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卓婭充耳不聞,擡手指着一副死人樣面無表情的男人,“年靳城,你就作吧!看看老天爺給不給你見女兒的機會!我等着看你後悔到死的那一天!”
冰山般冷肅無情的面龐終於有了波動,年靳城眯眼看過來,完全不介意滿臉狼狽流淌的酒水,眸光沉然凝聚,嗓音驟冷到極致:“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鄭卓婭一把甩開席子謙又上來拉扯她的手,冷笑一聲,“沒什麼意思,就是你沒資格做這個父親,這女的也沒資格做龍鳳胎的後媽!什麼玩意兒!哎呀你煩不煩,對這種人需要客氣嗎?”席子謙不停地拉她,被她也不留情面地好一番訓斥。
那邊,吳銘麗也不是省油的燈,被鄭卓婭潑酒又諷刺,縱然有朋友好言相勸也爆發了,“鄭卓婭你個老女人,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人願意怎麼樣幹你屁事!做後媽?我吳銘麗再不濟也不至於生不出孩子,誰稀罕給別家的野孩子做後媽!”
話剛落下,猛地察覺到身邊的男人身軀一凜,一股子濃濃危險的陰鷙氣息強勢襲來,她一愣回頭,看到年靳城緊繃到無一絲放鬆的臉龐,吱唔起來,“靳、靳城,我沒別的意思……那兩個孩子都姓溫……按道理來說--”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不等她解釋完,年靳城冷至零下的聲線陰惻惻地傳來,眼神裡的戾氣更是叫人心驚膽寒。
吳銘麗臉都白了,摸一把臉上的酒水,也顧不上形象,拉着他的手臂撒嬌服軟,“靳城,我被這個老女人氣糊塗了,一時口無遮攔,你別生氣--”
“吳銘麗,你一口一個老女人,膈應誰呢?!”這邊,席子謙雖然不滿自家女人莽撞的行爲,可聽到心愛的女人被詆譭,還是本能地維護,“你明知道這個男人碰不得,還巴巴地貼上去,難道就沒想過會有這一天?我早勸過你了!”
吳銘麗一會兒裡外不是人,臉色清白交加,刁蠻囂張的情緒也不加掩飾起來,“男未婚女未嫁的,爲什麼碰不得!再說了,一拍即合的事又不是我死纏爛打!”說罷盯着年靳城語氣兇狠,“你既然愛那個女人,我們就分手吧!我可以接受你心裡藏着別人,但不能接受你腳踏兩隻船!再說了,做你孩子的後媽,我還不樂意!”
本來好好一場局,現在鬧得水火不容,在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時面面相覷也不知怎麼圓場。
年靳城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勾了勾脣,淡淡地道:“如你所願。”
鄭卓婭見狀這才覺得心裡爽快一點,可鬧成這樣自然是沒心思繼續玩了,她甩甩頭轉身要走。
席子謙看了看兄弟,又瞄瞄自家女人,最終還是有異性沒人性。
只是,追出包廂後鄭卓婭也不怎麼理他,他正低聲下氣地哄着,不妨自家女人的手臂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他回頭一看,登時火冒三丈,“你t能溫柔一點嗎?沒聽她都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