害命她還是不想爲的。
“這裡的野刺玫這樣多,都幫我採,把你的暗衛都叫來,把這些花兒都採光,花落了也是白搭,現在這樣的花骨朵正好。”這裡最多的就是野刺玫,都採了得煉多少丹。
“我們不是來採藥的,不願意看景兒咱們就試炮。”墨眠還是對飛炮感興趣。
“來一回怎麼能白來,採點兒藥材也是收穫。”盛錦妍還在堅持,阡陌是支持她的小姐:“不錯,小姐,這裡真美!採點野花不算破壞美景,這個地方不知有多遠呢,一望無邊的,得有多少藥材。”
墨眠就要翻白眼兒了,這主僕怎麼這樣財迷?一個大小姐怎麼像個村姑。
看盛錦妍的堅持樣兒,墨眠無語,給了明眼一個眼神,明眼真是明眼,主子的一個指令他都不會領會錯。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摔炮一樣的紙球兒,往天上一扔,瞬間有一股味道傳出來。
盛錦妍主僕可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墨眠笑道:“這裡的環境不容破壞,這個山谷可是我的。”
盛錦妍一怔,隨即就笑了:“你還是地主出身。”
“地主有什麼不好的。”盛錦妍的笑容很古怪,墨眠以爲她看不起地主。
“地主好!民以食爲天。”盛錦妍笑道,她只知道地主是種田大戶,誰不吃飯也活不了。
“我們去試炮!”墨眠着急,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出火藥,爆竹都是青竹筒的,用於打獵也沒有火槍,就是鐵刀鐵槍。
自己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可不會配製火藥,要是掌握了這種東西,可是佔優勢的。
阡陌的包袱裡有十幾個三種類型的飛炮,都給墨眠擺在面前。
核桃一樣大,跟核桃一個樣兒:“這手真巧:“這是誰做的?”
“我和師傅研究出來這個樣子,帶着輕便,師傅教我怎樣雕刻的。”盛錦妍會繡花,會描花樣子,核桃紋兒她一看就會刻。
“樣子還是真喜人,看看威力如何?”墨眠興致盎然。
墨眠不會用,盛錦妍就教他,很簡單的,其實這個就跟現代的手榴彈有點兒相似,就是不是鐵皮的。
只要甩出去,就可以讓人受傷,火藥當然沒有現代的厲害,也可以炸開殼子,炸傷人的皮肉。
墨眠雖然是現代人,可他只是一個大學生,也不是兵工廠的人員,他可沒有見過火藥,什麼武器他也沒有見過,連擀炮那麼普通的活兒他也沒有見過,太平年間的青年人,誰會關注武器。
放炮的活兒他倒是幹過,其他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