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林子裡那兩人迅速的提上褲子然後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前面的胖子攻看見沈良思調戲般的吹了一記口哨就走掉了,留下句,“哥哥今天爽完了,明天再陪你玩,保證讓你嗨!”
而後面那個很是弱小的受卻停在了沈良思的身旁。
被那胖子佔了句便宜,沈良思雖對這弱受停下來有些莫名,卻正好可以將氣兒發在了他身上,“幹嘛?沒被壓夠?對不起我是0!”
瘦弱男人十分不屑的開口回道:“我知道,但如果你想被壓,只要付我錢,我一樣可以幹你的。”又挑眉道:“但我知道你也是出來賣的,我就不做你生意了,我只是看你在這轉悠半天了,也沒什麼買賣好心的想提醒你幾句。”
“原來是同道中人。”聽聲音這男人不大,沈良思不免藉助昏暗的月光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弱小男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雖是一張極爲平凡甚至有些醜的臉,但這張臉實在是太過稚嫩了,不免驚道:“你纔多大就出來賣啊。”
“十五了。”男孩毫不在意的報出自己的年齡,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百元鈔票,“大叔,別看我年紀小,但是我可比你會賺,來這裡賣你要五百塊,雖然不算價格太高,但絕對不會有太多人買,我年紀比你小這麼多我纔要三百塊,你覺得你會比我有市場麼?”男孩又上下打量一番沈良思,嗤鼻道:“別以爲穿的好點就值錢!”
“我才比你大十歲,你不用叫我大叔。”沈良思不可思議的又搖頭道:“三百塊,豬都比你值錢。”
“那又怎麼樣?”男孩又晃動一下手中的鈔票,“豬被殺了只能賣一次,而我一晚上能賣很多次,剛纔那個胖子十分鐘就解決掉了,運氣好的話一個晚上我賣個十次八次很正常。”又做出一副賣身前輩的架勢,“一看你就是剛出來的新手,不知道什麼叫薄利多銷麼,再說這裡是隨處做,你的本錢不過就是避孕套潤滑劑麼。”
“十次八次?你瘋了,你年紀還這麼小,聽我的話趕緊回家。”男孩的話讓沈良思震驚,他想象得到一個這麼小的男孩每天要承受那麼多次性侵害對他身體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還有這種密集還沒有任何衛生保障的性-交易會讓他感染疾病的機率大大增加,“聽我的,不要再做了。”
“切。”男孩冷哼一聲,“大叔別跟我在這說教,我不做,你養活我全家啊。你在這繼續等你的五百吧,我看看還能不能再幹一個活。”說罷男孩就甩手走掉了。
沈良思看着他的背影,如何都平復不下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陰暗面,也有太多人過着比他還要糟糕的生活 。
沈良思突然追了過去,一把扯住男孩的手,“你站住。”
“大叔,你還想幹嘛!”
沈良思一怔,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追過來,已他現在的狀況他根本沒能力幫助這個男孩,但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翻過男孩的手 ,在他有些髒的手心上寫了一連串的數字,“這是我的電話,你以後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聯繫我!”又看了看他口袋裡露出一角的鈔票,“還有晚上不要這麼隨意的把錢放在身上,這樣對你很危險。”
男孩扯回手,握緊了手掌,“大叔,謝謝了……”
送走了男孩,沈良思不敢想象今後這男孩的命運會是怎樣,但他現在沒資格可憐人家,如果他湊不夠錢,他的下場也不會比他好。
夜開始又濃轉淡,華池公園也陷入一片寂靜。看來今天他將毫無收穫,沈良思正準備放棄回家,在繞過一片小樹林後,在昏暗的路燈下他看見了一個身材高挑勁瘦的年輕男子,在那來回的踱着腳步。跟隨着他身體的移動,折射在地面上的影子,長長短短的不斷變換着。
這個時間,在華池公園出現的大多數都是gay,沈良思抱着試探的心態慢慢向那個男子靠近。男子的背影很挺拔,穿着花俏時尚,插在褲袋裡的手腕上掛着幾條金屬手鍊,頭髮也漂染成了金黃色。沈良思在帝國那種高檔場所,熟知各種奢侈品牌,這男子一身裝備都是時下最受年輕人喜愛的高端品牌,他手腕上那幾條凌亂的金屬手鍊,也是名師設計,看來這男子非富即貴。
按道理這樣的男人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沈良思有些好奇,便快走了幾步繞到他面前,藉助昏暗的燈光終於看清了男子的面容,真的很年輕,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有一張過於英俊的臉,金黃色的碎髮下同樣染過色的眉毛飛揚的上挑着,狹長得桃花眼裡沒有一絲睏倦,仍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右耳上一顆鑽石耳釘在昏黃得燈光下也閃爍出來亮眼的光彩,趁着他的面容更加精緻。可眉宇間卻有着一抹化不開的愁緒,從他的眼中和略顯焦急的踱步中,沈良思猜測他是在等人。
這個時間在華池公園要等的會是誰呢?也許等得就是他這種人呢?
沈良思可能是被錢逼得大腦有些短路,他分析着這個大男孩現在這個狀態可能是剛剛得知自己性向有些焦慮不堪,慕名來到這裡想試試自己性取向或者是想嘗試下同性之間的性-愛,可能再這沒遇到看上眼的,又或者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出手,纔在這來回得如沒頭蒼蠅般的亂轉。
總之,不管他想的對不對,反正他已經準備回家了,就主動過去試試唄,不行就回去,要是真成了跟這樣一個英俊的男孩幹一回還能賺點錢,他絕對是不吃虧的啊!
正當沈良思準備靠近他的時候,那個男孩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朝着沈良思的方向冷聲道:“你是誰,在那盯着我看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