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怔神兒了,去研究所?什麼是研究所,錢氏不知道盛錦妍說的研究所是哪裡,傻傻地看着皇后娘娘:“她會什麼?可不敢讓她去惹禍。”
“誒!……桑嫂子你說什麼呢?桑林怎麼會惹禍呢?看她安安穩穩的,一點兒都不張揚,很踏實的姑娘。”盛錦妍就說了研究所是幹什麼的,每月還發工錢,月例一兩。
錢氏懵了一樣,十二的小丫頭就能掙銀子!她驚訝,欣喜!無措:“這……這……怎麼可以要娘娘的錢?她會幹什麼?學徒還要學三年伺候師傅,沒有工錢!”
盛錦妍說道:“都有工錢,不只她一個人。”山民雖然淳樸,聽到了桑林可以進研究所賺錢,還是這麼小的姑娘。
就是這麼小,大了研究所還不要呢,十五歲就該嫁人了,還怎麼能在裡待?
盛錦妍這是在挑徒弟,她的徒弟得會製藥,還得有功夫,缺一不可,得文武全才,不熟的小姑娘怎麼能輕易收徒,各方面都得考慮周全,收徒的話可不是輕易說出來的。
她的要求並不低,不順眼,不刻苦的不踏實的她絕對不會要。
村婦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無聲的交流。
是對娘娘的敬畏吧,看了好一陣,還是沒人說出來:我們的女兒也想進研究所,盛錦妍看她們的表情,淺淺地一笑。
羨慕利益是人之常情,再淳樸的人也會的,可是她的徒弟只能有一個,研究所現在不想要添人。
她的研究所原先就有二十人,跟她進宮的還有三十人,這裡不是皇宮,不想要那麼多人手,盛錦妍只留了四個大丫環在身邊,那三十人都放在了研究所,她們秋天和侍衛進山採了大量的藥材,加入了研究藥的隊伍。
對窮苦的山民盛錦妍只有抱歉的份兒。沒有再大的能力幫她們更上一層樓。
她現在養了幾萬人,負擔很重,就是秋後打了糧食,只能解決吃食,糧食的產量不高,幾萬畝的地,也沒有富餘。
這麼多人人的穿戴,住處、都得錢。
哪有餘錢再開銷,研究所也不需要人。
還好她們只羨慕沒有張嘴,如果她們張嘴的話,她是很無奈的,還好山民的心沒有被利益薰暈,她們都是有自尊心。
事情就到此爲止,晚霞映遍了西部的天,光芒更顯得燦爛:“大家都回家做飯吧,天色已經不早,明天你們不要再來忙了,桑林來找我。”盛錦妍道了對大家的謝意。山民跟着忙乎了幾天,就得謝謝她們。
桑林痛快的答應,錢氏也是頷首:“多謝娘娘眷顧。”母女對盛錦妍施了大禮,告辭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村裡的一個好張揚的婦女就是張寡~婦,一個寡~婦,不怎麼檢點,不低調,卻是比有丈夫的還要不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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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倆兒子,一個十五一個十二,都到了說親的年齡,她看錢氏是村裡最老實的女人,桑林是最老實的小姑娘,她們住的還較近。
桑林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妹妹是最小的,才三歲,張寡~婦把兩個小姑娘都惦記上了。
她想的是姐妹雙嫁她的兒子,已經惦記好幾年了,錢氏老實,就是死磨硬泡,也能把姑娘唬進門。
就是實在不行,就讓兒子來硬的,如今桑林接近了皇后,就是皇后的人了。、
她想硬來來,恐怕是辦不到了。
張寡~婦計上心頭,就是一個唬字訣:“錢妹子,桑林還小,你怎麼能放心讓她進什麼研究所,研究藥,是不是要拿人試驗?會不會是讓桑林去試藥?
那還不得試死,你爲了錢,就捨棄女兒,你知道里邊是怎麼回事?”張寡~婦的話嚇了錢氏一個激凌!
“拿人試?不能吧?”錢氏拉過了桑林,緊握她的手,她沒有言語,她不善言辭。
桑林感到了孃親的緊張,抽出自己的手,握住孃親的手,給了她鎮定。
桑林看似蔫蔫的樣子,實際她就是話少,她不是不會說話,跟皇后娘娘都敢拜師的姑娘,是不敢說話的人嗎?
桑林也是個會動腦子的,對這張寡~婦早就有戒心。
張寡~婦在只有二十幾戶的村裡就靠了倆人兒,一個地痞,一個光混兒。
桑林早就察覺張寡~婦的意圖,叫過她兒媳婦,連她三歲的妹妹她都惦上了。
桑林是個極聰明的小姑娘,十二歲也是什麼都懂了,她的父親打獵腿受了傷,這兩年,沒有父親支撐,她的家就成了軟柿子,張寡~婦捏,那個光棍兒和地痞也想捏。
她也跟盛錦妍說的習武的目的,就是要對付這三家人,娘娘讓她進娘娘的研究所,這樣也是保護了她們一家。
張寡~婦嚇唬人,她纔不信張寡~婦的話,張寡~婦纔是她的敵人。
桑林蔑視了張寡~婦一眼,手攥緊孃親的手,意思就是不要怕,她懶得搭理張寡~婦,牽着孃親的手快步走。
張寡~婦“喎!”的喊:“你們站住,聽我說!”
桑林母女沒有回頭,誰不知道張寡~婦的心思,都帶了滿臉的嘲弄,張寡~婦氣急,撒腿追上去:“喎!喎!你們給我站住!”
這個不要臉的人追在後邊,桑林怒氣翻涌,張寡~婦膀大腰圓的,桑林母女齊上都不是她的對手。
張寡~婦一貫好動手,一句話不對她的心,她就伸手,打不過了就找野~漢子,那兩個男人哪個也不是好東西,都是死不要臉的茬兒。
村裡幾乎沒人敢理她,她跟着來薅苗,就是盯着桑林呢。
桑林很怒,猛然回頭呵斥道:“你亂吼什麼?我們礙你什麼事了?”
“嗨嗨嗨!”張寡~婦驚訝地叫道:“死丫頭,還敢還嘴?”不管她說什麼,桑林從不吱聲,今天這是傍上皇后了,來給她抖威風,仗的什麼勢?還算什麼皇后?被圍剿的反叛!
誰怕她呀?張寡~婦狠狠地呵斥:“狗仗人勢的東西,皇后還能讓你做兒媳,一個低賤的山民,還想傍什麼皇后,還算什麼皇后,跟去也沒有什麼好結果,不定哪天都被殺光了!
”
“你!……”錢氏憤怒的瞪她。
“孃親,不要搭理一個瘋婆子。”母女加快了腳步,張寡~婦在後面緊跟。
倆眼嘰裡呱啦亂轉,想着對策,這個丫頭她是要定了,天皇老子也是阻止不了的,誰敢擋路,她就殺了誰!
張寡~婦仗着一個地痞,就誰也不怕,可是她還是不敢明着來,皇后雖然落魄,還有那麼多侍衛軍,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讓皇后恨上,準得丟了小命。
次日錢氏送了桑林來,盛錦妍讓人叫研究所的管事的來,管事就是姑娘裡的張玉秀領走桑林,盛錦妍也沒有囑咐什麼,對於研究所的姑娘們她很放心,桑林也不會受委屈。、
錢氏非得跟盛錦妍去薅苗,整整的一大天。晚間回家,見丈夫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納悶兒:“你怎麼了?”
“我跟李亞喝了點酒,我就暈了,我醒來一看我的手指怎麼通紅的,像是借貸按了手印似的。”
“你跟李亞喝什麼酒?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錢氏一聽面色慘白,李亞是張寡~婦的人,能有什麼好心眼子?
會不會是騙婚?錢氏渾身都哆嗦了:“你……你不知道是什麼事?”錢氏喝問!
“一杯酒下肚我就頭暈,不知道什麼事了。”桑權顫抖不已:“他能幹什麼?”
“沒幹什麼,你的手指爲什麼紅了?”錢氏急的像螞蟻掉下熱鍋,在地上哆嗦、顫抖、腳步虛浮的轉悠,她已經嚇傻了。
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是要她命的,要是賴她們借錢了呢?拿女兒還債呢?
錢氏越想越怕……
哆嗦了一大陣兒,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掉,錢氏終於穩住了心,不管是什麼事也得先弄明白,不能糊里糊塗的這樣猜想:“我去找李亞!”
錢氏說着就往外走!
“回來!”桑權喊一聲:“李亞覬覦你!”
錢氏什麼也顧不得,她這樣糊塗着,怎麼能靜下心來。
她不顧桑權的叫喊跑了起來。
她們村子這二十多家,房子釘在了一面朝陽的山坡,雖然是木頭房,也都有自己的院子,防止野獸靠近,院牆柵欄在山裡是不能少的,住戶就安全得多。
現在的住處桑權的宅子離李家不近,錢氏跑得氣喘吁吁,太陽已經下山,錢氏是個仔細的人,桑權的話她是明白的,李家的門可不是輕易進來的。
李亞光混,名聲不好,李家人不大講理。
她晚上不能進門,不能讓人說出來閒話,她沒有進去,想到了在大門外喊起來:“李亞!你幹了什麼缺德事?”她就這樣喊,雖然山民住的不算近,也招出裡幾家人,有二三十口子,別的村的有路過的都站住,有幾個村子的人過去都是鄉里的,現在住這山坡的也有,她這兒喊,人一個勁兒的往外出。
聚了上百的山民,李亞及父母也出來了,李亞的孃親呵斥錢氏:“吼吼地像狗一樣叫什麼?在我門前瞎喊啥?我們怎麼得罪你了。”
錢氏見人夠多的了,就大聲質問:“李亞!你拎了酒找桑權喝,你爲什麼把他迷暈?偷了他的手印幹了什麼,你今天不說實話,我就找里正告你行騙使壞,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是不客氣的!”錢氏初次這樣硬氣,她從來沒有說過大話,她是真的急了,李亞乾的一定不是好事。
李亞吐吐舌頭:“喂喂喂,桑權家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桑權當不了你的家,也不該衝我說。”衆人驚訝沒頭沒腦的是兩個人都說不清楚,議論聲霎時響起:“你們打什麼啞謎?”
有人認爲桑權臥牀不能人事,是不是錢氏和李亞一條光棍兒連連上了。
“什麼事?什麼事?”有人大聲喊起來。
現場一陣紛亂……
“李亞快說,李亞快說!”很多人大喊。
李亞得意洋洋:“什麼事兒!什麼事兒!,不是我倆的事兒!”李亞猥瑣地說道,氣得錢氏牙咬得咯嘣一下兒。
錢氏怒瞪李亞,她的心是提着的。
李亞慢慢地說道:“桑權摔了腿癱瘓,借了張寡~婦二十吊錢看腿,他至今殘廢還不起賬,情願把丫頭桑林給了張寡~的兒子做媳婦,兩家定婚約,當然得按手印。”
錢氏的擔心就是這個,果然讓她猜中,錢氏氣得渾身抖,語氣都是上下牙磕打:“你胡說八道什麼?張寡~婦哪來的錢借給我們,你們乾的喪天良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嘿嘿嘿!不知好歹的婦人,恩將仇報,你們借張寡~婦的錢,是我的中間人,你還想抵賴?給你們撮合了婚姻,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錢氏氣得嘴角直抽:“李亞,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誰不知道你跟張寡~婦的勾當,你說的話不可信,一派的胡言!”
李亞一副無賴相:“我就是證人,我經手的事,你跳不出手心去!”
這個時候,他們幾個村的里正來了:“什麼事?什麼事?大晚上的亂吵吵,都回去吃飯,不要聚衆鬧事,我們是在皇上的地盤借住,怎麼敢給皇上添亂!”
李亞的娘喊:“散了散了!”轉身拉了李亞往院子進。
錢氏大喊一聲:“李亞!你站住!”李亞帶着猥瑣的笑,回頭說道:“男人不行,是想讓我給你舒服?”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錢氏氣得不行,不跟他費話了,就跟里正說了是李亞乾的事情。
里正的眉頭皺的緊,要說張寡~婦有錢往外借,他不信!
李亞是什麼人誰不知道?錢氏怎麼會讓他做中間人?里正正在疑惑。
張寡~婦匆匆地過來,手裡拎了幾張紙,老遠木的就喊:“人證物證都在,親家母,你不能反悔哦!”張寡~婦抖摟紙張:“白紙黑字紅手印兒,不能不認啊!……”
張寡~婦湊近錢氏:“親家母,我花了錢,救了人,不能讓我人財兩空,你可憐可憐吧,我寡~婦失業的,別嫌棄我啊!”張寡~婦哇哇地哭起來,隨後就坐在地上大哭,。哭着哭着就暈了,直直的向錢氏撲去,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