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二堂妹嗎?”
北辰胭琴身後站着幾個丫鬟嬤嬤,手裡拿了一些東西,看北辰胭絮回來了,就立即起身打招呼。
“堂姐。”北辰胭絮點頭,擺手讓浣兒將東西拿下去,隨後坐下看着北辰胭琴,“看堂姐這個模樣,是要回去了嗎?”
“是啊!如今離科舉考試已經不遠了,父親希望哥哥能夠有所成績給咱們家祖上長長光,便讓我回去每天看着他念書,這不?在等他收拾東西呢!”
北辰胭琴難得一見的好說話了起來,這些日子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兄妹都眼睜睜看着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現如今又要離開,也不知道葫蘆裡面裝的什麼藥。
“原來如此,父親可知道了?”
“一早我就告訴他了,只是深怕叔父擔心捨不得,所以科考可能會一起過來,屆時爹爹孃親也會來,怕是要叨擾一段時間。”
“那有什麼。”
“還是堂妹你好說話,如今白姨娘和堂姐一個被關了禁閉一個跪在祠堂裡,我也就放心了,否則就算回去了也是時刻替你擔心着,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他們欺負着了。”
北辰胭琴一臉的溫柔,拉着北辰雁雪手倒還真有幾分姐妹情深的味道。
“知道了,多謝堂姐關心。”
“如此就好,瞧着你如今這麼討叔父的喜歡,我相信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北辰胭琴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讓北辰胭絮覺得全身不舒服,大房的人可不像他們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前段日子他們做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腳,後來知道麻煩了就什麼也不做了,裝作什麼也看不見的樣子,不管不問,如今白姨娘關禁閉,他們就着急着要回去……
呵,他們真的捨得離開?
“那我就先離開了。”北辰胭琴看北辰胭絮面色並不是很好看,而北辰胭雲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站在門外等她,她便招呼着嬤嬤將東西提出來,和北辰胭絮揮揮手,離開了。
看着來時兩手空空,走時大包小包的倆兄妹,北辰胭絮微微一笑,轉身回了院子。
“小姐,這兄妹也真是夠貪心的,你來的時候什麼禮物不準備就算了,走的時候還要拿走這麼多東西,下次還要來,北辰家早晚得被他們搬空。”
“那有什麼?父親開心就好了,這北辰家會不會被他們搬空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即使不被搬空,父親不開心,北辰家的東西也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
北辰胭絮康懶的躺在椅子上,看着空嘮嘮的房子發呆。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擁有這些東西,只是孃親的那筆嫁妝,是一定要討回來的,否則等科考開始時大房的人都過來了,按照她們貪心的程度,怕是連這筆嫁妝他們都會惦記着。
“小姐,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北辰家的東西,看老爺又沒有兒子,你是嫡女,將來也應該都是你的,你怎麼能夠放任不管呢?到時候被別人惦記了,咱們就完了。”
老爺這麼寵着堂少爺,到時候是什麼也不剩的就給他們了,小姐可怎麼辦?老爺沒事到這好,始終是自己女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可是老爺若是出事,大房的人突然鳩佔鵲巢,那小姐能去哪裡?
“你擔心得是不是早了點?”
北辰胭絮呵呵一笑看着浣兒問,這北辰清明還年輕着呢!打人時的力氣也是很大的,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再說了,大房那邊就算過來,也沒有鳩佔鵲巢那一天,加上伯父沒什麼官職傍身,最終也只會坐吃山空,壓根就不可能抵過北辰清明在南蕭的地位。
當初因爲祖父將北辰家交給了北辰清明而負氣離開的伯父一家,過了這麼些年卻想要回來,實在耐人尋味。
“不早,咱們應該早做打算的。”
“父親不高興,咱們再怎麼打算都沒用,知道嗎?”一個姑娘家花太多心思在這個上面,難免會惹北辰清明多想,到時候覺得她心思不軌,反而因小失大。
浣兒就是太心急了一些,覺得如今白姨娘關禁閉,北辰煙怡在祠堂裡生不出什麼事,所以她應該抓緊機會下手,可是北辰胭絮卻不這麼覺得反而覺得現在是最不好的時機,如今整個府裡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自己再生出什麼事情,不是就是變相的在解救白姨娘母女嗎?
自己如果突然生了事情,府裡定然會議論紛紛,沒準連上次的捉鬼事件都要舊事重提了。
“可是總得爭取一下吧?以前小姐就是這種不爭不搶的,現在咱們還是不爭不搶,難免會讓人覺得咱們懦弱。”
浣兒是過怕了以前那種天天被人騎在頭上的日子了,如今看北辰胭絮一動不動,什麼也不想做的樣子,她又害怕回到從前了。
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呢!可不想越過越回去了。
“誰會覺得我們懦弱?整個府裡,就白姨娘最是橫行霸道,她這次臉毀了,是不可能回到過去了,誰還敢輕舉妄動?不爭不搶是爲了保護自己,你不應該動那些不該動的心思,就算哪天父親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大房,那也是他的決定,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她雖然是北辰家的嫡小姐,可是北辰清明不將她當成女兒對待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這水都還沒有潑出去呢!她就已經被冷落了。
北辰清明在人前護着她那是爲了面子,爲了維護自己好父親的形象,冷落她那纔是應該的,因爲她是蘭妙玲的女兒。
不得不說,他曾經和白姨娘是真心想要在一起,中間出了一個蘭妙玲,他自己把控不住敗在了蘭妙玲的石榴裙下,對她動了色心卻還要責怪她。
男人抵抗不住美麗的女人,北辰清明他也是,看着這個女人這麼美麗,還是自己的妻子,反正是自己的,不要白不要,然後就發生了他們之間覺得不會發生的關係,但是因此也寒了白姨娘的心,造就了北辰胭絮這麼多年的悲慘生活。
一個男人,心裡打定主意不會再碰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碰了,他從不覺得怪自己,要怪只能怪她長得太讓男人動心。
一次又一次,他覺得恐怖,覺得害怕,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迷得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又愛又恨,如今每次見到北辰胭絮,他的心情便是如此。
“小姐你真想得開。”
浣兒給北辰胭絮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手裡暖着,嘴裡卻是嘀咕了一句。
有些事情,北辰胭絮自己不想做她怎麼想都是空想,若是老爺有點良心看小姐這麼可憐,也不應該讓她繼續下去,可是老爺是什麼人她自己也清清楚楚,鐵石心腸,從前對白姨娘和大小姐還有幾分寵愛,事到如今,連看一眼都覺得煩了,每天早出晚歸,何時想過和小姐吃一頓飯,說一句話?人人道是高門好,這不過不知道啊!
“想不開又能夠做什麼?你還能硬搶啊?”
北辰胭絮玩味的看着浣兒,那張小臉跟個小苦瓜似的。
“小姐讓我搶我就搶……”
“呦,膽子肥了?”
北辰胭絮擡手在她額頭點點笑着問。
“不是的小姐。”浣兒嘟着嘴巴,乾脆跑出去不理北辰胭絮了,真是木頭小姐,怎麼說她都不明白,就算別人都快欺負到自己頭上啊她還傻不拉幾的……
北辰胭絮又何嘗不知道她和爲了自己好?可是心思如此單純的她定然不知道,這北辰府裡的陷進還多得很,不止一個白姨娘這般簡單。
起身,注意到桌上的那瓶藥膏,隨後再也沒有注意。
隨手拿起小剪刀,修理起了那束浣兒從花房拿過來的百合。
……
人人都說張家小姐十六歲生辰一過,不久之後肯定會有出嫁的喜訊,南蕭姑娘一般過了十六歲以後嫁人,這張家小姐和三皇子從小出內定好了的,這十六歲以後,便高高興興在家靜待花轎,這點讓其他家小姐非常羨慕。
可是羨慕又如何?只能責怪自己沒有一個做皇妃的姑母,而且這個姑母還生了一個兒子。
就算心裡跟剛吃了苦瓜似的,但是每個人都喜笑吟吟衣着豔麗的進門,深怕得罪了張家。
想當初惠妃嫁進宮的時候大家都說這個女人定然不會受寵,可是誰知道這還沒過一年就聽說皇上將她放在了手心裡,就算算了這麼多年,也是佔着四妃一位從來沒有離開過,狠狠的打了那些人一臉。
宮裡的事情瞬息萬變,不是一般人可以通過常理推算出來的,惠妃雖說容貌沒有林妃這般豔麗,可是性子溫和,知冷暖,知進退,從來不會主動向皇帝求什麼,皇帝去到她宮裡也都是靜靜的聽着皇帝說話,從不多嘴,最是善解人意,所以深得寵愛,至今未變,這份沉穩,也不是一般女人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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