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母掙脫開若垂柳的手,對着若垂柳喊道:“你別在那裡傻了,她欺負你了我怎麼不敢來找她啊?你真是沒出息的種兒,我都不知道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膽小的女兒!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嗎?”
“沒人欺負我啊,真的沒人欺負我!我只是和輕語姐姐談了幾句,她哪來的欺負我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以後就不再理你了!”若垂柳皺眉道。
蘇輕語看着若垂柳真誠的模樣,索性不再理若母,轉身就坐回了自己的牀上。若母見蘇輕語走了,二話不說的就要上前拉住她,“你別走,我女兒心好,連受了欺負也不敢說,但是我不一樣,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若垂柳見孃親這個樣子,慌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若母氣頭上,一揮手就把若垂柳甩倒在了地上,頓時,若垂柳的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蘇輕語見狀,慌忙上前扶住若垂柳,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若母見自己的女兒被自己甩倒了,頓時就愣了。又見蘇輕語撲了過來,慌忙蹲下身子,一把將蘇輕語推了過去,擦着若垂柳額頭的汗珠,心痛的說道:“孩子,你沒事吧肚子痛不痛?”
若垂柳微微的一皺眉,捂着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蘇輕語見狀,也顧不上生若母的起了,慌忙跑到門外對着下人們喊道:“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下人說詹連城來了,李承弼慌忙到大廳去迎接他。
“連城兄,正準備去看你呢,沒想到你倒來找我了。”李承弼見到詹連城就拱手道。
詹連城微微的一笑,道:“承弼你現在是快要當爹的人了,每天都忙着照顧自己的妻子,那有空來看我啊?我要是不來,恐怕我們得有一陣見不了面了。”他故意這樣說,想要看一看,李承弼到底對若垂柳的孩子是什麼態度。
李承弼見詹連城提起自己要做父親的事了,心裡頓時得意非常,笑着說道:“老兄你不必羨慕我,等你和若眉結了婚,也馬上就可以當爹了。”
詹連城看着李承弼得意的模樣不由得替他感到悲哀,如果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那他該是什麼什麼樣的態度呢
?是失望還是氣憤?若垂柳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再有就是,如果孩子不是承弼的,那到底是誰的呢?
李承弼眼見詹連城臉上的不悅和遲疑,以爲他和若眉之間有了什麼問題,慌忙關切的問道:“怎麼?連城兄和若眉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需要幫忙的話就說聲。”
詹連城無所謂的一笑,道:“什麼幫忙不幫忙的啊?誰讓咱沒出息呢?”
正在兩人聊得開心的時候,忽見若垂柳房裡的丫頭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稟報道:“六少爺,你快點去看看吧,六姨太摔倒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六少奶奶吵着讓趕緊叫大夫呢。”
李承弼和詹連城一聽,均是一驚,這若垂柳摔倒,怎麼就跟蘇輕語扯上關係了呢?拔腿跟着丫鬟跑到蘇輕語的房裡時,若母和蘇輕語已經將緊閉雙目、額頭佈滿汗珠的若垂柳擡到了牀上。
“垂柳!垂柳!”李承弼推開牀邊站着的蘇輕語和若母。關切的拉着若垂柳的手喊道。若垂柳卻一點要應聲的樣子都沒有。
李承弼生氣的轉過頭,對着若母和蘇輕語氣呼呼的吼道:“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母見李承弼發火了,慌忙推卸責任,“都怪六少奶奶啊!她欺負……”若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承弼打斷了。
李承弼一聽說這事情跟蘇輕語有關,馬上就鐵青着臉對蘇輕語吼道:“垂柳懷了孩子你眼紅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她和孩子無論誰有個閃失,我要你的命!”
蘇輕語一時間有點恍惚了。什麼?他要要了她的命?自己的命對他來說難道就這麼的不值錢嗎?爲什麼連她也覺得自己會因爲嫉妒就迫害垂柳呢?這到底是自己的丈夫還是自己的主人呢?
詹連城早就看不過去了,上前推了李承弼一把,道:“你這是幹什麼啊?你看到輕語把她推到了嗎?她們都是你的妻子,你何以這樣對她呢?你就不怕委屈了她嗎?”
李承弼氣憤的看了詹連城一眼,轉身回到若垂柳的牀邊,看看她還是一副痛苦的表情,慌忙說道:“連城兄,你快來看看垂柳啊!看看她有事沒有?”
詹
連城看了滿臉委屈的蘇輕語一眼,轉身走到若垂柳的牀邊,拉着她的臂彎,小心翼翼的把起脈來,焦躁的坐了一陣子之後,他對着身邊站着的李承弼說道:“你們在這裡太亂了,都出去吧,待我平心靜氣的給弟妹好好的把把脈後再跟你說她的情況,目前來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李承弼沒想到詹連城會這樣說,他可是一代名醫,怎麼會把了這麼久的脈卻沒把出來呢?但是自己畢竟不是醫生,得聽醫生的話,索性帶着蘇輕語和若母他們出去了。
李父、李母和九奶奶這才趕來,幾個人見李承弼在外面等,爲了情況之後,在門外焦急的踱着步。
詹連城剛纔把了那麼久的脈,當然已經得知了所有的情況。若垂柳只是稍稍的動了胎氣,一時間肚子疼痛難忍才緊閉雙目的,他之所以把大家趕出去,爲的就是當着若垂柳的面把所有的情況問個清楚。當即,他在若垂柳的人中處一掐,若垂柳的眼睛慢慢的就張開了。
看到自己是在蘇輕語的房間,若垂柳的臉上現出了疑惑,再看看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詹連城坐在自己的牀邊,以爲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立刻擔心的問道:“連城哥,我的孩子沒什麼事吧?”
詹連城笑了笑,道:“孩子沒事,只是稍稍的動了胎氣,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
若垂柳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但是看到詹連城滿眼質疑的盯着自己的時候,心忽的一顫,把眼光移到了別處,“承弼呢?”
詹連城還是那麼直直的盯着她,然後淡淡的說道:“是我把成比他們支走的,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若垂柳一聽,好像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一樣,慌忙勉強的笑道:“連城哥和我之間還會有什麼問題要問啊?趕緊讓承弼進來吧,我要回我的房間。”
詹連城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截了當的問道:“弟妹的身孕現在只有四個月那麼大吧?可是承弼弟弟早在出徵是在五個月前,回來探親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敢問你何以懷個四個月大的孩子?”
若垂柳聽見詹連城的問題,眼神有點恍惚了,慌亂的大聲叫道:“承弼!承弼!”
(本章完)