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帶領羣臣,飲宴倒是高興,皇帝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江山和美人兒,江山無虞,美人層出不盡,馬上的開國皇帝,開始都是勵精圖治,到了十幾年後,就沉於享樂,江山穩固,讓他無憂無慮。
恣意的享受也是人的本性,就算人之常情,歷踐的美女太多,總是要新鮮的口味兒。對給他進獻美女的人都生好感。
想着小墨皇后,皇帝眉開眼笑,喝得酒不少,明白醉了,卻是不服,繼續命宮人上酒。
付六錢勸道:“皇上,您不能再喝了,糟賤身子不好。”
唐元帝大笑:“一邊去!朕要是醉了,怎麼認得你是誰?”付六錢嚇得沒有敢接茬。
皇帝真的醉了,說話舌頭很短。
穆眠見皇帝這樣,不禁有些心疼,皇帝才四十幾歲,已經顯得老態龍鍾,大概是前身的感觸吧,他覺得自己不至於疼惜這個皇帝,皇家無父子,無親情,他一個外來者不至於對老皇帝有感情,他們接觸不多,只知道皇帝對先皇后感情深,倒沒有做出危害他的事情。
本身是現代人,對皇權並不敬仰,心裡對皇帝的評價不是太好,他看不起皇家的子孫爭來搶去,所以他幾次想躲開這個是非之窩。
並沒有想跟皇帝建立什麼感情,看他這樣沉泯酒~色,實在難以接受他這樣的父親,
現代人和古人的鴻溝極深。
穆眠還是起來勸皇上:“父皇,酒多傷身,回宮歇息吧。”
穆謙恨恨地看一眼穆眠,搶上去扶皇上,皇上醉得大勁了,自己真的不能走路。
二皇子,四皇子都跟來簇擁皇上回寢殿。
付六錢還有兩個小太監緊追着,今夜的月光雖然被浮雲籠罩,皇宮不缺照明,路旁幾步遠各一盞宮燈,琉璃燈罩,光明四射。
皇帝邊走還喊喝,穆眠就覺得好笑,醉鬼就是沒出息,他不是嗜酒的人,從不喝醉。
大臣們看皇帝醉成那樣,有人起頭宴席也就散了。
幾個皇子爭搶送皇帝,穆眠就要退下,他回身,對後邊的付六錢說道:“付公公,父皇就託你照顧了,我看這麼多人也不需要我再送了。”
付六錢笑道:“皇長子請便。”
穆眠說道:“幾位扶好父皇。”
“哎呦!皇長子,怎麼送送你父皇,就覺得厭煩了嗎?你要是一撒手,你父皇跌了怎麼辦,當兒子的竟不疼得慌嗎。”穆眠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他對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熟,前身上山時,這個女人還沒有出生。
穆眠是在冊後的慶典上看到過她,這女人就是小墨皇后,墨九娘。
穆眠沒有理她,話都不想和她犯,剛想撒手,就被柔軟冰涼蛇身一樣的小手觸到了他的手,冰涼刺得他一激靈,手一哆嗦就鬆了皇上的臂彎,皇上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墨九娘心裡冷笑:就這點兒膽兒,還敢抗拒她?
不讓他跪拜裙下絕不罷休,突然她感到一股刺心的冷風吹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她渾身的顫慄,幾乎跌倒,她身邊的宮女急忙攙扶她,她心裡的冰凍住了她的話,她想留下穆眠,成其好事,爲她孕育子嗣。
穆眠氣得想殺人,可是他對這樣的事不能聲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後會不會污了自己的名聲,被她反咬一口,誣賴他調戲她,要是被賴上,他是有口難辯的,他不是十幾歲的少男,他也算曆盡滄桑的人,蛇蠍女人咬一口,皇上自是信她的,就那個年紀,皇帝認爲的絕美,定然是懷疑男人調戲她,因爲這樣的女人壞了名聲很冤,今天給了她一個警告,如果再敢冒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這個女人真真的齷齪!穆眠氣得罵。
墨九娘假借攙扶皇上,貪心地摸了穆眠的手,她想握住好好地感受一下年輕男子是什麼滋味,她嫁了一個三倍她年齡的皇上,她沒有得到穆眠是死不甘心。
穆眠想走,她想抓住穆眠的手不放鬆,讓他進皇帝的寢宮,皇帝醉成那樣,她也能與穆眠相約。
誰想到這個強人這樣無情,要不是他嫌棄她,她豈能成了老男人的女人。一切的青春美夢都得讓他還債。
他欠她的,他欠墨家的,他得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墨九娘恨恨地,她聽說穆眠扶着皇帝回來了,她的人就準備好了一切。
給穆眠沒有用上,她的心憋屈,哪去找這樣現成的機會?穆眠到皇帝的寢~宮來,不易。
穆謙見墨九娘隨他們進了皇帝的寢殿,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求娶墨九娘爲正妃,兩宮太后不給他,偏偏把她給了老皇帝。穆謙的心裡憋屈了多少天,墨八娘是庶出,容貌照墨九娘差了一大截兒。他不心甘。
沒想到來皇帝的寢殿遇到墨九娘,這樣的機會不多,他想抓住,一親芳澤也行。
墨九娘心生邪念,穆謙垂涎她很久,沒有如願得償,要是穆眠跟穆謙的心思一樣,事情不就很好成了?
憑什麼皇帝能佔有小女人,女人就不能佔有小男人,起碼得年貌相當,纔不枉在人世走了一遭。
她越想心越不甘,進了寢殿,她打發了付六錢走了,吩咐宮人招待三個皇子喝茶吃點心,小太監殷勤地招呼幾人,二皇子。四皇子,倆人相處的不錯,二人倒是很渴了,在宴席上吃菜喝酒,卻沒有喝茶,端起小太監遞上的茶,一口就吞了,慌忙的告退。
穆謙見他們走,他也喝了一杯茶,隨後跟出來。
他喝的茶並不熱,溫和的茶水讓他逐漸地熱起來,他揪揪脖領,好似涼快了一些。
沒走幾步。他的腦子裡的墨九娘怎麼也趕不走,急切地思念她,讓他的腳不自主地往回來,他渴望和墨九娘上~牀,這種強烈的願望讓他的腳步加塊。
奔進皇帝的寢宮,侍衛沒有阻攔他,看他進來,墨九孃的宮女都嚇得溜邊兒了,他們發現了穆謙的眼仁通紅,像嗜血的魔鬼。他們不想見到什麼擔責任的狀況,假裝去收拾殘茶剩點。
墨九娘正好安頓好皇帝,在側殿卸妝,穆謙去皇帝的寢室沒有找到墨九娘,就可處亂翻,見到了墨九娘就猛撲上去。
突然來的穆謙,嚇得墨九娘渾身乏力了,想喊人,喊不出來,嗓子像被噎了東西。
直到她的衣裳全被扒光,她驚駭地瞪眼看穆謙,直到她感覺似仙似幻的,就閉上了眼睛渾身抽搐起來。
穆謙一遍一遍的,直到發~泄~衰退之後,才癱軟下來,睡着了。墨九娘漸漸地驚悚起來,這要是被付六錢發現了,就是大禍臨頭。
穆謙睡得死沉死沉的,她始終沒有敢驚叫,也是嚇得叫不出來,要是把皇帝叫醒了,她倆都得沒命。
穆謙喝了墨九娘給穆眠準備的那杯茶,墨九娘也沒有太理會,沒成想他會返回來。
她的貼身大宮女發現穆謙在墨九娘身上的時候,嚇得都咬傷了舌頭。
也明白是那杯茶的勾當。
墨九娘從宴席回來後,就一直惦記穆眠,她讓心腹打探穆眠的動向,沒想到穆眠扶皇帝回寢殿,墨九娘大喜,讓貼身大宮女翻出她壓箱底的迷心散,也就是催~情~藥,這藥的作用,就是讓男人想最後見到的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
這茶喝下去,穆眠會自動地隨她回寢殿,豈不就龍鳳呈祥了,給她一個兒子,她垂簾聽政,穆眠扶保她們母子。
沒成想落了這樣一個結局,她根本不敢抗拒穆謙的強~暴,他嗜血的眼睛似要吃人,她癱軟的身體被穆謙強佔了,被皇帝發現也不會放過她,女人被玷污是多麼可怕的事,皇上怎麼會再~寵~一個污~濁的女人,自己的一切設想都成了泡影,冷宮裡都不會容她,只要鴆酒和白綾,兩宮太后也不會保她,她就成了一個廢子。
墨九娘聰明極致,算盤頃刻計較完美,自己已經不是完壁,再經十個男人皇帝也看不出來,何必爲了貞節葬送了自己的福壽祿。只要自己要喊,不但失去榮華富貴,性命一定是保不住的,墨家女前赴後繼,她死了立即會有下一個皇后。
她是何苦?爲誰貞節?皇帝有多少女人,她爲什麼不能多一個男人?墨九娘是聰慧極致的,算的賬不會吃虧。
墨九娘只有讓心腹把穆謙藏起來,等他醒來好打發他走,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讓小太監換上穆謙的衣裳,快速地出去再回來,囑咐了宮女等穆謙醒來給他穿太監的衣裳出去,天亮前務必得讓他走。
墨九娘也不能在這裡待了,收拾乾淨匆匆回了昭陽正殿,墨九娘一宿也沒睡着,起早就頂了倆烏眼雞。
聽到了心腹的彙報,她的心才撂下。
皇帝寢宮的幾個宮女是一夜的好睡,發生了什麼她們是一無所知,連付六錢都中了迷藥,到大天亮才醒來。
墨九娘匆匆地梳洗,就快來看皇上,皇上半夜要喝水,也是墨九孃的宮女侍候的,再也沒有讓皇帝醒來。
等墨九娘被簇擁來到皇帝面前,皇帝還迷迷糊糊地,就在皇帝的寢殿等皇帝醒來,太陽已經老高了,皇帝渾身無力的起來,這一宿大睡夢倒是不錯的。
昨晚慶祝半宿,今早註定是不早朝,皇帝看到皇后早早地就在這兒,以爲皇后沒有回去:“皇后,你在這服侍朕一宿嗎?”
墨九娘嬌嬌滴滴地說道:“皇上啊,沒有啊,臣妾擔心皇上醉了休息不好,給皇上送醒酒湯來了,等皇上安歇好了,也就很晚了,臣妾留下了人,是回去休息了,就是惦記皇上沒有睡沉,起早就來看皇上。
皇上覺得哪裡不適嗎?”墨九娘關切地問。
是頭暈目眩的,覺得要不是皇后給他喝醒酒湯,還不定怎麼難受,昨晚自己大醉怎麼回來的就不知道了?
“皇后辛苦了。”皇帝感激地看墨九娘,深深地眼神兒看她,眼裡蓄滿了情義。
皇帝的感覺就像先皇后再生,墨九孃的端莊溫柔實在像先皇后,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沒有這樣舒服過。
老了遇到知音,再生萬幸,不虛此生了,江山美人他予取予求,還有什麼不知足的,要是能長生不死萬萬歲就如願以償了。
“皇上啊,伺候皇上是臣妾應該的。”墨九娘說的情真意切,先皇后是真情實意的,墨九娘可是會演戲的,太后指點了她先皇后是和皇帝怎麼相處的,連先皇后的表情太后都教給她,無微不至的對她指導,她也學的很像先皇后,因爲她長得像先皇后。
像他喜歡的人,才讓皇帝癡迷陶醉。
墨九娘表面逢迎,心裡嗤之以鼻,喜歡她還不就是喜歡先皇后,就是那個穆眠的生母,自己被一個喜歡他生母的老皇帝霸佔,自己就要霸佔他,看看他能不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再說穆眠很生氣,還找不到訴說的人,這樣的事怎麼能跟盛錦妍說?次日一天他都悶悶的。
他和盛錦妍每天假裝查案。怎麼也得在一起待半天,盛錦妍看他悶悶不樂:“穆眠!你有心事?”
穆眠搖頭說道:“沒有啊!只是昨晚喝了酒,頭腦不清,沒什麼精神。”
“那,你爲什麼不多睡會兒?我們也不是真的查案。”盛錦妍關切道:“沒人關心的人,自己就應該關心自己。”
“有你關心我就夠了,我不稀罕別人關心。”穆眠說的是心裡話,盛錦妍感覺好像意指了什麼?
“有人關心是好事。”盛錦妍語調拉得悠長,穆眠心裡一跳,自己帶出來情緒,可不能因爲別人傷害到她,言多語失,少說少是非。麻煩只有躲,躲不了就解決掉,不用給她增添煩惱。
盛錦妍不會對他亂想,她認識了他兩年,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忖透了,很正派的一個人。
也許他不是在皇宮長大的,他沒有皇子的紈絝,他不貪~色,不貪財,不橫行,很講道理,他的行爲像平民子,平易近人。
他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自己還真沒有那樣的貪心,盛錦妍是古人,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只要不像穆謙那樣殺她害她,她都會知足的。
他們相處並沒有皇室與平民的等級隔閡,他尊重她,從不褻瀆她一點,她說的男女平等,她雖理解不了,可是她喜歡他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