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整整關閉了一天一夜,直到數量驚人的官兵將整個京城一連搜查了個好幾遍無果後這才重新開啓城門。
老懞王依就沒有消息,誰都不知道此刻老懞王到底是離開了京城還是隱藏在京城的某個特殊角落,但不論如何,京城不比別的地方,再重要的人也不可能令得整個京城城門一直緊閉,那樣的話影響只會更加不利。
更主要的是,如此還可能會鬧得人心惶惶的,對於清王來說,那樣的結果當然不是他所想要的。
“王爺,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找到老懞王的下落!”清王的心腹無比自責的稟告着:“請王爺降罪,屬下願意接受任何懲處!”
清王揮了揮手,神色倒也平靜:“罷了,找不着就讓他去吧,這事不怪你。”
見主子並沒有責罰自己,那名心腹想了想後再次說道:“王爺,要不然屬下帶人夜探墨王府?屬下已經請來了江湖第一高手,不論墨王府裡頭有什麼高人坐陣,保證都能夠來去如風!”
“不必了,此事應該不是墨王府所爲。”清王卻是搖了搖頭:“父皇先前對於洛、蒙兩家的手段太過兇狠,蒙家怕是已經打定了造反之心!是本王考慮失當,還是比他們慢了一步。”
“王爺,就算老懞王的事不是墨王府所爲,但前天晚上您院子裡頭的那些花定然是墨王府的人乾的!”心腹很是憤憤不平:“這事可不能就這般算了,墨離這明擺着是在向您挑釁,屬下以爲非得好好給墨王府一個教訓纔是!”
“教訓?光教訓有什麼用,行了,這事本王心中有數,你就不要操心了。”
清王冷笑一聲,倒是並沒有那般急不可待,他要的可不僅僅只是找回一個場子這麼簡單,於公於私,墨離此人都將是他最大的敵人。對待敵人,要的是最終的毀滅,而不是什麼過家家一般的小教訓!
“去忙你的吧,皇上睡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應該醒來交代一下大事了。”他的面上不再有什麼表情,清冷之色一如以往:“記得把三公宰輔這些老人重臣都叫上,有他們當面做證的話,可以省去不少的事。”
“是!王爺請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心腹之人當下領命。
次日一早,宮中便傳出了重大消息。昨個晚上。皇上終於清醒了過來。雖然並沒有清醒太久的功夫,不過倒是趁着那會當衆將皇位傳於六皇子清王,而皇上本人因身體狀況不再參與朝政,則自封太上皇。養病於清華園。
如此一來,清王便成了東明新一任君主,禮部即刻開始準備登基事宜,宮中舊貌新顏喜氣洋洋。
讓位帝書亦在第一時刻發往東明各地郡縣,新天子傳旨詣告大赫天下,並免除甘南、淮州等多地百姓三年賦稅,望君民一心,共度難關,共創盛世!
一時間。對於新皇的議論當真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整個京城都披紅持彩,恭賀新君,期盼着不久之後的新皇登基大典。最短的時日內,消息便已經傳達東明各個地方。小部分百姓倒也因爲新皇繼位而得已過了個稍微好一點的年。
因爲此次新君繼位情況有些特殊,加之朝堂一日不可無君,是以登基大典挑選的日期很近,就定在正月十五的那一天。
許多事宜的準備都顯得很是勉強,還有一些直接被六皇子給省了去,如此一來今年的登基大典的捧場還比不上往年元宵宮宴的排場。
不過有失必有得,六皇子此番所索特意一切從簡,倒還落了個體恤百姓疾苦、節儉仁厚之名,無形中倒是爲他增添了幾分民心。
就連甘南那邊的叛亂局面也因此而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清剿大軍接二連三的送來了捷報,算得上是一份對於新君繼位大典的最好賀禮。
而這一次,六皇子也沒有讓人通知周邊鄰國派使臣團參加大典,所有一切從簡,將登基大麴省下來的各項花費一律用到各地百姓之上,造福於民。
而清王改年號爲順康,如今也算是順康元年,聽着倒是一派順利安康的美好氣息!
短短二個多月內,新皇倒還真是表現出了超乎衆人想象的勤奮與簡樸與睿智,在這二個多月內宮中沒有一場宮宴,沒有一個特意爲他而舉辦的慶賀之席,有的只是每天忙碌不停的處理着朝廷要務,解決着各地麻煩不已的大小事。
如此一來,在這短短的二個多月內,六皇子很快便得到了不少大臣的擁護,也讓不少人對這個已經瀕臨破碎的山河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
然而,不論如今的新皇再如何努力,卻也無法憑藉一已之力而真正扭轉東明衰亡的的腳步。當樹已經爛到了根部底層之際,其他再多的努力也只能夠是讓這棵樹稍微多活個幾日罷了。
今年這個年,整個京城的人都過得極爲的簡單,宴會之類的無形中受到新皇行事的影響,少了不少,就算有一些必要的卻也儘量的低調處理,不再敢如往年一般奢華張揚。
而再過幾天便是正月十五,也就是清王的登基大典。
不僅是韓風韓敬,就連韓江雪都被列入到了那一天的觀禮名單之中。新皇還特意派了宮人前來提前通告,讓韓風到時記得帶韓江雪一併入宮觀禮。
以韓江雪世家嫡女的身份來說,能夠入到觀禮名單之中本也不算太過特別之事,只不過新皇如此鄭重其事的派人親自單獨通知,其用意卻是讓韓家人不得不去多想了。
“雪兒,依我看,皇上對你只怕還是沒有死心的。”韓風顯得很是擔心,朝着女兒說道:“要不然,那一天你就裝病別去了,我這眼睛總跳得厲害,總擔心到那天會出什麼亂子。”
“不去那怎麼行?剛纔這都派人來下旨了,到時萬一給妹妹安個欺君抗旨的罪名那可如何是好?”韓敬搖了搖頭,並不覺得父親這法子有什麼好的。
再說這種事避得開一回兩回,還能夠一直避得掉的嗎?六皇子如今可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皇帝,誰知道一發起神經來會有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那怎麼辦?要不然乾脆找墨離來商量一下,把你們兩個的婚事給提前辦了算了!”韓風如今性子倒是比以前乾脆了太多:“反正兩家婚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成了親也就一了百了啦,皇上再如何不死心也只能死了這條心的!”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點子不錯,韓風期待不已的看向了兒子與女兒,想要得到認同。
但韓敬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直接擺手而道:“父親,你以爲現在的皇上心思有這麼簡單呀,要是妹妹成了親他就能夠死心的話,那麼當初訂了親就應該死心的,這是兩碼事,沒您想的那般好擺平的。”
韓江雪聽後,也笑着說道:“爹爹放心吧,不論皇上心中如何想,總之現在這樣的時候,他手頭上的事情多得很,先皇留了如此大一個爛攤子給他,就算稍微扶得表面成形也不是一月兩月的事。這樣的時候估計也滕不出什麼心思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可不見得,我瞧着皇上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心思。”韓敬卻是有些不贊同:“妹妹,你最好還是別太大意了,這種事情皇上是不方便明着怎麼樣,但若是暗地裡使壞,難保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依我看還是找個時間跟墨離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皇上死了這條心纔是。”
“對,爲父覺得你大哥的話在理。”韓風也跟着說道:“你看看這一個多月來,皇上是有事沒事便讓人送東西。雖然說都是些小東西,也並沒有指名是給你的,但誰都看得出那些都是怎麼一回事。”
韓風回想起那些東西便頭疼不已,皇上賞賜他們又不好給退回去,給送東西的太監暗示過,對方也根本不予理踩,依就隔個幾日又送來了新玩意。
沒辦法,韓風只得專門找了個房間給收了起來,讓人先行看管好。
聽到父親提到那些東西,韓江雪也有些頭疼。
那些東西不論珍貴與否,總之從皇帝手裡頭送來的意義便完全不同,偏偏新皇如今在這方面倒也絲毫不做掩飾,根本就不怕別人知道他對別人的未婚妻有那些不應該有的想法。
“這事,我會跟墨離商量的。不過,眼前還是先想辦法把那些東西給處理掉吧。”韓江雪扶了扶額,倒是忽然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
“處理?怎麼處理呀?那些東西可是皇上的賞賜,咱們是扔不得送不得也阻止不得,不然的話……”
韓敬的話還沒說完,韓江雪卻是接過話道:“大哥你就別操心這個了,我自會妥善解決好的。嫂嫂馬上就要臨產了,你這些天最好多抽點功夫陪陪她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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