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話,讓原本一直在掙扎的於瑩停了下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女子並沒有迴避於瑩的目光,就那麼坦然地和她相對。
從她的表情,於瑩就可以瞭解到,她沒有聽錯,女子並不是來接她的。
怔愕了良久的於瑩才道,“你,和我開玩笑吧!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女子不再回答於瑩的話,而是轉臉看向身旁的院長,“我看,她的病不輕,從現在開始要加大藥劑!”
“是!”
在院長點頭領命後,女子沒再看於瑩一眼,就轉身走出病房。
眼看着女子就要從病房裡走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於瑩一下就把抓着自己的醫生甩開,朝着那女子撲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於瑩會從兩個醫生的手中掙脫,也沒有想到,她會撲上女子。
女子一下子就被於瑩撲到了地上。
於瑩撲到女子身上,瞪着眼睛大聲質問女子,“是你讓人把我關到這裡的,是不是?是你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不對?每天晚上那三隻髒東西,也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被於瑩撲到在地質問的女子,面對於瑩突如其來的動作,並沒有惱,她很淡定地瞅着於瑩,輕扯着嘴角,淡淡地回道。
“沒錯,是我把你關在這裡,你每天的用藥是我開的,還有晚上……”女子剛剛只是輕扯嘴角,現在變成笑,得意的笑。
她瞅着於瑩的身體,臉上的得意加一步擴大,繼續道,“對,晚上的東西,也是我安排的!”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於瑩再也沒辦法平靜下來,幾盡崩潰,衝着女子撒吼。
女子的耳膜都被震到了,她急忙躲閃。
就在這空檔,於瑩狠狠地掐住女子的脖子。
就在這一瞬間,女子因爲缺氧,臉色張紅,一臉的痛苦。
“快,快把這瘋女人拉開!”剛剛帶在呆愣的院長回過神來,急忙命人把於瑩從女子身上拉開。
女子終是緩過來,她的臉上,最已不復剛剛平淡,而是盈着一股濃濃的怒意。
她一個大跨步走上前,一把掐住於瑩的脖子,“爲什麼?當初我好心收留你,你卻反過來搶我的男人!那是我愛的男人,這個世上,除了我,別的女人,誰也別想得到他!”
於瑩的眼睛睜得一大再大。
一方面,是因爲脖子被女子掐住難受。
一方面,是被女子的話震到了。
她在說什麼,她搶了她的男人,她怎麼會搶她的男人呢。
她於瑩,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陳毓航。
天啊!她也愛着陳毓航!
可是,陳毓航不是她的……
“就你一個下等的私生女,有什麼資格來和我搶男人!”女子掐着於瑩的脖子的手,一再加大!
於瑩能做的,只是瞪眼,她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其實!”女子怒氣騰騰的神色,突然間緩了下來,“我今天來,本來是想給你個痛快,讓你馬上死掉的,可是我現在改主意了,這麼讓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
女把掐在於瑩脖子的手拿下,她的臉上的蕩着笑意,輕輕地拍了幾下於瑩的臉,淡聲道,“你不是一直沒有男人嗎?我覺得晚上三隻,太少了,可能滿足不了你,嗯!”
女子歪着關,想了一下,“你說,像以前山田那樣的怎麼樣?”
於瑩瞅着女子的眼神,從最初的驚愕變成了驚恐。
這個,還是她記憶中,善良開朗的女子嗎?
還是,是她認錯人了。
再三確定,於瑩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在過去的日子,她以爲是她命好,交到了一個不在乎她出身的好朋友。
卻沒有想到,這個好朋友,居然是最恐怖的惡夢,而且她還一步步地算計着她。
“怎麼,像山田那樣的,都還不能滿足你?”女子看到於瑩只是愣怔地看她,她又道一句!
“不!”於瑩急忙回過神來,“不要,求你!”
山田是什麼樣的,於瑩再明白不過了。
“可是!”女子又拍了一下於瑩的臉,“你回答的太遲了!”
女子說完,就沒再看於瑩,她扭頭就走了出去。
不多時,於瑩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笑聲。
只是那笑聲,聽到她的耳裡,不是舒心,而是毛骨悚然。
於瑩再次無望看着徐徐關上的病房門。
如果說,之前心裡還有一絲的企盼,企盼着能有人來救她,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簡情沒有死,陳毓航爲了簡情,還可能爲了簡情,拼了命來找她。
可是現在簡情已經死,她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到了這一個地步,於瑩倒也不害怕死,她害怕的是晚上。
一想到晚上,一起到剛剛女子說到,要讓山田那樣的男鬼,對她……
“哈哈!哈哈!”
於瑩的癲狂又發作了,而且是久久都不能安靜下來。
*
“陳毓航!”簡情站在陳毓航的牀前,叫着陳毓航,小嘴微微厥起。
“情兒!”陳毓航睜開眼,看到簡情,驚愕極了!
“陳毓航!”簡情的表情,變成了控訴的表情,她在控訴陳毓航,“還說你愛我,我看都是騙人的,那麼久都不來找我。”
“情兒,不是的!”陳毓航急忙搖頭,“我做夢都想去你那,可是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簡情並沒聽陳毓航的解釋,並且,她的控訴聲大了起來,“你就是一個騙子,騙子!”
隨着簡情的控訴聲越大,簡情的身體,卻離陳毓航越來越遠,眼看她就要從陳毓航的眼前消失。
“情兒!你要去哪裡?”陳毓航立即跳下,跑向簡情,一把抱住她。
最後,陳毓航卻是什麼也沒有抱到,他撲了一個空。
“情兒!”陳毓航長鳴聲從陳宅裡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
“少爺,少爺,您怎麼了?”陳毓航的房門外,傳來了常媽急切的聲音。
室內。
陳毓航坐在牀上,額頭上都是汗,喘着氣,手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