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劉叔,怎麼樣了,少爺肯把少奶奶放出來了嗎?”樓下的小暄,一看到劉叔就焦急開口問。
常媽臉上的表情,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是,從她有些閃爍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也在焦急的等待着劉叔的結果。
看着小暄期盼的眼神,劉叔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搖搖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小暄一邊說着,眼淚都流出來了。
簡情的命運真的就這樣了麼。
她真的就像以前的女人一樣嗎?是這個家的過客,是一個匆匆的過客。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可以是這樣。
“你去給高醫生打一個電話。”就在這時候,常媽突然轉身對身後的於慶慶道,“讓他帶着人,馬上到雲山來!”
“是!”
“不!”
常媽的這話一出,於慶慶和小暄異口同聲。
只是,小暄的聲音是焦慮急切的。
而,於慶慶的聲音是暗喜的。
常媽讓高璃過來,不應該是救治簡情的嗎?
爲什麼擔心着簡情的小暄,是一臉的焦慮急切。
爲什麼不喜歡簡晴的於慶慶,卻是暗喜。
那是因爲,常媽讓高璃過來,是來救治簡情沒有錯,可是也是讓高璃帶人來把簡情弄走。
然後簡情就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在雲山上邊消失,在z市裡消失。
生死從此沒有人知道。
“常媽,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不能讓高少爺帶人來了!情少奶奶畢竟是跟以前的那些少奶奶不一樣!”小暄急忙衝到常媽的面前,試圖能做到最後的挽救。
常媽的臉色有些沉重,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接着立即扭頭衝着於慶慶嚴厲的道,“怎麼還愣在這裡,還不快去!”
“常媽,我馬上就去!”於慶慶話說着,就狠狠地橫一眼小暄,便扭頭要走掉。
“慶慶姐,你不能去!”小暄乾脆攔在於慶慶的面前。
“走開!”於慶慶用力一推,就把小暄推倒在地。
等小暄,反應過來於慶慶已經走遠了。
於慶慶走了之後,常媽也帶着人走了。
“劉叔,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小暄哭泣着對劉叔道。
“唉,小暄!”劉叔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情少奶奶沒有福分,而是我們少爺沒有那個福分!”
他的少爺,就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少爺。
這一輩子註定就是沒有愛情吧!
“怎麼會這樣呢!”小暄低喃,“不過是少奶奶看到了少爺的模樣,就是看到一個模樣,卻要落到這種地步!”
“小暄?”劉叔突然道,“你是說,少爺和少奶奶搞成這樣,是因爲少奶奶看到了少爺的面貌?”
小暄點點頭,“雖然少奶奶沒有回答我的話,可是我一說到少爺的面容,她就很激動地抱着頭,不停地說,她不看,不看!”
“唉!”劉叔嘆了一口氣,“我就猜到是那樣!不應該呀,不應該呀!”
“劉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爺他長得真的很醜嗎?”看到簡情的反應,小暄就知道,陳毓航一定長得很醜。
可那畢竟是簡情看到的,也許是因爲簡情期望太高,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劉叔痛心地道。
劉叔是這個家的老人,在這個家,看過陳毓航真容的,也就只有常媽和劉叔了。
“所以這事,就不是情少奶奶的錯,對吧!”
“誰都沒有錯!”這種事,又能怪得了誰呢。
“可是少爺,他就不能多包容一點少奶奶嗎?”因爲簡情就要被帶走了,一直都是幫陳毓航說話的小暄,現在開始數落起陳毓航來。
“這事,我們都不在場,誰對誰錯,我們都不能說!”
這種事,真的沒有辦法分得出誰對誰錯。
站在簡情的角度來講,讓她接受那樣的面容,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站在陳毓航的角度來講,爲什麼簡情就不能只愛他的人,不在乎他的長相。
“可是,就這樣讓高醫生帶走情少奶奶嗎?”小暄仍舊是沒能接受這個結果。
“不然呢!”劉叔道,“還是那句話,是我們少爺沒那個福份!”
劉叔的話一落,小暄馬上就激動地接上他的話,“少爺怎麼會沒有那個福份呢,只要他下來,只要他……”
“小暄,事以至此,我們作爲旁人,已經盡力了!”劉叔打斷小暄的話,“軫着高少爺還沒有過來,我們去看看少奶奶吧,以後……”劉叔停頓了一下,“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是的,簡情要是今天被高璃帶人,就算她不死,那這一生,他們都沒有機會再見到簡情了。
小暄也知道,這事,是沒有餘地了。
只是靜靜地跟在劉叔的後邊,朝後院走去,朝綠屋走去。
小暄和高叔剛從西樓裡走出來,就撞到了於慶慶。
因爲小暄的情緒一個很低落,她走路的時候,也沒有好好看路。
一下子就撞到了走上前來的於慶慶。
“你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於慶慶站在小暄的面前,掐着腰,態度極其的囂張。
在她囂張的眉宇間,又含着滿滿的得意之色。
她小暄,沒有了簡情的撐腰,還敢在她面前大聲說話嗎?
想想在簡情進門以前,除了常媽就她最大了,只有她指使別人幹活,沒有別人指使她的事。
沒想到這簡情一進門,小暄就爬到她的頭上了。
“慶慶姐,對不起!”小暄急忙給於慶慶道歉。
她不是怕於慶慶,而是她實在沒有空在這裡跟於慶慶耗下去。
只想在簡情被高璃帶走之前,再跟他說說話。
“你把我撞的那麼厲害,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於慶慶自然是知道小暄的心思,但是她並不打算放行。
“行了,別得理不饒人!”一旁的劉叔發話了。
劉叔這麼一出聲,於慶慶還真的不敢再爲難小暄了。
畢竟,劉叔在這個家,是和常媽一個元老極別的人。
劉叔和小暄,從西樓到綠屋面前,一路走過來誰也沒有說話,兩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小暄走到綠屋的門前,擡手準備推開門……
“我說過,沒有我的批准,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一道寒冷的男人聲音從綠屋裡傳來。
小暄和劉叔對視,同時驚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