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的話落,劉嵐的深情款款的表情一僵,瓊氏臺詞一頓,眼裡閃過懊惱,該死!大意了。
老侯爺品茶的動作停止,眼裡閃過一道極快的精光,慢慢的放下手裡的杯子,看着顧清苑面嘴角的笑意加深,這孩子挺有意思!
老夫人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是呀!清苑那天昏迷不醒,這是很多都知道的事,她怎麼可能會和男子幽會?想着,老夫人冷笑:“長遠,看來是有人不想我顧家平靜,來這裡搗亂來了,不但污衊、抹黑我孫女名譽,還試圖挑撥我們和伯爵府的關係,毀了這門親事,也想讓伯爵府和顧家在京裡丟盡臉面。”老夫人說着,看着下面的劉嵐聲音裡盈滿戾氣:“此人用心實在險惡至極,對待這種居心叵測之人決定不能輕饒,此等惡人不嚴懲不足以彌補我孫女所受的委屈。”
“母親所言極是,竟然敢算計我的女兒,兒子一定要他付出代價。”顧長遠更是怒不可歇,一副護女致深的慈父模樣。
老夫人點了點頭,看了一跪在下面開始瑟瑟發抖的嬤嬤,厲聲道:“還有這個吃裡扒外的老奴也不能輕饒了她。”說着看向伯爵府老侯爺,帶着愧意裡還有歉意道:“讓侯爺見笑了,是我們顧家治家不嚴,竟然養出了此等暗害主子的刁奴,不但差點兒害了我的孫女,還累及伯爵府跟着受累,我們真是無顏面對親家呀!”
“顧老夫人言過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老侯爺平和道。
老侯爺的態度讓老夫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看來只要能證明清苑是無辜的,親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二姨娘和顧無暇這個時候都很是不甘,準備了那麼多,怎麼這麼輕易的就露出破綻了呢!到底是自己思慮不周,還是顧清苑太過精明瞭?想着,二姨娘咬牙暗恨:顧清苑這個丫頭最近是越來越難對付了,爲什麼變了那麼多,對所有的算計都能一針見血的反擊回來。
上次是的事兒也是,她竟然會想到通過一個小孩子一舉破了自己的局,還讓自己失去了心腹王嬤嬤,而這次本以爲已經沒有任何遺漏了,可她竟然問日期,二姨娘越想越恨,自己跟有些人交代了顧清苑很多的事兒,可再怎麼細緻也不可能每一天都交代的到,難道這次又失敗了嗎?不,不會的,她就算破了這個,自己下面還有一個,她是如何也躲不過去的,想着二姨娘開口道:“老夫人說的是,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太歹毒了,不但想壞大小姐的名譽,還破壞大小姐的清白,一定要把他送到衙門。”
因爲老夫人和顧長遠的一番狠戾之言,讓劉嵐心裡開始惶恐不安,眼裡是無法掩飾的慌了,自己來這裡可是爲了銀子才這麼做的,可不是來送命的,爲了一點兒銀子丟掉自己的性命那可不話划算。還有這位顧大小姐,不是都說她是京裡最愚昧的人嗎?爲什麼現在看起來和傳聞不同,而就在劉嵐忐忑不安,驚疑不定的時候,二姨娘的話,頓時讓他腦海裡閃過亮光,心瞬間穩定了下來,自己怎麼把最重要的那個事兒給忘記了呢!
顧清苑聽到二姨娘說起“清白”二字眉頭輕佻,眼裡閃過冷笑,轉而看了一眼劉嵐,果然,本來已有些慌亂的劉嵐,表情瞬間轉變,剛纔那惡寒的眼神又回來了。
劉嵐深情而受傷的看着顧清苑,傷感道:“清兒,你受傷的日子我怎麼會不記得呢!可你說,那次的事你不希望我記得,因爲你是爲了維護自己的二表哥受傷的,你說,爲了那樣不知道感恩的人受傷不值得,還說,以後再也不會做那樣的事兒讓我傷心、難過、擔心了。”
“所以,你不希望我記得,也不要哦再提起,更不想我們之間有別的男子存在,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表哥也是一樣的,所以我纔會刻意的遺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只記得我們美好的過往。”
劉嵐說着漸漸留下男兒淚,“清兒,你不知道聽了你說的那些話我有多感動,也更加堅定了我一心一意對你的心,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拿這事兒來轉空子,算計我,清兒,你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
劉嵐的一番話讓顧清苑的臉色不停變換,無法形容,這戲子是影帝級的,極品。
老夫人這個時候對於劉嵐說的話是完全不信,冷聲道:“真是不知死活,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往我孫女的身上潑髒水,看來你是想害死我孫女你才甘心呀!你到底和我顧家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害我孫女。”
“母親,兒子看這樣的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還是把他送到衙門吧!讓他們來查,還我清兒一個清白,也給我顧家一個公道。”顧長遠義正言辭,沉聲道。
老侯爺聽了顧長遠的話眼神微閃。
“遠兒說的對,那就依你的意思,把他送走吧!”老夫人這個時候只想趕緊把這事兒個解決了,下定的日子出這麼一出,真是夠丟臉的。
劉嵐一聽激動了起來,猛地站起來,就要去拉顧清苑。
見此,蘭芝迅速的擋在顧清苑的跟前,看着劉嵐眼裡冒火,怒道:“走開,不許你碰我家小姐。”
劉嵐沒有繼續往前,看了一眼顧清苑面,深情道:“清兒…。到了現在你還是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關係,何來承認與否?”顧清苑面色如水,幽深如墨的眼眸閃過冰冷寒光,還有一抹極不相稱的妖異笑意。
而這抹笑意,正好被離她極近的劉嵐看到,這讓他的眉心一跳,睜眼再開,發現顧清苑眼裡只有冰冷的怒色,當下暗道:是自己看錯了嗎?
老夫人看劉嵐如此放肆,竟然敢當着伯爵府的面去拉人,怒喝:“齊嬤嬤叫人過來,把這個瘋子馬上送去官府查辦。”
“是,老夫人。”齊嬤嬤領命,顧不得禮儀,小跑着去叫人了。
看着顧清苑面無表情的樣子,劉嵐壓抑着心裡怪異的感覺,擡頭,眼裡滿是痛色,“看來,清兒你是真的不喜歡我了,我是生,是死,你都完全不在意了,可是清兒,你嫁給夏侯世子你是不會幸福的,你應該明白的,我們雖然沒有成親,可我們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兒是瞞不住的,等到夏侯世子知道的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清兒,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清兒……”
“夫妻之實!”幾個字讓屋裡幾人震驚大駭,臉色都在不停的變幻,老夫人猛地起身,大喝道:“還在胡說八道,你…。”
顧長遠臉色發白,拍案而起,看着劉嵐怒道:“真是胡說,我女兒絕對不會做下如此大違世道之事。”
“把…。把他拉出去,杖斃,杖斃了他。”李嬌喘着氣,怒吼道。
“顧老夫人,顧大人,顧夫人,事關女兒清白之事,如果沒有發生我怎麼會亂說,要不是清兒太過絕情,我是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劉嵐沉痛道:“而且,這樣的事兒我是不是亂說,只要查驗一下,就一清二楚了,想起,我們歡好的那個晚上,我清楚的記得,清兒的背後腰間的位置有一個拇指的紅色胎記,雖然是胎記可看起來確實那麼美,那麼漂亮。”
劉嵐話落,老夫人,顧長遠,李嬌包括高嬤嬤、蘭芝臉色驟然大變,他們都是看着顧清苑出生,長大的,顧清苑身上有沒有胎記,他們清楚的很,可就因爲清楚,所以,才更加的明確劉嵐所說的是真,是假!
顧無暇更是忍不住驚呼,“大姐姐你真的和他……不…。不可能的,大姐姐怎麼會做出如此…。”顧無暇的話沒有說出可所有的人都想的到,不過是如此不檢點,如此放蕩吧!
“好了,二小姐你不要說了。”二姨娘看了顧清苑一眼不忍道:“俾妾相信,大小姐當時一定有什麼苦衷吧!要不然絕對不會和一個男子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是,姨娘說的對,大姐姐一定是迫不得已的。”顧無暇肯定道:“大姐姐受祖母,父親還有母親悉心教導,她肯定知道做出這樣的事兒,那是要被浸豬籠的,所以,我相信大姐姐一定是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說完走到顧清苑的身邊,拉着她的手,關心道:“大姐姐你放心,不用害怕,我們都相信你不是自願的,祖母,父親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顧清苑垂下眼簾讓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只是輕聲道:“二妹妹真是有心了。”
“大姐姐說那裡話,我們是姐妹呀!無論發生什麼事兒,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姐姐。”顧無暇堅定,大義的說着能讓人掉淚的話,心裡狂笑,顧清苑這下你死定了,哈哈哈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死了就再也不能纏着夏侯世子了,想着,眼睛卻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當看到他平淡的神色時愣了一下,不過隨即釋然,心裡更傾慕,沉穩,大氣,這樣的男子自己如何不愛呢!
顧無暇,二姨娘的話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老夫人看着她們眼裡閃過冷意,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清苑的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現在該如何處置,該怎麼辦?難道清苑她真的和這個男子有什麼牽扯不清楚的關係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遭殃的不但是清苑自己,也許連顧家也會被波及,伯爵府丟了這麼大的臉,決計不會如此罷休的,可是,她還是不信清苑會做下這樣的事兒,老夫人想着剛欲開口,那邊李嬌惱就嘶喊出聲。
“顧清苑,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你給我出去,滾出去…。”
李嬌這麼說那就是承認了,顧清苑的身上有那個胎記,更心寒的是,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了。
顧長遠走到李嬌的身邊,看着她蒼白,齎恨的表情,勸慰道:“嬌兒,你身體不好,不宜如此激動,而且,我相信清兒她…。她是不會做出這樣傷我們心的事的。”顧長遠雖然說的很好,可眼裡的遲疑卻不容錯辨。
看着這一幕,二姨娘和顧無暇低頭無聲的笑了。
就在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老侯爺忽然開口道:“丫頭,你有什麼要說的沒?”
聽到老侯爺對自己的稱呼,顧清苑愣了一下,轉頭,當看到老侯爺眼裡那抹無趣的光芒後,眼神微閃,繼而輕輕一笑,起身走向老侯爺微微俯身,“晚輩想請侯爺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
“請老侯爺做個證人?”
“證人?”老侯爺有些意外。
“是。”顧清苑說着轉身看向劉嵐,風輕雲淡道:“如果我是完璧之身,他死,如果我已不是,我死。”
顧清苑話畢,屋裡瞬間靜寂一片。
麒肆看着中間那位淡然的女子感嘆,這位主還真是把打蛇七寸運用的淋漓極致呀!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的劉嵐,冷冷一笑,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顧清苑緩緩走到劉嵐的身邊,輕笑道:“劉公子以爲如何?”
劉嵐這次確定沒有看錯,她眼裡根本不是怒,也不是冷,而是嘲笑,還有如看死人似的幽深殺氣,
劉嵐心裡無法控制的抖了起來,嚥了口口水,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再也表現不出,連一絲笑都擠不出來,只是僵硬道:“清兒,我們沒必要弄的那麼不可收拾,如果因爲我的莽撞,讓你失去了性命,那,你讓我如何活下去,所以,還是算了吧!”找自己的人是說大小姐絕對不是處子了,可要用性命來賭,自己還真的是怯氣,要是他們騙了自己,那,自己可就是在找死了。
二姨娘,顧無暇也被顧清苑決絕的話,嚇了一跳,可是想起她確實喝了那杯水,暗道:她現在這樣說也許就是想嚇住劉嵐而已,想讓他改口,或者是想嚇跑他,讓自己躲過一劫。
要麼就是她自己還沒發現,身上某些東西已經不見了,所以纔敢這麼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可是個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了,二姨娘和顧無暇想明白,對視一眼。
二姨娘上前一步開口道:“老夫人,老爺,雖然結果不用如大小姐說的那麼決,可這真的是證明大小姐清白最簡單的辦法,只要看一看大小姐胳膊上的硃砂是否還在,就什麼都清清楚楚了。”
老夫人聽了有些猶豫,雖然聽顧清苑剛纔說的很有底氣,可,劉嵐知道清苑身上有胎記也事實,這一看,關係重大,要如何抉擇自己一時還真是難以決定,想着,看了顧長遠一眼,“遠兒,你怎麼說。”
“母親,就算是不查看,兒子也相信清苑是清白的。”
“看,馬上就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作的,如果她守規矩,她就不會有事。”李嬌倒是十分果決道。
“是,母親說的對。”顧清苑看着李嬌仇視的眼神,緩緩的笑了,可嘴角的那抹悲涼讓任何人看了都覺得很是不忍,親人環繞,可爲何感到如此淒涼呢!難道自己曾經對顧長遠,老夫人,李嬌抱過希望嗎?如若不然爲何心裡會覺得不舒服呢?
不過經此一事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證明了,今生自己和父母仍然無緣罷了,冷心冷情的過着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老侯爺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李嬌,她就是李翼那老小子的女兒嗎?看來和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像是母女呀!
高嬤嬤看着顧清苑的小臉,再看夫人冷漠的面孔,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夫人她,枉爲人母。
顧清苑擡手開始,輕輕捲起袖子,而屋裡的幾個人也都睜大了眼睛看着,結果如何呢?顧無暇覺得心跳快的不行,馬上就來了,顧清苑的死期馬上就到了,只有夏侯玦弈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劉嵐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在顧清苑剛捲過半的時候,再也抑制不住恐懼的心裡,猛然開口道:“算了,算了,不要看了,清兒…。”
清兒兩字剛落出口,人影閃動,一隻大手猛然卡在他的脖子上,讓所有的人都驚了一下,當看到手的主人是誰的時候,更是愣了一下,包括顧清苑也有些意外,他怎麼來了?
“這是誰家的公子,這麼沒規矩呀!竟敢直呼人家小姐的閨名?”祁逸塵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可桃花眼裡卻是冰冷的寒意,看着劉嵐因爲被自己掐住脖子臉色開始發白掙扎,可祁逸塵卻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直到劉嵐臉色開始漲紅,翻白眼。
老侯爺才隨意的開口道:“你小子放開他,今天是我孫子下定的日子,弄個死人出來這不是找晦氣嗎?放開。”
祁逸塵聞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嵐,突然放手,劉嵐瞬間跌落在地,開始拼命的咳嗽。
這一幕看的衆人心驚膽戰的,看到劉嵐沒死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遺憾。
老侯爺看了一眼祁逸塵,不喜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有熱鬧看,所以就來了。”祁逸塵欠抽的回答道。說完看了一眼夏侯玦弈,輕笑道:“夏侯世子,你今天下定,竟然有人來搗亂,看來這個世子威名也不怎麼樣嗎?”
“本世子也深有同感。”夏侯玦弈看到祁逸塵眼裡的不滿、惱意,嘴角輕勾,看了一眼地上的劉嵐,淡淡道:“麒肆,廢了他。”
“是。”麒肆腳步移動,長劍忽然出手。
“啊!”
“啊!”
亮光一閃,竟然響起兩聲驚叫,驚恐的男聲,還有驚慌的女聲。
亮光消失,畫面定格,劉嵐癱坐在地上,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而讓人意外的是顧無暇竟然也倒在了地上,手裡還拿着一個東西,細看,赫然是一件衣服的袖子。
顧清苑撫着光裸的胳膊,皺眉,彎身看着顧無暇,疑惑道:“二妹妹喜歡我的袖子嗎?”
“不,姐姐你被誤會,我剛就是看到麒護衛揮劍,嚇了一跳,想躲一下的,可忘記了我的腳脖傷着了,所以,一不小心就跌倒了。”顧無暇說着趕緊起身不好意思道:“本想抓住什麼站穩的,可沒想到把大姐姐的衣服袖子拽到了。”顧無暇說着抱歉,眼睛卻緊緊的盯着顧清苑的胳膊。
見此,顧清苑挑眉,慢慢的把手移開,指着上面的硃砂,淡然道:“二妹妹是在看這個嗎?”
纖細,白皙如玉的胳膊上,一點赤紅的硃砂,帶着妖冶的美,出現在幾人的眼裡,帶給每個人不同的震撼,老夫人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了,二姨娘面如土色,顧無暇瞪大的眼睛,無法相信的看着上面的守宮砂,搖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在,你應該沒有的…。”
“二小姐…。”二姨娘急忙打斷顧無暇的話,急切道:“二小姐,你是不是摔到哪裡了不舒服嗎?”
二姨娘就是再做戲,遮掩,顧無暇剛纔說的話每個人也都聽到了,老夫人陰冷的看了她們一眼,果然是她們。
夏侯玦弈忽然起身,走到顧清苑的身邊,看着她的光裸的胳膊,眼神莫測,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伸出大手緩緩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寬大的袖子嚴嚴實實的把顧清苑包裹起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動作完全是不合規矩的,可夏侯玦弈做起來,卻顯得那麼自然,神聖,不可褻瀆,就連老夫人看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老夫人心裡很是歡喜,看來夏侯世子這的很喜歡清苑。
老侯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子沒看錯吧!這憐香惜玉的動作竟然是夏侯玦弈這個小子做的嗎?
夏侯玦弈像是什麼也沒感覺倒似的,淡淡道:“麒肆,清理了。”說完,帶着顧清苑大步的離開了。
“是,主子。”
屋裡沒有幾個人是傻子,清理了是什麼意思!都明白的很,麒肆看着開始瑟瑟發抖的劉嵐,好聲好氣一笑,“劉公子起不來了嗎?要不要扶你?”
“不…。不要殺我…。我不是誠心要害大小姐,是有人叫我這麼做的…。”劉嵐這個時候什麼都顧不得了,抱着麒肆的腿,痛哭流涕道:“我知道我錯了,請大俠你饒命,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請你饒我一命。”
劉嵐的話,讓二姨娘心裡一跳,可隨即平靜下來,這次的事兒自己完全沒露面,他是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
老侯爺這個時候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劉嵐的跟前,擡腿就是一腳,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連老子的孫媳婦都敢算計,麒肆,把他給老子帶回去。”
“是,侯爺。”麒肆提起劉嵐,瞬間就消失在了屋內。
老侯爺轉身,看着顧老夫人驚訝的眼神,沉聲道:“顧老夫人,你放心,今天這個事兒,本侯一定會查清楚的,絕對不會讓丫頭受委屈的。”
顧老夫人聽了慌忙起身,愧疚道:“讓侯爺費心了,我們怎麼擔當的起呢!”對於老侯爺這麼看重清苑,老夫人心裡很是吃驚。
“什麼費心不費心的,我們是親家,清苑這丫頭不但是你的孫女,那也是本侯的孫媳婦,不用客套那麼多。”
“是,是,多謝侯爺。”
“嗯!”老侯爺說完連告辭都沒說,疾步如風的走了出去,麒一隨後。
祁逸塵站了起來,什麼都沒說,只是在走到顧無暇身邊的時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去往聘來院的路上,下人看着被夏侯世子摟着大小姐,個個都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而縮在夏侯玦弈懷裡的顧清苑倒是淡然的很,擡頭看了一眼,夏侯玦弈清冷的面孔,輕笑道:“世子爺,那個劉嵐可不能讓他死了。”
夏侯玦弈淡淡的看了顧清苑一眼,沒有說話。
顧清苑也不在意,笑的十分甜美,輕聲道:“我想把他變的跟宮裡的那些男人一樣,你覺得怎麼樣?”
夏侯玦弈腳步頓了一下,眼裡閃過極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