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妍的眼睛一直在閉着,在燭光的照耀下,渾身都鮮紅似熟蝦,穆眠想到了什麼,起身就下了牀,把洞房裡的紅燭端到外面,雖然還照進內室,紗幔裡卻是看不清人的真面目。
盛錦妍閉着眼,就覺得眼前頓時暗下來,她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心裡就踏實了很多。
穆眠再次趴上來,胸膛對上胸膛,她感到穆眠的顫抖,她胸前的包包受到他胸膛的輕輕摩擦,她激凌凌渾身酥麻,下身也被他刺了一下,異常的感覺瞬間就散佈全身,她立刻就癱軟無力。
他感覺她無有不顫之地,這樣的情形讓他勇氣倍增,她也太敏感了,還沒有怎麼地,就被他獵獲,一股自豪應運而生。
小嬌妻,太不禁逗了,他雅興大增,倒要看看她如何自控?
全身一遍的香吻,她終於發出了顫音,她的手動了動,想要抱住他的腰,可是她還是控制了自己的行爲,穆眠覺得好玩兒,也好笑。
古代女怎麼這樣矜持?這個時候怎麼樣也不會丟人,她偏偏不敢抒發。
他吮了她的香梨幾口,終於讓她忍不了,一聲低呼讓穆眠整個人都酥掉,她終於抱住了他的腰,攀上了他的腿,二人是那樣的契合。
甜蜜激動得都暈暈乎乎忘了所有,他悄悄地進去了,她的腦袋含糊地都不知道疼。
這時的感覺就是她徹底的暈,只有一個花匠在施爲,他每動一下兒,就親她一口,讓她失去了自我,任君採擷。
直到他把她抱到浴池裡她還說不出話來。
穆眠不由的可憐起小妻子,這樣不堪風雨摧殘,真是讓人心疼死了。
穆眠是練武的人,身體強健,正值旺盛的年華,初嘗禁果,前世今生加起來六十年,還是初品夫妻之味兒。
這種味道,蝕骨鑽心,一次就不可收拾,他幾次索取,新娘子如稀軟的麪糰兒,讓他欲罷不能,不是怕她出現不測,他怎麼會罷休。
十八歲的小妻子,一朵花兒才綻開,香顏醉人,怎麼捨得下一會兒?
他給她洗完,擦乾,抱着她,坐在龍鳳椅上,想親她,又不敢,她很敏感,老讓她的身體反應異常,恐對她不利。
她抱着她,移進來紅燭,拿起來元帕給她看,落紅灑滿元帕。
她的眼睛一縮,好似很驚,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胳臂,她在尋找守宮砂。〔〕
穆眠拉起她的胳臂,在那個位置親了一口,笑道:“是爲夫吃掉了它。”盛錦妍的臉紅得要滴血,把臉扎到他的懷裡,蹭了蹭他的胸膛,她無地自容,不知道怎麼動作了。
上過戰場,平過敵國的女英雄,在這個事上竟然這樣懦弱:“鼓起勇氣來。這是夫妻之道,是正大光明的,男女平等,女子主動不磕磣,你想我了,就告訴我。”
盛錦妍的身子都紅紫了,憋不住笑了起來:“我敢想你嗎,怪嚇人的。”
把穆眠逗笑了:“那是你的福氣,你像麪糰一樣,有沒有感覺?喜歡不喜歡我呢?滿足不滿足?”盛錦妍都讓他羞死了,趕緊捂臉。
再不跟他說話了。
他笑道:“阿妍要是放開點兒,就是對爲夫的恩賜了,爲夫喜歡你不羞澀,配合我,夫妻是免不了這個的,你大方一點兒多好。”他逗她,就是讓她放開,她太羞赧了,他喜歡她熱情主動,勾引他才讓他稱心如意。
盛錦妍領悟了他的意願,可一個女子怎麼想得開,也不會和男人一樣把持不住,讓她放開哪有那麼容易。
是女戒、女訓、三從四德,夫爲妻綱,等等的傳統習俗在左右女子的意識,放開是那麼容易的嗎?女子天性就比男子被動,女子羞澀,男子不會。
穆眠是明白古代女的心態,那些個控制女子行爲的條條框框根深蒂固,只有那些煙花女會主動,女子都是不齒的,女子主動會被人唾棄、歧視。就是現代的女子太主動,都會被丈夫誤解成不正經,主動是男人的專利。
男人佔有主權,女人是男人的用具,只有男人索取,不顧女人的感受,現代的男人大部分還是這個意識,自己要求她大方是強人所難。
穆眠再次抱緊她,只是抱着,不敢刺激她。
其實盛錦妍並不嬌弱,她練武已經三年了,身強體健,她只是長得苗條,身體的肉瓷實而不臃腫,看似飄楊垂柳的風姿,卻是個精氣神十足的嬌嬌女。
唐元帝禪位,穆眠登基,已經大赦天下,皇帝和皇后大婚,全國免稅負一年,天下同慶歡呼,百姓是最高興的,一年的稅負免了,省下很多錢,家家都買肉,燉肉、包餃子慶祝。
唸叨起來,就是皇上萬萬歲,皇后娘娘千千歲,她們永遠爲皇爲後,就是百姓的福氣,將來對百姓也錯不了,爲他們祝福。〔〕
皇宮還是沙漏,沒有鐘錶,穆眠打算制鐘,這個時代的技術精細的是做不出來,大一點的時鐘,穆眠還是懂得原理的。
看看沙漏已過子時,盛錦妍也恢復了體力,他鋪好了牀,把她安穩地放下,他們的洞房花燭還在燃燒,他把紅燭都放到外間,蠟燭有煙,雖然皇宮的質量好,還是有污染的。
裡間的餘煙很快散盡,他看看嬌妻,她睡熟了,他在她身邊躺下,卻是興奮過度了他睡不着,想想今夜乾的事,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愜意了,越想越高興,更加睡不着了,腦子裡就數起了綿羊,一個一個往上加,數到三百多,他才睡着。
皇帝大婚,朝堂放假半個月,穆眠想帶盛錦妍出外度蜜月,可是身爲皇帝卻沒有那個資格了,皇帝要是一走一個多月,現在的朝堂不樂觀。
不惦記早起,心裡踏實,睡得香,一覺到了太陽向東南了。
幽蘭、幽香、阡陌和綠雲早就起來伺候在外邊。
盛錦妍比穆眠睡得早,很熟她先醒了,看到自己布絲不掛,大亮的太陽照進來,不由得大囧,她記得早就已經穿上了內褲,怎麼早晨起就變光乎了?
她瞪了一眼穆眠,穆眠低頭偷笑,是他睡前給她扒掉的,就是讓她學得開明一點兒,兩人共事好輕鬆,要有一視同感靈犀,默契的不離不棄,如魚和水,時刻想念如膠似漆。
他對她如膠,但願她對他似漆。
穆眠自己伺候自己慣了,他還不好意思讓下人伺候穿衣洗澡,他在她的寢室預備了一箱子衣服,自己找着穿上了。
就打開了她的箱子給她找衣服,常穿常換的在一個箱子裡,她指揮着他找到了她的衣服,迅速的穿上了。
穆眠在他們的身下墊了很厚的墊子,他捲起來,扔到了贓物箱裡,每天宮裡都要清除贓物,用帶斗的車送到指定皇宮扔垃圾的地方,他不想讓丫環們看到他們的痕跡。
盛錦妍看他心細的,這是做皇帝的料嗎?充當起丫環僕婦的職責,他原本就不像一個皇子,現在更不像一個皇帝。
是在山上長大的原因嗎?那裡是沒人伺候的,什麼都要親力親爲,可是回宮幾年,他還是沒有學會使喚人,真是個怪人啊!
自己是從小失母,被人虐待,只有阡陌一個丫環相依爲命,自己不忍使喚她,凡事會親力親爲,阡陌就是阻擋,她也幹不過來。
冬葵、冬月。就是來監視她的,她們對活計不伸手,自己也吩咐不動,只有任由她們自在逍遙,有小陶氏撐腰,她們不怕她一點兒。
早膳過後,兩人要去給太上皇敬茶,皇宮沒有皇后,兩宮太后被監視着,根本不用去敬茶,見着她們也沒有什麼好事,見面就像烏眼雞,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她們不識敬,不知好歹,也懶得敬她們。
但是,盛錦妍懂禮數,兩宮太后是退役皇帝的親媽和親奶奶,看在老皇帝的面子也得給她們敬半杯茶,敬她茶,她能多了什麼,還是照樣被監視。
不管她們怎麼叛逆,老皇帝也不會殺了她們,如果是他的兄弟,他會殺了他們,是他的生母、祖母、就不能殺了。
二人合計一下還是得見她們。
先到了皇帝的寢殿,賢、德、貞、淑四妃坐在皇帝的左右,原來她們也來等着敬茶,盛錦妍以爲沒有皇后就省事了呢,這裡還藏着四位呢。
賢妃、德妃還是以往的貞靜,貞妃、淑妃看起來是沒有賢德二妃厚道。
貞妃沒有賢德二妃的自然,面色帶了些個猶疑,眼裡一閃而過的寒涼,雖然短暫,盛錦妍可是捉摸到了,不知自己得罪她什麼了?
淑妃的面相不善,鼻尖兒微微地帶鉤兒,純粹的杏核眼兒,微微地蹙眉就蹙成三角,眼射寒星,星如利劍。
秀麗的臉型尖下頦,下頦上兩層薄薄的嘴脣兒,五官和臉型搭配在一起,就是一個美人兒,可是怎麼看也不是善茬兒,盛錦妍以前跟她接觸很少,也沒有注意她。
今天這一細瞧,這人是從骨子裡的不好相與,她面帶兇相,眼藏殺機。
當人面是一副溫婉,慈眉善睞的菩薩樣兒,轉瞬之際就如陰毒的蛇冒着涼氣。
對上盛錦妍是一個模樣,對上穆眠是一個模樣,對上太上皇又是一個模樣,這一人的情緒轉瞬三變,比六月天變幻迅速百倍。
這個人的隨機應變神速不已,心思機巧更是急遽幻化。
她絕對與那三個不一般,盛錦妍細細的觀察了淑妃的舉止,她這樣不甘還要幹什麼?
不甘這樣兩條,皇位,唐元帝禪位,這樣這兩條是重要的,她還有什麼不甘的?
她爲自己的兒子爭皇位,明目張膽的爭皇位,陶貴人是偷着幹,巧使兩宮太后。
她是直接奪兵權,穆眠的人已經調查出來,程曉然是怎麼死的,盛錦妍心裡有數,所以多看了淑妃幾眼。
她看太上皇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喜歡與愛慕,看別人就是幡然二人一般。
盛錦妍今天對這個人是有了新的認識,了不得的人,她是對太上皇情深義重?是想着太上皇有用,這種勢力之人,親近與否都會看中利用價值,她不像情深義重之人。
盛錦妍放下了心思專心給這些人敬茶。
每個人給的紅包都不好像商量好的,像是銀票,盛錦妍也沒有看,只記住每個人的荷包。
你看我,我看你的,拖延的時間不早了,二人告辭,奔兩宮太后的住處,先去了慈安殿,太后現在已經是太皇太后了,二人跪下,磕了一個頭,太皇太后有現成的熱茶,穆眠給太皇太后敬上一杯,盛錦妍照搬。
太皇太后面無表情,沒有接穆眠的茶,穆眠就放在她面前的几案上,她接了盛錦妍的茶,聞了聞,沒有喝。
她這行爲讓人不明白,也就是走形式,盛錦妍不在乎她怎麼樣?連話都沒有跟太皇太后說一句,施了一個禮,轉身就走,穆眠也來了個作別禮追上盛錦妍,阡陌幾個也趕緊福身告退。
很快,大宮女追來,給了阡陌一個荷包,裡面鼓鼓饢饢的。
阡陌揣了荷包,盛錦妍已經走遠了,奔太皇太后,現在就是太太太皇太后了,就是民間孩童的太奶奶輩兒的。
照葫蘆畫瓢的給太太太皇太后敬了茶,這老太太真是有肚轉兒的,每個人的都抿了口,給了紅包,盛錦妍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行禮告退,更懶得理這個老狐狸,對於這樣一個殘殺親孫子的老妖婆,盛錦妍才無視呢,只不過是放屁苗玉術,走形式。
她們給的紅包鼓鼓囊囊,盛錦妍進了琨瑜宮,要打開解惑,阡陌上前:“奴婢來看!”
盛錦妍一怔:“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阡陌這是怕兩宮太后設計她,擔心下毒什麼地。”
盛錦妍笑了:“怕她下毒嗎?”
阡陌也笑了:“不得不防啊,她們真狠啊!”阡陌搶過三個荷包。
綠雲笑道:“這幾個呢?”四妃連太上皇的,五份呢。
“打開看看吧!”盛錦妍懶得看那些玩意兒,自去沐浴更衣,換了清爽的衣衫。
穆眠去批摺子了,快晌午了,御膳房送來飯菜,太監小沈子是專門伺候皇上餐飲的。
盛錦妍問小沈子:“皇上在哪裡用餐?”
“回娘娘的話,皇上說一邊批奏摺一邊用餐。”小沈子回道:“奴才這就去御書房。”
“跟皇上說,邊看書邊吃飯影響食慾,消化不良。”他自己說的話他就忘了?
小沈子急忙去跟皇上說去了。
盛錦妍搖頭,他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