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她反覆糾結猶豫整宿最終下了決心,這人卻輕飄飄地全然否定了!
到底是喝醉酒不記得還是根本就裝糊塗,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來這人的話沒有絲毫可信度了,她還是要靠自己逃出生天。
長身玉立的男人目送着女人俏麗柔婉的身影漸漸遠去,挺拔修長的身軀立在原地久久未動。
原來他昨晚醉酒竟說過那樣的話。
是這個原因,她才肯委屈自己由他胡作非爲?
可爲什麼最後又沒做成?
年靳城立在原處冥思苦想了一陣,記憶終於紛亂不按順序地浮現在腦海。
他好像都已經解開了腰帶卻又被溫婉攔住了--她似乎問起避、孕的問題……
避、孕……
眸光追隨着女人越來越遠去的身影,年靳城深諳的瞳孔若有所思。
*
新年第一天,溫婉打算去鄭家拜年,提前給小婭打了電話,本意是想問問她這會兒在不在鄭家老宅,誰料那端傳來鼻音濃重明顯有異的沉啞嗓音。
“怎麼了,小婭?”她一驚,忙關心地問道。
鄭卓婭甕聲甕氣地道:“沒什麼,找我有事?”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去給叔叔阿姨拜年,問問你在不在那邊。”
“我不在。”鄭卓婭無精打采地回答,又問,“昨晚你跟年靳城沒事吧?”
提起昨晚的事,溫婉想起什麼來,頓時皺眉疑惑地問:“你昨晚怎麼先走了?我看席子謙很不高興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本來昨天晚上她就想要問的,一來時間太晚不方便,二來她被醉酒的年靳城也折騰得分身乏術。
當時時間已近凌晨一點,她困得不行,年靳城也完全醉死過去,總不能在酒吧裡過夜,她只能給席子謙打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他們送回去。
席子謙很快自己推門進來,可是一臉冷寒鬱卒的模樣,她無暇多問,也沒關心他怎麼了,只是問起小婭去哪兒了,被他冷冷淡淡地回覆說先走了。
聯想這會兒小婭明顯黯然傷神的樣子,溫婉越發肯定,“你們不會又鬧分手吧?”
鄭卓婭被刺痛了敏感的神經,立刻憤憤地申明:“這次不是鬧分手!而是真正的分手!”
溫婉扶額,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喜氣洋洋的行人,不解:“昨天不是剛和好嗎,又爲什麼?”
“他狗改不了****!”鄭卓婭情急激動之下,口不擇言,“昨天在酒吧裡他肯定又跟女人廝混了!滿身的香水味不說,臉上和衣領上都有女人的口紅印!被我親眼看到他還否認狡辯!”
新年鐘聲敲響時,他們倆正吵得不可開交。席子謙喝了酒也有些神志不清,被鄭卓婭推了一把後竟惱火地主動提出分手,說受不了她這樣刁蠻潑辣的大小姐脾氣了。
鄭卓婭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當下甩了他一巴掌,掉頭就跑了。
溫婉聽她斷斷續續地講述事情經過,講着講着就忍不住又哽咽起來,心裡明白小姐妹其實是捨不得分手的,不由嘆息:“或許你真的誤會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