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甜繃着臉,看着地上的呂瑩瑩。
呂瑩瑩懼怕的縮了縮腦袋,往後退,如果說剛纔,她還覺得龍甜不敢動她,那麼此時肩膀上的疼痛,便讓她明白,龍甜沒有什麼不敢的。
心裡害怕,一邊道:“你不能殺本宮,龍甜,本宮是帝君的貴妃,是這北帝國的貴妃,你除非想死,才能夠動本宮。”
龍甜下巴微擡,帶着幾分傲氣,“拉着你一起死也不錯,畢竟你的身份高貴,而我,不過是你嘴中的‘下賤胚子’不是?”
聽到這話,呂瑩瑩害怕了,若是龍甜被她刺激的想死,拉着她墊背,可怎麼辦?
額頭開始冒出了冷汗,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四周。
龍甜可不理會她,手心的月牙劍高高的舉起,對着呂瑩瑩的方向。
呂瑩瑩見罷,忍不住尖叫了出聲。
而劍已經落下。
在落下的時候,地面高低起伏,石頭但在了呂瑩瑩的面前,隨後,地面涌動,一個比起成年男人腰肢粗的石頭,撞擊到了龍甜的腹部。
龍甜吃痛,翻身落到一邊,看着那些石頭,隨即把視線,落到了正走過來的身影上。
呂瑩瑩也從驚險中反應過來,看到來人後,鼻涕眼淚往下掉,“爹,你總算是來了,你再不來,你的女兒都被人給打死了。”
聽到這話,龍甜眯起了眼睛。
呂將軍的臉色也難看,身上青筋暴起,一雙含着殺意的眼睛沒有離開龍甜。
見到他這般,龍甜嘴角微翹,手一揮,月牙劍再次落到了她的手裡。
呂將軍見罷,臉色陰沉,“龍小姐,你是想要殺了呂貴妃嗎?”
龍甜嘴角微翹,“是!”
呂將軍生氣的瞪着眼,惡狠狠的道:“龍小姐好大的膽子,呂貴妃也是你能夠動的?”
龍甜嘴角微翹,眼中含着涼意,“她口出狂言,我不過是代她的父母教訓一頓,有什麼過錯?”
呂將軍你了一聲,隨後冷笑道:“本將軍還活着,輪不到你替本將軍教導!”說完看着呂瑩瑩的傷口,表情越加冷漠,手微擡。
感覺到呂將軍身上的強大的壓力,龍甜下意識的後退。
她可沒有忘記君御天說過的,呂將軍的實力很強,而她,在呂將軍的面前,根本說不了什麼。
就如同現在,在呂將軍強大的壓力下,她的身體反覆被壓着千斤巨石。
心裡有些煩躁。
而這時,手腕上的彩蝶揮舞了一下翅膀。
這一揮舞,本來被壓住的身體,瞬間減壓,龍甜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一切如常,這纔看向了呂將軍。
呂將軍卻是有些震驚,在自己強大的壓力下,龍甜居然還能行動自如?心裡震驚之餘,又感覺到不妙。
若是他離開了,瑩瑩一個人留在皇宮,豈不是會被這個女人給殺了?
他不想等到下一次回到帝都時,瑩瑩已經出事!如此,那就只能夠讓眼前的女人,消失!
呂將軍眼眸一冷,手一揮,土地再次高低起伏,而呂將軍的手裡也拿着一把長劍,正對着龍甜的方向而去。
龍甜往後面退了幾步,一邊伸手在身前做了一個冰盾,只是才凝聚,後背便被石頭重創,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了兩步,好一會才穩住了腳步。
幾乎才站穩,地面又升起了一塊石頭,石頭一段很是尖銳,對着龍甜的腹部。
龍甜忙伸手擋住,而呂將軍已經靠近。
一邊的夏荷見了,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不!”
幾乎聲音才落下,一個身影快速的往他們的方向靠近,在呂將軍快要碰觸道龍甜時,一掌打到了呂將軍身上。
呂將軍一個不穩,往後了幾步,在看清楚眼前的君御天后,表情一冷。
君御天的手摟着龍甜,看着她身上的傷,頓時黑了臉,看向了呂將軍,“你做什麼?”
呂將軍冷笑,道:“那你倒是問問你的女人,想要對呂貴妃做什麼?”
君御天冷下臉,低頭看着龍甜。
龍甜揮開了君御天的手,表情冷漠,沒有回答呂將軍的話。
呂將軍見了,越加的得意,表情卻是有些難看,冷冷的道:“帝君,這個女人居然想要殺了呂貴妃,微臣若是沒在,她豈不是就要得手了?”
說道這個,呂將軍的臉都猙獰了。
這還是君御天第一次見到呂將軍這般,忍不住冷下臉,視線從呂將軍身上,最後落到了呂瑩瑩的傷口上。
本來冷漠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煩躁。
呂將軍見罷,冷笑道:“怎麼?帝君還想要護住她嗎?帝君這麼做,也不怕寒了大臣的心?”
“呂將軍!”君御天的眼睛微眯,帶着幾分厲色,道:“無論龍甜做了什麼,你都必須和本帝說,而不是對龍甜動手,她是本帝的女人,就算要罰,那也是本帝罰!”
這話讓呂將軍冷下臉,知道君御天的意思,是想要護着龍甜,頓時怒火滔天,“帝君,你真的要這般護住她嗎?”說着釋放出了身上的威嚴,帶着一絲不容忽略的戾氣。
君御天沒有絲毫懼怕,也是瞪着眼睛,和呂將軍對視着。
龍甜見罷,表情有些微妙。
低着頭,良久,這才道:“君御天,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這是我和呂瑩瑩之間的事!”想到呂瑩瑩剛纔的嘲諷,龍甜的臉色冰冷。
君御天不悅。
呂將軍也是冷着臉,倒是呂瑩瑩,從剛纔見到君御天護着龍甜,便已經惱火了,如今龍甜說了這話,呂瑩瑩越加的不樂意了,“你和本宮能有什麼事?龍甜,你難道還想要殺了本宮嗎?如今帝君在這裡,你若是對本宮動手,帝君不會饒了你的。”
龍甜握拳,看向了呂將軍,“呂將軍,這件事,你管還是不管?”
呂將軍道:“你什麼意思?”
“若是你管,那帝君自然也要參與進來,這讓你們兩人傷了感情,那就不好了!但若是你們不管,那就只是我和呂貴妃之間的事情,可就不妨礙你們之間了!”龍甜從剛纔就不想說話,但是現在氣不過了。
之前看到呂將軍,還覺得呂將軍這人不錯,爲人有擔當,但是現在看來,她還真是眼拙了。
這麼寵溺自己的女兒,還能是什麼好人?
呂將軍聽了龍甜的話,卻是陷入了沉思,他自然不想要因爲這些小事,而和帝君鬧騰,只是,龍甜對上了呂瑩瑩,瑩瑩一定沒有勝算,所以呂將軍遲疑。
君御天譏笑一聲,“呂將軍,甜甜有分寸的,絕對不會殺了呂瑩瑩的。”
“帝君!”呂將軍冷下了臉,對於君御天越加的不滿了。
君御天失蹤的時候,北帝國亂成一團,而內部也出現了爭鬥,爲了防止這些爭鬥,呂將軍一手扶持,讓自己的女兒坐到了貴妃的寶座。
以此,再理順朝堂的事。
一時間,後宮有呂瑩瑩把持,而外面,則由他把守着,如今帝君會來了,而這北帝國,也被他們父女倆給守住了,帝君居然還說得出這樣的話?
難道他們這些年,爲北帝國做的事情,帝君都看不到嗎?
思及此,呂將軍感覺到心寒,一雙眼睛有些渾濁。
君御天皺眉,看着呂將軍良久,伸手一動,拽着呂將軍,往一邊走。
呂將軍沒有反抗。
倒是呂瑩瑩,看到兩人要走,頓時直起了身體,不敢置信的叫道:“爹?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本宮一定會被龍甜打死的!爹,你難道忍心看着女兒就這麼死了嗎?”
呂瑩瑩尖叫着。
呂將軍有意要往後看,但是君御天的氣息一冷,把他逼得不敢回頭,只能跟着走。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刁蠻任性,如今吃點虧倒是沒有什麼,只要龍甜不要弄死呂瑩瑩,別的倒是好說。
當然,如今君御天開了口,龍甜絕對不會殺了呂瑩瑩的,如此,他倒是放下了心。
見着兩人走遠,龍甜蹲下了身體,看着還坐在地上,滿臉氣惱的呂瑩瑩。
呂瑩瑩見了,不覺嚥了下口水,一雙眼睛不敢去看龍甜,“你、你想要做什麼?”
龍甜手中還握着月牙劍,一端抵在了呂瑩瑩的胸口上,道:“你說我要做什麼?你剛纔罵得不是挺歡快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呂瑩瑩的眼中含着淚,心裡懼怕,顫抖的聲音說道:“龍甜,你也知道了,本宮的父親可是呂將軍,你若是殺了本宮,呂將軍一定會找你算賬的。”
“可是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呂瑩瑩一僵,也知道害怕了,咬着下脣,吸了吸了鼻子,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本宮?”
龍甜若有所思,道:“和我道歉,把你剛纔說出來的話,給我咽回去!”
呂瑩瑩啊了一聲,滿臉錯愣。
這說出來的話,還怎麼咽回去?又不是吃的。
心裡錯愣,龍甜也不在意對着呂瑩瑩笑道:“怎麼?不願意?”
呂瑩瑩忙搖頭,道:“本宮不知道你的意思。”
龍甜嘴角微挑,想到呂瑩瑩剛纔的話,眼中的殺意越加明顯,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道:“剛纔你在衆人面前羞辱我,那麼,我就要你在衆人面前,給我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