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櫻回了三郡王府,素手纖纖,爲三郡王直接倒了酒,媚眼如絲的一掃三郡王王子瑜道:“奴家今個兒可是與那勤郡王府的小秦氏搭上話了呢!三郡王難道就不獎勵獎勵奴家嗎?”
王子瑜飲下酒盞,手指在藍櫻的臉上劃過,笑言道:“你想要什麼?”
藍櫻一個媚眼橫過去,直接就坐到了王子瑜的腿上。“奴家能要什麼?不過是三郡王的憐愛罷了。”
“三郡王的本事,奴家真的是想念的緊呢……”藍櫻在王子瑜的身上蹭啊蹭的,將王子瑜也蹭出了火。
藍櫻瞧在眼裡,直接起身拉着王子瑜進了內室,從架子牀的暗格裡,掏出一個小匣子出來,那裡面,乃是王子瑜與藍櫻歡好的東西。
王子瑜當初是被斷了子孫根不假,但他仍舊是有需求的,可他做不到,但是卻很愛聽女子動情時的聲音,藍櫻正是利用這一點,讓雙方都得到滿足。
藍櫻乃是大元王朝派來的,自然對王子瑜有過一番研究,否則藍櫻如何能得了王子瑜的寵愛!
王子瑜與藍櫻好好的折騰了一陣子,藍櫻方纔氣喘噓噓的說道:“三郡王是不是當真愛着奴家的?”
“你個小妖精,這會兒倒來說這樣的話,難道說,本王剛剛沒有滿足了你?”王子瑜捏着藍櫻的臉蛋,他有好幾年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歡好了,不得不說,藍櫻真真是個妙人,能用了外物,讓兩人都滿足。
藍櫻一挑眉,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奴家今個兒在千嬌百媚閣還見到了雲瑤,那女子竟然是與奴家有七八分的相像,若不是奴家出身大元,怕是奴家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多了一個雙胞胎姐姐了?”
王子瑜的神色一頓,面上漸漸收起了玩味之色。
藍櫻見狀,雪白的腿直接繞上了王子瑜,嬌嗔的說道:“三郡王倒是說說,是不是三郡王原本瞧上的人,乃是皇后跟前的雲瑤姑娘,奴家只是個替代品?”
王子瑜冷幽幽一笑道:“本王怎麼可能會瞧上一個宮女?”
“三郡王此言可當真?”藍櫻不依不饒的問道,她倒是想要看看,王子瑜到底是爲何要留下她。
王子瑜扭臉,認真的看向藍櫻,“本王原是想要等一陣子在與你說道這個的,不過如今本王已經與雲家的當家人云鼎接上頭,你又與那小秦氏搭上了,日後有云府與慕容府,本王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如今倒要問問你,你覺得你與那雲瑤,到底有幾分相像?”
藍櫻見王子瑜說的都是正事,自然也不敢再鬧,板着臉道:“只是妝容差着些,氣度上有些差別。”
王子瑜追問道:“若是讓你裝扮成雲瑤入宮,你有幾分把握,不被識破?”
藍櫻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王子瑜,根本沒有想到,王子瑜竟然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三郡王是想要……”
王子瑜一擡手,就將藍櫻的嘴捂住了,陰冷的笑着問她:“本王在問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藍櫻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奴家得多瞧瞧那雲瑤,不然學不好。”
王子瑜一個翻身,又把藍櫻壓在了身下,“過幾天,忠國公府的洗三禮,本王帶了你去,你仔細瞧了那雲瑤,好好學一下!回頭本王還要讓你去辦大事呢!”
藍櫻嬌笑着點了點頭,惹得王子瑜在她臉蛋上吧嗒了兩下,“再給本王喊一個,本王興致又起來了。”
藍櫻的腦子還沒有迴轉過來,沒有想到王子瑜竟是打得這個主意,但是在王子瑜面前,她也不敢怠慢了,立時嬌羞的說道:“那也得三郡王先讓奴家舒服了……”
——
忠國公府,洗三禮。
雲瑤小心的安排着那些個奴婢們,每個人管着一個小席面,專門伺候了兩位夫人,好在各府的夫人來的時候,都是帶着奴婢的,倒也不用她們當真做些什麼。
藍櫻拿着柄團花扇,輕輕的扇動着,上面的五彩絲絡紛飛如花瓣,“這位便是雲瑤姑娘吧?”
藍櫻上下打量着雲瑤,笑得妖嬈嫵媚,“但凡見過我的人,總要多瞧兩眼,先前我還想着,怕是因爲我長得美,纔會如此,後來才知道,竟然是因爲我與雲瑤姑娘長得有八分相像的緣故。”
雲瑤也一副第一次見到藍櫻的模樣,微微皺眉,但還是很識大體的說道:“原來是三郡王府的藍姨娘,姨娘說笑了,雲瑤中庸之姿,如何能跟藍姨娘相提並論。”
藍櫻笑了笑,往前一步,抓住雲瑤的手,巧笑嫣然,“雲瑤姑娘可不能這樣說,你這般自貶,可是連着我一道都罵進去了,我可不覺得,我是中庸之姿呢。”
雲瑤將自己的手抽回去,不動聲色的用秋香色袖擺蓋住了手,“藍姨娘擡愛,奴婢不過是個使喚丫頭,哪裡比得過藍姨娘?”
雲瑤說着,衝着身後擺了擺手道:“去送了藍姨娘去西邊第五個位子上。”
藍櫻妖媚一笑,扇着團扇,扭身離開,眼中帶着對雲瑤的不屑。
雲瑤恭順的等着藍櫻離開,方纔轉身,叮囑身後的宮女道:“我去瞧瞧皇后娘娘,過會兒要開宴了,你仔細盯着這邊,別出了岔子。”
雲瑤將這邊宴席的事兒交給了旁的宮女,急急的奔着後院去,此刻瑾悠正與朱寒煙在一道說話。
“醜死了,妾身第一眼瞧見的時候,可是驚的半晌閉不上嘴,沒想到竟然黑成這個模樣。”
朱寒菸嘴裡說着嫌棄,手下的動作卻是溫柔至極,輕輕的撫着懷裡的小嬰孩。
瑾悠嗔怪的瞪了朱寒煙一眼,“哪裡有你這般說自己的孩子的?遠哥兒如今不過是太小罷了。”
“本宮聽蔣嬤嬤說過,這孩子要長到百日,纔會褪了胎裡帶來的東西,到時候自然就白淨了,你聽哪個說,那孩子一生下來,就是白白淨淨,粉雕玉琢的?”
瑾悠如今懷着身子,也不敢當真上前去抱,只得湊在一旁瞧着。
朱寒煙聽了這話便笑,“夫君長成那個模樣,恨不能是從煤堆裡扒拉出來的,這孩子能白淨的了?蔣嬤嬤不過是說了安慰人的話罷了。也就娘娘信!”
朱寒煙哄了哄懷裡的孩子,輕笑着說道:“黑就黑了,左不過是個小子,便是黑一點兒,也沒有關係!”
瑾悠讓素心將一個托盤抱了上來,“這裡頭是四妹妹給遠哥兒做得小衣裳,她如今不便在人前露面,本宮也沒讓她跟着來。”
“娘娘當真要讓四小姐出宮?”朱寒煙將孩子遞給身邊的乳母,讓那乳母抱了下去,這才皺眉問道。
瑾悠點頭,“這是自然,四妹妹爲了本宮,蹉跎了這幾年,好容易找到歸宿,本宮沒有不應的道理。”
“話雖是這樣說,但到底娘娘如今懷着身子,正是多事之秋,便是將四小姐留上一陣子,也是無礙的。”朱寒煙攏着身上的蠶絲錦被,“不瞞娘娘,四小姐先前來的時候,就跟妾身說了這件事情,想要讓妾身勸一勸娘娘。”
“若是四小姐自己一心想要早早離宮也就罷了,可四小姐也想要陪娘娘渡過這半年多,娘娘何苦這麼早就將四小姐送出宮來?”朱寒煙覺得瑾悠此舉,有些太執拗了,又不是不出宮,只是出宮晚一些罷了。
瑾悠看了身後的素心一眼,素心會意,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就退了出去,去門口的廊子上守着了。
“這是本宮與皇上商議過的。”瑾悠頓了頓,說道:“大理怕是不太平。納蘭墨塵因爲有太上皇鎮着的緣故,大刀闊斧的改革,讓那些個老臣和親王們,叫苦不迭,暗中已經有不少人,要反納蘭墨塵了。”
朱寒煙原也是涉及過政治的,不是一點兒不懂的深閨婦人,皺眉說道:“到底納蘭墨塵登基時間不久,雖不敵咱們皇上這般腹背受敵,也着實該小心翼翼行事,到底……到底他當初也算不得太名正言順!”
朱寒煙說的沒錯,納蘭墨塵雖然是正經的太子嫡出,但因爲不是在宮中長大的,到底沒有那麼的名正言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退縮了,否則那些人怕是認爲納蘭墨塵是個好拿捏的,到時候他這個皇位也就坐不穩了,所以只能硬着頭皮上,只不過這就是一根琴絃,如今是緊緊繃着的,誰也不知道,這琴絃最後是崩的斷了,還是迴歸平靜。”
朱寒煙也跟着嘆了一口氣,“那妾身便明白了,若是大理出事,咱們皇上不能眼睜睜看着,必然要去幫忙,可咱們寧朝的形勢也不樂觀……”
朱寒煙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將自己歸爲了寧朝人,“所以娘娘纔想着趕緊將四小姐的事兒定下來,就是怕將來有了變數?”
瑾悠點了點頭說道:“大理不太平,寧朝形勢不穩,大元如今正鬧着內亂,三國林立,沒有一個局勢是穩定的,一旦鬧起來,便如野火燎原,到時候怎麼也止不住了,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本宮必須要給四妹妹尋一個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