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已經跟蹤他3天了,早已經知道他在外面已經包養了一個女人。”墨厲城在電話裡冷沉着嗓音說道。
“哦,那你知道就行了。”
“葉老那邊什麼情況?”
“還好啊,除了葉少,還沒人進去見過他。”
“嗯,”這樣的結果墨厲城已經預料到,然後繼續說道:“今天池國雄出院,安夏已經去了,你看着安排吧。”
“這件事我倒是忘了......”
肖若白還想說什麼,可是手機聽筒裡已經傳來被掛斷的忙音。
把手機從耳旁拿下來,白皙的俊臉立刻就對着手機屏幕咧了咧嘴。
每一次想跟墨厲城好好聊聊天,他都是將不了幾句話就掛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現在應該上樓去一趟池國雄的病房了。
等他上了12樓的專屬病房,果真看見池安夏和沈恩慈都已經在病房裡。
池國雄要出院了整個人也神清氣爽,沈恩慈正在慢慢收拾東西,池安夏剛好要下樓去辦出院。
肖若白走道病房門口便說道:“安夏,不用忙,出院手續我一會兒讓人上來辦。”
說着,近似眼鏡框後面的桃花眼便朝池安夏擠了個眼神。
池安夏腳步一怔,便招呼道:“三哥不忙嗎?”
聽到這聲“三哥”,肖若白心裡很高興。
他邊往病房裡走,邊說:“我再忙也得過來照看伯父住院的事。”
說着,肖若白就走進來笑着說:“恭喜伯父今天出院!”
池國雄回過頭來說道:“是呀,我都住了半個月的院了,早就住夠了!” 肖若白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走進來就坐在病牀上叮囑道:“不過伯父出院前,我還得要叮囑一句,雖然伯父這次心臟手術很成功,但是以後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易激動,愛發脾氣了,否則下次來住院你又
得麻煩我了!”
沒等池國雄回答,沈樂薇便拉着臉說:“聽見沒有,以後你再亂髮脾氣試試?!”
沈恩慈笑容慈愛地迴應:“若白可真是熱心腸!”
池安夏也跟着微笑着說道:“謝謝三哥,更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聞言,肖若白有些欣喜地說道:“爲了表示感謝,二嫂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
沈恩慈和池國雄也很高興,池家這些年來都受他照顧,請客吃飯是應該的。
池安夏當然也沒理由拒絕,便笑着說道:“那沒有問題,等三哥有時間就來家裡吃飯吧,我一定好好款待。”
“好,我的要求可不高,只要一頓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大廚定製大餐就行。”
然而病房裡面的人氣氛融洽地聊着天的時候,病房外面卻閃過一道黑影......
蘇瀾心的病房裡今天卻是格外的冷情,除了葉寒琛沒有一個人來探望。
就連丈夫葉樑棟剛剛進了病房來,也只是逗留了10分鐘,看看她還活着走人了。
孩子們留在葉家,葉樑棟更是不可能叫她們出來陪着媽媽的。
時間一分一分流逝,葉寒琛靜坐了好一會兒。
他守在病牀前看着依舊昏迷中的蘇瀾心,心情非常複雜。
要知道這時他和她相隔6年來,第一次這麼近的看着她,竟然是這種情況下。
就見蘇瀾心的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臉上和身上都有好幾處擦傷和淤青,除了那張臉上精緻的眉眼,整個人都看不出來當初的芳華。
這哪裡還是以前的那個蘇瀾心?
那個在國際T臺上都留下萬千風采的名模蘇瀾心? 葉寒琛知道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纔開口地說道:“當年我說過,讓你再等我兩年,你卻選擇了我二叔,可是你現在過得幸福嗎?你當初就那麼喜歡嫁入豪門,爲了虛榮,爲了面子,可是你得到什麼?
”
卻見躺在病牀上的蘇瀾心沒有任何迴應。
“你還不知道吧?”
葉寒琛更加心痛地繼續說道:“我二叔......已經打算跟你離婚了!”
如他所想,蘇瀾心依舊沒有反應,躺在那裡就像是熟睡着。
也對,現在的她不可能聽到,所以他才能盡情地說出來。
如果當着她的面,也許這些話依舊只能藏在他的心裡。
“可是你卻不知道,我以前有多喜歡你,喜歡你的善良單純,喜歡你的體貼和溫柔,如果沒有那次墜馬......”
說道這裡,葉寒琛不由得哽咽一下,腦海裡回想起墜馬前的那一瞬間。
那段時間是他最難熬的階段,蘇瀾心也是他唯一的心靈支柱。
甚至他還想過,只要從新站起來,他就向她求婚。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卻選擇了分手。
而且在他傷勢危重的時候,卻聽見她要嫁給二叔的消息。
可想而知,那段經歷已經成了他這輩子最灰暗的時光,最不想回憶的時光。
葉寒琛繼續說道:“瀾心,如果讓你重新選一次,你還會是以前那樣的選擇嗎?”
話音落下,蘇瀾心緊閉的脣瓣微微動了動,眼睫也跟着顫了顫。
葉寒琛心裡一動,以爲她要醒過來。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已經沒有睜開眼睛。
葉寒琛以爲他看錯了,嘆了口氣便說道:“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他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的時間,又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要回去了,我會讓下人們把孩子們照顧好的,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葉寒琛就轉動輪椅,就要朝着病房門口離開。
可是他剛轉身,躺在病牀上的蘇瀾心眼角就流出一顆晶瑩的淚珠。
他剛纔的話,她都聽到了,情不自禁地呢喃一聲:“寒琛......”
這讓葉寒琛心上猛地一怔。
那一聲很細、很輕,就像羽毛,落在他的心上卻狠狠沉了下。
他猶豫了下才轉過身來,果真就看見蘇瀾心正兩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一瞬間,葉寒琛有種錯覺,彷彿面前的女人還是他7年前認識的那個漂亮女孩。
楚楚動人又招人憐惜,想要叫人一輩子保護起來。
可這種感覺卻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換來的是冷漠的神色,冷漠的語氣:“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