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刺客打鬥的人一定是個很有權威的人,很快就安撫了小店兒的人很快就安靜了。
雖然是猜測,估計也差不釐。到了清晨主僕才又眯了一覺,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牀梳洗裝扮,二人今日換了裝束,黑臉變成黃臉。盛錦妍給了小二十個銅錢兒,打聽了福州大營的遠近、位置。
至於別的小二是不知道的。
盛錦妍也不敢打聽多了,怕引起人的懷疑。
飽餐一頓,兩個涼菜,一個涼粉兒,一個醬牛肉,盛錦妍前輩子後輩子加起來也沒有十年沒有吃到有滋味的東西了,進了王府幾天她就被虐待上了,與盛錦珠的待遇就有了天壤之別。
下人說她病體纏綿宜清淡,她根本就沒有病,是被冬月下了藥。
臨死才明白自己是被人害的,想想是真傻。
阡陌五年沒有吃到肉了,都忘記肉是什麼滋味兒,對肉食不習慣的人,吃了肉肚子會咕嚕叫,有些瀉肚。
主僕出發前在小館子吃了一個燜白肉,肚子咕嚕兩天,在船上又吃了臘肉,此刻阡陌也不敢多吃:“哥哥,剩下的咱們打包留着晚上吃。”阡陌小聲說道:“我們的胃弱,消化不了這麼多肉食,藏起來下頓不用花錢買。”
“有道理,就找小二要油紙包,涼粉就不用要了,下頓就不能吃了,天氣很熱。”
二人帶着肉走了,盛錦妍要換住處,這裡幾乎要了她們的命,還是躲着點兒好。
走出很遠她們又進了一個小店兒,定了一個房間,這裡離大營有幾裡地,往前就是禁區,是大營的演武場,老遠的還有演武的,
盛錦妍務必要隱秘地見到舅父,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舅父必然會到演武場,可是離着這麼遠,怎麼能接近?
想了很多的辦法都被搖頭否決。
她們對舅父沒有一點印象,她突然想到救紫袍人的將軍會不會是舅舅,她倏然的眼睛閃光,他很像母親,臉盤兒像,眉眼像,他要是舅舅就好了!
盛錦妍霍然一陣的驚喜!
每天起早她們就出來站在背靜之處觀察演武場,那個人果然是天天晨練,晚上有時也練武。
只是演武場上不只是一人。
沒法兒接近!
盛錦妍愁了十來天,總算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演武場吆喝喊殺的正熱鬧,遠處出現了強搶民女的,過路的人和看熱鬧的誰也沒有管。
陶謙勳吩咐屬下:“去看看。”
屬下應聲飛速的過來。
士兵一陣紛亂,被陶謙勳喝止。
二人折騰,盛錦妍眼睛緊盯被認爲是舅舅的人:“人來了。”她提醒阡陌,阡陌看一眼,咋呼的更兇。
盛錦妍呼救的喊聲一句比一句淒厲。
陶謙勳聽得真真的。
阡陌的喊聲也不小:“要你管?她是我媳婦,你管得着嗎?”
二人各執其詞,陶謙勳的屬下無言以對:“將軍!我們沒法插手,他們說的兩樣,屬下分辨不清。”
陶謙勳眉頭一皺,他怎麼就聽着那個女子的呼救聲怎麼像他大妹小時的聲音,他不由起了惻隱,他就想救那個女子!
陶謙勳健步如飛,盛錦妍看到他過來,爬起來就衝陶謙勳跑過去:“救命!救命!”陶謙勳當然是警惕得很,盛錦妍衝過來,訊速的問道:“您是陶謙勳將軍嗎?”
“你是?……”陶謙勳就像是看到了幼年的大妹:“你是阿妍?”
盛錦妍一下子就認定了陶謙勳:“舅舅!……”盛錦妍的眼淚譁就下來了。
“阿妍!你怎麼到了這裡?”陶謙勳震撼得不行,爲什麼阿妍到這裡來?
“舅舅,一言難盡啊,張二小客店十三號房,我們住在那裡。”
盛錦妍說完就轉身往回跑,男子追過來,女子跑男子追,很快就沒了蹤影。
陶謙勳還在怔怔的站着,這樣的狀況讓他不解,爲什麼?一定是有大事?
“將軍……怎麼樣?”屬下疑惑的問。
“管不了,他們確實是一家人。”陶謙勳心裡亂,她呼救的喊聲和對自己說的話是兩碼事,她是要悄悄的見舅舅,爲什麼不到軍營來找?
除非是有什麼大秘密,怕外人知道。
這麼像妹妹的小姑娘,不能是奸細吧?
陶謙勳派了心腹,喬裝改扮去了她們住的小店偵查,查了一天,就是兩個黃臉兒小子。
盛錦妍忘了掩人耳目,換了這個張家小店,今日是住的頭一天,她料想舅舅怎麼也會見她的,他就是懷疑有他,他也是有辦法的,見到了舅舅她就塌心了。
盛錦妍發覺了異常,那個和刺客打的人,好像是幫她的,是什麼人呢?
好似有人在盯着她們。
只要不出刀,就不是敵人,是監視她的嗎?陶貴人的人是監視她的行動的嗎?
監視?自己是喬裝的,她抓不住證據,奈誰何?只要把情況告訴了舅舅,自己的任務就算圓滿。
次日陶謙勳微服出營,盛錦妍主僕被約去了盛華服飾莊,盛錦妍把幾年的情況細細的訴說,陶謙勳震撼無名。
十名侍衛兩個白面書生坐上了一艘官船,奔了京師而去。
“稟殿下,他們走了。”暗衛回道。
“訪一下,她是誰家的姑娘?”紫袍人吩咐道。
“是!”暗衛貓兒一樣退下。
盛錦妍用了這樣的計策見了舅舅,她也是特小心了,她不能不小心,紫袍人進了舅舅的大營,不知道他的身份心思,怎麼敢讓他發現自己和舅舅的關係,他要是陶貴人的人呢?
下了船沒有停留一刻,立即就換了馬車,一路不住店,只買吃的,都是侍衛們幹,盛錦妍主僕一路只有在野炊的時候下車。
這一路有一個月的光景了,她們出來時翠綠的樹葉兒已經金黃,正在吃飯,兩個侍衛飛快的跑上山崗,隨後就是打鬥的鏘鏘聲。
盛錦妍問侍衛:“有刺客嗎?”
“不用擔心,侍衛頭領雲淡風輕的說道:“幾個小毛賊。”
“小毛賊?小毛賊不會敢跟蹤這些人的,粗一看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